操劳了一晚上的靳昭东再也承受不住,身形一晃,幸得秘书即使扶住。
“乔念昭被绑架了?”
靳子琦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一旁慢条斯理用早餐的宋其衍。
电话那头,靳昭东语气沉重:“就今早,在医院门口,现在还没消息。”
“有查到是谁做的吗?”
“还不是那姓孙的小子,竟然让黑社会去外滩那边闹事,结果误伤了人家,现在人家不肯善罢甘休,就找了四五个人绑走了念昭!”
靳子琦听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靳昭东顿了下,才说:“子琦,我听说你跟孙皓以前的女朋友是同事,你能不能问问她,有没有见到孙皓?”
这应该就是靳昭东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吧?
尤其是说到孙皓两个字时,靳子琦都能听清靳昭东那咬牙切齿的愤怒。
“孙兰……”靳子琦还是改了称呼:“这个问奶奶不是更快点吗?”
结果,这一说,靳昭东的火气就上来,“我刚才打电话回家去问才知道,原来昨晚她就拎着行李走了,还搬走了家里不少古董花瓶和字画!”
靳子琦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过会儿就打电话给萧潇问问。”
“你也照顾好自己。”靳昭东的声音总算放柔了一些。
靳子琦在挂电话前,似想起了什么,便问:“这件事报警处理了吗?”
听筒里响起的是乔欣卉惊恐的声音:“不要报警,不要,如果这件事传开去,念昭以后可怎么活?苏家那边,更不会接受她了!”
随即传来的是靳昭东的怒斥声:“到现在,你竟然还想着让她嫁给苏珩风?他苏珩风跟孙皓都是一丘之貉,你是这次教训还没吃够吗?”
靳子琦把电话拿远了点,靳昭东的呵责声和乔欣卉的哭泣声着实地刺耳。
至于报不报警,在靳子琦挂下电话时,那边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乔欣卉是担心女儿被撕票,而靳昭东则是被乔欣卉给哭得乱了心神。
“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宋其衍抬头看过来。
靳子琦拿了张纸巾递给他,顺便把电话里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宋其衍侧耳认真地听着,待靳子琦说完,他一边优雅地擦着嘴角,一边失笑地说:“乔念昭选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好,最后把自己往死里磕。”
“其实,乔念昭算是拯救了不少女人,毕竟她每收一个坏男人,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位女性避免了未来的厄运。”靳子琦玩笑地接话。
宋其衍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背:“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感谢她?倘若当年没有她的舍生取义,今日,哪来的你留在我身边?”
靳子琦瞥了他一眼:“德性!”
宋其衍嘴角噙着笑,替她拨了萧潇的手机号码。
电话“嘟嘟”地响了很多声才接通。
“哪位……”
一个显然是刚被吵醒迷迷糊糊、略显沙哑的男声传了过来。
靳子琦眉头一皱,然后下意识地“啪”地一下合上手机。
她看向宋其衍,有些抱怨地抿了抿唇角:“你拨错号了。”
宋其衍不相信地探头看屏幕:“怎么可能,明明是按的你通讯录里的号码。”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一通电话拨打过去。
“哪位……”仍是刚才的男声。
靳子琦和宋其衍互看一眼,这个男声好熟悉。
“大清早的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男声不耐烦地嘟哝着。
然后,听筒里是萧潇懒散的声音:“谁呀?”
再然后——
“啊……”
听筒里是男女混杂的尖锐叫声:“你怎么在这里?”
咖啡厅。
靳子琦把一杯醒酒茶递到萧潇对面:“说说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萧潇的脸一红,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靳子琦笑吟吟地看着她,“说起来,其衍也蛮好奇邹向的感情生活的。”
萧潇立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着双手澄清:“我们是清白的,就算有,也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是吗?”靳子琦上扬了语调,挑了下眉角,端起牛奶品了一口。
“当然了!”萧潇就差拍着胸脯保证:“毕竟我俩也就是点头之交。”
靳子琦搁下杯子,抬头看她:“这么说,熟悉了就可以发生点什么了?”
“不是不是……”萧潇面红耳赤,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憋足一口气,含糊地嘀咕:“都喝醉了怎么进去……”
“咳!”靳子琦目光怪异地打量着萧潇,以前谁说这姑娘单纯来着?
萧潇被盯得尴尬,嘴角扯了扯:“我这不是被逼急了吗?反正,我举手发誓,我跟邹秘书之间真的清清白白,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靳子琦看了眼放在一旁行李袋:“真要是这样,你干嘛要躲着某人?”
“我没躲人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人?”
“看吧,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
萧潇神情一僵,耷拉下双肩,过了良久才丧气地道:“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
昨天,她跟靳子琦分开后,就一直跟邹向呆在一块儿。
也许是同病相怜,她越看邹向越觉得是自己的翻版,索性陪着他在餐厅里喝酒,两个人像唠家常唠了一下午,然后还嫌不尽兴,就说要找个好地方继续。
她想起自己家里还晒着被子,就主动提议先回家收一个被子,邹向没反对,两个人在去她家的途中,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箱的啤酒,结果这被子一收就不肯再动了,两人最后决定在她家里边看电影边喝酒。
电视里放着经典的爱情影片,两人坐在地板上,一罐一罐喝着啤酒,到最后,简直是为了比谁喝得多才喝,直到身体像被大火熊熊燃烧般难受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