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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献祭的少女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往下坠,冷气从口鼻灌进去,冻得人脑袋发疼。莫希下意识缩成一团,眨着眼睛抖掉睫毛上的雪,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于冰天雪地里。
    “喂!别愣着,快点拉绳!”
    猝不及防被使劲推了下,莫希一个踉跄,努力想稳住身子,但脚底抹油似的滑得厉害,噗通一声就屁股着地摔倒了。
    嘶--尾骨和某种硬物一接触,疼得莫希眼泪都要出来了,冰冷和疼痛的双重刺激让她特别火大,迅速怒视着罪魁祸首。
    在她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大个子头上戴着黑色护耳皮帽,穿着鹿皮缝制的大衣,腰上缠着五彩缤纷的编织腰带,见莫希看着他立即一脚踹了过来,“哭什么,别趁机偷懒,快点来干活,否则中午别想吃饭!”
    你妹!
    被踢中的胳膊火辣辣的疼,莫希也火了,她明明是怒视,哪里哭了,张嘴说“你谁啊,凭什么打人,”然而嘴巴张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怎么回事?
    她大吃一惊,下意识去摸脖颈,然而不管怎么努力,嗓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莫希有些发晕,这很不对劲,她明明能说话的话,但为什么又觉得一直是这样的,她好像是生了场病就不能发声了。
    “大哥,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旁边还有一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穿的鼓鼓囊囊的,笨拙地过来想拉她。
    “你别管,她这是装的。”大个子用脚往前一锉,地上的冰渣子就飞溅到莫希脸上,“起来!别装死!”
    太过分了!
    莫希心里想着,这人是谁啊!那么嚣张,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但地面太冰了,还是赶紧起来,手往地上撑时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冰湖,脚下踩着的正是冻住的水面。
    莫希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这冰面承受不住自己重量,万一掉下去,旁边这两人肯定不会救自己。
    “别磨磨蹭蹭,拉着。”大个子一把将她拽过去,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渔网,下半部分通过冰面的洞沉在水里,这是在捞鱼么?莫希想问为什么让她做这种事,但开不了口,好像昨天、前天……一直以来都是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不能反抗,会被打的。
    “拿好了,网要是掉下去,看我不打死你!”大个子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带着小少年转身往湖边走,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生火,烧水,就着热茶吃起干粮来。
    莫希也想吃,她从早上起床就没有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了,但也只能眼馋的看着,等收网的时候她才可以吃他们剩下的。
    好冷!莫希的手已经完全冻僵了,手指上全是红的冻疮、紫的瘀伤,还有青的勒痕,有些勒破的疮口已经开始化脓。
    这不是我的手!
    莫希皱起眉,她依稀记得自己的手指不是这样的,明明很灵活,没有伤,时常会用来做很重要的事……什么来着?啊!就是想不起来!
    半个时辰后,那两个人才过来收网,因为网到的鱼没有达到预期,莫希又挨了顿揍,还被剥夺了午餐。
    期间她试图反抗,但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反而被大个子一个耳光扇到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又这样重复网鱼两次,一次比一次的收获少,小少年说要换个地方,大个子不想凿洞,便说今天收工,然把鱼放篓里让莫希背着,自己拎着渔网带着弟弟往家走。
    男人去外面做工了,女人在家,还有隔壁来串门的大婶,两人围在火边缝着皮袄,唠着家常。见他们回来,女人赶紧放下皮袄,笑道:“儿啊,外面冷吧,快来暖暖。”
    小少年笑着扑过去,女人拍掉他身上的雪,把他往屋里推,“脸都冻红了,快去火边待着。”然后又从壶里倒出杯酒给大个子,“温好的,暖暖身子。”
    从莫希进屋,女人就没看过她一眼,直到发现她站着不动才沉下脸说道:“你站着做什么,把鱼放厨房,别说一下动一下,把你养那么大一点好处都没有……”
    莫希转身走进厨房,这些话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次,要是没有哑,再漂亮一点……她伸手摸上脸,在她左眼附近有块巴掌大的胎记,从小就有了,正是因为这个,家里的人不喜欢她,年龄到了也嫁不出去……也是,谁愿意娶一个又丑又哑的人。
    厨房的门响了,小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什么也没说又匆匆跑了。
    莫希手里多了小半个胡饼,已经冷了,硬得像石头,但她还是很感激这个弟弟,低头快速啃起来,必须要在被发现前吃进肚子里,
    旁屋的说话声陆陆续续传了过来。
    “……唉,可怜啊,出趟门人就没了,我就说不要往城外跑,这都多少起了,你们明天不要出城网鱼了。”
    大个子说道:“冰湖是在东边,应该没问题吧,何况不网鱼我们就整天吃饼,小弟还在长身体,总得要吃肉吧。”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安危嘛,哦对了,我记得前两天王室不是组织了什么除妖自卫队,到底怎么样了?”
    “这事我知道,啧啧,惨啊!”隔壁大婶的声音响起,“听说遇到了会喷火的怪物,当场就烧死了好几个人,其他人逃的逃,跑的跑,反正回城一集结,死伤好多人呐。”
    “怎么又冒出来喷火的怪物!唉,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说,它们不会跑到城里来吧。”
    “天呐,真那样的话,我们哪儿还有命活!”
    “白巫大人不是说祭天请神吗,怎么神仙还不来啊。”
    “神仙哪里是那么好请的,光烧几柱香,人家神仙会理你,我还是觉得黑巫大人的话比较有道理,得舍得,献出诚意才能感动上天。”
    “你说的那个血祭啊,已经开始了吗?”
    “还没呢,据说要找九名圣女……”
    听到这,莫希猛然心悸,差点被饼噎着,赶紧舀了水喝,冰凉的水顺着喉咙进入胃,冰得她打了个寒颤。
    八脚波丝她是知道的,半月前突然出现在城外,已经有不少出城的人被吃了,闹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不敢出城,但又不得不出,不出城去哪里打猎,不打猎吃什么啊。
    因此,德高望重的白巫大人在广场举行了祭天仪式,希望上天能收了那些吃人的怪物,但好几天过去了,情况依旧没有改变,甚至那些怪物的活动痕迹更靠近城池了。
    黑巫大人说要找少女进行献祭,希望城民们积极主动的配合……莫希心里有些发紧,当时大个子就提议把自己送出去,说既能解决一个吃白饭的累赘,还能博得黑巫大人的好感,后来没行动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他们觉得把一个又丑又哑的人献给神灵,可能会惹恼神灵,大个子还恨恨地说她丑得鬼都嫌。
    莫希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脸上的丑胎记,虽然黑巫大人说献祭是把人的灵魂送到神灵身边,是一种莫大的殊荣和福气,但她还是很害怕,她不想死,哪怕活着很痛苦,她也想活下去,她还没有被完全舍弃,还会有人偷偷给她塞个饼,这一点点的温暖,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命运最终还是舍弃了她。
    小少年死了。
    他们如往常一样从冰湖回来时,遭到了八脚波丝的袭击,走在后面玩雪的小少年忽然大叫一声。
    莫希回头,只见小少年半个身子陷进了雪里,万分惊恐地看着她,只来得及喊了声“姐--”
    整个人就往下掉,雪花瞬间没过头顶,完全消失不见了。
    “波……波丝!”前面的大个子面白如纸,吓得浑身哆嗦,差点跪了下去,“小弟!小弟!啊--”他惊恐万分地大叫起来,丢下渔网拼命的往城门方向跑了。
    小少年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雪涡。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莫希都没什么真实感,连害怕都忘了,直到大个子的身影远去,她才觉得手脚发僵,心口生疼,巨大的恐惧争先恐后的袭来,她开始跌跌撞撞地往城里跑。
    那声“姐”仿佛是把锐利的刀子,划得莫希心里流血不止,她想哭,但寒风吹得眼睛干涩,她想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生命中的唯一温暖没有了,为什么怪物没有拖走她,她应该一起死的。
    莫希没有想到,前面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他。
    因为小少年的惨死,悲痛的家人无处发泄,只好把仇恨转嫁到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人身上,大个子把她扭送到了黑巫大人面前,说愿意让她成为献祭的少女。
    “大人,这是我妹妹,丑是丑了点,但还没许给人家,年龄也符合,您看可以吗?”
    “样貌只是皮囊,没关系,吾会进行净化的,留下吧。”
    “多谢大人,这是我们家的荣幸。”
    “好,很好,下去领赏吧。”
    三言两语,她就被迫成了祭品,大个子那声“妹妹”真是讽刺,像是另外一把刀,把她全身骨肉都刮得淋漓尽致,无血、无肉、无骨、无情……只剩下彻骨的绝望。
    禁食、沐浴、焚香,一系列繁琐的步骤结束后,她被丝绸包裹着送上祭台。
    黑巫大人伯其了身穿华丽的银袍,头戴鹿角和宝石制作的华丽发冠,站在一个刻着古怪纹路的咒符上,喃喃念道:“不洁的血液让它流尽吧,丑陋的皮囊也请舍弃……”
    她身上的绸布被拿走,手脚分别捆上绳索,四仰八叉地掉在半空,四个人用冰冷的锐器同时划破她的手腕脚腕,鲜血顿时涌出,稀里哗啦地往下流,落在下方咒纹的凹糟里。
    天空还飘着雪,寒风如刀,却没让她感觉到冷。
    哀莫大于心死,比恐惧更可怕的是绝望,无比的绝望。
    这里是她生活的地方,下面有和她血脉相连的人,但她只能被绑在这里,像待在的羔羊,不,宰羊也不过是一刀,她连死都不能痛快死,疼了甚至都叫不出来。
    大量血液的流失让她头晕目眩,意识涣散,但还没有结束,在祭台的右侧,有个燃着熊熊大火的灶台,上面架着一个巨大的蒸锅,正不断往上冒着蒸汽。
    天空的雪花簌簌而下,不等接近就被水汽蒸化,仿佛单单那一小块地儿下起了雨。
    蒸笼的盖被打开,灼烫的水汽如烟如雾,似梦似幻,绽开无数苍白的花,层层落落、尽数凋零。
    唉--
    莫希轻轻叹息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是被送上祭台前找到自我意识的,因为大个子那声“妹妹”,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根弦。
    哥哥!
    她依稀记得哥哥很温柔、很体贴,舍不得她受一丁点伤害,怎么会把她“卖”了呢?不对!太不对劲了!
    还有,哪怕生长在一个冷血无情的家庭里,也不应该自暴自弃任人摆布,反抗啊!别人可以放弃你,但自己不能放弃,去争取!去努力!只有尽力了才能无憾,怎么能试都没试就绝望了。
    莫希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一般小事还能将就,但涉及原则特别是生死大事,性格上的坚韧就充分凸显出来,不怨天尤人,不心存侥幸,必须拼尽全力抗争到最后一秒。
    这种韧性显然和“我”的绝望背道而驰,因此产生了意识反弹,再加上“哥哥”这个突破口,让她终于找到了“真我”。
    一旦有了“真我”认知,就可以随时从幻忆中抽身离开,但她还是旁观了之后的过程,直到那个“我”消失。
    如果没能及时找到“真我”,就会带入角色体验活活被蒸死的酷刑。虽然并非是她莫希的身体被蒸,但因为意识被支配,痛苦感知是一致的,如果意识最终认为自己死了,可能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想想还是挺恐怖的,不管是被活蒸的体验,还是可能引发的假死,都让莫希十分后怕,手心里全是冷汗……手,等等,手脚怎么都动禅不了。
    莫希猛然瞪大眼,适应了一下黑暗,才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着,背后是墙,脚下凌空,应该是悬空吊着。
    应该是刚才陷入幻觉时,“毕艾雪”和茹仙古丽做的,只是为什么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捆起来呢?
    对了!唐瑾和陈夜御,不知道两人怎么样了?
    如果他们也和自己一样陷入了幻忆,估计也成了当年被选中做献祭的女孩,要是没有醒过来就糟了!
    莫希急出一声冷汗,忍不住叫道:“唐瑾!小陈哥,你们在吗?”
    “小希!小希!你没事吧!”唐瑾的声音从下方响起,听上去有些着急,但中气还足,应该没受什么伤。
    莫希推测两人距离至少有十多米,那也就是说,她是被挂在离洞穴地面十多米的高度。
    “我没事,你呢,还好吗。”
    “我啊,不太好。”唐瑾语气很是消沉,“受到了惊吓。”
    莫希顿时紧张,“怎么了?”
    “刚才我以为自己变成女人了,哎,你不知道,睁眼就看见个光溜溜的身子泡在水里,一摸居然还是我自己,太可怕了!”
    莫希:“……”
    然后怒了,“唐瑾,你不要脸!你居然摸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
    唐瑾:“……”他都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清白伸冤,还是为莫希的吃醋窃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哑巴了!”莫希话一出口,想起“她”才是那个哑巴,稍有不慎就被拳打脚踢,还得饿肚子。他倒好,居然又看又摸,简直岂有此理!
    “说话啊,你摸人家哪儿了!”
    “我……就摸了脸。”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我唐瑾此生就摸你一个,要是你不信,我还可以发毒誓……”
    “呸呸呸!你要不要脸,摸你自己去吧!”莫希没好气的骂道,随即又有些好笑,即便唐瑾真摸了其他地方,那也不是他的手,但毕竟意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那个,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老半天了,刚才一直叫你也不应。”
    莫希有些吃惊,“早就醒了啊?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怎么还说这事,我真没看人家身体。”
    “没问你这事,就说你怎么醒的?”
    “哈?这不很明显嘛,吓醒的啊,我发现自己成了女的,头发都吓白了,我们都还没结婚呢,这也太亏了,然后--嗯,就醒了。”
    莫希:“……”
    这也太简单了,像开玩笑一样,估计厌祟也郁闷吧。
    “对了,小陈哥呢,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雪萤。”陈夜御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莫希由惊转喜,“小陈哥,你也醒了!太好了,没事吧。”
    “嗯,没事。”他的声音还是沙哑,加上身体透支过度,这会儿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唐瑾说道:“他在你前面点醒过来的。”他语气很轻松,还带着一点调侃,对眼前不利的局面似乎并没表示出担心。
    莫希汗,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想起刚才和唐瑾的对话也被陈夜御听进去,又有些羞耻,心情起伏了两个弯才拐到正题,要如何脱身呢。
    洞里实在太黑了,也不知是手电没电了,还是被“毕艾雪”关掉,四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饶是她夜视能力不错,也难在这种环境下视物。
    得让小鬼出来帮忙,薄桐那边,罗旭和姜军已经找到了王斌,正在想办法找出口,薄桐得留下帮他们,暂时抽不了身。至于其他--唉,真是鬼到用时方恨少,莫希决定出去以后定要扩充帮手。
    现在嘛,能用的只有好像只有一个。
    唐瑾此刻的情形也不太好,双脚被绳索捆住,手被扭在身后绑在废墟的轮胎上,“毕艾雪”就在旁边,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干嘛,但唐瑾觉得它应该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从他醒来,就开始想办法脱身,只是这绳索绑得很紧,又绕了好几道,他不得不把肩膀最大限度的往后拉,给手臂留出活动空间,然后沉下心来,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部,扭动着手腕,用皮肤和肌肉牵扯走向分析出挣脱的可能性。
    “先生。”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女声,而且声音像是直接反应在脑海里,唐瑾心神一凛,停住动作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有人。
    “我是槐灵,是主人派我来的。”
    槐灵,这个名字唐瑾听莫希说起过,还和唐袖有关呢!他松了口气,想问莫希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清楚旁边的“毕艾雪”是个什么情况,怕一开口就暴露了小鬼,欲言又止的很是纠结。
    “先生,主人说要我上那女人的身,替你解开绳子,但我不清楚能坚持多久,也许会失败,所以先和你说一声,好有个准备。”
    “别!”
    唐瑾压低声音快速说道:“绳子我自己想办法解开,你先别暴露,等关键时刻再用这招。”
    槐灵将他的意思传递给回去,莫希自然没意见,并让槐灵告诉唐瑾,厌祟让他们三人陷入幻忆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今天它多次使用这个能力,消耗一定很大,所以期间“毕艾雪”才那么安静,但幻忆现在结束了,它也随时会醒来。
    唐瑾明白时间紧迫,也加快了行动,手腕被绳子磨得生疼,他咬牙忍了,把腕骨到指骨的每个关节都利用上,“咔擦”响一声,骨节就动一下,这有点类似于缩骨,过程其实挺受罪的,等于将骨节生生错位,但可以匀出空间一点一点将手往外挪。
    当绳索从手腕褪到了大拇指根部,只要再加把力就能抽出右手时,旁边发出了动静。
    “毕艾雪”醒了。
    黑暗中它原地活动了一下,然后踩着石头开始走动,废墟上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脚步声贴近,唐瑾停了手部的动作,懒懒地靠着车轮胎,连呼吸都很平稳放松,像是被请来喝茶的,而不是作为阶下囚。
    “你为什么不害怕?”“毕艾雪”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不怕死吗?”
    唐瑾笑了笑,“死当然怕了,但你应该不会让我死吧。”
    “呵,你惹怒过我好几次,我恨不得撕烂你的嘴!自然也想要了你的命!”
    “你也说了,想要而已,想和做是两回事,不然刚才你就动手了,何必那么麻烦玩捆绑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那么简单的死了,毕竟你们杀了我的玩伴,作为代价,只能让你们留下来陪我玩了。”
    “想玩就把绳子解开啊,这样绑着多没劲。”
    “我觉得有劲就行了。”“毕艾雪”缓缓蹲了下来,拍了拍他腿上的绳索,“想跑跑不了,同伴也被抓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绝望?”
    唐瑾低低笑了起来,“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遇事不顺就陷入绝望,神经病啊!”
    “你敢骂我?”“毕艾雪”爪子一使劲,狠狠抓住他的腿,指甲毫不客气的掐了进去。
    唐瑾是真的怕疼,平时在莫希面前哭疼喊痛也不全是装的,他尤其怕打针,小时候为了哄他打预防针,唐老爷子都得使出浑身解数。
    但有时候他又很能忍,练习缩骨的时候,也是一边嚎一边咬牙坚持。这会儿在“毕艾雪”的九阴白骨爪下,他明明疼得要疯,面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笑着说道:“我劝你别伤害我,我要疼死了,你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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