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原本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呀。
下课铃响了,顾教授也说下课了,画微容离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大家为何要看顾教授?
顾教授也看了离开的画微容一眼,紧接着,他就缓缓地低下头来,开始给围着他的学生们讲解问题。
只不过,细心的学生发现,顾教授今天讲解的速度非常快。
虽然内容还是一样充实,但是他的语速,比上课时快了一倍还多。
几个问问题的同学,在听顾教授的讲解时,虽然很清楚,可是总有种紧迫感,好像是将顾教授的话听到了耳朵里,记在了脑子里,却还要慢慢地再回想再理解一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顾教授的脸色好像有点儿冷。
声音也冷。
眼神也不再平和,而是带着凌厉。
一些同学还想再问一些其他的事情,却在顾教授这样清冷的眼神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快给同学们讲解完了问题,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顾教授直接朝众位同学点了一下头,接着,快步离开,留下一堆学生围着讲台,面面相觑。
林子安低声自语,“顾教授和……画微容,什么关系?”
无人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也同样出现在其他人的耳中。
画微容从教室里出来之后,一边下楼,一边拨通了景溶的电话。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景溶。”
她低声说道。
“容容?”景溶的声音有些低哑,还有些疲惫,却带着一丝惊喜和激动,“容容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画微容的气息不由得一滞。
景溶第一时间竟然问的是,她是否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顿了顿,画微容微笑着说道。
电话那段,景溶明显一愣,紧接着才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随时打给我都好。”
画微容淡笑,“你最近在忙什么?”
景溶却是微微迟疑了一下,“我……”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不是不是,也没什么,上周执行了一个任务,受了点小伤,没什么的,我就没惊动你……”
“受伤了?”画微容的声音微微拔高。
而此时,顾云修也从教学楼上走了下来,就站在距离画微容不远的地方。
“怎么会受伤?你现在哪里!”画微容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没什么的,不用担心。容容你能打电话给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景溶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已经快好了,我很快就会去看你的。”
“我说,你现在哪里!”画微容的声音很冷,语气也异常坚决。
景溶连忙说道,“不用不用,真没什么大问题,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到底在哪里!”画微容不耐烦了。
“在……你基地医院。”
“基地医院在哪儿?让时壹来接我过去。”
说完之后,也不等景溶回答,她直接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冷意。
景溶竟然受伤了,却不让她知道!
她的人,除了她,谁也不能伤害!
而此时,守卫严密的基地医院,景溶的病床前,还坐了一个人。
“小叔,你很闲吗?”听着电话里那端挂掉而响起的嘟嘟声,景溶合上手机,无奈地看着坐在自己病床前,那个笑得一脸欠扁的人。
景临冷笑着看着景溶,伸手在他那打着石膏一动也不能动的腿上戳了戳。
“这叫没什么?这叫一点儿小伤?这叫休养一下就好了?”
景临哼了一声,“真不想让她来的话,我去处理吧,她肯定进不来的。”
“……”景溶很是无语地看着自己小叔。
景临则是瞪了他一眼,“我先走了。”
“小叔——”景溶赶忙喊道。
“干什么?”景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景溶迟疑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小叔,你是不是害怕见到容容啊。”
“我怕个……”景临的脸色一变,“我怕什么!”
景溶轻轻一笑,“小叔,你不怕的话,为何这么着急走?容容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景临皱着眉头,看了景溶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景临也不管景溶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个小时后,画微容站在了景溶的面前。
看着景溶的样子,画微容的脸色阴沉至极。
“怎么回事?”她淡淡地问道。
整个人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奇怪之处,可是却分明让人听到了她声音里的彻骨寒意!
“没什么,不过是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
“我问你怎么回事。”画微容的口气不容拒绝。
景溶沉默了一瞬,缓缓地说道,“上周有个任务,是我以前跟的,有了线索。可是跟过去之后,出了点儿危险。就这样了。”
甚是简洁。
具体的时间、人物、地点、事件,什么都没说。这还真像是他们的风格。
画微容淡淡地说道,“事情保密级别很高?”
“也没有……”
“那就直说。”画微容冷声说道。
景溶叹了口气,“容容,这是我的任务,虽然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接任务了,可是这个任务,也就只有我能做。”
画微容深深地看了景溶一眼,别过脸去,看向窗外,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那我问你,任务可曾完成?”
景溶抿了抿唇,脸色有些暗淡,“完成了一半。”
“伤你之人可还活着?”
“……还活着。”
画微容转过头来,看着景溶,“告诉上面的人,这个任务转交给我。伤你之人,怎么能还活着。”
景溶猛然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画微容那蕴含着薄怒的眸子。
刹那间,景溶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停止,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