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博冷笑,“自己不行就别怪姐姐骂你菜,不带就给我乖乖回来考核。”
喻佟觉得自己好委屈,“行行行,我带行了吧,爷爷你还是这么偏心。”
喻博哼了一声,起身走开了。
只留着喻佟一个人坐在餐桌上。
喻管家见怪不怪,看喻佟还坐在位子上,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喻佟少爷别在意,老爷性子你也不是不清楚。”
喻佟摇头,他没放心上。
他比谁都清楚的,喻柒时为了他把继承人考核独揽了过去,喻博更是为了他以后的未来在缓慢铺路。
只是他还是没达到他们的期望罢了。
喻柒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若有所思的看着餐厅离坐着的喻佟。
没出声,转身又上去,回了房间。
喻佟往后看了一眼,没有人,又拿了根油条叼在嘴里,上楼去喊原临初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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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柒时关在房间里画了好几天的设计稿,连饭都是喻佟送上来的。
最后敲定了两版,又选出了一版作为期末考核作业。
她又上网查了不少做衣服的布料,做手工的一些材料。
喻佟呆在旁边看她完善细节,时不时又看眼手机,“姐,走吧。”
他的赛车比赛就在今天下午。
刚进来的时候就跟喻柒时说了声,正巧看完比赛去附近的集市逛逛。
喻柒时也答应了,不慌不忙的看他一眼,停了笔,没再画,“怎么一回来就想着报比赛。”
喻佟起身,伸手拉她,“赛车团那边一直问,我看这几个月也挺闲的,我就参加了。”
“行,原临初不去?”喻柒时今天就没看到原临初跟在他身后,还有点奇怪。
“他昨天喝多了,今天起来头疼,去不了,我让他睡觉去了。”
喻柒时:“……”
她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去喝酒了,就是没想到原临初把自己喝醉了。
喻柒时还有点可惜,毕竟喻佟的赛车原临初还没看过。
这就错过了一次机会。
“走吧。”她没再纠结,下了楼。
喻佟跟上去,揽着她手,“姐——我想开你的车。”
喻柒时不可置否,不知从哪掏出了车钥匙递过去,“开。”
ac赛车场。
喻佟刚到就被他赛车团的人围了起来,喻柒时自然的让开了他身边的位置。
她看了一圈,走去了一旁的小卖店。
喻佟抬了手,让他们安静点,“行了叙旧的事晚点再说,我姐姐呢?”
“喻佟姐姐?是那个喻家大小姐吗?我刚刚看到她进那边小卖部了。”有人看到了喻柒时去的方向,只是还是记着跟喻佟说话。
这会他提起了,就实话说了出来。
喻佟让他们都先进去,别吓到他姐姐,转身也跟着去了小卖部里。
喻柒时刚拿了两瓶饮料准备结账,就有人拦着她的方向不给走。
她抬头看了眼,为首的寸头穿着赛车服,也是赛车场的选手,没入得了喻柒时的眼。
她一下子挪开了视线,声线冷淡,“让开。”
“还挺冷,小美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玩赛车?爷可是这个赛车场的神哦。”寸头没动,勾着笑,带着调侃的语气。
喻柒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寸头却莫名感觉到了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喻佟一进来就看到喻柒时被调戏的场面,皱着眉头,加快了步伐走到喻柒时面前,转身护住她,“你们在干嘛?”
他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嘴角一扯,“臭光头,怎么又是你,上几年被我吊打的还不够,这下还来调戏我的人?”
他玩赛车的时候就已经跟这位寸头互看不顺眼了。
上次离开m洲前他最后一场比赛还远远把他甩在了身后,气得寸头胡言乱语的骂了粗口。
“草,怎么又是你这小子,几年不见又跑回来m洲干嘛!”寸头虽然长的有点黑社会,但是人却很文明,很少骂脏话。
那次比赛是第一次,眼下算是第二次。
“臭光头,m洲是你家?有事说事,没事别拦我们。”喻佟不为所动,他也不想跟寸头多废话什么。
“你才臭光头!我有名字的我叫陈顺!”陈顺特别生气,他剪的是学生寸头,又不是剃光了,偏偏喻佟每次见他都叫臭光头,“这是你马子啊?看不出来你居然好这口,要不然把她让给我得了。”
喻柒时:“……”
她眼神清冷,把喻佟扬起来保护她的手放了下去,顾着他还是个赛车手,没动手没动脚,抬手就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陈顺没想到,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一道很重的力道捶到了右边,撞上了几个人才堪堪站稳。
他起身,揉了揉被锤的脸颊,嘶嘶的吸气,陈顺很不服气,“好好说话怎么还打人呢。”
“你该打。”喻柒时收手,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刚刚的话再让我听到一遍,腿都给你打折。”
陈顺:“……”
这女的怎么这么暴力?
喻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想了想,补了句,“臭光头,不要怕以后废了,姐姐不赔偿,但是我们有专门的医生,保证帮你把骨头再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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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逢收起听诊器,低着头收拾桌子上的仪器,“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你不再被爆炸波及一次,这几个月还是可以慢慢养回以前的状态。”
顾叁穿上衬衣,活动了一下筋骨,应了下来,“好的老大,谢谢。”
顾逢合上盖子,然后拉了椅子过来坐下,“不用谢,接下来跟我说说你记得的事。”
顾叁想了一下之前爆炸事件的细节,他记得的也不是很多,但是还挺奇怪。
医生跟顾逢诊断都判断他没伤及脑神经,不该不记得的。
眼下就只把他所知道的一点细节跟顾逢说了一下。
爆炸中心在四角巷的一个偏僻角落,他忘了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有一点特别清楚,当时除了他跟顾逢,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在场。
“我不知道是谁,”顾叁在顾逢想问出口前就说了出来,“好像有一个是女生,我记得她的头发很长,随着风被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