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坤连忙安慰她,并且命令儿子:“你去看看,是不是那三个混蛋东西又跑来闹事?”
“他们敢?”厉君浩邪佞挑眉,笃定地道:“他们肯定不敢!”
敢再来闹,他敲断他们的狗腿!上次只是略施小惩,再敢惹他,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厉君浩话音刚落,就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闯进来了,进门就如放鞭炮般地数落:“哟,妈,难怪你不在家里做饭,原来到女婿家吃好的!不过,您老得好好看清楚,坐在那里的可不是善芹。这个家已经换女主人了,你怎么老是还搞不清状况呢!”
这个女人是杜月蛾的儿媳妇吗?林惜心里顿时起了反感。这种尖酸的语气,好像老人就理应天天帮她做饭似的。
“换女主人怎么啦?我在这里吃顿饭不行吗?强强还是我的小外孙,君浩还是我的女婿!”杜月蛾气得手脚直哆嗦,大概是羞于当着后辈的面挨儿媳的奚落,尤其是当着林惜的面。
“妈,你还记得君浩是你的女婿就好,有没有跟新媳妇表明身份啊?不说清楚人家还以为你是她婆婆呢!”那个女人说话间扫了林惜一眼,见她不言不语以为跟牟善芹一样,是个好欺负的!
林惜拉住厉君浩,示意他别插嘴。跨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望着那个女人,冷冷地说:“牟婶是我留下来吃饭的,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我家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另外,在这个家里,她是我的婶子还是婆婆更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是她的儿媳妇,记住有好吃的有好用多多孝敬她就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没权利管!”
“啊?”那女人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料到林惜竟然如此犀利,半点都没有新媳妇的羞涩。几句话就将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生气之下就说:“好,你们老厉家的事不关我们的事!可我们家的事总不能说是也跟她无关吧!”
“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吧!”杜月蛾见院子里已经有邻居过来看热闹,不由有些难堪,就拉扯着儿媳妇想往回走。
“别拽我!”那女人是杜月蛾的三媳妇,是三个儿媳中最凶悍的一个。因为家里的男人挨了多次打,不敢再来厉家闹事,三妯娌数她最泼辣,再加上最近老三输钱都输红了眼,她便抱着孩子来了。反正她是女人,自恃厉君浩不会对她动手。“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过来跟孩子的姑夫借点钱!”
厉君浩见这个女人终于说明了来意,星眸闪过厌恶,冷声道:“想借钱可以,不过得先让你家那位把以前借我的都还上!”
“哟,我不知道他以前还借你的钱!他不敢来找你,说一来找你你就让人打他!我还指着这个男人养我呢,打坏了怎么办?”三媳妇把孩子放下,就蹲在地上抹开了眼泪,拖着长音哭道:“可怜他姑死得冤,刚咽气还没一年呢,负心人就有了新欢!善芹啊,你在天有灵出来看看,你三哥一家都要饿死了,你男人的钱堆成山全送给了外面的女人也不救济你的娘家人……喂,你干什么……”
那三媳妇还没哭嚎完就被厉君浩拽着胳膊拖了出去,将她掼倒在院子里,喝斥道:“滚!再敢跑我家来嚎丧,捏死你!”
那媳妇顿时住了声,见满院子都是看热闹的邻居却没人上前拉她一把,知道这些人都忌惮厉君浩。气急败坏,她只好自己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着孩子灰溜溜地走了。
虽然三媳妇走了,但被她这么一搅合,这顿饭杜月蛾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林惜拉着她怎么不肯让她回去,劝道:“姑妈,你现在回去那个女人说不定还要去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气你,还不如留在这里,我们娘俩说说话,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
杜月蛾当然不想回家,其实那个家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丝毫的温暖和留恋。儿子和媳妇只想着怎么从她身上榨取钱财,孙子孙女倒是不少,但因为她是续房的原因,都不怎么亲她。
只有强强对她是真心的依赖,而她也只疼爱强强。也只有在厉家她才能感觉到一点温情,当然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厉君浩带来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通情达理,跟她的那三个儿媳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林惜将桌子上的菜都撤了,再沏上了茶水,招呼几位邻居过来坐。
一位老人问杜月蛾:“是不是君浩又给你钱了?”
“是啊,君浩这孩子有孝心,每次回来都给我很多零花钱。今天我还没来及给他们分呢,老三家就沉不住气了。”杜月蛾很无奈,她的三个继子从来没孝敬过她,反而还要千方百计地搜刮她。
每次厉君浩派人给她送钱送物,那些送东西的人前脚刚走,她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后脚就跟着来了。
又争又抢地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钱物分瓜得干干净净,她倒也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们拿走了她也就乐得清静。
因为今天厉君浩突然上门看望她,给她放下几万块的现金,她当时收起来想到晚上再让三个儿子过来分,可是因为忙着来厉家做晚饭,然后又经不住林惜的百般挽留在这里吃晚饭,结果她的三媳妇就沉不住气了。
“唉,我说你那三个儿子真是不孝啊!你虽然不是他们的亲娘也好歹拉扯大了他们,从不孝敬你不说,还尽搜刮你!不用理他们,这些钱都是君浩孝敬你的,你自己留着花,凭什么每次都分给他们?弄得倒像君浩在每月孝敬他们弟兄仨了!”有邻里很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