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美丽的珍珠白,通体犹如无瑕美玉,流线柔和顺畅,造型时尚而又不失典雅,果然是女士车中的珍品。
另一辆虽然也很漂亮,但却硬生生给比了下去,整个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
见陆千帆阴沉下脸,狭长的眼中隐有愠意,林惜有些忐忑,就说:“你们俩的礼物太贵重,对于现在困窘的我来说真是雪中送碳!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你们过生日的时候,我也有重礼相赠哦!”
听说自己生日的时候,林惜也会送礼物,陆千帆的脸色才稍稍晴霁了一些。他靠近林惜几步,悄声问道:“你真打算搬到厉君浩那里去住?”
被问这样的问题,林惜有些尴尬,不过她知道此时自己的态度尤为重要,任何含糊不明都会让事情更复杂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表明态度:“我跟厉君浩正在交往,不过暂时还没打算搬他那里,毕竟结婚是件大事,得考虑透彻才好,以免再变成我跟念念爸爸到今天这样的结局。”
她这话声音不大,不过也不小,足以让在场的另外两位听清楚。她这是在间接地向他们传递这样的信息:她已经接受了肖剑男的离婚协议,也承认了跟厉君浩交往的情侣关系。
说完这些话,三男的表情迥异不同。肖剑男脸色惨白如同死灰;厉君浩眸色深沉,若有所思;而陆千帆的脸色最奇怪。
他紧睨着林惜,目光怪怪的,弄得林惜有些不知所措,问他:“怎么啦?”
“结婚?”陆千帆突然笑起来,好像听到一个什么大笑话,“你跟谁结婚?”
“……”林惜俏脸微沉。
“哎,不是啊!”陆千帆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免你将来伤心!他告诉你想跟你结婚?还是你自己想的?”
看着陆千帆的样子,林惜突然有些惴惴的,下意识地望向厉君浩,想让他来抵挡这个尴尬的局面。
此时只要他一句肯定的承诺,就可以让陆千帆灰溜溜的败走。
可是厉君浩似乎并不想让陆千帆太没面子,他走过来,伸臂轻轻搂住林惜,不紧不慢地对陆千帆说:“陆少好像对我们俩的事很着急啊,让我不由想起一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陆千帆这下糗大了,不然让厉君浩四两拨千金躲开这个敏感的问题,而且暗喻他是太监。
“靠!”某少爷恼羞成怒了,终于彻底破功,指着厉君浩骂道:“你张狂什么?我告诉你,本少爷早看你不顺眼了,最好小心点!”
说完,他任何人的面子都没给,转身就大步向着来接他的车走去。
“陆叔叔,再见!”因为陆千帆说话算数送来一辆漂亮的车,念念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见他要走,就挥舞着小手臂跟他道别,并且主动改了对他的称呼。
陆千帆停住脚步,微微半侧过身,瞧一眼可爱的小念念,勉强一笑,对她挥挥手,便再次转过身。
刘瑞早就站在车前,见陆千帆过来,连忙为他打开车门。上了车,陆千帆悻悻地骂了句:“真t妈的扫兴,开车!”
送走陆千帆,林惜对肖剑男笑了笑,以商量的口吻问道:“再上去喝杯茶?还是直接去酒店?”
肖剑男心口冰冷,看着林惜云淡风轻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跟她根本没有半分挽回的余地。
可笑的是,来时的路上他对她还存有几分幻想,觉得自己在如此艰难的时候,她应该不会丢下他不管。当初,他最狼狈最贫窘的时候,是她扶持着他一步步走出困境,慢慢过上了好日子。
她是他的幸运女神,而他却不懂得珍惜,做错了许多的事情,伤透了她的心。只是,今天他终于悔悟了,她却再也不肯给他机会。
没错,今天的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出于男性仅存的自尊,他拉不下脸再来求她,虽然他知道她的心其实很软。
假如在以前他也许还能厚着脸皮,求她看在念念的份上原谅他。如今,他身无分文还倒欠二百多万的债务,而且还不是因为生意失败的原因赔钱,而是为了坑她反而被别人坑了,怎么还有脸求她原谅宽恕?
现在,在她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成功的男人,那个陆千帆自不必说,借着念念过生日的藉由送她一辆宝马车,而厉君浩更是不含糊,送了她一辆限量版的最新款宝马。
两个人比赛般地献宠,愈发显得他灰头土脸,低贱如泥。
要不是因为念念,恐怕林惜根本不会让他进屋,更别说喝茶吃饭。
看着厉君浩亲昵地搂着她,当着他的面大秀恩爱,他还能吃得下去吗?那对他来说只是残忍的折磨而已。
满脸的灰败,他悲怆地说:“不必了,只是求你看在我这么痛快把离婚协议书带来的份上,让我单独跟念念吃一顿饭吧!”
这要求并不过份,而且他已经带来了离婚协议书,林惜看着肖剑男,清眸中闪过一抹怜悯。也许是因为她有了厉君浩,所以对于肖剑男以往对她的那些伤害和背叛都淡然了。
毕竟现在的他一败涂地,而她却生意情场双如意。
“可以。”她很痛快地点头答应,并且指着陆千帆送的那辆宝马车说:“这辆车是你的钱买的,你开走吧!”
肖剑男心头一震,嘶声问道:“这算你对我的施舍吗?”
“不是,是想让你有点资本东山再起。当初,你也曾经一贫如洗,还不是白手起家!”林惜望着他的眼神很平静,既没有同情怜悯也没有兴灾乐祸,只是阵述一件事实而已。“我真心希望你能尽扭转局面,早点赚了钱支付念念的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