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爷说得对,有些人不帮忙也就罢了,别再这做内贼挑唆是非。”邢涛道。
森特咬牙,见到周围都不敢啃声的小堂主长老们,也不再多言,他是弗杰西的心腹,昨晚他秘密到了n城将这里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是弗杰西让他回来在堂会里煽煽火。
大厅内围聚的众人渐渐离开,邢涛倒上一杯茶水递上前,忍了半天最终隐忍不下那口气,吼道,“他森特算什么东西,就只会丈着西爷狐假虎威,现在西爷都不在了,就不应该让他还活着回来。”
“也别做得太绝了,虽然现在咱们占尽了优势,可是堂里还有一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一旦发现西爷的死跟我们有关,只怕我也保不住你。”龚硕抿上一口茶,摇了摇头,“跟西爷送的茶差太多了。”
“硕爷,您老就先将就着喝,等这事完了,我亲自让人给您准备大红袍。”邢涛献媚道。
龚硕放下茶杯,冷冷一哼,“你要亲自去一趟n城查一查,东爷究竟是生是死,如果还活着,想办法送他离开,这个世界太阴险。少一个人会多一份安宁。”
邢涛点头,“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你是最佳继承人,我会让你如愿坐上去。”
两人笑而不语的面面而视,淡淡茶香随风而逝……
夜深宁静,安静的医院走廊偶尔传来一两声从护士站内嘀嘀咕咕的女人说话声,漫长的走廊深处,一道身影甚是笔直得如同雕塑般立在病房前一动未动。
病房内,加湿器不露声响的喷洒着水雾,病床上的身影面无血色的昏睡着,旁边心电监测正常的跳动,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抠在玻璃窗上,他有多想砸破这道屏障,只是他稳住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的腿脚不听使唤一阵阵的泛着麻意,他看了一眼旁边无声的时钟,眉头微蹙,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站了整整三个小时。
“咚。”房门在他恢复意识的下一刻敞开。
护士手里拿着检查档案,两只眼圆滚滚地落在他的身上。
夜苍宸视若无睹般走上前将房门替她合上,开口道,“我记得警卫说过你们是一个小时检查一次。”
护士慌乱的低下头,“对不起,是我一时大意睡了过去。”
夜苍宸坐在沙发扶手上,冷冷道,“好好地照料她,只要她能醒过来我可以不过问你失职这事。”
“……好。”护士悻悻的打开监护室门,进行消毒过后穿上无菌服进入病房,一项一项的将数据记录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有一双太过炙热的眼神落在她瘦弱的身上,可是每一次当她回过头,男人的目光总能敏锐的转移开,就跟自己想多了一样。
护士检查完,同是来去不留声那般安静的退出病房。
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一人。
夜苍宸站在窗前,指尖轻轻的滑过映在玻璃上的女人面容,小声说道,“都瘦了,好不容易长的一点点肉,全都被消去了。”
……
这夜下着雨显得特别阴寒,费佐娜拢了拢自己的大衣,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她之后就悄悄地潜入一家地下诊所。
看着已经动完手术并恢复良好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根本就不敢去认。
“怎么样?”周少伟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问向她。
“像,太像了。”费佐娜发出感叹,“对了,我收到风声,邢涛今晚来n城调查东爷之事。”
“天公作美,莫过于如此了。”周少伟冷笑出声,他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费佐娜问道。
周少伟伸手抚上她的脸,极尽温柔,邪魅地说道,“男人在床上的智商都会降低好几倍,你只要帮我把他带上床就可以了。”
费佐娜魔怔般地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
日出东方,一缕曙光穿透窗户屏障,静若无声般陨落在地板上。
夜苍宸双眸血丝密布,他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又捶了捶僵硬的双腿,该走了。
只是他的脚还没有来得及移开一步,床上本是沉睡的身影就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默默的睁开了双眼。
她睡醒的模样很可爱,透着一些迷惘,又带着一些稚气,她总会在初醒的刹那像个初生婴孩一样茫然的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新鲜感环顾着四周,直到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她的目光才会停止移动。
就那么一眼,他不敢再动弹一步的靠在玻璃窗前,对着她终于锁定了自己身影的目光莞尔一笑。
蓝珞璃第一感觉不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止不住的疼痛,心口的位置好像被压着什么石块,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
她睁了睁眼,在慌乱中不停的搜索他的影子,终于看见了他,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心口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直到最后,她在视线的模糊中看到了他前所未有惊恐的神色:我好痛
夜苍宸还没有好好的观察她的动作,便见一旁的心电监测发出报警声,随后,数道身影从他面前一拥而过,将小小的病床围上一圈,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听见报警声不停的徘徊在自己耳边。
夜老太爷刚刚从电梯内走出,便看见一群白衣长袍的医生奔跑在走廊上,而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自己准备去的地方。
担忧不安瞬间直冲头顶,他用着自己这辈子难得有过的敏捷速度跑过去,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一道身影直接阻止他的多余动作。
夜苍宸被三名护士强行请出了病房,身体往后一退撞上了一道肉障。
夜老太爷面无表情的瞪着满面憔悴不堪的儿子,吼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谁准许你出现在这里的?”
“璃儿,会不会有事?”夜苍宸抓住夜老太爷的肩膀,双眼中的血色掺和着些许泪光,晃得人于心不忍。
夜老太爷卸下怒火,轻叹道,“你怕什么?”
“我怕——”怕她丢下我。
夜苍宸不敢说话,目光灼灼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霎时,门扉敞开。
田伯旭笑道,“夜老董事长,总裁,你们不用担心,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刚刚只是因为清醒,而且手术的麻醉已过,所以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才会晕过去。我用了一些药,夜二少夫人应该会在今天中午左右完全清醒过来。如果醒过来之后伤口还是疼得厉害,我会酌情再用一点药物控制。至于夜总,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