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艳六神无主,焦急道,“这怎么可以,多少——”
“美艳,他还没有醒过来,我真的没有心情吃。”蓝珞璃浑身乏力地坐在椅子上。
“咚咚咚。”护士轻轻地推开病房门一角,“弗杰西先生让我来通知蓝小姐,夜伊煌先生醒过来了。”
蓝珞璃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就如同一个正常人,甚至比正常人速度还敏捷地走出病房。
袁美艳诧异,紧急跟在她身后,问道,“珞璃,你过去看他做什么?”
蓝珞璃沉默着走向楼下,当看到病房前站着的弗杰西,更是疾步踏过去。
弗杰西对着两侧的保镖点了点头,“让她进去。”
蓝珞璃推开病房门,男人听见声音侧了侧头,声音因为太久没有进水,而显得那般的苍白,“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出现的人会是你。”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着急的过来见你。”蓝珞璃坐在病床前,看了一眼床边的心电监测仪,“跳的挺健康的。”
夜伊煌冷笑,“看你这样我就知道夜苍宸一定凶多吉少,我这次还真的是赢了。”
“是啊,挺危险的,不过很可惜,他这里跳的会比你还健康。”蓝珞璃试着调了调身旁的仪器,一阵阵轻快的声音徘徊在耳膜间。
夜伊煌却是不以为意,“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我为什么要杀你?”蓝珞璃将氧气罩替他戴上,“我希望你从现在起,能恢复得很好很好,因为我手头有一份真正的dna鉴定,如果你就那么轻易地死了,你就将永远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秘密,我很期待你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
夜伊煌蹙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只有活下来了,我才有机会好好报答你送给我的礼物,不是吗?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更不会那么痛快地告诉你,而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
夜伊煌看着那道身影,灯光自她身后倾斜的照射入眼眸,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害怕了,这个女人折磨人的手段越来越高端,别人是折磨肉体而她却是折磨你的精神。
蓝珞璃嘴角冷笑一声,“我家夜总都已经放弃了整个夜家的继承权,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我们于死地。这世界上哪有那样的道理?我会让你活着,好好地看看什么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夜伊煌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异物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他惊慌失措地瞳孔增大,女人的手滑过氧气罩,直接堵死那个小小的通口。
蓝珞璃面无表情的看着病床上因为氧气吸入不够而渐渐青紫脸色的男人,又松开了双手,“喘不上气很难受吗?
夜伊煌费力地喘息着身体太弱,几乎无法反抗一下。
蓝珞璃又一次重复着捏住那个通气口,重重复复的看着男人脸色从苍白到青紫又到苍白,最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要保重身体,我明天会再来看你的。”
言罢,她毅然决然的推开病房的门。
弗杰西点点头,“说完了?”
“麻烦义父,我先上去了。”
弗杰西随后推开那扇门,病床上的男人已经没有精力再说话了,昏昏欲睡的倒在上面。
感觉到一阵阵阴寒之气,夜伊煌被惊醒。
弗杰西打开桌上的盒子,轻声道,“弗杰西,你应该知道我这个名号,外面的人都称我为西爷,我想这么一个叫唤意味着什么你该是清楚的吧。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主张用暴力解决事情。”
夜伊煌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双目圆睁,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死在车祸现场?
弗杰西拿出其中一支针剂,“你放心,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我们也会救回你的命的,我相信对于你现在的这副身体,一定很需要这种药物治疗。”
谈话间,弗杰西已经将药物全部注射到男人的手臂中。
夜伊煌觉得瞬间自己精神了不少,甚至身体的疼痛也渐渐的减少了许多。
弗杰西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很好的止痛药,只需要一克,一个人的所有痛感都会消失,更别谈我给你注射了十倍的分量。”
夜伊煌恍然大悟,知道这些是什么特殊药品!
“你也放心,我是合法公民,只是想救你让你好好活着罢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弗杰西摘下手套,继续道,“夜伊煌,我不会杀你,更不会囚禁你,但我觉得哪里最适合你。”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身体不痛了,夜伊煌几乎是咆哮出声。
弗杰西擦了擦手,道,“对了,还有夜氏帝业,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事实。”
夜伊煌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放大在自己眼前的报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夜父宣布与夜伊煌断绝父子关系,甚至赶出家族,老死不相往来。
弗杰西咂咂嘴,“你父母还真是绝情,生怕被你连累似的,连夜发通告宣布断绝关系,真是太聪明了。”
“我应该狠一点,撞死他夜苍宸。”
啪——
弗杰西毫不客气一个耳光打过去,冷笑道,“夜伊煌,你输就输在你本就是一个懦夫却偏偏要逞强做英雄,当初你喜欢秀曼却怕夜老太爷对你不悦而放弃了,见到夜苍宸不在乎秀曼你很悔恨却又不敢公然地提出来,甚至连秀曼死的那一天,你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得到了夜氏帝业,却又没有能力管好,处处被他人拿来与夜苍宸相比,你永远也比不过他,永远也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既然没有能力却又如此不自量力,对他恶意地怀恨在心,想要整垮他。
你这一生都像一个小丑一样表演了一出好戏过后,还被人嫌弃。”
“一直以来,你不是都和夜苍宸为敌的吗?为什么要帮他对付我?”
弗杰西哈哈大笑,“那只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肤浅认识而已。”
夜伊煌倒在床边,动弹不得,他惶恐地看着自己僵硬的双手,甚至身体。
“这么快药效就上来了?”弗杰西道,“我忘了告诉你,这种药能够瞬间止痛,当然有个很不好的后遗症,不仅会上瘾,而且还能导致全身僵硬,连舌头都伸不出,整个人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