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夫人进入视线的一瞬间,便是直接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蓝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放过夜伊煌放过夜氏帝业好吗?”
袁美艳强行将女人扶起来,“夜三夫人是吧,有什么事你明天去苍珞说。”
“蓝小姐,我求求你,看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放过夜氏帝业吧,夜氏帝业那么多员工都是无辜的。”夜三夫人声嘶力竭地吼着。
蓝珞璃不明她话里的意思,“美艳,你让她说。”
袁美艳的手僵直地停放在她的手臂上,急忙道,“这事夜总还有麦可雷哲会处理好的,珞璃你不用过问的。”
夜三夫人再一次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求道,“我知道伊煌这一次做得太绝了,我发誓我如果知道他会这么做,哪怕是我死,我也会拦着他的,我求求你,放过夜氏帝业好不好,就一次,我以后保证再也不会,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蓝珞璃走近她,蹲下身,“能不能清楚一点告诉我夜伊煌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如果你说明白了,或许我会替你们向夜总求求情也说不定的。”
夜三夫人迫切地道,“伊煌这个孩子是被魔障了,他肯定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他不是故意撞上去的。”
“夜三夫人,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有些话是可以说,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袁美艳强行阻拦她接下来的话。
蓝珞璃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阻止夜三夫人说下去的袁美艳,嘴角微微扬了扬,她似乎有些头绪为什么她总是怪怪的,“美艳,你是不是故意不让她说的?”
袁美艳站在原地,眸中彷徨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夜总都宣布放弃夜家的继承权了,还跑来这里胡搅蛮缠。”
蓝珞璃站起身,故意地道,“夜家有些人虽然做事都是心狠手辣不留一丝余地,但我清楚夜三夫人的为人,她做事低调,听说人品挺好,不可能会说出什么有伤大雅的话出来。”
夜三夫人好像看见了什么希望,急忙拽住蓝珞璃的衣家,再次苦苦哀求道,“是啊,蓝小姐,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人做辩解,我只有迫不得已才会来求你的,你就放过我们夜氏帝业好不好?我知道伊煌做了错事,我发誓这一次会让他受到法律制裁,绝不徇私,只求你放过夜氏帝业那么多人的饭碗好不好?”
蓝珞璃低下眸光,言语认真地问道,“夜氏帝业不是在你们的手中吗?怎么还来要求我放过?夜三夫人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家的宝贝儿子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难不成又雇了一些亡命兵团来取我的命?”
“夜三夫人。”袁美艳再次强势地插入声音,“珞璃,你想知道,我亲口告诉你。”
“夜三夫人,请说。”蓝珞璃将她从地上搀起来。
夜三夫人双脚还在打颤,声音有些哆索,“伊煌这一次是做错了,他不是故意撞上去的,他可能是一时糊涂了。”
“撞上去了?”蓝珞璃嘴角咧开些许弧度,目光落在袁美艳阵阵青白的脸上,“美艳,你能告诉我,夜伊煌撞了谁吗?”
袁美艳不敢说话,只是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圈。
蓝珞璃踉跄一步,抓起一旁的车钥匙,推开身前的两人,直接跑出别墅。
袁美艳见状,忙不迭的跟上前,喊道,“珞璃,你听我说,我没有瞒着你,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擦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蓝珞璃合上电梯,目光涣散的望着上面跳闪的数字……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让人阵阵作呕。
蓝珞璃步履蹒跚的走在无人的走廊上,一步一步沉重的脚步声颤抖着心弦。
麦可从病房内退出来,眼底的疲惫还没有消散便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蓝珞璃抬了抬头,瞪着不远处渐渐清晰的身影。
麦可心口一滞,大步上前,“大嫂,你怎么过来了?”
“他呢?”蓝珞璃指向那扇紧闭的病房,“是不是在里面?”
“美艳呢?”麦可避重就轻地绕过这个话题。
蓝珞璃顺着墙自顾自地走上前。
麦可拽住她的手臂,“别去看了。”
蓝珞璃倔强的推开他的手,强行的走上前,病房紧紧的合着,透明的玻璃窗前,男人浑身都缠着绷带,心电监控器微弱的跳动着,好似下一刻就会停止那般。
她紧紧的抓住心口的衣襟,好像有什么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平静。
麦可错愕,接住她倒上的身体,“他是夜伊煌不是老大,你别晕啊,等我把话说完啊。”
身前的光亮突然被一道身影阴影下,麦可惶恐地抬起头,蓦然地一慌,不可抑制地往后一退。
夜苍宸坐在轮椅上,抱住自家受到刺激昏过去的女人,目光冷冽的扫在不敢再吭声的麦可身上。
麦可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东西定住了,“我不该回避她的问题。”
“她会害怕的。”夜苍宸因为刚刚苏醒过来,声音都是暗哑。
袁美艳随后赶到,不停的喘着气,自己急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吗?
蓝珞璃刚走出房门,袁美艳就接到麦可的电话说夜苍宸醒过来了,可以带蓝珞璃过来医院,却没有想到夜三夫人会突然插上一脚,也怪自已遮遮掩掩,说得吞吞吐吐。
“我很累,实在没有力气,苍珞的事暂时就交给你们了。”夜苍宸的声音很轻,像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得如此完整。
麦可和雷哲点点头,斯尼因为也在车里受了重伤正在抢救着。
下一瞬,蓝珞璃醒过来了,可是那眸中放射出凄然的光,让袁美艳心神一颤。
无论她怎么解释,哪怕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依旧一愣不愣地坐在床上,不喜不怒,那模样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夜苍宸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失血过多,映在她眼前满目惊恐,浑身是血,那画面就像自己进入了一个屠宰场般,满屋子的都是血腥味。
医护人员来的很快,几乎就是在下一刻便将昏迷不醒的男人给推进了手术室,而另一旁,呆若木鸡状态的女人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