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木羽觉还是睡到了觉,只是时间被缩短了一半而已。
等他俩从车上下来时,木羽整张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后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冷风,才把那股子热烫给消了下去。
回去欧阳舒问她俩去哪了,古亦昇面不改色的胡扯,什么在外面逛逛、带着木羽出去买糖葫芦吃啥的。
木羽保持沉默的站在他身后,手用力的在他后腰上掐着。
冬天衣服厚,木羽掐不到多少皮,但最是只掐到一丁点的感觉更痛。
能怎么办,忍着呗。
她也就是泄泄火,还能谋杀亲夫不成。
……
一个年初一也没什么大的事,古亦昇长得好看,还会装乖巧,木家那些旁系的人也都对他有所耳闻,更对他现在在做的事清楚。
他的那个项目要是真的做起来了,这j城还不是要变天。
也没什么好挑刺的,一个负责收红包,一个负责发红包,倒是其乐融融。
年初二,四人又去了欧阳家。
木东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是对于欧阳舒家的那种铜臭味,竟然也能很好的容忍。
不是说那些学识高的人都通常自命清高嘛。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他中和了吧。
总的来说,大家对古亦昇都挺满意的,订婚的事再次提上议程。
古亦昇暗含小心思的问,能不能直接结婚。
木东冷笑,可以啊,但是结婚是大事,得从长计议。
这个从长计议啊,少则一两年多,多则三四年。
古亦昇安静了,他觉得吧,还是先订婚吧,一点点来嘛。
您还知道一点点来啊,曾经说好先牵手再啵嘴最后结婚滚床单的的话,您还记得多少?
……
既然要订婚了,古亦昇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家属的。
年初四,古亦昇带着木羽去了趟付家。
付家的老爷子是开国大将,现在虽已年迈,但身子骨还是挺健朗的,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看见古亦昇去,也不管他的嬉皮笑脸,给了他一个好大的冷脸。
“你还认得我这个外公?”
“外公说的这什么话,我忘了谁都不能忘记您呀,以前您带我一起玩遥控飞机的日子,我都记得呢。”古亦昇上前去办圈着他,语气亲昵。
木羽在一旁看着,抿紧了唇,心中欣慰。
我终于,是把你带到你该去的路上了。
这古老大的好话,谁受得了啊,付老爷子马上展开了笑,招呼木羽过去他身边好好的说一说话。
晚上从付家出来,两人都是挺开心的。
古亦昇是又再和这些亲人接触,心里暖洋洋的。
而木羽是自己被古亦昇在乎的人所肯定,有些雀跃。
再次订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末。
看见这个日子,木羽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个时候和上辈子她和顾璟定的日期好像,也是在四月五月这样,具体的记不清了。
不过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顾璟如今都死了,她肯定不会再和他订婚,而且害死她的唐素念现如今是个痴儿,也没有能力再找她了。
所以,就把这个日子,当做自己的新生吧。
等订完婚,上辈子的一切都不要再去想起,好好的过眼下的日子,珍爱眼前人。
……
听说古亦昇要和木羽重新举办订婚宴,古亦誊真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只是还有一件事一直堵在他的心头。
顾璟被抓之后,他也去见过他几次,为了录口供。
他记得他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古亦昇赢了么?他没有。”那时他脸上的讥笑是那样的刺眼。
“古人有词曰,认贼作父,今儿个我也做个词——认贼作母。”
完了任凭他再怎么问,他也不说了,只是一个劲的笑。
他这个暗示有些明显。
不就是说唐婕有问题么。
可是这个话,他没办法说出口。
对古坤不行,因为没有证据,他的身份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他只是个养子而已。
对古亦昇更不行,他怕他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什么疯事来。
毕竟这件事是他的死结。
只要一天不解决,就会一直存在。
唐婕对他完全挑不出错,小时候的记忆又有些模糊,但他记得,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唐婕对古亦昇也是很尽心的样子。
可,他又忘不了那天,当古坤去医院看古亦昇被她知道之后的样子。
她大吼的道,什么他为什么要去看他,把人家赶出去了,又去惺惺作态为甚。
尽管后面她解释自己的失态,只是对古坤把古亦昇赶出去的不满,让她没有做到自己的本份,还说也要去医院看古亦昇,不过后面被古坤阻止了。
她那些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古亦誊总觉得还说不对。
特别是在听了顾璟说的那句话后,越看越觉得有疑点。
这个疑惑,在除夕那天得到了验证。
古坤很少回这个家来的,就算回来也是和唐婕分房睡。
只是年夜饭,他也不回来吃有些说不过去,因此,那天他回来了。
也就是古亦誊去厨房洗个手的时间,出来唐婕已经把酒给大家斟满了。
那时候他还记得,自己出来时,看见她的手有些颤,以为她冷,还叫佣人把室内温度调高一点。
后来,古坤下来吃饭,把那杯酒喝了之后,唐婕又给他多倒了几杯。
饭都没吃完,古坤脸上铜色的肌肤上显出红晕,拿筷子也不稳,唐婕说他喝醉了,叫人扶他回了房间。
然后她说她要去照顾他,也上了楼,留下古亦誊独坐在饭桌前,对着山珍海味,没了胃口。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觉得古坤那个样子,跟被下了药一样?
而且,他的酒量,有那么小么?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上了楼,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站定。
这个房间,都是古坤偶尔一个人在睡,他大多数直接睡的书房,唐婕睡的是另外一间。
听说这间屋子,是古坤以前和付霜的卧室。
耳边是里面的奇异声响,浓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捏着嗓子的呻。
吟。
他是个成年男子,当然明白此时里面在做什么。
古亦誊举起准备敲门的手,缓缓的放下。
他不该管,也没资格去管,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