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过小钱子心里就不舒服了,这刘家派了个俊秀的青年来,还穿的花枝招展的,莫不是想施美人计?
偷偷翻个白眼,可笑,他家小莲子才不会看上这种货色呢。
等莲祈午睡醒了,听小钱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诉说,立刻笑了,自从她带着小钱子抄了几个大臣的家,外面不知怎么就传出这样一个留言,莲祈好亵玩少年,最好是同小钱子这般正值青春年少,又相貌清秀的。
然后就有不少的人送了形形色色的清秀少年俊秀青年来,似乎想投她所好,简直快要笑死她了。
“不用理会,让他等着吧,咱们去瞧瞧春妍问出什么了。”莲祈伸个懒腰,偷懒的把自己的脚伸进了自制的木拖鞋。
趿拉着拖鞋,带着小钱子就去看,春妍是怎么折腾那些刺客的,两个人到的时候,暗卫正往外拖尸体。
那些刺客的尸体都得处理掉,不然放在暗牢里,早晚得臭了烂了,春妍也正从暗牢里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
“总管!”一看到莲祈,春妍就开心的走了过来,莲祈点点头:“怎么样,问出来没有?”
“没……”春妍有些低落:“奴婢真是没用的很,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就算了,快去净净手,休息吧,我也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肯定是那群联合起来的大臣,八九不离十,就是不知道,主谋是哪个。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要除掉的。
净了手和脸,莲祈接过春妍递过来的名单,那都是从账本上抄下来的,名单上的,都是莲祈即将要处理掉的蛀虫,所以,知道莲祈手里这张名单的人,都烧香拜佛的祈求,自己的名字不要出现在这张名单上。
“不用选了。”莲祈粗略的看了看,随手指了个名字:“就这家吧……”
春妍瞥了一眼,刘家?
“走吧,刚好我睡醒,还可以散散步,你就别跟着了,在家里守着就行。”莲祈悠哉悠哉的道,春妍偷偷吐吐舌头,出去散个步,顺带灭人家满门,不过……这个刘家有些耳熟啊?
还在客厅里等待色诱的刘家公子:……
莲祈现在已经懒到一定地步了,她坐着下属抬的小轿,带着手下就出门了,路两边的百姓里看到这一排眼熟的暗红色官服,立刻散开了。
笑话,要是挡了煞星的路,说不定命都没了啊!
到达刘府的时候,刘府守门人远远就望见了莲祈等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进去通知他家大人了,那可是莲祈啊!阎王爷一样的存在,阎王都上门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不等守门人通知,已经有两个厂卫上前,一人一脚,踹开了大门,“大人请。”容貌清秀的小太监掀开轿帘子,恭敬的道。
莲祈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绯色的衣摆遮盖住小巧的双足,她扫视一圈,把那些暗处里藏着的人惊了下。
卧槽!不是说莲祈满脸凶样,身高八尺吗?偷看莲祈的人立刻眼泪汪汪,跟传言差距太大!
莲祈懒洋洋的往里走:“但凡是活人,都给我拿下,一个也别跑了。”
“是!”她带来的厂卫立刻四散开了,除了几个保护她的,都去抓人去了。
莲祈散步似的走在院子里:“这院子倒是气派的紧。”
“表面功夫罢了。”跟在莲祈身边的小太监轻声道:“在气派也要改姓了。”
“你说的倒也是。”莲祈笑了笑,听着耳边响起的哭闹声,等把这些蛀虫都踢了,她就可以寻一些好萝卜来填进坑里。
然后她就可以下岗,带着弟弟去寻找娘亲了。
一个个衣衫头发凌乱的男男女女被带到了院子中央,男的一脸惨白,女的嚎啕大哭,因为看到莲祈的一瞬间,他们就知道自己完了。
后院的暗牢里,少年艰难的抬了抬眼皮,他眼前发黑,干涸的唇裂开了几道口子,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外面怎么了?”正在侵犯少年的家丁提起裤子:“走走,出去瞧瞧,我怎么听着不对劲。”
另外几个家丁不舍的看了一眼吊在那里的少年,“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吧?总不会是东厂的人来了吧?”另一个家丁开玩笑道。
其余几个人的脸色都白了,“你可别乌鸦嘴!”
等那些人离去了,少年才缓缓睁开眼,他的眸子,如同一口幽深的古井,空洞死寂,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怎么会苟延残喘的活着?
听……他听到了好美妙的声音……
几声惨叫过后,两个厂卫走了进来,“这里大抵没有人了吧?”其中一个厂卫道。
另一个道:“应该是没人了……不过厂督大人说了,不能漏过一个,还是下去瞧瞧吧。”
少年宛如枯井的眼睛里有一丝光亮闪过,他尽力的挣扎了一下,束缚他的锁链便发出了叮当轻响。
“还有人!”两个厂卫循着声音的来源,迅速走了过来,却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被吊在牢房里。
少年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的年纪,堪称艳丽的眉眼还带着一些未长开的青涩,他赤果果的被吊在牢房中间,修长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着鞭痕、青紫还有一些污浊。
就算是见惯了自家厂花……啊不,厂督那张俊丽脸庞的二人,也不禁呆了一下,不过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两个人很快清醒了过来,其中一个有些犹豫的道:“这个也要带走?”
另一个愣了一下:“总不能放在这里让他饿死什么的吧?而且厂督大人说了,这刘家,但凡是活人,都要带回去。”
两个人一合计,就把少年放了下来,厂卫看他可怜,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给少年披上。
“谢谢……”少年的声音沙哑的很,厂卫叹息一声,道:“看你在刘家的暗牢里,想必不是和刘家这群玩意儿是一伙的,厂督大人面冷心软,一会儿见了大人,你解释一下,求求大人,就没事了。”
少年又道了一声谢,紧紧抓住了身上披着的外衣,被两个厂卫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