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莲祈广袖一挥,雪白如玉的手就从袖子里探了出来,变掌为爪,直取那人的喉咙。
那假扮成小太监的人一瞧,慕容昭阳被重重的保护了起来,没了下手的机会,就想逃,他硬是和莲祈硬碰硬了一下,估计是他也没有想到,莲祈的功力深厚到如此的地步,他本是想借莲祈的力,把他送出祭台,但却因为错估了莲祈的实力,被打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直接摔下了祭坛。
“还想走?”莲祈冷冷的瞧了一眼,因着今天的典礼,她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武器,就算是带了,也是不敢拿出来的,不然定会被那帮大臣诟病。
于是莲祈直接把束发的簪子给拔了下来,那簪子是银质的,尖的很,被她当暗器甩了出去,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脖子,将他狠狠的钉在了地上,那人扑楞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今个儿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不宜见血,还不快拖下去。”莲祈淡淡的道,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加上簪子表面又光滑的很,一时半会儿没有血液流出来。
惊呆的侍卫赶紧上前,想把尸体拖走,却发现,簪子尖的一端已经钉进了地里,钝的一头也卡在了那人的颈骨里,两个大男人使进了力气,也拔不出来,最后不得不挖了尸体下面的土地,才得以弄出簪子,把尸体搬开。
“都保护好陛下,说不定还有什么同党在呢。”莲祈扫视一周,那人的确是有同党的,但是见了那人甚至没能挡住莲祈一招,便蛰伏了下来,没敢动手。
被惊呆的不止那些同党,还有在场所有的百姓和大臣。
不为别的,就因为莲祈的出手实在是太犀利了,动若雷霆闪电,一招就把刺客制服了。
而且莲祈动手的时候,广袖和裙摆都随风而舞,尤其是失去了簪子的长发,瀑布似的披了下来,加上她凌厉的眼神,红衣飘飘,魔魅的紧。
那几个曾经强烈建议皇帝一定要处置莲祈的大臣们,都缩了缩脑袋,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凉凉的。
跟这么一个煞神作对,真的是一个好选择吗?
披散着头发实在不舒服得紧,散下来的头发弄得她的脸颊痒痒的,莲祈随手把头发一挽,从桌子上抽了只雕花的筷子,就把头发别了起来。
一直默默看着莲祈的慕容昭阳差点被激发了痴汉之心,平日里他从来不觉得莲祈像女人,因为莲祈太强势、太精明、太果断了。
如今她随手挽的发型像极了女子喜爱的流云髻,加上她一身的红色,真的给了慕容朝阳一种,莲祈是刚刚出嫁的新娘子的错觉。
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是仪式还是要进行的,受惊的宣旨官哆哆嗦嗦的把剩下的念完了,就由赫连老将军给慕容昭阳加冕。
说实话,莲祈挺想给慕容昭阳加冕的,但是一个太监给皇帝加冕,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会给慕容昭阳徒添很多麻烦,莲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着了龙袍带着旒冕的慕容昭阳脱离了平时的优雅淡然,而是多了几分威严,莲祈静静地看着,心里不免怅然,她一手拉扯大的男孩,如今已经称帝,再过不久,就会拥有后宫三千佳丽,什么子孙满堂,儿孙绕膝,都是一眨眼的事儿。
她在他的生命里,会从最重要,变成第二重要,第三重要,第四重要……最后泯然众人矣,等慕容昭阳回头看看的时候,大抵还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如此罢了。
说起来还有点小心酸呢。
甩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莲祈看着慕容昭阳接受大臣和百姓们的叩拜,然后陪着他,走下祭台。
只是两人刚走到祭坛的边上,那几个曾经跪在御书房外面,恳求慕容昭阳处理莲祈的大臣,噼里啪啦的就跪下了。
领头的大臣鼻涕眼泪哗的就下来了:“陛下,您不能如此宠幸佞臣啊!且不看前朝,光帝幸大太监张玉璞,张玉璞把持朝政,民不聊生,才有了圣祖揭竿而起,创立旭日啊!”
慕容昭阳很淡定:“你是说,朕定会亡国?”
那大臣立刻吓傻了,这么大的帽子他可不敢往头上扣啊!会死人的!
大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自古宦官掌权,必祸前朝,陛下要引以为鉴啊!”
慕容昭阳目光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有其他事禀报吗?”
大臣们又是一呆,摇摇头。
慕容昭阳就挥挥袖子,道:“登基大典之上危言耸听,是为对朕不敬,对天不敬,拉下去,五十大板,长长记性!”妹的,想害他家阿莲,弄不死你也弄残你。
处理了多嘴的大臣,再也没有敢做出头鸟的了,慕容昭阳便带着莲祈离开了。
是谁要杀慕容昭阳?慕容雅音?他都被关起来了,看管的人也都是忠心于慕容昭阳的,除了慕容雅音还有谁?
莲祈百思不得其解,她自然是知道人群之中还有刺客的同党,但是她并没有当场派人捉拿,原因就是她想通过这些同党,找到背后谋划之人。
莲祈吩咐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偷偷的跟着她锁定的几个刺客,最好是能把背后主使给揪出来。
回了皇宫,莲祈就让春妍给她重新束了头发,又把吉服换了下来,那吉服漂是漂亮,就是穿着忒沉了点。
而且繁琐,不怎么舒服。
慕容昭阳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他最想看莲祈穿的,其实是皇后的凤袍。
那几个刺客倒是有本事的很,莲祈的人跟了很久,愣是跟丢了,莲祈只好先把这件事丢给大理寺处理。
她可忙得很,当初,从江南那边带回来的账本上可是写满了名字,她会把账本上记载的那些贪官,一个一个都送进东厂的大牢里,或者是菜市口。
户部尚书很快就被定罪了,大大小小的罪状共有十几条,一条一条的数下来,每一条都够砍他脑袋的,还有他的儿子,父子二人定了罪,是莲祈带着东厂的人亲自监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