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伦敦就这家中国茶还算地道些,秦先生尝一下。”
说的他自己举杯慢慢地尝了一口。
秦慕目光变得幽暗,神情严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大老远跑来,当然不是来喝茶的,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杯子,扯了扯嘴角,却并不是笑,口气却十分的严厉:
“纪先生,想必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她在哪里?”
纪承川忽然笑了,笑的很淡漠,是那种安静恬淡与世无争的笑,就如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一样。
“秦先生,最近两个月我一直都待在塔尔寺,自净其意,清淡无为,于人无争,万事不强求,自然心静如水……”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慕粗暴的打断,嘴角邪笑了一下:
“纪先生受不了打击,想出家做和尚,这是你的自由,不要给我灌输这种佛家的思想,我只想问你,她在哪里?”
纪承川最近几个月确实在佛寺里度过,接着又去了非洲沙漠,刚到那儿就给夏橙打了电话,又立马赶了回来。
“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
纪承川依然悠闲地自斟自饮,口气非常恬淡。
“我不信!”秦慕咬字极重,切齿低语。
纪承川低着头把玩的手里的杯子,淡淡的说:
“我也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
秦慕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支在桌子上:
“明明就是你们俩坐同一个航班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秦先生冷静一下,她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如果跟我一起来,那现在岂不是已经被你找到了,我知道在英国也有秦先生的势力,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出仓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吗?”
纪承川站起身子,淡然一笑:
“其实她根本就没上飞机,她猜到你会追过来,所以她临进仓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至于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他说着无视秦慕的愤恨,走向门口,忽然又顿住脚:
“秦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也会想到,可惜你情绪波动太大,才忽略了,只是你这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时间,那么她就有时间躲的妥妥的。”
他轻笑了一声又说:
“其实这个世上有因必有果,因果巡回是任何人也逃不脱的,秦先生保重,我就先告辞了。”
秦慕听了他的话,心神更加纷乱,恍惚,他平时是很冷静,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可她突然逃走了,让他从没有过的心慌意乱,三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无力感,以至于头脑混乱,根本就不能思考,抓到一条线索,就像抓到一根救命草,都忘了这可能只是个陷阱。
纪承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最后那句话是在影射秦慕,说他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而夏橙就是他的报应,秦慕当然听出来了。
他稍作安排,当然是让人监视纪承川,在英国没有停留,就立马飞回了国。
在空中飞来飞去,除了在飞机上打个盹儿外,根本就没休息,心灰意冷,又加上心身俱疲,他回国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但是他忍着,没有倒下,可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样一耽搁,夏橙的踪迹更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