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老板的担忧是对的,让她来也是对的。
这天,巡逻的车停在门口,陆申却没有进来,他的两个手下笑呵呵地进来,买了东西,付了钱,站在收银台前,不走,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夏橙有些好奇,钱收错了吗?没有啊!于是就问:
“你们俩还有事啊?”
两人呵呵傻笑,连忙异口同声地说:
“呃,没有,没有……,夏老师……呵呵。”果然是警察,连笑的都是一脸诚实。
“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夏橙更加疑惑了,又把他们买东西的钱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没有错啊,他们俩人嘴上说没事,可那表情,那口气都不像是没事的。
其中一个民警推了推另外一个,自己又跑到货架旁,假装看东西,可眼睛却是不是的瞥向这边,嘴角还似笑非笑的。
这个民警表情有些不自然,讪讪笑了一下,顿了几秒:
“夏老师,你觉得我们陆队怎么样?”
夏橙已经明白了,可面上波澜不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挺好的。”
民警又笑了笑,有些神秘:
“我们陆队今年二十八岁,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身体好的不行,在局里,长跑,短跑,摔跤,打架,没有一个是他对手的,下来实习几个月还会调回大城市当领导,前途不可限量,主要是还没女朋友。”
夏橙笑的云淡风轻,表情平静的和听到“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这样的话,表情是一样的。
“哦,是吗?”寡淡地说了一句。
这位民警不安地动了动嘴唇,看夏橙表情还是那么祥和,这姑娘是傻,还是没听懂啊,他词穷了好不。
这时另外一个民警几步走过来,嫌弃地看了这位一眼,眼神好像在说“真笨”,把他推到一边,先呵呵笑了一声。
“夏老师,陆队平时看起来很男人,硬汉,可铁汉柔情啊,对女孩儿可体贴了,你和他接触这么久,应该也能感觉得到,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喝酒不抽烟,为人正直,平时休息的时候,在家也就看看报纸,锻炼锻炼身体,并且还烧的一手好菜,夏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夏橙眼角抽了抽,也呵呵傻笑了一声:
“明白啊。”
这位民警顿时笑逐颜开起来,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夸奖了一番,看我多厉害,几句话就把夏老师说明白了。
“真明白了?”
夏橙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啊,你是说陆队,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喜欢看报,锻炼身体,又烧得一手好菜。”
她又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位民警大人头都大了,脱了帽子,挠挠头,这也叫明白了,天呐,这夏老师大学是怎么考上的,愣蒙的吧。
“呵呵,说得挺好!”民警摆摆手,“夏老师再见啊!”
夏橙点了点头,也说了一句:
“再见!”
这俩人走后,夏橙轻笑了一声,幸亏安辰出去了,不然这俩人指定得被骂的狗血淋头。
放假回来快半个月了,每天都会和秦慕甜甜蜜蜜地通会儿电话,当然老妈是不让的,都是在安辰的掩护下,偷偷联系的,他也每天都会向自己汇报一天的所做的事情,更会表达思念。
这两个民警回到巡逻车里,看着老大一脸的期待,两人笑的有些尴尬,生怕老大骂他们不会办事。
“陆队,这个夏老师人聪明,但是情商低,可能年龄太小,不懂得。”
陆申听他们这口气就知道,这俩人没完成任务,白了二人两眼,说了一个字“笨。”
两人心里腹诽,切,你不笨,这么大一个男人,喜欢人家姑娘又不敢说,都说了俩人是狗头军师,见到女孩脸都红,牵红线这事怎么可能做得来。
这天晚上,秦慕在书房默坐着,并没有开灯,静静地抽着手里的烟,烟头的火光,在黑夜中更显得明亮,他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日子过得真慢,才半个月,感觉像好久了一样,桌子上的手机这时亮了,他眯着眼瞅了一下,老朋友,一个许久都没见面的老朋友。
修长的手指滑了接听键,放在耳边,没等对方开口,就说:
“陆申,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前段时间听说你回来了,本来想约你出来,可第二天又说你走了。”
陆申轻笑了一声说:“你还能想起来我啊,几年不见还好吧?”
秦慕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太阳穴,声音有些慵懒,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伸到面前的桌子上:
“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那样,你回来招呼不打就走,是什么意思?”
陆申慢条斯理地说:
“在部队里把老爷子给得罪了,这不他老人家一句话,把我给下放体验生活来了,回家看了一下老妈,本来也想去看看你,那电话催得,说我再不去报道,非打断我的腿,你知道那老爷子脾气暴躁,说得出就能做的到。”
秦慕无限幸灾乐祸地笑了,知道他嘴里的老爷子是他老爸,他比陆申大几岁,但也算同龄人,小时候也一起光屁股玩过,陆家是红三代,陆申的爷爷和他爸爸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不过他爷爷已经退休了。
秦天和陆申的爸爸是老战友,关系犹如亲兄弟一般,当年秦慕不够年龄就被送到特种部队去训练,就是走他的后门,当然秦慕不是在编人员,就像上学旁听一样,只是纯粹的去锻炼,可训教强度却是和正规的特种兵是一样的,和陆申不经常见面,但是关系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