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晨轻咳一声,“都吃啊,你们是不是都这么看饱了?”
“姐,这血肉模糊的东西能好吃吗?”何成文咬了咬唇,虽然这位先生已经离开了你三年,但也不至于这么亏待人家啊。
徐辰渝嘟着小嘴,“妈妈,爸爸好可怜啊,你看爸爸都哭了。”
徐枫祈的小手又一次擦过徐誉毅的脸颊,张嘴呼呼,“爸爸不哭,妈妈不给您好吃的,您吃我的好不好?”
徐誉毅浅笑,对着孩子点点头,“是啊,这不好吃,爸爸更喜欢妈妈碗里的,能不能让妈妈给我交换?”
“妈妈,您看爸爸都这么可怜了,您就别这么欺负爸爸了。”徐辰渝贴在林静晨怀里,撒撒娇。
林静晨抬眼盯着他,冷冷说道:“不吃今晚就搬回你的高级酒店去,我这是座小庙,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于是乎,诡异的氛围又一次萦绕,两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好不容易相聚的父亲大人含泪的咽下那一口口带着血的肉,一股淡淡的酒香飘荡在偌小的餐厅里,闻着微微含醉。
何成才鼻子稍灵敏,瞧着牛排上面那红色的液体,惊愕的抬头看向壁橱里只剩下半瓶的红酒,砸了咂舌,这差别待遇啊。
翌日清晨:
七点整,厨房内炊烟袅袅,一人安静的忙碌着。
青菜小粥,黏黏稠稠,上面再撒上一点肉末,饭香四溢。
何成才睡意惺忪的伸个懒腰,对着厨房内的身影轻喊一声:“姐,早。”
“早啊,成才。”徐誉毅笑道。
何成才惊目,本以为是幻觉,又一次揉了揉双眼,愕然喊道:“怎么是你?”
“怎么可能不是我呢?”徐誉毅端起米锅,“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随便的弄了一点。”
何成才愣愣的盯着这一桌子丰盛的早点,这还叫随便弄了一点?
豆浆肉包,鸡蛋煎饼,小菜米粥,火腿面包,这是准备来个中西合并?
徐誉毅擦擦手,“我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跟你们共进早餐了,我让陈叔留在这里,等下他会送孩子们去幼儿园,你让静儿……多休息一下。”
何成才拿起面包,双眼不由自主的瞥向他微微发抖的右脚,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哦,没事,站久了,有点麻木了。”徐誉毅脱下围裙,接过陈叔送上来的车钥匙。
陈叔担忧的看向他的右脚,“三少,还是我送您吧。”
“不过就三十分钟的路程,不用了。”徐誉毅提起公事包,“等下开车平稳点,孩子都还小。”
林静晨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一晚上都梦魇不断,好不容易天亮了,浑身又酸又疼。
“夫人。”陈叔站在一旁轻唤一声。
林静晨摇头拒绝这一声称呼,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徐家儿媳妇了,您老没必要这么叫我。”
“夫人,我一直都当您是三少的夫人。”陈叔踌躇不已,犹豫片刻说道:“三少刚刚出去了,他让我送孩子们上学,准备自己开车去公司。”
林静晨不甚在意,坐在凳子上,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三少的右脚一直都僵硬麻木,长时间处于一个动作很容易产生短暂的失觉,意思就是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