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英又喝了一口,与秦若兰聊了一会天,眼皮开始打架:“唉,人老了就是不行,和你聊着天都想睡觉,若兰,扶我去睡会吧。”
“噢,好的,你先睡会,我帮着张姐弄菜,你一会起来就能吃上了。”
“不用辛苦,你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就好。”
“没事的,阿姨。”
秦若兰把朱兰英送回了卧室,朱兰英着床没多久便睡沉了过去。
“阿姨,阿姨。”秦若兰尝试着叫了几声。
朱兰英睡的沉,没有反应。
秦若兰上前,帮朱兰英盖好被子,然后从她的脖子处,取下一块玉佩,玉佩的背面是一把钥匙。
秦若兰拿好玉佩,下楼。
“秦小姐,你中午在这里吃饭吗?你要在这里吃的话,我就多做点。平时先生不回家吃饭的话,就我跟老太太在家吃。”张妈五十岁左右,一头短卷发,带着浓浓的的南方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南方人。
“我中午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张姐,你买菜了吗?要是没有买菜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哪用得着你和我一起,你在家歇会吧,我去买菜去了。”张妈说着拿着袋子就出门了。
秦若兰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慢悠悠的朝地下室的方向去。
凤家有个药藏室,她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玉佩放在门上的某个圆圈处,只听见嗒的一声,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各种气息,药味,草味,药材味。
秦若兰看着里头,有种置身在百年前的感觉。
古老的木架,各色珍贵的药材。
如此看来,凤家所有的宝贝都在这里了。
她没有时间多看,快速在各个木架前查看着什么。
凤舞九天,什么是凤舞九天。
是一本书,还是一纸配方,完全不知晓。
外面的这间没有,那就去里面那间。
一进去,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男女人的果体,身上写满了字,大概是穴位什么的,更为恐怖的是,边上还有一个骷髅。
她按住要跳出来的内心,平静的到处找她想要的东西。
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让老太太发现她的意图,她要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没有,没有,没有。
她在书架上一本一本书的翻着,没有一本叫凤舞九天的书。
“凤飞九天?是这本吗?不管啦,拿走再说。”
看了看时间,张姐差不多要回来了,她得赶紧出去。
不小心踢翻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蛇干。
“啊。”她看着地上的一条,吓的捂住了嘴。
掉地上了,捡还是不捡。
“算了,把它捡起来了好了。”让这里恢复原样,让别人看不出来这里有人来过。
她闭上眼睛,去拾地上那条蛇。
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木盒子,准备走人。
双手突然觉得奇疼无比。
她看了一眼,不由得大惊失色,她的手不知何时变成黑色的,而且还有蔓延的架势。
“啊,啊。”
她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步一步的变成黑色,心里在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看着木盒子。
对,一定是那条蛇。
那条蛇有毒。
她刚刚用手去触碰了它。
一时间,各种不安,就像是有千百条蛇在她身上啃咬一般。
她顾不得许多,站起来要往外边去。
不行,她的赶快离开这里,三少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她越想走,那种疼的感觉反而越重。
她疼的想哭,但她不能在这里停留。
她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来人双手环胸,轻淡描写的喊了她一句:“秦阿姨。”
秦若兰瞬间抬头。
是凤尾,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时间,她不在学校上课,跑回来干什么。
“秦阿姨,你在我们家的药储室干什么?”凤尾像是没有看见她中毒的双手,不经意的问道。
“我随便转转,不知怎么就进来了。这是你们家的药储室啊,怪不得呢,这么多稀奇宝贝在这里。”秦若兰扯出一丝笑意,牵强的笑意让她的脸看有些扭曲。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只是奇怪,我们家药储室,是需要钥匙才能进来,没有想到秦阿姨运气这么好,随便转转就进来了。秦阿姨,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是黑的,难不成是我们药储室太久没有人进来,到处铺满了灰尘。”凤尾像是才发现她的双手,吃惊的问道。
双手发黑,且黑色的地方正在一步一步的转移。
她眼神一闪,这是黑灵蛇的毒。
真是没有想到,这药储室里会有黑灵蛇,上次她过来都没有发现。
凤尾不说还好,凤尾一说,疼意一阵一阵的朝她袭来。
她双手藏在背后,脸上忍受着各种疼意。
凤尾轻轻上前。
秦若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咚——
书本掉地的声音。
凤尾看向书本,凤飞九天四字在她的跟前发光。
“秦阿姨,你是不是拿错了,你要拿的书是不是凤舞九,这本书可是凤飞九天。”凤尾拾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声音突的变得极冷。
“小凤,小凤。”秦若兰疼的受不了,她担心再疼下去,她的双手会废掉:“小凤,我的手好像中毒了,你帮我解毒。”
凤尾摇头:“这是黑灵蛇的毒,这种毒已经沉淀了一百多年了,毒性极强,对不起,秦阿姨,我也很想救你,但实在是无能为力。”
“小凤,你一定可以的,你可以的。”
“若兰,我一直看好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朱兰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秦若兰,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心里,她一直希望秦若兰和向天能够成为一对。
自从小凤妈去世后,向天一直就是一个人,别人不心疼他,她是当妈的,难不成也不心疼她。
她多么希望向天的身能有个女人陪着他,可以与他知冷知热。
秦若兰出现了,她一出现,心里就希望向天与她能成为一对。
可是现在看来,秦若兰接近凤家,接近向天的确是有目的的:“若兰,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
“阿姨,对不起。”秦若兰恨不得打个地洞转进地地上,从此消失不见。
“你走吧。”朱兰英闭上眼,脸上满满都是失望。
“阿姨,我中毒了,我刚刚不小心碰了一条黑蛇干的身体,我中毒了,小凤,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求你们了,帮我解毒。”秦若兰现在哪顾得上跑。
解毒才是正经的。
她不能死,她的儿子还在三少的手里,她不能死。
“你只要告诉是我谁让你来的,我就帮你。”黑灵蛇毒,又是百年毒药,毒性可想而知。
比起上次的绮香罗,有过之而不及,她想起上次的羊皮纸,如果没有记错,百年的黑灵蛇毒,是排名第九的毒物。
只是她没有想到,排名第九的黑灵蛇毒,就在她们的药储室里。
“是三少,白家三少。我的儿子被三少关了起来,如果我不帮他做事,三少就会迁怒于我的儿子,小凤,秦阿姨,我也是被逼的,你们救救我。”秦若兰本身没有要害凤家的意思。
但她的儿子在三少手里,她如果不听命,三少就会拿她儿子出气,为了儿子,她只能一切都听三少的。
“小凤,家里有解药没有,替她解了吧,解了就让她走,以后都不要来我们家了。”朱兰英闭上眼。
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奶奶说救,那我便救。不过话说回来,下次我要是看见你再做对不起我凤家的事情,我就不会与你客气了。”凤尾说着就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过了一会儿,秦若兰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凤,你?”朱兰英不明所以。
“奶,没事,她一会就醒了。”
“你吩咐过我,说是让我轻易不要喝别人拿给我的东西,所以在喝下水之后,我就吃了一颗解药,没有想到她趁我睡着就把钥匙拿走了,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做下这等糊涂事。”朱兰英心里更多的是惋惜。
“奶奶,她是三少的人,三少想要得到凤舞九天,肯定是与a计划有关。”
“这么说来,走了一个若兰会来无数个若兰来找我们的凤舞九天。”朱兰英眼皮一跳:“就算不是若兰,也会是别人。”
凤尾点点头:“对,只要我们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得到的。”
“只是凤舞九天是什么,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瞎找也没有用啊。”这就是朱兰英想不通的地方。
凤舞九天只是凤家老祖宗留下来一个传说,是什么东西谁也没有见过,这些外人瞎找个什么劲。
找到又有什么用。
“小姐,老太太,有客人来了,我拦到拦不住。”张妈拦不住,只好先客人一步前来禀报。
“小凤凤,好久不见。”白敬亭这人吧,人面相看着不善,却独爱穿白西装,凤尾看着他,总觉得这气场哪里不对。
勾唇:“原来是白三少,好久不见,不知三少突然上门,可是有事?”
“自然是来看看旧人。”
“我与三少好像并不熟,可以熟到让三少特意过来相见。”凤尾嘴角浅浅的弯起。
“小凤凤。”白三少翘起二朗腿,神情慵懒的看着凤尾:“听说九天出来了一种男性养生酒,味道奇香,效果也是不错。市面上买的当然没有亲自来家里喝的有感觉,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留下来喝杯酒。”
“原来是为这个,三少想喝简单啊。张妈,把我爸平时爱喝的那个酒拿出来,给三少带回去。”
“是。”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不介意我在这里留个饭吧。”白三少双指放在沙发的一侧,君临天下一般随意。
“张妈,三少要留下来吃饭,多做点。”
“是的,小姐。”
凤尾拿出手机,当着三少的面给白司寒去电话:“亲爱的,你家弟弟过来家里吃饭了,中午回来吧,一起吃个饭。”
白敬亭眉眼一挑:“我二哥?”
“是啊,他最近就住我家,男未婚女未嫁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一会可得好好说说他。”
“没有想到二哥与小凤凤的感情如此之好,之前还想娶小凤凤为妻呢,即然小凤凤与二哥哥相互心意相通,只能祝福了。小凤凤,以后就是一家人家。”白敬亭伸出手,要与凤尾握手。
“好说好说。”
“不过,你现在还在上学,谈结婚早了点。不过,我二哥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不知这事他与你说过没有。”白敬亭放开小凤细软白暂的手,说起另外一件事。
凤尾看着白敬亭。
白敬亭当即明白的笑了笑:“也是,这样的事情,二哥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与我二哥有婚约的是侯家千金侯音宝,年前大伯说了,说是等音宝一满二十岁,就让他们完婚,我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星期六就是音宝二十岁生日,也不知道,两家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宣布与音宝的婚事。”
看好戏的口吻,漫不经心的语气。
他样子慵懒,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凤尾,语气里的意义不明所以。
凤尾笑笑。
奶奶朱兰英不淡定了:“司寒他真的有未婚妻了?”
“奶,没听他说吗?两人还没订婚呢。”
“有婚约也不行,就算有婚约,你要是与他在一起,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看着司寒是个孩子,没有想到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有婚约与订了婚有什么二般。
有了婚约,就等于已经订婚。
凤尾看着朱兰英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等白司寒自己过来解释。
“这个司寒,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孩子,这不是欺骗我们家小凤呢,太不像话了。”朱兰英急的站起来。
凤尾看着白敬亭,语气嘲讽:“三少,你来这里,就是特意过来说这件事的吧,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家都很惊讶。”
前世的白司寒,在她死之前都没到娶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与那位侯小姐或许没有走到一起。
前世的她,也没有听过二少订婚或者是完婚的消息,倒是他果断,狠辣处理方式,时有听闻。
在监狱里的时候,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样子,她还曾经幻想过,这一位优秀的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才匹配得上。
“是我多嘴了,这样的事情,由我二哥来说,可能会更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当然。”
三少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丁点情绪,她眼里除了笑意,他什么也看不见。
“希望没有让三少失望。”
“小凤凤你……。”三少失笑,还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影从外头进来,直接在小凤的跟前坐下。
他语气生冷的看着白敬亭:“敬亭,小凤凤可不是你叫的,她以后会是你二嫂,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距离你上次说这话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再加上中间你们的婚礼并没有举行,我便把这事给忘记了。不过,二哥,我到底会有几个二嫂啊,我可是听大伯和伯母说,说是这个周六要帮你和音宝举行订婚典礼呢。”
凤尾看着白司寒。
说实话,她心里也好奇的很。
好奇白司寒会怎么回答。
白司寒冷笑一声:“我与音宝的婚事早就不算数了,他们要是要订婚,就让他们自己订去。”
“啧啧,二哥真是痴心,为了小凤凤,不惜得罪大伯的左膀右臂,佩服佩服。”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听说朱家小姐并不中意你呢,你偏要娶人家,人家却看不上你,你说这要怎么好。”白司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怎么,现在就用这些小伎俩来对付他了吗?
白,聂,朱,侯,是当今帝都的四大世家。
四家看似关系不大,各当各职,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四家关系极其微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