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这位是钟老先生,是土质堪探员,更是一位药材爱好者,中午你陪钟老去机场周边看看,看看那里的土质如何,适不适合进行药材培植。”
凤尾对着眼前的老先生点头:“钟老好。”
凤尾领着钟老去了废弃机场,废弃机场的周边都是荒地,现在杂草从生,原先是稻田来着,自从来个机场建成之后,边上的农田就不让种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荒地。
钟老点点头,下了车利用工具每隔几米就会取小撮土放入工具袋中:“这些土我得带回去研究研究看看里头是什么成份,从色泽上看,这里的土质偏黑,水分也还可以,不会偏干,用来种植一些价值中等的药材还是可能的,我需要带回去研究看看,看看这里的土质适不适合培育一些药用价值高的药材。”
“那就多谢钟老了。”
“看你年纪不大,做事却是沉稳,怪不得你父亲敢把这么大的事情放手让你去干。”小姑娘话不多,做事也认真,相比于现在的年轻人的浮澡,她这份沉稳实属难得。
“钟老夸奖了。”凤尾浅笑:“钟老,听说你对土质这块很有研究,我想再请你周边看上一看,你看可行。”
“当然可以,我听你爸说了,你们想把这周边一起买下来,想建立一个大型的种植基地,这个想法不错啊,自己家企业就该有自己的药材基地。”
“这不过是一个初始想法,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周围的土地适不适合它们成长。”凤尾与钟老走在一起,在附近的道路上走着,他们是沿着一条小水沟走的,小水沟两边都长满了水草,茂盛异常,他们走在边上,就跟在杂草里求生一样。
钟老看的很仔细,没几步就要停下来翻看一番,凤尾跟在后头。
“这外头的土质要比机场附近的土质要好。”钟老拿了一撮土要给凤尾看。
前头,一只蛇横在路边,懒洋洋的身子和青草的颜色差不多,你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藏着一只蛇,还是一只有两个大拇指大的青蛇。
钟老一边走一边去凤尾说话,没有看路。
凤尾认真的听着,不时看着地上。
她眼角一撇,撇见一个身影要一跃而起,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她轻轻推了一把钟老,并把手中手机扔出。
扔出来的力道不小,刚好打中它的七寸,这条蛇被砸晕了过去。
钟老凤尾一推,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那么青蛇就晕在了他的跟前,他眯起眼:“好险,小姑娘,还要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发现不了它。”
凤尾一脚把蛇踢到了老远,捡起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破损也没有弄脏,擦了擦:“我刚刚也快被吓死了,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手机扔出,没有想到就是一下就砸中了对方的七寸,钟老,我们可是太幸运了。”
钟老对凤尾的感觉更好,小小年纪不卑不亢不说,遇事还能如此冷静,没有一丝害怕。
要是其它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估计早吓懵了,怎么能想到用手中的手机当武器。
回去以后,钟老把在水沟边发生的事情与凤向天说了说,并且拍了拍凤向天的肩膀道:“你养了个好女儿。”
把钟老送走,凤向天看着凤尾,那意思好像在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爸,当时我脑袋也懵了,只能说我运气好,这么一下就让我砸中了。”她会武功的事情要骗过钟老容易,想要骗过老爸,怕是不容易。
“小凤。”凤向天记起前不久的一件事:“小凤,我记得半年前,我们家的院子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老鼠,你吓的抱头直窜,尖叫声连连。”
凤尾嘴角一抽,老爸的记性要不要这么好,他都说了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她还是她,只不过她的灵魂已经不是十八岁的灵魂,她现在的灵魂是八年后的她。
“爸,我当时真被吓懵了,事后我腿肚子都在发抖,只是钟老在跟前,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影响,才没敢表现出来,我现在想起来都一阵头皮发麻。”
凤尾纠结在要不要告诉他爸她拜了师傅学了武功一事,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如果说了,他爸只会更加纠着不放。
凤向天看着她脸上那副事后害怕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女儿真是长大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知道以大局着想。”
“爸,我是你的女儿嘛,虎父无犬子。”
“对,走吧,你奶奶还要等我们回去吃饭呢。”
“是啊,有些日子没陪奶奶一块吃饭了。”凤尾挽着凤向天的胳膊往回走。
“小凤。”冯志刚与凤尾坐在后头:“你冯伯伯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是你与他签了一个什么合同,是不是?”
“冯伯伯要每年给我们基金会注入五千万的资金,算是对冯坤事件的补偿,我看冯伯伯心意在那,就同意了。”
“可是你冯伯伯说是一个投资合同,根本不是注入资金这么简单,而且他说,这个投资我们凤家什么也不用做,每年就可以分得五千万的分红,不走公司的账面,直接走基金会的账面。”
凤尾眼里带着疑惑:“爸,我可以保证,冯伯伯让我签合同时,绝对不是这么说的。冯伯伯说,冯坤对不起九天,更对不起死去的老太太,他想来想去心中觉得愧疚,就想给我们基金会注入五千万,好用这笔钱造祝福更多的人群,我看他情真意切就答应的,可我签了之后,他才说是什么投资合同的,爸,这件事冯伯伯不会是在坑我吧。”
“当真?”
“爸,当然是真的了,事关公司的投资我不可能不跟你说的,只是他说是捐我们基金会的,我就想着等基金会的财务报表出来,一同送过去给你看看。冯伯伯现在提投资与分红一事,爸,冯伯伯想干嘛啊,他这明显就是欺诈,欺诈我年纪小少蒙骗。”凤尾脸上愤怒。
心下却冷笑,怪不到冯志刚一定要她签字呢,原来是打了这样的小九九。
如果正大光明的投资干嘛不明说,需要用这样的方式骗她签字,只怕不是什么见得人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凤向天蹙眉。
“爸,你是不是与冯伯伯有仇啊。”凤尾突然问。
“为何如此说?”
“你想啊,要不是冯伯伯与我们有仇,冯伯伯怎么会编这样一个理由骗我把合同签了,还有就是冯坤的事情,冯坤的事情明显就是他们做错了,他们没有句说法就算了,现在还来这一出。”凤尾嘟着嘴,为冯志刚的卑鄙行为感到委屈。
“他当真没有与你说起过投资与分红的事情。”
“爸,当然没有,冯伯伯在你面前唱一出,在我面前又是另外一出,他想干嘛啊,不会是让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投资,好让我们把他的儿子给弄出来吧。”凤尾想到什么捂住嘴巴。
凤向天粗眉拧在一起,眉头沉思:“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看来这件事情我得好好的过问一二,那份合同现在在哪里,我看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事就麻烦了。
“我没有。”凤尾一愣。
“合同一般都是一式两份,你怎么会没有?”凤向天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冯伯伯没有给我啊,冯伯伯当时签的时候只让我签了一份,我寻思着冯伯伯是捐款,一份就一份,只要他把钱打入到我们基金会的账户就可以了。”凤尾小声道,脸上心虚。
有些事情,她不想太快的告诉老爸,有些事情让老爸自己去感觉,比她讲出来的有信服力百倍。
比如说,如果她跟老爸说,冯志刚有问题,或者是冯志刚对九天有企图,老爸肯定不相信。
现在让老爸自己感觉出来,冯志刚背后的目的不单纯比从她嘴里听到的更加有说服力。
“这个冯志刚到底要干什么?”凤向天眼里浮过气愤:“你就算是小,也是我的女儿,再说基金会也是挂在九天的名下,是我们九天的招牌,他这么做,到底又想干什么?”
凤尾没有接话,说实话,她也想知道,冯志刚到底想要什么。
车子缓缓驶入小院,父女两下了车,凤向天认真的对着凤尾交待:“这件事你不要跟你奶奶提起。”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凤尾耷拉着脑袋走在后头,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爸,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当时如果询问你的意见,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回去吧。”冯志刚到底想干什么,迟早会清楚的。
“你们两个大忙人,可算是回来了,现在等你们一起吃个饭可是不容易,若兰下个礼拜也要上班去了,这下好了,这个家里彻底就成我这个老太婆的了。”朱兰英看着父女两,神色不依道。
“妈,没事你可以约个朋友出去喝茶跳舞去。”
朱兰英瞪着他:“你就不回抽空多回家陪陪我这个老太太,有件事我得说说你,人若兰哪里不好,给你当个助理怎么就不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的,我就是不答应,这下好了,人家要到别的公司上班去了,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你真是要气死我。”
“妈,你就爱瞎操心,我和若兰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对她有那份心思,再说我们九天是做药的,需要的都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就算是助理,也应该对药业有一定的基础,我可不需要一个一窍不通的人在身边,妈,说句难听点的,就是有人动了手脚她都看不出来,这样的助理要来干嘛。”凤向天认真起来,脑子根本不会转弯,就认死理。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小凤也是这样想的,小凤,你说说,你是不是同意。”儿子心里什么意思她是知道的,就是怕再娶委屈了小凤。
小凤也是表过态的,她对于凤向天再娶没有意见,而且这段时间若兰把向天照顾的多好,她是看在眼里的。
向天就是块木头也该有点感觉了吧。
“爸,你的个人问题的确可以考虑了。”有一点奶奶说的对,爸爸身边的确需要一个人照顾,就是说说贴已话的那种。
凤向天不悦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刚刚是谁给他捅了一个大篓子,现在的他哪里有心思想这个问题。
凤尾低下头认真的吃饭。
这事的确不急,不过秦若兰这么快就放弃是真的放弃了还是?
“不过,若兰工作的地方离你也不远,我可是跟若兰说了,我中午做好饭让小张给送过去,若兰和你一起在你的办公室吃。”朱兰英冷哼,为自己的高明。
凤向天嘴角一抽:“妈,你这不是在胡闹吗?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凤尾心下觉得,奶奶这次是动真格的,是真想让爸爸娶了秦若兰。
“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懂你们的做事方法,我就按我的来。”说完放下碗,做到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凤尾对着凤向天挤眉,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啊,就跟你奶一块胡闹吧。”凤向天也不去哄,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不行就是不行。
“奶,我爸就那个德形,你跟他生什么气。”凤尾撒着娇:“奶,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你与冯伯伯的妈妈一定很熟吧。”
“好端端的问起她干什么?”朱兰英蹙眉。
“爸爸与冯伯伯从小到大的关系都好,我们两家又是邻居,所以我想,你与冯奶奶的关系肯定也不错。”
“你冯奶奶是个温柔能干的女人,不过听说年轻时家境不好,在夜总会上过班,不小心怀孕了,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过了几年才嫁给你冯爷爷的。”她记得好像是向天三岁时,冯家才搬过来的,当时冯志刚大概是四岁,两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很快就玩在了一块。
冯志刚不是冯家的孩子,还是她无意中听说的。
那就是说冯志刚原先并不姓冯:“奶奶,那冯爷爷之前是干什么的。”
“你冯爷爷是你爷爷的好朋友,一直在外做生意,后来回到了津市做生意,与前妻离婚后,就与冯志刚的妈妈结婚了,可惜你冯爷爷的命也不长,四十多点就得病去了,留下了你冯奶奶这对孤儿寡母。”
“原来是这样啊。”凤尾轻点头:“冯爷爷与他前妻没有孩子吗?”
“听说好像有一个,当年被他前妻带走了,后来一直没有回来过。”冯秉和回到津市居住后,对于前妻的事情就很少再提起,加上他对冯志刚母子也不错,他们也不好在她们跟前提起。
朱兰英眉头蹙起:“好端端的,你怎么对他们家的事情那么赶兴趣,是不是那冯家又起什么幺蛾子了,冯坤出事,可不是我们家的错,他们家若是想用冯坤的事情追究我们,他们也得有这个脸才行。”朱兰英冷哼,之前她只是觉得冯坤这个孩子有些爱玩,觉得他再大点有担当了就好了,没成想,他竟做出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就不是爱玩了,根本就是混。
“奶奶,我就随便问问。”从桌子上叉了一块水果喂给朱兰英:“奶,秦阿姨在什么公司上班啊。”
“听说是在一家美容会所给人当服装顾问。”
“跟秦阿姨的专业倒是对口,奶奶,爸爸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如果他跟秦阿姨真的有缘的话,他们肯定会在一起的,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缘份,我们再怎么撮合也是无用的,你说是不是?”
“你啊,说来说去,对于你爸再娶你还是不大放心是不是?”朱兰英板起脸。
“没有啊,我都那么大了,他娶不娶的对于我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我这不是怕你被气着吗?你看看因为秦阿姨的事情,你老是跟爸爸生气,我这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是?”
“罢了罢了,你爸的事情就由着他自己去。”朱兰英叹了口气。
“奶奶,不管怎么样,你和爸爸要好好的。”
“好,奶奶知道了。”朱兰英捏捏她的鼻子。
凤尾回到房间,洗了澡,开始捣鼓从师傅那里拿过来的东西,药炉什么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她摆弄着,不明白这个药炉是用来煎药的还是用来制药用。
除了这些古老的摆件,还有几本羊皮卷,凤尾把东西收好,取来一本躺在床上开始看起来。
电话响起,她漫不经心的接起:“喂。”
声音懒洋洋的,像猫一样。
白司寒轻笑出声:“睡了?”
“没,看书呢,你倒是准时啊。”凤尾想到什么浅笑出声。
白司寒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也没点破:“嗯。”
“也没什么事,挂了吧。”她还要看书呢。
“嗯,再见。”白司寒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唇角轻勾,从来没有想过就算一个短短的电话,都变得有趣许多。
凤尾看着书上的内空,一会就忘记了白司寒与她来过电话的事情,那些字体就好像会飞一样,一个一个的飞进了她的大脑里边,让她的大脑一步一步的变得充实。
一本书看完,她再次看向那个药炉时,没有了刚刚的陌生之感。
她把炉子放到一边,研究起书中所说的灵力之气,灵力之气,是从掌心发出的一种力量,遇水破水,遇火破火,药性的掌握全靠灵力之气。
凤尾有些懵。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所说的内力?
可是她没有啊,要怎么整,难不成这个灵力之气会自行出来,不用的时候又会自行回去。
她重新拿起一本书,开篇介绍的便是这灵力之气,这灵力之力来源于天质。
书上说,曾经的古家族当中,天质上乘的传人大都会有灵力之气,这种灵力来源于万生万物的灵力,拥有万生万物灵力之人,才可炼出上乘的药品。
凤尾觉得这几本书一定是师傅平时看的武侠小说,太玄幻了。
还灵力,怎么不直接说飞檐走壁。
睡梦中,凤尾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飘到半空中,又缓缓的落了下去。
有无数的光朝药炉飞去。
九天基金会的宣传片定在一个星期以后在各大网站公映,关心若知道这个消息后,忐忑不安。
她在凤尾的跟前走来走去:“小凤,我好担心,你说万一效果不好怎么办?”
“能不能坐下,晃的我的眼睛都疼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凤尾拆了一包辣条:“要不要来一根,缓缓你紧张的神经。”
“吃不下,对了,晚上我后妈说请我们两吃饭。”关心若嘴上说吃不下,手已经伸了出来,塞了一根辣条进嘴里。
“鸿门宴?”
“应该是吧,你说我们要不要去?”
“去啊,干嘛不去。”
“万一她来阴的呢。”她自己出了事不要紧,可她不能害凤尾啊。
“她要敢来阴的,就让她有去无回,你不要忘了,这津市是谁的地盘,你们关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津市来吧。”
“还是我自己去吧。”关心若不想凤尾趟她们家这趟水。
“地点在哪?”
“江南小镇。”
“噢,那你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