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很好,这眼神到位,下一场。”导演对于关心若的演技很肯定,虽然是新手,但基本都是一次就过。
关心若起来补个妆,何春风递过来一杯水:“看你哭我也想哭了,哭的嗓子疼不疼,喝点水吧。”
关心若噗哧笑出声,觉得何春风说话真有意思。
何春风看着她,明明眼里还有眼泪,却还能笑出来:“你还能笑得出来。”
“大哥,演戏不就这样吗?该哭时马上就能哭,哭的让人分辩不出真假,笑的时候你也要让人觉得,你是真的开心,我都能把你给感动哭,不太可能吧,还是说,你的泪点这样低?”
何春风的眼角的确有些湿润,因为刚刚的剧情与他小时候的遭遇有点像,心中一动,眼泪不知觉的就下来了。
“你演技好。”何春风看着她的笑容不知觉的也跟着想笑:“怎么会想起来要来学拍戏。”
“你为什么要选中医药系?”
“因为喜欢。”
“所以啊,我也是啊。”
两人对视一笑,眼里倒影着对方的影子,一个穿着高中生的衣服,脸上还挂有拍戏时流下的泪痕,一个穿着工作服,充当着拍摄助理的角色。
“走,出去走走吧,导演说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关心若伸了伸胳膊,不得不说,这小山村的空气就是好,比城市里的空气不知道要好多少。
小山村其实发展的还不错,大多都搬进了新房子,只有少数几家还住着这种土木结构的房子。
八十年代的土木结绝的房子,走到现在,墙面上斑驳痕迹,留下了见证岁月的沧桑。
她来拍戏的这家,家里是真的穷,二老患有重疾,儿子儿媳在外打工挣钱,他们二老带着一个大孙子在家,大孙子懂事,上学回来还要做饭给他们吃。
想到九天基金的加入会使得他们以后的生活更加美好,关心若心里也就没有难过。
“唉哟。”关心若走在一个草垛上面,突然被什么东方蛰了一下。
何春风跟在她身后不远,听到动静忙上前看,看见一只大大的蜈蚣正要钻进草从里。
关心若的脚踝处立即红肿一片,何春风把她扶到平整的地方:“被蜈蚣咬了。”
关心若这次是真的想哭:“不会吧,听说蜈蚣有毒,我会不会死。”
“哪有那么容易死。”何春风看了看附近的花生地一眼:“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他身上备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但没有治疗蜈蚣咬伤之药,他得尽快配出方子。
话落,人已经去了花生地,双手在泥土里寻找着什么。
关心若看着他忙碌的影子,一时间忘了脚上的疼。
不一会就见何春风在石头上捣碎什么,只见他用纱布包着那一团碎碎的东西过来。
“这是什么啊,看着好恶心。”
“可以解蜈蚣毒的东西。”何春风不等她反应,敷了她脚上的伤口处。
何春风不会告诉她,这是蚯蚓泥加盐捣鼓出来的,听说女孩子都怕蚯蚓,这要是知道了,说不定晚上要做恶梦的。
何春风是学医的,关心若当然相信他。
她看着他小心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你说我没事跑草跺上去干什么,不是把脚送给蜈蚣咬吗?”
果真是自找的。
“蜈蚣也喜欢美人,没办法的事。”何春风看着她,淡淡的吐出。
关心若一听,一张脸红的厉害慎怒的喊了一句:“何春风。”
何春风轻轻的笑起来,一只手挠向后脑勺:“开个玩笑。”
“进行下一场,快点准备。”摄影棚里,导演催促的声音。
……
凤尾从西江月离开之后,心里总是不安。
叫叶子的女人不过是无意间与她产生了关系,就被冯志刚如此利用,说到底,那个叫叶子的女人是因为她才出事的。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守在附近,她要看看冯志刚到底要干什么。
想了想,觉得自己去太惹眼,给简明去了个电话:“简明,你过来西江月帮我找个人。”
简明来了之后,凤尾才走。
有几天没去药老那,她下午准备去一趟师傅那里,顺便让师傅检验一下她这几天学习的成果。
“老头,不管你想不想搬,你都得搬,由不得你。”还没接近师傅的院子,就听到有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回答那人的除了是一片空气再无其它。
“我说你这老头,搬还是不搬,或者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你倒是说句话啊,你闷不吭声是怎么回事。”来做工作的人员,脸上快绷不住了。
他在这里给这个老人家讲了半天,结果人家眼都没睁一下,更别说回应他的话。
“老头,这附近的住户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只有你一人不表态,你是什么个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边上的一位人员也是急了。
老头还是没有回应。
另一个工作人员觉是不对劲:“主任,这老头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去。”
就算再能睡的人,他们在边上都喊话半天了,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主任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老头,生病?这呼噜打的震天响,面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生了病的人。
不过……:“你们去两个人把老人家送去医院看看,看看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如果是的话,就让老人家在医院里头好好治病,费用这些我们来出。”
他们容易吗?为了让他们腾出这块地,也是费尽了心思。
连主任的话落,有两个工作人员上前,要去搬动老人家。
“你们在干什么?”凤尾跑过来:“都给我住手。”
听见声音,工作人员的身子停在原地,一个一个的眼光看向她。
一个小女娃,看着十八九岁,样子清纯,一双眼警惕看着他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们是环球公司的,我们公司把这附近的地皮都买了下来,要建一个高档小区。”连主任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到了关节那里,他看了一眼凤尾:“你是这老人家的什么人?”
环球?凤尾迅速的过滤。
她想起来了,环球集团是津市的一股新生力量,势头很猛,有超过欧辰集团独占鳌头的节奏。
“孙女。”凤尾轻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怎么称呼你。”连主任高兴,终于有个说话的在,跟老头对话太费尽了。
要他说,用什么调解,直接用武力多好,先把这里推平了,什么都好说。
“我们不会搬。”凤尾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坐到师傅的跟前,拿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这个地方又不是她的,她哪里能做主,再说,师傅现在的态度明显不想搬,师傅不想搬,她这个当徒弟的更不能做师傅的主。
“主任,要我说,就别跟他们废话,直接上机器,好几百户都搬了,就她们不想搬,也没这个说法啊。”工作人员甲凑近连主任的跟前道。
“是啊,主任,这爷孙两明显想多讹点钱,回头多给他们补点就是了,先把房子推了再说。”工作人员乙也上前附和。
连主任看着凤尾,再看看地上还在打呼噜的老人家,又想到上面的命令,说是今天之内,一定要把这里住户的思想工作给做好。
眼中像是下了决心:“我再试试,如果不行,你们就上机器。”都是为了生活,谁又何必为难谁,是不是?
他上前一上,蹲在凤尾的跟前:“小姑娘,实话跟你说吧,只要你们肯搬,我们愿意多给你们一百万。还有啊,小姑娘,你爷爷定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吧,带他去医院看看啊,这样拖下去可不成,拖出大毛病了,你说他一把年纪了,怎么整。”
凤尾看书没有心情理会他。
连主任看着这爷孙两个,当他们不存在,是空气,火也上来,能不能有个谈判的态度。
“小姑娘,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连主任的耐心去了几分。
凤尾慵懒的抬起头,对着连主任笑笑:“这位领导真是不好意思,我爷爷没有什么毛病,就是睡眠太好,你能不能安静一会,等我爷爷睡好了,你们再跟他谈。”
没见师傅在睡觉吗?睡的这样香,呼噜都震天响,这帮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一个劲的往前凑,谁理他们。
睡觉?
这个时间,逗他们的吧。
他们哪有空管别人是不是在睡觉,反正他们的工作要是没作好,肯定是没法睡觉的。
“小姑娘,我们来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言外之间,老爷子也该醒醒了,他再睡下去,大家都不用工作了,都躺地上睡觉吧。
“嘘。”凤尾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免得吵了他老人家睡觉。
“主任。”工作人员甲看着凤尾的态度,折眉:“主任,人家明显敷衍我们呢,跟她们哪有那么多话说的,直接送医院吧。”
“对啊,主任,这老人家在这里睡了半天,这身体肯定有毛病,我们送医院去就对了。”
谈判没个谈判的态度,把他们当猴耍呢。
“上面的命令说,不能用强制的。”环球真是一家良心企业了。
“主任,这哪里是强制,老人家生病了,我们就得送人家去看病啊,是不是?”上面就那么一说,主任还当真了。
再说,拆迁这种事,就不能用文明二字,你跟人家讲文明,讲规距,人家理你吗?
所以根本没用。
“是啊,老人家肯定病的不轻,他孙女又是个小姑娘,懂什么?送医院吧,不要耽误了病情。”
连主任看着在对面安静看书的小姑娘,睡的香甜不闻外事的老人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就送医院。”
非常时候要做非常决定,老人家要是没有毛病,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睡的这么香甜。
显而易见,老人家肯定是生病了,爷爷生病了,当孙女的还无动于衷,只能他们动手了。
工作人员上前,推开凤尾要把老爷子推上车。
凤尾挡着:“你们要干什么?”
“送老爷子进医院。小姑娘,老爷子真是病了,你看他,一睡下去就没醒来过,这种情况,我们知道,是得了大病了,你赶紧的吧,和我们一起上医院,不要耽误了你爷爷的病情。”工作人员甲对着凤尾说话的语调还算客气。
凤尾笑了:“对不起,请不要打扰我爷爷睡觉,他如果没有睡醒,脾气可是不太好,你们想要他挪地,那更可能。”师傅没睡醒,起床气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小姑娘,你不听劝就算了,动手,抬老爷子上车。”他就不该跟一个小姑娘废话,小姑娘懂什么。
又上来几个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要抬老爷子。
“唉哟,唉哟。”这几个工作人员还没上前呢,只感觉关节处一酸,腿一软,一个一个往前倒去,把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甲压了个结实。
“你们快起来,快要压死我了。”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一旁的连主任觉得诡异,他们走的路上平整没有石块,怎么就摔跤了。
凤尾冷冷的看着,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她就说,师傅他人家不是好欺负的,师傅他老人家就是一个绝世高人啊。
“还愣着干什么,上前抬人啊。”工作人员甲被压得站不直身,脾气自然涨了几分。
“是。”他们又要上前,只是没有接近老人家的身子,他们又齐齐的倒了下去。
“唉哟。”
一个一个抱着自己的脚:“好疼,好疼,像是有蚂蚁在咬一般,疼死我了。”那些个人,表情痛苦,哀嚎连天,就好像断了腿断了脚一样。
连主任看得目瞪口呆,粗眉紧拧。
工作人员甲则是悄悄的退了好几步。
“主任,这个地方怎么回事,怪诡异的,不会是闹鬼吧。”工作人员乙突然间觉得周围阴森森的,恐怖异常。
能不恐怖吗?
五六人人员齐齐倒地,齐齐抱腿痛呼,就跟有什么阴暗人在背后捣鬼一样。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工作人员甲觉得也是:“主任,这地方真是挺邪门的,不会真的闹鬼吧,我听说,这里以前是一块坟地,也闹鬼来着。”
连主任看着地上人员哀嚎一片,再看老爷子还在睡,小姑娘完全没有理会他们。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我们明天中午再来,我就不信了,这个世上真有鬼。”这会,太阳快要下山,这老头的院子看着更加阴森,透出几分诡异。
连主任的话落,一个一个跑的贼快,好像后面真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碍眼碍事的人走了,凤尾把书放好,开始生火做饭。
她也觉得奇怪,师傅刚刚明明在睡觉,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脚疼的,难不成师傅还是个武功高手,能够隔空打物。
青烟袅袅升起,大米还有,萝卜干还有。
米饭散发出香味的时候,药老升了个懒腰起来了,他斜眼看着凤尾,鼻间冷哼一声:“一个星期才来这里一次,像人徒弟吗?”
凤尾讪讪一笑:“师傅,这不最近忙吗?师傅,我已经煮好饭了,可香了,你闻闻。”果真只有米饭香才能让师傅起来啊。
药老神情懒散走过来:“还算你有点良心。”
“师傅,你刚刚那招隔空打物好厉害啊,教教我怎么样?”师傅明明在睡觉,却能把他们那些人治的落花流水,痛快啊。
药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便人犄角疙瘩里拿出一支像杂草的东西:“这是什么。”
“水草”
“你仔细看看。”
凤尾摇头,她觉得就是水草。
“学艺不精,站墙角一个小时。”
凤尾:“……,师傅,这是什么?”
她是真没认出来。
“自己再想想。”
凤尾只得仔细想想,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师傅,我知道了,那地上有机关,机关上装的是草乌头的种子,草乌头的种子有毒,只要沾上,先是感觉酸酸的,接着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一般,师傅,我说的可对。”
她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因为声音不大,她以为是那些工作人员踩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现在想来,定是有人踩中了师傅设下的机关,他们才中了毒的。
药老闷哼一声:“反应有些迟钝,总算是想起来了,就站半个小时。”
“是。”师傅果真是师傅,这一招够高啊。
“师傅,这里听说要建什么小区,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你想不想搬,你要是不想搬的话,我来想办法。”
“行了,我也没说不搬,不过是这里住了半辈子,有些不舍。”比起高楼大厦,他更喜欢睡地上就上,就是与土地紧紧相挨,可以实打实的接触到土的温度。
“那师傅你以后准备住那里,师傅,徒儿刚入手一块地皮,打算用来种植草药,只是不知道那地合适不合适,师傅,你去帮我看看如何。”如果师傅愿意的话,就让师傅住那边帮她打理种植的事情多好。
“我在乡下还有块地,我可以回去,至于你们的事情,老头子才不想掺和。”什么公司的事,集团的事,他统统不想管。
当初收她为徒,不过是看她资质上乘,又与那边有些关系才收的,要不是这样,他收徒弟干嘛。
……
“聂总,不是我们不尽力,是那个地方真的在闹鬼,我们去了十几个人,一半的人受伤回来,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受伤的。”连主任神情沮丧的站在聂少泽的跟前,表情要哭。
回来的兄弟们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一个一个鬼哭连天,听着就吓人。
聂少泽表情带着玩味:“鬼?我最喜欢鬼了,在哪,快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这么厉害,能把你们伤成这个样子。”
聂少泽压根不信这个世上有鬼,八成是人在后面搞的,他倒要去看看,是谁如此厉害,敢到他的地盘来装神弄鬼。
“聂总,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万一你也受个伤什么的,如何是好?”天色已经偏近黄昏,万一真有鬼呢。
“鬼你个头,本大少倒真想去看看鬼长什么样子。”聂少泽一听到鬼,双眼那个兴奋。
真有鬼才好,他想和鬼比比,是他厉害,还是鬼厉害。
如果他比鬼都厉害,这要往白司寒跟前一说,多有面子的事情。
聂少泽说去就去,开着他骚包的法拉利,双眼放射出兴奋以及跃跃欲试的光。
一旁的连主任已经准备好了香火,准备一会到达那地时,先上几柱香求个平安再说。
吃过饭,药老搬出一本书:“这几本书吃透了,我自然会来找你,还有我这里的这些药草,有时间你也搬回家去。”
“师傅,你要是不想搬,我可以跟开发商谈谈,大不了我把这地买下来。”
“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天天有人在你跟前吵,睡个觉都不能安生,还留下来干什么。”
“那赔偿款?”师傅的院子不小呢。
老爷子丢给他一个旧纸条,凤尾一看,上面有个账号。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师傅,你去哪?”
“我去消消食。”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凤尾看着师傅一个人的影子,摇头,心里觉得师傅真心可怜,一把年纪了,身边连个子女都没有,一个人独来独往,看得她怪心酸的。
凤尾把师傅这里值当的东西捡捡,正打算离开,听到有人进来,她冷笑一声,把东西放地下,等着他们进来。
“聂总,就是这个院子了。”去而复返的连主任带着一个美貌少年进来。
“这个院子不错啊,安静静雅,哪里闹鬼了,鬼在哪里,指一个我看看。”聂少泽一进门就开始四处找鬼。
连主任跟在后面点香:“聂总,你等一下,我先拜拜,这个地方真的挺邪门的,不拜拜不行。”
“鸟事真多。”聂少泽冷哼。
凤尾眯起双眼,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耳里响起聂少泽那妖孽叫她时候的样子,小凤凤。
我靠,聂少泽。
是他,竟然是聂少泽。
好你个聂少泽,是你把我师傅赶的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找到师傅说的乌草种子,在屋里瞄准。
聂少泽身子轻逸的出现在了院子里头,四处翻着什么:“鬼呢,鬼在那里,出来一个我看看。”
眼见他要进来里屋,凤尾双手轻轻用力,对着他的手腕处射去。
“唉哟。”聂少泽的手臂一麻,痛苦的捂着手臂:“唉哟,谁偷袭我,快出来。”
“聂总。”连主任脸色一白,他就说,这地方不该来:“聂总,你怎么样?”‘
聂少泽看着自己手关节处开始红肿起来,不一会,就感觉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咬他一般。
“疼,疼死我了,唉哟喂,快送我上医院。”聂少泽痛苦的捂着手臂,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后头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一个不敢上前,深怕那鬼发怒,再拿他们出气。
噗哧一声,少女特有的清甜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聂少泽大脑一懵,不会吧,真有鬼:“谁,你给我出来。”
“想不到堂堂聂大少也怕鬼啊。”凤尾清清甜甜的从屋里走出来,她脸上带着笑意,笑意森然的看着地上痛作一团的聂大少。
聂少泽看着凤尾,一脸不可思议手指指着她:“小凤凤,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少爷,你不是要找鬼,我就是你要找的女鬼。”凤尾做了一个怪脸对着他。
后面的人看的一踏糊涂,这踏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凤凤,你对我做了什么,痛死我了,快帮我弄掉,你要是把我的手弄残废了,我让白司寒休了你,唉哟……。”聂少泽是真疼,疼到骨子里的那种疼,人在痛苦时是没有理智的,所以他才没有理智到敢威胁凤尾。
凤尾轻轻一笑,语调上扬:“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