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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op of the World(1)

    child。
    啼哭, 柔软。
    麻烦。
    之前基努·里维斯对“我的生活里会有个孩子”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 有心理准备,但这点心理准备严重不足。
    双胞胎送来的时候, 已经有一周大,哭声宏亮,食量大, 纸尿裤消耗惊人。
    第一周, 简直惨烈。
    两个保姆原本是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结果不得不全都24小时留下。她们会交替着睡几个小时,也尽量让他有时间去睡几个小时。她们很快掌握了双胞胎的作息规律, 几天后, 总算制订了比较合理的值班表。
    期间采购的任务全交给梅丽, 她开着厢式小货车按照购物清单去买东西,经常会不知道到底买什么尺寸才合适, 就选择一股脑儿全都买回来。
    纸尿裤成箱, 奶粉成箱,小衣服成打, 还专门买了一台清洗婴幼儿衣服的全自动洗衣机,装到地下室。至于一日三餐, 全部叫的外卖。
    整整半个月,基努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他睡觉很轻,孩子们每次醒来就会哭, 他也就一定会醒。孩子成了他的甜蜜的负担, 而且因为奥黛丽没有跟他在一起面对这一切, 他难免会有些怨念,觉得她真有点不负责任。
    但是,他又说不准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已经为人父母的朋友们说,孩子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是永远无法解脱的羁绊,男女之间的“爱”终归是缥缈的,不牢靠的,孩子不仅仅是基因的延续,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当然,他们也全都说,一定要让奥黛丽跟他一起照顾孩子。
    奥黛丽在演唱会的途中匆忙回来看望双胞胎,晚上就住在他这边。
    双胞胎睡着了,保姆们也都抓紧时间去睡觉。
    奥黛丽还有点晕乎,对自己有了两个粉嫩嫩的小男孩感到吃惊又高兴。
    她小小声的说:“他们真的是我的twins吗?”
    傻乎乎的,也很可爱呢。
    他忍不住要笑,“silly。”
    “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真的怀孕,所以觉得这一切就像——就像一个梦。”
    “你会做梦梦见你有孩子吗?”
    她想了一下,“会的,有时候,偶尔,会梦见一个小姑娘。我其实喜欢女孩子比较多一点,但twins,”她动听的叹息,“太可爱了。我真高兴你的基因很好,我和你的孩子真是很漂亮。”
    “不用客气,你的基因也很好。”基努一脸正经。
    伸出手臂揽住他脖颈,“哎!我应该谢谢你答应做我孩子的父亲。”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你应该赶紧睡一会儿。”
    “刚开始几天,是没怎么睡觉。这几天好多了,他们晚上可以睡上4、5个小时。”紧紧抱着她,“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我想多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呢?”
    “说——说你有多想我,然后我就会告诉你,我非常想你。”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非常想念。”
    *
    奥黛丽来去匆匆,第二天上午就走了。
    双胞胎还没满月,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小团团脸儿长开了一点,吃饱了小屁屁干干爽爽的就会笑,两张没有牙的小嘴巴小小的,小身体软乎乎的,看着他们,真觉得心也跟着软乎乎的了。
    基努头几天一直没法顺利分辨双胞胎,总被卡米尔和露西亚嘲笑,他觉得超奇怪的,女人大概天生就具有更敏锐的分辨能力,不仅保姆们不到24小时就能认出哪个是巴里哪个是查尔斯,奥黛丽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就分辨出来了。
    他练了好几天,在给孩子们洗澡、换衣服、喂奶粉的时候仔细观察。
    两张儿童床并排放在房间的中间,分别做了名牌,钉在床头。
    巴里和查尔斯体重不一样,但穿好衣服躺在小床上,根本看不出来。
    巴里更爱笑,查尔斯脾气坏。
    巴里左屁股上有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淡褐色胎记。
    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可供分辨的细节。
    双胞胎满了一个月之后,就感觉长得飞快,一个月就大变样。
    五官渐渐有了分别。
    查尔斯的眼睛更大一点,像奥黛丽;巴里则活脱脱是个翻版的小基努。
    3月的第三个周六,奥黛丽回了洛杉矶。
    她先接了阿妮娅回去过了几天。
    然后是奥斯卡颁奖典礼。
    然后,她带走了双胞胎。
    这是给他的惩罚。
    她刚在奥斯卡领奖台上对他表白,却一转眼就无情的带走了孩子,就为了惩罚他的“不信任”与“不坦诚”。
    他的满心喜悦都被这一打击给弄得全都消散了。他怕极了,怕她决定离开他,怕她带走孩子,怕她终于投进别人的怀抱。他什么都怕,他慌张又苦闷,哪儿都找不到她,更让他郁闷不已。
    他整夜没睡,凶猛的抽烟,喝了点酒,但还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没有到自暴自弃彻底绝望的时候,等到了白天,他就会找到她,跟她说明白,请求她的原谅。
    她说的很明白了,什么意外的私生子,或是睡了别的女人,她压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告诉她,把他的一切都告诉她,毫无保留。
    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也能同样对她毫无保留。
    *
    硅谷。
    基努抬头看着redstar company的巨大招牌。
    几年前还在拍《the matrix》的时候,奥黛丽让沃卓斯基兄弟给他拍了一条redstar的推广广告。成名后他就没有在美国国内接过广告,但这是奥黛丽的公司,她想要他拍什么广告他都会答应。
    他轻叹一口气。
    要到真的看到了这3栋并排的大楼,他才对奥黛丽硅谷新贵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认识。她有更伟大的事业,不可能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也不可能回家带孩子。她把孩子很干脆的扔给他们的父亲就很说明问题,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带孩子,所以她才会确定,他和爱德华想不想要孩子。
    男人的本性就是想尽量保证自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都是带有自己基因的后代,他当然也不能免俗,但正因为奥黛丽绝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所以他一开始就逼着自己接受,她会有其他男人的孩子。
    但这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
    还很令人烦恼。
    硅谷的几天还算不错,奥黛丽白天忙着到处去开会,晚上回来才能见到孩子,她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也没有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每次见他一分钟之内就搞定给孩子换纸尿裤这么艰巨的事情,就很佩服他。
    孩子们洗白白换了干净纸尿裤,她还是很愿意跟孩子们玩一会儿的。
    孩子们快要两个月,放在床上还不会翻身,只会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咿咿呀呀。
    奥黛丽就会很惊奇的喊他,“基努,快看!巴里对我笑了!”
    或者有点紧张的喊他,“基努!快看查理在干什么?啊!他是不是有点臭了?”
    要她给孩子们换纸尿裤她就会一脸惊恐,十分嫌弃。
    这时候就能看出,她内心也还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她不太想真的亲手照料孩子,大概觉得孩子们吹吹风就会长大,没有什么吃喝拉撒的实际需求。
    基努暂时放弃了要求她亲手照顾孩子的念头。
    没关系,孩子们还很小,她总会明白过来,孩子们不能没有妈妈,他们需要妈妈的照顾和爱。他不用她真的24小时都花费在孩子们身上,但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管他们。
    *
    决定再次求婚大概是他这一生中做过的最睿智的决定。
    很偶然,没有费尽心思去找什么合适的时机。
    戒指是她生日那天才去买的,早先他几乎一直在劝自己接受她不想结婚的决定。但现在,他受够了一直等着她,也受够了为了双胞胎的抚养权争来争去,他本意并不是想跟她争夺抚养权,他想逼她为了孩子妥协,但糟糕,她看起来就是一定要跟他争夺也不会想妥协。
    他挣扎了很久,为自己,为她,为孩子。他想了很多,考虑过所有后果,最后,他还是决定,去他的,就要抓住她,好好问清楚。
    这一天比他想象的要来的早。
    他被她吵醒了,刚清醒一点,立即决定求婚。
    而她的反应,嗯,在他意料之中。
    但几个小时之后,她就给了他惊喜。
    *
    婚礼很美好,蜜月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就像他想象中那样美好。
    生活不总是那么一帆风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她有了一点可喜的改变,愿意更努力的去磨合,去适应婚后生活。
    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他都很珍惜,想着他们又度过了一年,没有在奇葩的娱乐杂志的唱衰下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
    其实,只要搞懂她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应付起来就很简单。
    除了结婚前为了惹怒她而争夺抚养权,婚后他们没有再为什么争吵过,就连奥黛丽去中国放了两颗卫星,其中有一颗edward-1,他都没跟她生气。
    他为了她和孩子放弃了很多,他从没直接对她说过,但她肯定都知道。
    奥黛丽身体一直不太好,吃了很长时间药,调理了很久,总是去医院做全面体检,次数多到令人生疑,八卦小报不是让她被怀孕就是让她被癌症,搞得她不得不在每次全面体检之后主动宣布,是去体检了,没怀孕,也没有什么重病。她那时候公司刚上市,要是被传癌症,可能会面临股价大跌的重大损失。
    之后固定下来,每年全面体检两次,这在正常范围内,保险公司也是要求客户每年要全面体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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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努番外,故事线走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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