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 周日, f1赛车美国大奖赛在印第安纳州的印第安纳波利斯赛场举行,基努带奥黛丽去看了比赛。
他们认识11年了, 之前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从没一起去看过赛车比赛。
奥黛丽对赛车是完全的小白,什么都不懂, 资深车迷基努就为她讲究赛车规则、车队和车手之类, 奥黛丽听的还挺专心。
赛车这种运动,讲的是训练有素、大胆、反应快,当然还得讲钱, 一支车队一年的训练、保险、保养、研发等费用也要几千万, 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都是汽车企业赞助。
基努喜欢法拉利车队,对车队历史、赛果、车手如数家珍。
奥黛丽想了很久, “汽车产业跟redstar基本没有技术交叉, 我想不出来我们能开发什么用在汽车上的软件或是硬件。”
他好笑的捏了捏她脸颊,“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工作上去。”
“抱歉, 职业病。”
他们把孩子们扔给了格尔达,两人难得有二人世界, 都觉得很棒,毕竟带孩子琐碎又辛苦,男孩子们又太吵闹, 一旦能有几天扔下孩子, 就觉得“啊!世界清静了”。
赛车场的观众席让奥黛丽感受到了什么是“能让人肾上腺素狂飙的游戏”, 对她来说是开启了一个新世界。她自己是运动员,但射箭运动可以说太平淡无趣,不是激烈对抗的运动;基努带她看过nba篮球比赛,她自己也看过橄榄球比赛,但球类运动讲究的是团队配合,讲究技术,跟赛车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基努对喜爱的运动全情投入也挺让她吃惊的,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一面。这样的基努,跟看台上数以千计的观众没有什么分别,也是一个普通的会狂叫助威、又会说粗口的赛车迷,激动起来可能还会朝下面扔啤酒罐。
比赛结束散场,没有很快离开赛场,而是等待大部分观众离开后才走。保镖们对这种太多人的公众场合都没什么好感,安保噩梦,强烈要求他们等人少一点再走。
奥黛丽开了一罐啤酒,特地带了一个大冰包装啤酒,现在拿出来还是凉的,喝的很爽快。
“你喜欢吗?”到现在基努才有空问她。
“嗯?还好吧。赛车随机性太强了,你是上一个赛段的冠军,也不保证这一个赛段能拿第一。”她冷静的说。
“有趣的地方不正是这种不确定的随机性吗?”
她承认:“那倒是。因为结果无法预估,所以才会更加期待。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赛车了。”
“是吗?说说看?”一手揽住她腰,一手拿过她手里的啤酒罐。
“我听说,男人都喜欢手握方向盘的感觉,会觉得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强烈快感,赛车更放大了这种快感。”
他直笑,“这么说是没错啦。”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男车手远远多于女车手,女人很少会有这种强烈的掌控欲。”瞥他一眼,“你们男人,都热衷自毁。”
基努抱着她大笑起来,“就是这样。”
周一早上便飞回洛杉矶,基努要继续开工拍片。
直接把他送去外景地,约好了晚上来接他收工,然后就去格尔达家接孩子们。
3个孩子哇哇大叫着争先恐后的扑过来,“妈妈!”爱德华昨天乘机离开加州,也把阿妮娅送了过来。
奥黛丽挨个亲了亲他们。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越来越重,都快要抱不动。
又跟格尔达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带孩子们离开。
孩子们都很懂事,上车前都跟格尔达祖母说了再见。
7月7日到15日,奥黛丽在德国莱比锡参加第44届射箭世界锦标赛。
基努与爱德华都在工作,于是辛西娅、查理兹、格尔达带着孩子们去围观她比赛了。
印第安纳、阿妮娅、巴里、查尔斯都长得秀美可爱,4个小娃走哪儿都是人们的焦点,回头率超高。
格尔达怨念查理兹到现在没能给她生个孙孙——孩子父亲是谁并不重要——好在还有辛西娅与奥黛丽的孩子们让她有点安慰。
奥黛丽今年的比赛很顺利,为美国队拿了反曲弓的唯一一块奖牌:女子个人赛的第三名。她的世界排名也再次上升,美国排名跃升为反曲弓项目的第一名。
英国队拿了反曲弓男子组团体赛亚军、女子组团体赛季军、男子组个人赛季军;美国队拿了复合弓男子组团体赛冠军、女子组团体赛季军、男子组个人赛亚军,再加一个反曲弓女子组单人季军,也是美滋滋,奖牌榜排名第三。
基努周五晚上飞到德国,观看了周日的比赛。周一早上飞回去,因为时差关系,到洛杉矶还是周一,这天就还是休息,周二返回外景地。
奥黛丽这次参加射箭世界锦标赛不像2005年初次参赛那样寂寂无闻了。德国当地报纸一直追踪报道这次比赛,每天都跟进奥黛丽的赛程赛果,美国国内体育杂志也实时跟进报道;射箭运动在美国国内掀起了一个小高潮,爱好者跃升了一个数量级,仅仅洛杉矶的几家体育俱乐部、射箭俱乐部,学习反曲弓的少年儿童人数就在短短一周内增加了一倍。
很多女孩视奥黛丽为偶像,全美各州高中有一半都开设了有关redstar的课程,奥黛丽·菲利普斯不再是流行偶像,而是学业偶像,老师们尽量忽略她的家庭,重点讲述了一个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成为成功创业者的女孩的故事。
伯克纳高中在这一波热潮中实际是有点尴尬的:奥黛丽在伯克纳高中只读了一个学期,还过的非常不好,被人欺负。最后他们决定不提奥黛丽在伯克纳高中的这一个学期。
奥黛丽结束比赛,回到美国,又很快回了硅谷,在为手机智能操作系统android的发布忙碌。
8月6日,周一,redstar公开发布了android系统,同时宣布成立一个全球性的协作开发联盟,这个联盟里除了redstar的android部门之外,还有多家手机制造商、软件开发商、电信营业商与多家芯片制造商;同时也宣布与数十家硬件生产商、软件开发商、电信营业商组成开放手持设备联盟(open handset alliance)来共同研发改良android系统。
这一联盟将支持redstar发布的手机操作系统以及应用软件,redstar以免费开源许可证的授权方式,发布了android的源代码。
苹果公司已经提前知道redstar将要发布一款完全不同于ios的操作系统,但因为redstar没有同步发布自有智能手机的计划,所以苹果表示,“who care”。
iphone作为第一款功能强大的智能手机,颇受爱追求潮流的青年白领欢迎,很多人抛弃“911”事件时表现出色的黑莓手机,换成iphone。
奥黛丽对iphone兴趣不大,毕竟现在可应用的app不多,没什么意思,再说要用智能手机,怎么也得用自家的android系统啊,所以现在还是用的诺基亚。
好友们也都纷纷表示,等你家的android系统有手机面世我们再换。
多伦多。
丽芙·泰勒忙着把手里的杂志扔下,爱德华·诺顿有些无奈,“别。”不过是奥黛丽的报道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到了,又不会死。
丽芙有点同情的说:“埃迪,按说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但——你太折磨自己了,作为朋友,我想知道,你这种自我折磨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永远不会结束。”他略带忧伤。
“你对自己真的太狠了!你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move on,过你自己的生活吗?”
“那是因为,我曾经得到过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但后来却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失去了她,我无法接受这种失败。”
“那可能只是说明,你们不合适结婚。或许,”丽芙耸肩,“你们成为朋友,共同抚养阿妮娅,这样会比较好一点。”
说到女儿他还是很高兴的,“还好有阿妮娅。”忽略掉她说的“不合适结婚”。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可能唯一不合适的,只是时间。
丽芙换了一个话题,“你的背怎么样?”
“还好,只要小心一点就行。”他在广西拍《面纱》的时候有一个骑马的场景,结果不慎摔下马背,摔伤了背部,当时强忍着拍完了接下来的戏份,在香港接受了手术,回美国后又做了几周复健,但从此以后就成了“小心背部旧伤”人士。
他从来没有跟奥黛丽说过这事,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以为他用伤势来博得她的同情。
“你要小心,你是男主角,你可不能躺下。”
爱德华笑了笑,“我尽量。”就快到了约好的时间,奥黛丽要带阿妮娅来多伦多探望他了!想想就觉得很高兴!
阿妮娅有快2个月没有见到爸爸,这对于她还是第一次,她非常想念爸爸,每天都给他打skype视频电话。到了摄影棚,一眼就看到爸爸的身影,飞奔过去:“daddy!”
爱德华赶紧跑了几步过来,一把抱住她,“我的小天使!”
奥黛丽站在不远的地方,含笑看着他们。
她戴着墨镜,雪肤红唇,身姿笔挺,他情不自禁向她走了几步,“puddin——”
她一笑,“埃迪。”
他一手抱住阿妮娅,一手轻抚她脸颊,凑过去试图吻她。
她微微偏了一下脸,避开了,“别这样。”
他很失望,“只是一个吻。”
“不要。”很果断的拒绝。
他轻叹,“好。对不起。”是非常克制了。
丽芙·泰勒不太搞的懂奥黛丽和爱德华。
按说,奥黛丽带着孩子来探望前夫,一待就是半个月,身为丈夫的基努居然没有意见?虽然奥黛丽是可以我行我素,但夫妻之间总会对某些事情无法容忍,尤其是,她跟前夫还有个在离婚后才生下的孩子——但因为奥黛丽实际上并没有真的“生”孩子,这么说总有点怪怪的。
就是麦当娜这样的流行歌坛大姐头,也因为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先后遭遇过两任丈夫的家暴,每次都在八卦小报上轰轰烈烈的上了头条。
换成超级富豪奥黛丽呢?就有所不同了吗?
奥黛丽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主,也就是她现在成了超级富豪顶级富豪,人们才不再提她曾经的男伴与绯闻,明星的绯闻一直是群众喜闻乐见的新闻。
丽芙绝不相信基努会为了妻子的钱而忍受她的不忠。
奥黛丽成为非常有钱的有钱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吗?
似乎并没有。
她还是那个爱笑的女人,甜美如棉花糖。
声音很好听,娇柔温软,很难把这个女人跟富豪榜上的年轻女富豪联系在一起。
还是非常率性,坦诚,不太会为他人着想——当然有她的身份地位和金钱,也不用为他人着想,她就该是随心所欲谁都不太理会的——她身上一直具有一种罕见的天真单纯与复杂的混合气息,即使年纪渐长,也没有消失。
所以,这就是会让很多好莱坞美男子疯狂爱上她的那种特质吗?
好莱坞从来不缺美人,每年有无数俊男美女来到这里碰运气、打拼,哪个成名的大明星不是过尽千帆?好莱坞没有真正单纯的人,单纯的人都会死的很惨。即使奥黛丽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纯,她只是显得单纯而已。
明明知道她不简单,却很容易就被她表现出来的天真单纯迷惑住了,所以,她身上的这种两面性乃至多面性大概会是人们趋之如骛的那种特质吧?
他们着了迷的想知道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哪一个她才是真的她。丽芙想,有人看到过真正的她吗?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的?能让基努与爱德华这样的人深爱着的女人,一定非常了不起吧。
可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了不起”。
不算她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光环,她背后还有另一个光环,亮度闪瞎人眼,丽芙也很佩服能跟自带光环的奥黛丽结婚的基努,这个男人除了有一张俊美的脸,还有无比强大的心脏。
也对她非常信任。
所以,这就是到现在还没有如很多人想的那样,他们的婚姻维持不了几年——有几年了?3年了吧?对于好莱坞来说,一段3年的婚姻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这半个月,爱德华·诺顿过的开心又痛苦。
阿妮娅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
自从2006年4月汤姆·克鲁斯的女儿苏瑞出生后,阿妮娅就不再是好莱坞的第一萌宝。爱德华与奥黛丽都觉得这可真是太好了!狗仔队不再追着阿妮娅猛拍,而他们又搬去了硅谷,奥黛丽的小天使几乎从报纸上消失了。
奥黛丽觉得一个孩子是不好在狗仔队的镜头下长大的,以前是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现在搬到硅谷,孩子们都能远离狗仔队。在家是没有可能被狗仔队拍到的,在幼儿园也不太可能被拍到,孩子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不再会遇到讨厌的狗仔队,因为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乘直升机回家,这还挺带劲的!坐再多次也不会烦。
阿妮娅跟父亲极为亲密,住在酒店里,每天晚上妈妈给她洗过澡之后,就送去爸爸房间,一直玩到睡觉。酒店套房是一间卧室一间起居室,没有第二间卧室,酒店为此专门搬了一张儿童床放在卧室里。
早上爱德华为她洗漱过后,就送她去奥黛丽房间,然后去摄影棚。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奥黛丽都带着阿妮娅在多伦多市区里玩,去了一些购物中心的游乐场。中午有时候过去跟爱德华吃午饭,晚上收工接他回酒店。
这样的日子居然有一种令人舒爽的恬淡,以至于爱德华都有些恍然,会认为他们一直没有离婚,他们有了阿妮娅,他拥有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可是每天晚上奥黛丽的离开都在提醒他,他在做梦。
这还真他妈的令人疯狂!
每一天他都在幻想与现实中反复震荡,这个认知一天一天的清晰,他快要到那个他受不了的界限了。
离别的那一天很快到来,奥黛丽要回去了。
能带阿妮娅在多伦多待半个月,她觉得自己还是很照顾爱德华的。她不是真的不懂,但又不放心把阿妮娅扔给保姆,保姆再尽职尽责,也不能跟爱她的亲生父母相比。她很是纳闷,那些富豪们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孩子丢给管家保姆,一走几个月?
她可害怕孩子们会被保姆虐待。虽然卡米尔与费丽帕(阿妮娅的保姆)都是经过重重筛选考验才能上岗的,但人总是有心情不好的事情,万一卡米尔或是费丽帕有什么不爽,偷偷打了孩子,或是吓唬他们,那可怎么办?
奥黛丽跟基努与爱德华提到这事,他俩的反应基本都是:你想得太多了!
好吧,看起来男人与女人的思维方式确实差异巨大。
阿妮娅知道这一天要跟爸爸分别,早上就不肯起床。
爱德华轻声喊她,“宝贝,该起床了。”
“我不!”
“妈妈在等着你,别让妈妈等的着急了。”
“宝贝不想起床。”
“为什么?”他隐约猜到是因为今天她们要离开多伦多返回硅谷。
“宝贝不起床,那就永远都是早晨。”
他想笑,但又很想哭。“你知道那不可能。时间总是会走的。”
阿妮娅难过得要命,“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得走?爸爸,我不想离开你。”
“爸爸也不想离开小天使。可是,妈妈得回去工作。妈妈的工作也很重要,不能不回去。宝贝不想跟妈妈在一起吗?”
“可是宝贝喜欢跟爸爸在一起。”她开始抽泣,“就不能有什么办法,让妈妈永远不走吗?”
“妈妈不会走的,妈妈永远都在宝贝身边。”
“可是——妈妈不也是爸爸的宝贝吗?”
“她是的,妈妈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就跟你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是我最爱的人。”
“她可以跟基努叔叔离婚,再跟你结婚。这样好不好?”
他忍着心痛,“宝贝,这要问妈妈。”
“妈妈说,世界上的事情不一定会按照我的想法来实行。可是我没有很过分啊,祖父说这也是一种可能,谁也不能事先知道妈妈会怎么想、怎么做。”
爱德华有点担忧,“你跟祖父都说了些什么?”
阿妮娅搂住爸爸的脖子,“我问祖父,我可以不可以跟你们两个住在一起。祖父说,如果你跟妈妈结婚的话,就可以。”她迟疑了一下,“虽然我很喜欢基努叔叔,但我更喜欢爸爸。”
“妈妈很爱基努叔叔。”
“妈妈也很爱你。”
这个问题真难回答,“可能并不是。妈妈爱谁就会跟他结婚,妈妈跟基努叔叔结婚了,所以,她可能并没有那么爱我。”
“你们大人为什么这么笨!”小孩儿愤怒的喊了起来:“我很爱查尔斯,但更爱巴里,我就可以跟他们结婚,永远在一起。”
爱德华又惊讶又无奈,“谁告诉你你可以跟他们结婚的?巴里和查尔斯是你的弟弟,你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这不公平!”她又喊了起来。
“好了,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妈妈。现在,你真的该起床了。”
奥黛丽见到阿妮娅红红的眼睛很有些吃惊,“她怎么哭了?”
“她赖床不肯起来,所以我们迟了一点。你问她吧。”垂下眼帘,“puddin,你能来我很高兴,你要走了,我万分不舍。每次见到你,我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又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我得走了,我已经迟了。”轻轻碰了碰她脸颊,“谢谢你。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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