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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4)

    辛西娅在洛杉矶待了半个月, 过了双胞胎的生日才回纽约。
    杰昆今年拿了金球奖音乐戏剧类最佳男主角, 双胞胎生日这天又喜获第78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可以说是志得意满了。
    下午来参加双胞胎的生日派对也很高兴, 对双胞胎挨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双胞胎很喜欢杰昆叔叔,但对表哥不太热情。
    印第安纳对两个表弟也不太亲热,毕竟见的不多。
    辛西娅与奥黛丽一边看着孩子们在充气城堡里钻进钻出的玩的一头大汗, 一边随意的聊着。
    辛西娅说到帕特里夏对奥黛丽似乎有点冷淡。
    奥黛丽不以为意, “她是不太喜欢我,但我又不是跟她住一起,她再不高兴, 也对我没有实际影响。你呢?你跟阿琳的关系怎么样?”阿琳是杰昆的妈妈。
    “阿琳不常去纽约。”辛西娅耸肩, “而且她是这样的, 你只要好好的活着,不沾染什么毒品之类, 她什么都不会说。我想, 失去瑞凡对她的打击非常之大。”
    奥黛丽点点头。菲尼克斯们对毒品和上瘾性药物的态度都很坚定,绝对不碰。瑞凡在viper room门前倒地的时候才23岁, 当时rain和杰昆都在他身边,18岁的杰昆惊慌失措拨打911的录音在每一家电视台、电台反复播放, 使得那个刚成年的男孩痛苦万分,也十分厌恶媒体的无下限。
    “等我以后常住硅谷就好了,”奥黛丽乐观的说:“她不会常见到我, 可能一年只见几次面, 她关心基努和双胞胎都来不及, 不会有心思注意到我。”婆媳问题么,其实哪个国家都有,美国婆婆也就是不太可能什么都唠叨,但对那个占据了儿子的爱的外人,多少都会有点意见,这不奇怪,也不用太在意。
    帕特里夏对她的不满她也知道,多半是因为那个什么婚姻咨询。娱乐杂志每次一说到他俩要离婚啦,一定是说奥黛丽会是那个提出离婚的人,那样基努就成了惨被抛弃的又一个前夫。
    这事说多了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现在很多人都在暗搓搓的等待他俩宣布离婚的那一天,帕特里夏当然会有所不满。她之前对奥黛丽的喜爱是建立在基努很爱奥黛丽的基础上的,但现在——她觉得基努为了奥黛丽改变了太多,都不像当年那个骄傲少年了。
    “你跟基努——”辛西娅看着正在跟杰昆说话的基努。说起来他俩最早是因拍摄《家有儿女parenthood》认识的,杰昆在电影里扮演基努的小舅子,基努在电影里的小妻子玛莎·普林斯当时是瑞凡女朋友,之后顺理成章的,基努就认识了瑞凡,成了好友。
    “我跟他怎么了——噢!你是说那件事!没什么,就是,嗯,我跟基努沟通的方式不太正确,他有的事不跟我说,我有很多事也不跟他说,所以就——”
    辛西娅笑着揉了揉她头发,“你要是记得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告诉基努你13岁的时候看了不下20遍《point break》。”
    “哈?我那时候就很喜欢他吗?”
    “没人不喜欢他。”
    奥黛丽点头表示同意,“没人不喜欢他。”
    “所以,对他好一点。”
    奥黛丽小声嘟囔:“我对他已经很好了。”
    把兴奋得过了头的双胞胎洗白白按到床上,比平常睡觉时间晚了1个小时他们才睡着。
    基努洗了澡回到卧室,就见奥黛丽也刚洗好澡,在穿睡裙。
    径直过去抱住她,“今天帕特里夏跟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她没说什么。”嫌弃的推开他,“你身上还有水。”
    “真的没说什么吗?”自己的老妈当然是很了解的。
    “她能说什么?她不说什么,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会跟她谈谈。”他很爱妈妈,也很爱奥黛丽,不希望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谈什么?你很奇怪啊,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问题,你不要随便插手好吗。”推开他,“不许说话了,我要睡觉!我明天还要去工作。”走出衣帽间,上床躺下。
    “你说过以后什么事情都告诉我的。”跟着走出来,抱住她腰,躺在她身边。
    “可她又没说什么,我告诉你什么?她又不可能真的骂我一顿。”
    “她是不会骂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想了想,没有想明白。
    “大概是因为那些报纸杂志没事就会猜我到底什么时候会向你提出离婚吧。说的多了,由不得她不相信。”
    基努诧异,“她从没跟我说过。”
    “她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个?她要是盼着我们离婚就会问你,不然不可能跟你说的。”
    咦,很有道理呢。
    “你应该告诉她,你不会跟我离婚的,这样她就不会自己在那儿乱想。”也是很机智了。
    奥黛丽差点大笑,“我才不会这么跟她说呢!好吧,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可能会跟你提出离婚?这么说吧,redstar7月或者8月正式上市,上市之后我是不可能离婚的,所以——”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你这个小坏蛋!”基努瞪着她,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个时间线。
    “辛西娅今天告诉我,我看过几十遍《point break》。”她笑盈盈的说。
    听妻子提到他以前的电影还真有点奇怪,他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一下,“so?”
    “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应该那时候就很喜欢你。keanu,”她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其实你应该清楚,那时候我要是不跟你分手,我们也不可能结婚的。”
    他同意,“很可能不会结婚。”这么一想又不知是该痛苦还是该心酸了。
    “说不定我们会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分手。”
    “也许。”
    “所以,现在,已经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的一个了。我爱你,你不用怀疑这一点。怀疑也没有用,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向你提出离婚,相信我,你根本觉察不到什么迹象。”
    基努没有说话。
    “我不能说永远都不会考虑跟你离婚,我什么都会考虑到——好吧,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考虑到,但这项可能一定会考虑到的。有不满就说出来、有问题就去解决,应该是积极的态度。”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他声音低哑。她真是太冷酷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从来不会想着要安慰他。“我是很想要你说永远不会考虑跟我离婚,但我也知道,你不会说的。你从来——”
    突然觉得心头一阵酸楚,“你从来就不会说我想听到的话来安慰我,从多年以前就这样。我不知道该庆幸你说的都是真话,还是恨你连说假话骗骗我都不肯。”
    “我——”刚说了一个词就被他吻上,于是接下来的话也没法说出口了。
    抱着她半翻,将她压在身下,“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除非,你学着用更亲密的词喊我。”
    “叫你的名字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在床上,不。你每次喊我名字,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严肃的话要跟我说。”
    “那我可以喊你‘master’。”她小小声的说。
    “瞧你,脸都红了。你对亲密的称呼有什么障碍?”这个问题也在咨询婚姻顾问的时候提到了,奥黛丽从来没有用爱人之间的爱称来称呼过他,从来不说什么‘honey、sugar’这种通用的爱称。
    不过从“honey”直接跳到“master”,这个跨度也是很大了。
    “我没有——”她红了脸,觉得有点害羞,但又乱兴奋的。她想,果然爱人之间互相使用爱称是有必要的。她的心理医生说,她没有对谁用过爱称是因为抗拒亲密关系,不想用爱称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baby,叫我‘master’。”
    她努力克服了一下心理障碍。这对她来说不太容易,但迈出第一步说了第一遍之后就不再有那种“见鬼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的尴尬感觉,床上运动的质量也不知何故提高了一点。
    《蜘蛛侠3》一直要拍到5月底,仍然主要在伯班克摄影棚拍内景、洛杉矶街头拍外景,还有一些纽约的街景;期间奥黛丽也不用每天都去片场,不去拍片就去冰凤凰影业和海王星娱乐上班,审核项目,开会,偶尔出席一些必要的应酬。
    海王星娱乐正在进行的项目除了在温哥华拍摄的《supernatural》之外,又将跟森林公园影业合作的医务剧卖给了cbs电视台,目前正在纽约拍摄试映集,托弗·克里斯滕森是制片人之一;另一个讲述nerd故事的情景喜剧改了几次剧名,最后定名《the big bang theory》,仍然由cbs电视台购入,支付了200万的独占惩罚金,正在寻找合适的演员,即将开拍试映集。
    爱德华·诺顿3月初离开洛杉矶两周,4月份又回了纽约两周,都没有带走阿妮娅。
    阿妮娅和双胞胎2月初去了好莱坞的一家评价极好的私立幼儿园,插班进了同一间教室。这是某人知道他们没有在洛杉矶给孩子们找到合适的幼儿园,托关系让孩子们进去。这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工作日的早上,基努开车送奥黛丽去上班,然后送双胞胎去幼儿园;下午3点接孩子们回家,晚上保镖们送奥黛丽回家。
    孩子们白天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家里顿时就变得空荡荡的。
    已经习惯了男孩子们吵吵嚷嚷的跑来跑去,一下子整个上午都空闲下来,基努还挺难适应的。
    经纪人知道孩子们上了幼儿园,又开始给他送剧本,问他现在总有时间接点工作了吧?
    他同意了,但限定外景地最好不要出加州,或者要是在外地,工作时间不要超过3个月。他不想离开奥黛丽和孩子们太长时间,奥黛丽一个人照顾孩子3个月大概也就是极限了——他又直接忽略了保姆——他不想把抚养孩子的工作全都扔给她一个人承担。
    奥黛丽与基努接受邀请参加了3月5日的奥斯卡颁奖典礼,非常低调的在红毯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到,匆匆走过红毯,没有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一些相熟的摄影记者叫住他们,给他俩拍了一些照片。
    进了柯达剧院,有人介绍她认识了《断背山》的导演李安。
    冰凤凰实际也参与了《断背山》的制片,是在最后预算超支时进入的,享有票房分红比例,但奥黛丽这个老板还从未见过李安。
    希斯·莱杰正跟杰克·吉伦哈尔说着什么,忽然留意到女朋友米歇尔·威廉姆斯在看着另一个方向。
    “你在看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杰克也转身看去——是奥黛丽。
    他有点高兴,但又十分郁郁。
    希斯说:“我听说冰凤凰本来是愿意独立投资的,只是安导一开始没去找她。”
    “你——”米歇尔迟疑的问:“要过去见见她吗?”
    杰克摇头,“不。”
    但很快,就有人叫他们3个人过去,见了奥黛丽。
    《断背山》有8项提名,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演技奖除了最佳女主角,其他3项都有提名,这也不多见。
    杰克想起来当初他决定接下杰克·崔斯特这个角色,很多人都唱衰,觉得他自毁前程;只有姐姐玛姬坚决支持,说奥黛丽提过,这是个好剧本、好角色,一定要争取拿下。
    他们姐弟都有点盲目信任奥黛丽的眼光,但事实证明,她眼光确实不错。虽然拍摄过程有点曲折,还真的跑到加拿大的山区里待了两个月,但他不到26岁,就有了奥斯卡演技奖提名,这就是极好的回报。
    当时被考虑扮演恩尼斯的人选有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杰昆·菲尼克斯(这个版本里另一个男主角人选是马克·沃尔伯格)、马特·达蒙、本·阿弗莱克、乔什·哈奈特等等,杰克起初试镜的也是恩尼斯,但后来选角导演要他试演了崔斯特。
    大概出于人物出场年龄考虑,李安最后选择了年轻一点的杰克和希斯来出演两个男主角,杰克与希斯也因此成为好友,杰克还是希斯与米歇尔的女儿玛蒂尔达·萝丝·莱杰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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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承诺要求安慰很正常啊,两性关系就是要互相有安全感、互相信任,健康长久的夫妻关系是需要磨合的。
    *tbbt背景就是加州理工学院。谢尔顿是理论物理学家,博士;莱纳德是实验物理学家,博士;霍华德是应用物理学家,麻省理工工程硕士,是4个人里面学历最低的;拉杰是天文物理学家,博士。
    *《断背山》是根据安妮普露的一个短篇小说改编的。李安电影大多有原著小说或漫画,《绿巨人》漫画,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断背山、冰风暴、与魔鬼共骑、理智与情感、少年派、卧虎藏龙都是小说。早期的《推手》是自己的原创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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