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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3)

    9月30日, 爱德华·诺顿在上海接受了几家中国媒体记者的采访。
    宣传人员事先给记者们发放了一张说明, 标明采访时间、不得提问私生活等,这是采访名人的惯例, 记者们都懂。再说是因为爱德华在中国拍片他们才有这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宣传部门当然想要报道的重点放在电影制作上。
    问到为什么会参与制作、出演《面纱》,爱德华说:“这篇小说曾经两次被改编成电影, 一次是1934年, 一次是1957年,这是第三次改编。很早以前我就看到过初版的剧本,我很喜欢, 所以我尽量参与到前期制作中。”
    那是哪一年?
    “1999年。”那时候他刚跟奥黛丽订婚。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包括原著小说与改编剧本。
    “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关于人们所能遭遇的最糟糕的事情, 人们要弄清楚如何诚实的对待对方、互相原谅,在这个故事里, 他们去到一个相对封闭而又危险的地方, 这使得他们更注重挖掘自己的内心,直面血淋淋的现实。当我读到它时, 我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在那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失败。”
    我记得你99年刚结婚。
    “对。”
    那时候你就——
    爱德华摇摇头。
    记者换了话题:你如何理解这个故事的内在精神?
    “它跟《走出非洲》与《英国病人》相似, 都在讲述如何看待男女互相伤害的方式。在这个故事里,如果给沃特和凯蒂足够的发展空间,你会看到这俩人是如何从互相伤害到相爱, 这是一个悲剧, 但是一个有意义的故事。”
    采访结束后, 新京报的记者说到上个月送了生日蛋糕去北影厂。
    “噢,是你!谢谢,蛋糕我收到了,很美味,我跟同事们分享了。”彬彬有礼的回答。
    你听说redstar china和中国企业百度的法律纠纷了吗?
    迟疑了一下,“我不了解redstar或是redstar china。”
    百度也是搜索引擎。
    他恍然:是竞争对手。但还是绕了过去,“我不懂这些。”他很快离开了,没有给记者更多的时间问到更私人的问题。
    整个10月,爱德华都待在广西的黄姚。
    这座南方古镇还保留着几百年前中国古代的风貌,喀斯特地形,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神秘迷人。他跟当地的工作人员学了一点汉语,普通话和黄姚本地方言。
    娜奥米笑问奥黛丽汉语说的那么好,他怎么不早点跟她学,就连阿妮娅会说的汉语单词也很多了。
    爱德华笑而不语,不做回答。
    闲暇的时候,娜奥米陪着他去镇上的店铺和集市购物。
    女人大概对于购物有着天然的狂热和精通,娜奥米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给外国游客的套路,在几个城市都买了一些非常不错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小礼物:真丝手帕、绣花团扇、古代工艺的胭脂盒与首饰盒、古代工艺的首饰、以假乱真的丝绢头花。
    “告诉我,奥黛丽喜欢这些中国风的礼物吗?”
    “我不太清楚,她似乎对什么装饰物小玩意都不太热衷。”
    娜奥米惊讶的瞥他一眼,“女孩子都会喜欢那些漂亮的小玩意,没有例外。”
    “她比较注重实用性。”
    “哎呀!你肯定没有仔细看过她的抽屉!”她挑选了一些物品,放进一个牛皮纸袋中,“女孩子都抵挡不了闪闪发亮的、精致的小物品的诱惑,相信我,她肯定会喜欢。”
    关于怎么哄女孩子开心,爱德华其实没有很多经验。奥黛丽一直都很理性,没有在他面前过于小女生;之前的几任女友又都是成熟女性,也不会太小女生,大部分时候一束鲜花、一顿美味的晚餐、一件不太昂贵的珠宝,就足够了。
    每年为奥黛丽挑选生日礼物都是一项重大工程,他想投其所好,送她她会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非常昂贵,但要是她会喜欢的。
    现在,娜奥米居然说,即使像奥黛丽这样的女孩,也会喜欢闪闪发亮、可能除了好看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小物品,这还挺让他意想不到的。
    想想,他好像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来考虑过她。
    也许是因为她一直都表现的挺理性的,就是撒娇,也跟普通女孩不太一样。
    他们之间还远远算不上互相了解就分开了,也来不及互相厌倦,这可比无数互相憎恨的怨偶强的太多。
    他到现在都很乐观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奥黛丽从来不恨他,不是因为忍受不了他才跟他分开。
    她爱他。
    这就足够了。
    10月初,奥黛丽正式搬去硅谷居住。
    日常作息改成周一至周五,朝九晚五的去redstar总部上班,下午6点就能到家,公司直升机早晚接送她上下班,准时准点;周六、周日在家,偶尔去洛杉矶;
    跟基努一起去看了园区附近城市的几家幼儿园,挑了3家,把资料传真给在中国的爱德华,爱德华为阿妮娅挑了一所稍远一点的幼儿园,跟基努为双胞胎挑选的幼儿园几乎成对角线;
    基努去学了直升机驾驶课程;
    3个孩子对新家适应良好,这里有更宽大的客厅、更好玩的儿童游戏室、更宽阔的户外活动区域、更多的动物:除了原有的翠鸟和孔雀之外,还买了京巴、芝娃娃;后院新挖了一个沙坑养着大海龟,玻璃缸里养着十几只大大小小品种不同的陆龟;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小马,等等。
    每天上午,孩子们都会出门骑马,基努和孩子们的保镖一人带着一个孩子,牵着马在两所住房中间的道路上慢走。孩子们还太小,不知道“骑马”是要跑动起来的,但这样就已经很让他们兴高采烈了。
    骑马回来就去游泳,每天上午、下午都有一个小时的游泳时间。
    3个孩子都已经学会自己用勺子往嘴里塞食物,虽然不免还是会吃得到处都是,但已经懂不能乱扔食物,卡米尔把孩子们教导的很好。
    在洛杉矶的时候只有一个保洁,新家现在有两个全日制保洁工、一名厨师和一个打杂,奥黛丽晚上乘直升机下班回家后,厨师和打杂就跟着直升机离开。
    维持新家的日常开销比鸟街的两座别墅加起来还要多一点,仍然由夫妻联名账户支出费用。阿妮娅的住所暂时无人居住,但也产生了一些必要的费用,奥黛丽跟基努商量过,决定先由她支付这两个月的费用,等爱德华回来就归他支付账单。
    奥黛丽觉得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于是快快乐乐的做起了稳定的上班族。
    搬到硅谷后,生活规律多了,奥黛丽的身体也好了很多。
    还在吃中成药,这次要吃到年底,祖传老中医说可大好,以后只要不过分劳累,就没什么问题。
    射箭训练是在室外修建了长度70米的标准箭道,每天早上练习1个小时,洗过澡之后再去上班;晚上回家跟基努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吃过饭带孩子们玩一会儿,念念儿童故事书,孩子们就睡着了;
    之后可以跟基努有几个小时的二人世界。
    这种生活平淡平静,两个人居然还都适应的很好。
    关于要不要去咨询婚姻家庭顾问的问题,奥黛丽又跟基努商量了几次,在硅谷这边的城市找了一个口碑不错的顾问,10月底去了第一次。
    第一次去咨询就很有进展,奥黛丽明白到基努不是没有怨念,而是自己忍了,原因是不想她有压力,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没有回应或是改变的话,没有人能无限忍耐下去;
    基努则开始了解到她到底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她的思维方式不是线性的,而是多线程的,通常她脑内推理完毕,很多话或很多事就说都不会说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能处理,或者干脆默认已经处理完毕,就不会专门告诉他、给他安慰;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因为自私只考虑到自己,而是“你不要管啦我已经搞定你不需要操心了”。
    奥黛丽明白过来她得“说”,不能跳过相对基努来说很重要的中间环节;
    基努也忽然反应过来,他俩之前的沟通实在算不上很好,原因还是在于她说的“你得知道怎么问”。
    结束咨询返家的时候,奥黛丽想起跟爱德华在一起的时光,他虽然也不是非常清楚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要怎么问。这不是说基努不够聪明,而是两个人的思考方式、行为方式截然不同,大概跟成长环境也有关系,爱德华会想的比较多,手段也多,基努反而是相对比较单纯的那一个。
    爱德华·诺顿结束了中国的工作,11月9日返回洛杉矶。
    在洛杉矶停留了两天,周五去了硅谷。
    他还没见过新居建成后的样子,自己开车过去的,先去了他和阿妮娅的新家,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家具、内部装饰都是他选的,这部分的账单仍然全是奥黛丽支付;客厅里放着一些纸箱,应该是奥黛丽送过来的东西,他和阿妮娅的物品今天刚发出,要下午才能到;
    儿童房完全按照阿妮娅的喜好装饰,柜子里摆满了玩具和书;
    奥黛丽几乎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他的工作就只是拆箱子,把东西放进柜子里。
    在干净整洁的厨房餐桌边坐下,拿出烟盒打火机,点了根香烟。
    要他放弃奥黛丽是不可能的,哪怕要他一直等待下去他也不愿放弃。
    奥黛丽对待男人的态度可以说是很随意了,你来也好去也好,她是不放在心上的,她从没有努力追求过谁,正因为“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从来不懂得珍惜;即使是她最喜欢的基努,当年就因为基努太被动,她宁可跟他结婚,也不会主动跑去问基努,你带我走吧。
    可以说当年他们结婚有太多偶然也一定是必然,你不主动,她宁可不要你。
    她肯说“爱”其实挺让他吃惊的,到现在他还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懂得“爱”的真谛了。也对她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也许更多——表示服气。他能了解她的想法,但肯定不想表示理解。爱就是排他、就是独占,她必须了解到这一点。三人行从来没有好下场,尤其他、基努都不会是能容忍第三个人的男人。
    是,谁说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只能一对一?事实上的一女多男或一男多女的家庭在美国也不算稀少,有一度在某些群体里还相当流行,几个男女有同样的世界观和爱情观,同意多边伴侣关系,是完全可以的,也具有可行性,但他不想假装自己能够理解那些人。
    爱就是要独占,才能获得足够的满足,你视对方为“唯一”,也要求你是对方的“唯一”,这是人类经过几千年社会演变得出的最稳定的感情关系。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故事讲述的都是爱与忠诚与背叛,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冲动犯罪也都是由于爱与忠诚与背叛。
    本质上我们是害怕孤独的人,我们想找寻那个我们所爱的并爱我们的人,为此可以不顾一切,可以付出所有,一旦有一丝机会能够摆脱孤独,我们就会拼命想要抓住机会,哪怕明知会受到伤害、哪怕明知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也在所不惜。
    一个人必须要有所坚持,才不会被残酷的现实打倒。
    下午,收了搬家公司送来的若干箱子,看着运货工人将纸箱搬到客厅地板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看着时间到了6点,便骑了自行车去奥黛丽家。
    时间卡的正正好,她刚下直升机。
    基努带着孩子们在泳池里玩,听到奥黛丽问爱德华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说他那边冰箱里没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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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度想写百度跟谷歌的这段瓜葛,现在懒得写了。
    *都是要改变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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