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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Our Youth(4)

    4月19日, 是海登·克里斯滕森的21岁生日。
    中午休息时间,有人看见海登怒气冲冲的从奥黛丽的拖车出来, 狠狠的摔上了门,走了几步,又冲着拖车的车轮胎狠狠踢了一脚。
    结果痛到惨叫,跳着脚乱骂了几声,气呼呼的走了。
    片场没有秘密。
    很快, 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这是周五, 下午继续工作。
    奥黛丽一点异样也没有,也没有人会不知趣的问她。但每个人都想:年轻男孩就是沉不住气。
    又有人想:奥黛丽这高速列车终于到了脱轨的这一天。
    收工后, 奥黛丽和查理兹出去吃晚饭。
    因为不想叫上马特,于是连休·杰克曼也不喊, 就她俩去吃饭。
    “baby。”查理兹看着她。
    “嗯?”奥黛丽的眼睛从菜单上挪开。
    “你怎么欺负海登了?”
    她笑了笑,“我没事欺负他干什么?”
    “他肯定不敢欺负你, 所以——”
    “没什么,就是他想要我去他家, 我不想去。”
    “你瞧你!就是去他家又怎么样?就算是普通朋友,去给他过生日, 这不算什么。”
    “你知道,像他那种男生,”左手托着腮, 若有所思, “我怕他太认真了, 那就不好玩了。”
    “像他那种男生, 是会很认真的呀。”查理兹伸手捏着她下巴,“瞧,这么可爱的脸蛋,这么无情的心,是谁也受不了吧。马特那样的人都受不了。”
    “受不了不要紧啊,可以滚蛋,我又不拦着。”奥黛丽随意的耸肩,“我知道到最后是会这样的,不是我叫他们滚蛋,就是他们主动滚蛋。”
    查理兹哈哈大笑,“你是的。”又问:“是因为杰克吗?”
    “可能吧。他不愿意在我面前提到杰克,又想逼我表态。他为什么会有错觉我比较喜欢他?”
    查理兹惊讶,“你不是喜欢他比较多一点吗?我看你对他是要比对杰克好很多呢。”
    “是吗?那也因为他长得比较可爱吧。”
    “马特呢?”
    “马特是个聪明人,确认我不会爱他,转身就走了。像他这种聪明人也好对付,我比较怕长得可爱又会很认真的那种。”有点头疼了,“或许我该找不那么聪明的,但我又真的不喜欢笨蛋,长得再好看,也还是个笨蛋,我会先受不了。”
    “你呀!”摇头,叹气,“naughty girl。”又忍不住笑,“还是找聪明boy吧,我恐怕也受不了笨蛋。”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
    “下周末辛西娅结婚,我们周五晚上去纽约。”
    查理兹点头,“好。”
    “马特也跟我们一起去。”
    那是肯定的,马特是男方亲友。
    “哈!你瞧!马特到底还是用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你们又不是吵得不可开交恨不得捅对方一刀才分手的,像这样,做个普通朋友,不好吗?”
    “挺好的。我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怕他结婚以后妻子不乐意。”奥黛丽挑眉。
    “你才不会管他将来的妻子怎么想。”
    “你得允许我装装样子。”
    查理兹又被逗得哈哈大笑。
    侍应开始上菜。
    回了酒店,路过杰克的房间,也没找他,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杰克以为她会去给海登庆生,海登又还在生气,结果周五的晚上奥黛丽一个人睡了。
    第二天,周六。
    大多伦多地区的射箭馆举办了一个俱乐部之间的联赛,海登还在伦敦的时候,奥黛丽就报了名,也给海登报了名。这种俱乐部之间的联赛一般会有奖金,按名次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奖金不多,重在参与。
    射箭馆没有用奥黛丽和海登的名字做宣传,但比赛当天,还是有超过预期的观众前来围观,《芝加哥》片组的一些演员也来给她当后援团。奥黛丽本来以为海登不会来了,但他仍然准时出现,只是,没有跟她说话。
    射箭比赛每一轮的时间都不长,也不分男女,单轮淘汰制,直到8强,然后按照8名选手的总环数排序,先是1到4名对5到8名,比完3轮9箭后重新计算总环数,取4强,然后第一名对第二名,第三名对第四名。
    奥黛丽没有拿到第一,只拿了个第二名。
    海登进了8强,但没有进4强。
    两个人很幸运的一直没有成为对手。
    海登一度想主动找她说话,但看到了后援团里的杰克,就又开始气恼,赌着气,不跟她说话,也不看她。
    “boy。”休·杰克曼摇摇头,“这么好的机会,开口说一句话很难吗?”
    “男孩子的骄傲吧。”查理兹说。
    “‘骄傲’这种虚无的东西,都是浮云!”休不在意的挥挥手,“只要确定那是你爱的女人,就要勇往直前。这不是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男人嘛,当然要主动一点。
    “可是,爱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马特看着穿着运动衣的奥黛丽,“爱是要得到,不能得到,还不如早点放弃。”海登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无法“得到”奥黛丽的爱了吗?
    “你说的是没错,但你得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你不够努力、不够爱她,还是她并不爱你。”
    马特没再说什么。
    杰克·吉伦哈尔相当惊讶了:海登这孩子居然会跟奥黛丽闹脾气?他不是爱她爱到发疯吗?
    在伦敦的时候,海登抱怨了好几次,说奥黛丽说好要再来伦敦一次,居然没来,相当孩子气的抱怨她说话不算数,有一次还很怨念的说,她对基努太不一样,令他妒忌万分。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次。海登在这方面还算是很稳重的,不会多流露心思,尤其是在杰克面前。他俩之间仍然保持了一种脆弱微妙的关系,都明白奥黛丽不喜欢他俩私下对对方做什么小动作。海登是经由莱昂纳多明白了这一点,做什么都要直接面对奥黛丽才最有效果,背后瞎折腾可能都是无用功;杰克有姐姐做技术支持,也很会来事。
    杰克没有妒忌心吗?当然有!他妒忌海登,也妒忌基努,但他不会在奥黛丽面前表露出来。这不是什么心思深沉,而是知道她不喜欢,就明智的什么都不表露。玛姬说,奥黛丽不是普通女孩,她不会觉得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有什么意思,她也不会去跟别的女人争抢男人,不要听她说什么“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约会、上床”,你要是跟别的女人约会到上床的阶段,她就会飞快把你甩了。
    他俩会因为什么闹别扭?
    杰克想来想去,最可能是昨天吧,昨天是海登的生日,他应该会邀请奥黛丽去他家,或是见他的家人。然而奥黛丽愿不愿意见他父母呢?多半不愿意。“见家长”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默契,免开尊口。
    杰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爱”她,他还很年轻,不知道“爱情”具体是什么。他之前有过几个女朋友,中学、大学,但都没有持续多久,女孩子们总是心思不定,总是太快转移注意力,上次失恋,是因为他去拍电影了,等拍完回来,女朋友已经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或者,那不能算是“girlfriend”吧?
    和奥黛丽呢?
    他悲伤的发现,也不算。
    在伦敦的一个多月他一直处在迷惘状态中。相比海登来说,他更不能确定奥黛丽对他有几分喜欢——瞧瞧!多可悲啊!谁都能看出来她对海登的明显偏爱,海登是可以跟她发脾气而不会被她责骂的,他无法想象自己能对奥黛丽发脾气——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气恼怒”。
    备受宠爱的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而像他这样被教养的很好的孩子已经习惯于压抑自己。
    这不公平!
    “你想什么呢?”奥黛丽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他面前。
    “没什么。”杰克慌张的站起来,“能走了吗?”他环视四周,射箭馆里没有多少人了,她的后援团也都走了。海登,不在。
    “走吧。”她手里拎着弓箱。
    杰克很知趣,根本没问海登。
    谁要关心情敌啊!
    他的长处很显著,个性就是教养很好的家庭出来的懂事乖巧,会说话,不说废话,毕竟好莱坞的星二代们是“父母领进门,修为在个人”,演技好不好在好莱坞来说不是硬指标,会不会做人才是硬指标;至于短处呢,暂时还没有发现,或许教养太好、太腼腆了也是缺点?
    几天后,奥黛丽打发杰克回洛杉矶。
    4月的第四个周六,辛西娅的婚礼。
    在教堂举行了一个小型婚礼,因为肚子已经很可观,辛西娅的婚纱是特别定制的,婚礼前一晚还在重新缝制;
    白色绸缎,手工钉珍珠,短头纱,白色缎面的平跟鞋;
    奥黛丽送了一顶珍珠头冠给辛西娅,不是很贵,就是普通的珠宝店首饰;
    杰昆·菲尼克斯穿着白色的礼服西装,神情一直都很紧张;
    伴郎是马特、本、卡西;
    伴娘是奥黛丽、查理兹、莫莉·诺顿;
    辛西娅与杰昆交换了戒指、在结婚证书上分别签名;
    在教堂门口拍照;
    不知道为什么放飞了一群白鸽子;
    新娘丢出捧花;
    莫莉抢到了捧花,然后塞到奥黛丽手里;
    纽约温暖的阳光,晒的人暖暖的。
    爱德华·诺顿看着她手里的捧花,想起两年前他俩的婚礼,那简直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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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黛丽实际上无法控制所有的事情,相处时间久了,肯定会要求关系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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