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广场的广告墙上, 提前两周就开始给跨年演唱会卡司做广告,差不多每次从时代广场经过, 爱德华·诺顿都能看见奥黛丽·菲利普斯那张明媚照人的脸。
12月31日晚上,爱德华在时代广场。
奥黛丽到了纽约,却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住在中城区公寓。
圣诞节之前, 狗仔队拍到她和基努出现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一同飞往多伦多。
那么,一定是跟基努在一起了。
去年的圣诞和新年,她也是跟基努在一起度过的,所以,基努才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这么想的话,就不免令他沮丧又失望了。
虽然她很早就认识基努,一直断断续续来往, 但爱一个人又不以认识时间长短来衡量。他的爱难道会比基努少吗?明明他爱她更深。
5、4、3、2、1,新年倒计时。
在心里默默的说:“新年快乐,奥黛丽。”不管你身在何处、是谁陪在你身边。
离开时代广场,没有回自己公寓, 而是去了奥黛丽的公寓,抽了很多烟,喝了几杯酒, 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留在保险箱里。关上保险箱后, 想了想, 又打开保险箱,从领子下面拽出项链,取下那枚蓝宝石戒指,放在信封上面。
新年前夜,马特·达蒙也在纽约,与阿弗莱克兄弟、菲尼克斯姐弟在一起。
他们在电视上看了跨年演唱会。
杰昆·菲尼克斯跟姐姐rain说到结婚的事情,他过了新年又要去工作,而辛西娅要上学,都没有时间准备婚礼。辛西娅这边只有奥黛丽和查理兹,她俩又都在多伦多工作,也没有人能帮忙,只好麻烦姐姐。
说到辛西娅怀孕,杰昆还是一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手足无措紧张兮兮,萨莫趁机取笑了哥哥。
马特和阿弗莱克们都没有想到,杰昆会向辛西娅求婚,并且辛西娅居然还答应了,并且在911之后立即决定造人,居然还很快就成功了,这旋风般的速度简直让人头晕。
菲尼克斯们倒都挺淡定的,就是准新郎准爸爸杰昆,虽然很紧张,但仍然坚定的决定要举行婚礼。
“辛西娅不相信自己能有一个健康正常的家庭,这是我想给她的。”杰昆非常认真的对好友们说:“这不是因为孩子的凑合,如果不是确定我想跟她结婚,她也想跟我结婚,我们肯定不会想要孩子。”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马特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是认真的,辛西娅也是认真的。”辛西娅的个性,如果不是真爱杰昆,不可能会答应求婚的。
啊,这么一想,辛西娅和奥黛丽姐妹是多么的差异巨大!受伤害最深的辛西娅反而还有爱人的能力,会努力争取一个健康正常的家庭,会想要生孩子,奥黛丽反而是最无情最善于保护自己的那个。
没到11点,杰昆就走了,回去陪辛西娅。
接着rain也带萨莫走了。
马特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奥黛丽就要出场。
卡西有些意兴阑珊,“你该去找她。”
“你说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辛西娅要结婚了,奥黛丽没准也会想再结一次婚。你都不去见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你?”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马特扫了他一眼,“你本来也没有那么爱辛西娅,你要是真爱她,她去了意大利,你也可以去意大利。”
卡西叹气,“我跟辛西娅,”他挠挠头,“跟你和奥黛丽不一样。她和杰昆……还真合适。”
“你是说,他俩都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吗?那倒是说的没错。”本淡淡的说:“你不适合辛西娅,你太喧闹,她不会真的喜欢你。”
卡西有些恼怒,“你是不是我哥哥?”
“保证是亲哥哥!”本朝他丢了一个坚果壳,“辛西娅还是想要稳定的家庭的,杰昆可以给她,你给不了。”
卡西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我给不了,我不太可能这么早结婚。”他看了看马特,有点疑惑,“你呢?如果一定要跟奥黛丽结婚她才会回到你身边,你会结婚吗?”
“你们俩,闭嘴!”马特做了个叫他们住嘴的手势,完美避开有关结婚的问题。
奥黛丽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光彩照人。
马特·达蒙有些恍惚。
这几年他能见到奥黛丽的次数太少了,少到他担心她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她倒是不用担心谁会忘了她,她的曝光率这么高,八卦杂志小报隔三差五的就是个头条,稍微高档一点的娱乐周刊上出现的频率也很高,时尚杂志的封面、内页轮着来,科技杂志和商业杂志也少不了她,话题性和热度一直很高。
她忙着结婚离婚传绯闻开演唱会,他则忙着拼事业,工作安排的满满,几乎是这边影片开拍,那边片组就等着他进组开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能尽量跟上她,还是存心想把自己累死。
他总觉得她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纳闷了好一阵子。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认为自己是最能懂她的人。他可以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她想不到的地方,他会为她想到;她口渴的时候他知道何时递给她水杯,看到什么食物只要一个眼神他就明白她到底是想吃,还是只是看看;会说笑话逗她开心,自黑也没问题,又很能放下身段,这一点他自认比爱德华·诺顿强很多;人文社科方面有不懂的地方,她都会来问他,他总是能讲解、分析给她听,让她能尽快弄懂。
奥黛丽与爱德华订婚之后,马特曾经仔细分析过,她为什么会答应求婚。爱德华这个人的优势在于聪明,又大胆果断,他们之间大概不存在他俩这种指导型的相处方式,奥黛丽更有可能去跟爱德华讨论一些更高深的问题。
——可恶!明明是我教会她理解那些问题。
马特深刻认识到她对待他和爱德华的不同之处。这也是因为他之前对待她的方式,更像辅导老师而不太像情人,他的方法有偏差,没有考虑到她实际上更需要有人能跟她讨论问题,平等的对待她,把她当成一个在思维方式和思想深度上都相等的同伴。
他为此深深懊恼。
他总是不由自主把她当孩子看待,但她根本不是什么kiddo,她比他知道的绝大多数人都聪明、敏感、成熟,甚至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很喜欢他——能成为她男朋友,是因为那时候辛西娅出事了,而他走运的第一个找到她。
她跟爱德华订婚,告诉了基努,但从没有想过问问他,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她就没有打算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她认为他不会向她求婚。之后他会给她红宝石戒指,就像她说的,他不能不试试。
她结过一次婚,还会愿意再次结婚吗?——不结婚也没什么关系,她现在的生活应该就是她想要的,她很可能会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马特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爱她,或者,因为她无法回应他的爱,于是他就拼命想要她说爱,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爱没有白白付出。
杰昆有一次说过,他跟基努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基努从来不逼奥黛丽说“爱”。难道基努不想得到奥黛丽的爱吗?肯定想的,没有人付出了爱,却不想得到对方的爱,说不想得到回应的都是在骗人,也是骗自己。但他能沉得住气,奥黛丽的性子,是会被这种沉默的爱打动的。
马特简直要风中凌乱了:谁都知道她对基努不一样好吗!基努根本不用担心奥黛丽会不喜欢他。他们都在等她学会说爱的那一天,基努相信自己能等到,马特却已经不敢相信自己能等到了。
本非常同情自己的小伙伴:瞧!奥黛丽又弄疯了一个!
“心碎俱乐部”的成员们有着独特的默契,见面的时候都尽量不会提到奥黛丽。他们最近跟莱昂纳多又恢复了以前的良好关系,甚至诡异的比以前的关系还要好。
莱昂纳多最近这一个月又住在纽约,他们见了几次面,出席了他的慈善基金会的宴会。莱昂纳多尽管什么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但这一个月他瘦了很多,明亮的双眼也失去了神采,不再是那个挥洒阳光的小太阳,这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
爱德华·诺顿也出席了慈善宴会。
爱德华本来跟马特的关系也算不错,马特是跟谁都愿意友好相处的那种性格,之前因为奥黛丽的缘故,不得不疏远了莱昂纳多和爱德华,现在,因为同样的原因,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如初了。
莱昂纳多唯一一次在他们面前提及奥黛丽,就是冷笑着说这是“心碎俱乐部”,只有被奥黛丽抛弃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当时马特与爱德华都没有搭腔,只是互相看了看,心下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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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奥黛丽一开始确实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