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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Hawk Down(5)

    12月24日, 圣诞前日。
    奥黛丽睁开眼,很意外, 基努不在床上。
    他通常起的很早,喜欢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她也非常喜欢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但这种日子还是太少了。
    空调开的很暖, 她下了床, 床边放着一双小羊皮缀珍珠拖鞋。她刚穿上拖鞋,就听阳台上的落地窗被拉开,基努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下雪了。”
    “雪下的大吗?”
    “不很大。”拿过睡袍给她披上, “想看看吗?”轻抚了一下她脸蛋,她脸蛋温温热热, 软软嫩嫩,手感真好。
    “你的手有点凉。”她按住他手掌,往他手心里吹气。
    雪下的不大, 站在阳台上,眼看着雪越来越小, 不多一会儿就停了。
    “我很久没看见下雪了。”
    “你喜欢雪吗?”
    “喜欢, 要是不那么冷就更好了。”
    “那真可惜,今天的雪下得不够大, 不够好看。”
    她笑, “是啊。”
    “进去吧。”拉着她进了房间。
    化妆用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时间。
    先是化了一个红眼圈妆, 搞得像整整哭了一夜的小兔子;接着又化了一个晒伤妆, 在鼻梁周围弄了点趣致的雀斑;又化了一个小烟熏妆, 在眼角贴上亮闪闪的水钻。
    基努为她拍了很多照片。
    把她的容貌留在数字化胶片上,就好像留住了她的青春时光,这是她的美好时光,也是他的。正因为相聚的时间太少,每一次见面都想尽可能的快乐。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度假?”她问。
    “我8月回来。你有时间吗?我记得你的日程排的很满。”
    “是很满。真讨厌!”她嘟着嘴,“整天工作工作工作,烦死了!”
    他想她应该不是真的抱怨。“总会有时间的。”
    “你就带我度过一次假。”
    “是啊。然后你就跟我分手了。”
    有点心虚,“不提行不行?”
    他笑了笑,不提就不提吧。
    最后倒腾了一个精致到看上去像素颜的妆容。
    发型也换了,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前额贴了一片斜刘海,看上去俏皮可爱。
    “为什么弄成这样?”基努拨弄她的假刘海。
    “别动!我好不容易贴上的。好看吗?”冲着他微笑。
    “好看。就是有点,不太像你了。”
    她打扮的精致美丽,衣着闲适得体,很有分寸的应酬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都尽量想让她感到舒适。奥黛丽是他第一个正式介绍给自己家人的女朋友,她们都知道他等了她很多年,对待她就都非常亲切亲热。
    要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真的爱你,除了金钱这种俗物之外,就看他会不会将你郑重的介绍给他的家人,他的家人的态度百分百反应你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爱你,不会舍得让你经受家人的质疑责难鄙夷等等所有难堪。
    奥黛丽很技巧的回避了有关他俩到底算不算在恋爱的问题。
    妹妹们都不敢问哥哥这个尖锐的问题,又没在奥黛丽这儿得到答案,相当迷惑不解。帕特里夏有点理解奥黛丽的做事方式,当然因为基努的缘故她不可能完全接受奥黛丽的行为方式,但爱情这种东西,就是毫无理由毫无理智可言,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说什么。
    她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跟昨天相比又有了点不同,似乎——更亲密了。基努一直对奥黛丽非常体贴照顾,这在6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奥黛丽的时候就发觉了。那时候她就知道儿子很爱这个女孩,结果,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见家长”,奥黛丽便果断把男朋友变ex。
    帕特里夏找了个机会,跟基努单独相处了十几分钟。基努很含糊的提及,奥黛丽有造人计划,这可是个大惊喜!至于她跳过恋爱结婚这几个环节,有什么关系呢?
    “我本来不该告诉你这个,她的思维方式……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你放心,我绝不会去问她的。一个字都不说。”帕特里夏严肃的保证。虽然两个人在一起未必一定要有孩子,但有要孩子的计划,说明奥黛丽对基努很认真。啊!想想看!基努的孩子!
    北美青年男性平均初婚年龄是28岁,基努过了30岁,帕特里夏就开始担心儿子这辈子都很难找到爱人了。好莱坞明星虽然婚龄普遍偏高,但20岁左右就结婚的也很多,算平均初婚年龄也跟普通群众差不了多少。
    基努工作很忙是一个方面,很挑剔则是另一个方面。他对爱情更谨慎小心,不确定对方是他想要的人就不会公开恋情。所以当初奥黛丽跟基努分手,帕特里夏是很有点怨怒的,认为她太任性也太无情。
    几年过去,基努不但没忘了奥黛丽,还继续跟她来往,这在很多人看来,真太不可思议了!但帕特里夏就很懂儿子的想法:他真的爱她。
    现在,奥黛丽居然开始考虑生一个基努的孩子!帕特里夏完全忘了之前对她的不满,甚至满心期盼起来。
    圣诞节当天,多伦多下了大雪,因而他们没有再去帕特里夏家,只在酒店过了一天,一日三餐都叫的酒店服务。
    12月27日,跟导演罗伯·马歇尔见面、吃饭。
    12月28日,开始拍摄《芝加哥》中洛茜与情人弗雷德的几个场景。
    当斯维尔公园工作室。
    圣诞假期开始之前,道具组的工人就在搭设布景,先把洛茜家的布景搭好了,还有半条街景,夜总会的演出场地搭了一半。
    为了洛茜的头发,发型师、导演、舞台监督和奥黛丽专门开会讨论。
    她和查理兹现在都是金发,查理兹是短发,她是长发。双女主一般不会都是金发,查理兹同意了染成黑发,奥黛丽就可以保持金发了。
    发型师为她重新染了头发,使她的发色比自然发色更浅一点,接近她16岁的发色。头发的长度稍微剪短了一点,做成20年代的发型。
    他们先拍了洛茜与弗雷德的床上戏。
    经纪人凯文·波塔斯基专门到了片场监督。
    这不是奥黛丽第一次拍激情床戏。第一次算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床上戏”,但拍的无比纯洁,严格来说不能算;第二次是《危险性游戏》与瑞恩·菲利普,尺度虽然略大,但也是没露点。
    这种裸露镜头都会在演出合约上规定详细,什么程度的裸露、怎么拍摄、要不要清场会不会清场、成片要经由演员和经纪人审阅、演员有权利随时终止拍摄,等等。
    大部分女演员都不太介意在大银幕上裸露身体,现况就是这么无奈,女演员在影片中裸露的程度、次数和概率大大超过男演员,有时候是不必要的裸露,你不愿意脱就拿不到角色。但歌手转演员又不一样,奥黛丽又是全球当红偶像歌手,她不能在大银幕上露三点,连露胸都不能有。
    实拍当天,进行了有限的清场,不必要的男性工作人员禁止出现在拍摄现场。床戏拍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接着拍洛茜枪杀弗雷德,第四天的上午拍了其他的零散镜头,弗雷德的戏份就全拍完了。
    跟心爱的人一起工作是很有意思的。
    虽然弗雷德就是个人渣,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台词也很渣,但基努·里维斯演起来还挺自然的。他从没有拿过重要的电影演技奖的提名,《生死时速》之后总被人说毫无演技,但其实他戏路颇宽,不管什么角色演来都不会让观众有“出戏”的感觉,不会觉得尬,这一点就是已经是平均水准之上了。
    奥黛丽呢,演技是什么水平其实评价颇两极分化,有人说她全都是本色出演,根本都是在演自己,毫无演技;有人却称她演技高超,跟谁搭戏都不会被人压住。但根据基努的亲身体验,她入戏快,出戏也快,能很快进入角色,拍完了就很快抽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完成弗雷德部分的拍摄后,罗伯·马歇尔宣布暂停拍摄1天,1月1日放假一天,1月2日开始拍摄查理兹的镜头。
    奥黛丽与基努当天下午就飞去纽约,她再次接受邀请,参加2002年纽约时代广场的跨年演唱会。
    助理安妮给她订了时代广场旁边酒店的顶楼套房。
    时隔5年,再次站到跨年演唱会的舞台上,她已经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新人了,组委会给了她最好的化妆室,表演时间也安排到黄金时间11点半。
    演唱完都没来得及卸妆,赶紧回到酒店,拉着基努去阳台上看新年倒计时的水晶球。
    刚好赶上。
    她脸上还贴着亮闪闪的水钻,孩子气的跟着人群一起倒数:“5、4、3、2、1!”
    基努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过了数倒计时的年纪,但还是跟着轻声数了那个“1”。
    “新年快乐!”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倚在他怀里,满足的轻叹了一声,“我一直想跟你一起数新年倒计时。”按了按心口:那种突如其来的异样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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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青年男性平均初婚年龄数据随便搜了一下,不一定准确。1998年左右是27岁,2013年左右是29岁。
    *哈哈哈突然发现基努也是金酸莓最爱,从《无事生非》开始,至今一共有6次提名。他还真没什么演技奖提名,连各地影评人协会的提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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