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your world “以后你只能在……
沈言礼在盛蔷下车的时候也没松开手, 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入户电梯的闸门迈。
车子迸起利落的上锁声,长灯在两人的身后骤鸣, 光线直直射过来,在灰白地面上拖曳起长长的影子。
盛蔷稳稳当当地半依偎在他胸前,有些疑惑,“你非得这样抱着我?”
“不然呢。”沈言礼对怀中女孩的各处早已熟稔不已, 单手略略收紧, 她便顺着力道捱得更近。
“你不嫌重的啊。”盛蔷轻声提醒他, “会累的,你……要不放我下来?”
“不。”沈言礼直截了当地拒绝, 继而低下头来, 敛眸觑了她一眼,“我媳妇儿, 哪重了。”
话落,他手臂稍稍用劲,复又往上掂了两掂。
很是轻松无比的模样。
可就是这般模样,让盛蔷觉得他有些欠揍。
掂起就算了, 掌心还非要贴在她起伏之处的侧边,若有若无地摁捻一番。
待到电梯入户停留在s层, 盛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里的楼层用的是英文字符, 以此来作每一层的代表。
南槐这边的公寓,是沈言礼之前尚且准备筹建唯盛航空之时, 利落购入的新住处。
相比京淮那边的构造,还要来得偌大和宽阔些。
原先沈言礼就给盛蔷预留了空间,以待她从法国回来后, 两人一并住着。
过去求学的日子里,盛蔷其实很少回国。
南槐这边更是第一次来,眼下进了玄关,女孩拍了拍沈言礼,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沈言礼很快便拎来了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年轻的男人略略弯腰,半蹲下来要给她换,盛蔷也没拒绝。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对于彼此之间很是熟悉。虽说中途的几年位居海峡两岸,可每每相处之时的习惯历经时光的打磨,早已深入骨髓。
“总算是用上了。”
听到他骤然出声,盛蔷低头,目光落在沈言礼清劲的脊背之上。
“什么用上了?”
沈言礼这会儿正堪堪握住她的脚踝,长指轻轻点了点,“拖鞋。”
盛蔷被他挠得痒,略略往回缩,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女孩垂眼望向他,迎向沈言礼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眼眸末梢狭长,嗓调缓缓,“知道这是什么拖鞋吗?”
不等盛蔷回应,沈言礼慢悠悠地补充。
“女主人的专属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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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沈言礼略略笑了下,松开她细嫩的脚踝,略直起身来。
还没等他吩咐安置,沈言礼的手机骤然而响。
他偏过头接起,视线却未曾远离盛蔷。
这样的档口,女孩趿拉着绵软的拖鞋,视线朝着公寓内的四周逡巡了一番。
熟悉的跨层构造,成片透亮的落地窗。
这个点儿稍晚了,夜景明光而燃。
窗外路灯连成泛泛的亮,星火棋盘般分布。
整个城市好似都被拥在了怀中。
待到打量结束,盛蔷也在心中有了一层模糊的概念。
沈言礼的喜好一如既往,这边……简直是京淮那边的翻版。
等到她看完再转过身来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沈言礼探过来的手臂。
他还在和电话那端交涉,不知道聊了什么,朝着她看了过来。
“你同城送的行李到了,直接让人送上来?”
“哦对,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盛蔷点头,“当然要了,那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不过………
“电话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
“傻吗。”沈言礼反手扣过来,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下,“之前我给你订的机票。”
难怪掐点这么准。
他啊,刚刚好就在那个时候,从京淮赶回了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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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拿她的那些行李了,盛蔷奔波整天,又被沈言礼摁着在停车库里造作。
眼下疲乏宛若潮涌,干脆就去了浴室泡澡。
大概是计划着要她来同住。
这儿的设施相比以往算是彻底敞开了的设计,除却衣帽间那边的梳妆台,浴室里还特搭了完全相同的布置。淋浴区旁边便是一面由上至下覆盖整面的落地镜,顺延着大理石踩砖往内走,入目则是功能齐全的按摩浴缸。
此时此刻,浴缸里面已然放好了水,缓缓地盈出漾着。
应该是提前便定了时。
盛蔷稍微冲洗了下,抬腿便往浴缸里迈。
汩汩而来的水雾拂上女孩的面颊,连带着她柔腻的身子彻底湮没在漂浮的泡沫里。
还没泡到一半,她耳尖微动。
很快便察觉到了沉静之余的窸窣之声。
沈言礼没有敲门,径自推门而入。
夏季,室内憋闷不已。
墙上因着浴缸水汽缭绕的缘由,壁面凭白地涔了层凝雾。
而顺延着略敞着门缝而来的细微凉意,径自裹成细细的一缕吹过来。
“喂!”盛蔷面颊被透得粉粉的,说话的嗓调儿也很没有说服力,“……你进来都不敲门。”
沈言礼应得很快,“我们俩住的地儿,敲什么门。”
顿了顿,他的视线直晃晃地撂过来,“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
情景不同,相应的动作施展肯定也不同。
那能一样吗。
好比现在。
盛蔷默默然,身子略微下滑,往浴缸的内里埋得更深。
沈言礼倒是没去管她这些自以为的小动作,将几片轻薄放在了旁边的挂架上。
“这都是从你行李箱里拿的,我大致翻了下。”
盛蔷顺着他的动作往那边看,触目便有些了然。
她应了声,随后开始赶人,“别管我了,你今天就不累的吗。”
沈言礼没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长腿稍迈,略跨上来几步,侧身略倚坐在浴缸的边沿处。
目光也紧跟着往下落。
一分一寸地移过。
女孩儿发尾稍湿,面若桃花,粉颊似水。
细长的颈子处露出半边小巧的锁骨,眸色比在水面漂浮着的泡沫还要纯净几分。
耸伏而起的软雪则是隐在了水面之下。
只露出沟壑一角。
沈言礼的打量丝毫不加掩饰。
盛蔷觉得自己被他看得,宛若透视,几欲能烧出个洞来。
沈言礼单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喉头微动,好半晌才开了口,“你还要泡多久?”
“我……反正挺久的。”盛蔷抬眸看了他一眼,建议道,“你要是想洗,去楼上的那一间。”
沈言礼听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肆无忌惮中,视线攒着无尽的肆意和狂恣。
“媳妇儿。”
沈言礼倏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很多时候,盛蔷都最是听不得沈言礼这样喊她。
女孩应着,语调当即也软了下去,“嗯。”
她抬眸望过来,身子略有起伏。
若隐若现间,完全遮挡掩盖不住,粉和雪充斥在一起,格外招惹,直直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