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地的兵在楚知白的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山越岭,从南方的后山急攻夏国的临西城。趁夜攻占了临西城下辖的新野镇,挥军直指夏国都城。
君溪得知这个消息,命魏旭领兵十万前去对抗。
于是间,天下人都张大眼睛看着夏国和北秦之间的死磕。
临西城,夏国南方重城,人口三十余万,面朝中原,背后乃夏国的都城,历来作战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临西失守则夏国南方之地尽失。
五月初五端午那一日,君溪率兵打散了陈煜的骑兵;五月初六,盛周宋宜率领二十万大军赶到临西支援魏旭十万大军。
而此时,君溪的大军刚好将陈煜的兵从夏国的土地上赶会了北秦。
北秦、盛周、夏国正打的水深火热的时候;南秦那位受人瞩目的帝王终于呱呱坠地,以婴儿之龄成了史上以来最最年幼的帝王。
南秦的朝政也在丞相苏忌的把持下,指兵二十万从帝都一路向北,攻向了北秦的昭阳。
一时间天下陷入了混战之中,而南秦的兵似乎天生便不是北秦的对手。在他们第二次攻向昭阳的时候,又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最终在南秦兵败的同时,丞相苏忌也被人暗杀身亡。
从此以后南秦彻底消停下来,默默的蜷缩在角落,观望着这场混乱的战争。
五月二十八日,北秦楚知白率领骑兵攻城。
北秦骑兵即向临西城下突围,君溪率兵抵挡,可惜因六出之故,夏国失了战马无数,根本没有骑兵来对抗北秦的骑兵。
眼见着北秦的骑兵快要攻破临西的防线之时,君溪临危不乱,冷静地命先锋洒下泡过泻药水的黑豆。
黑豆刚一洒下,北秦骑兵的战马便不停使唤,低头嚼食巴豆。君溪见状,派出五千弓箭手射杀北秦骑兵,却在战中遭到了陈煜的伏击。
谁也没想到,陈煜败走之后,竟然会埋兵在此处。君溪心有不甘,只能领兵退回了临西城。
夜幕之后,君溪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的北秦军队扎营的地方,君溪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祁地屠杀渝州百姓只是她只是感到愤怒和惋惜,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挫败感。因为祁地市一夜之间的偷袭,让人毫无准备。
可现在同北秦交战,几乎每一场战争都打得艰辛至极。她本以为自己同陈煜、同北秦的楚知白之间有一教高下的资本,她本以为凭着自己是穿越人士,受过朝前的系统训练,在面对这些古代军队的时候拥有朝前的胜算,可是这一场败仗,让她输的措手不及。
她叹了口气,望着遥远方的北秦大营。
夏国现在缺少战马,而魏旭四处奔走也不过收了三千战马。夏国不产马,自来的马匹都是以盐铁同祁国作为交易,从祁国甘凉河套换来的。
如今祁国已被北秦收入囊中,夏国再想换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北秦雄踞临西城外,对夏国京都虎视眈眈,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打赢这场战争?君溪看着前方无比忧愁地在发呆,不知何时,身旁有人走近同她并肩而立。
她回神,偏过头,神情平静地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宋宜。
宋宜对她微微一笑,君溪苦笑了一声,唤道:“宋宜。”
宋宜眸光沉静地看着她,君溪长叹了一声,才道:“我自小便没经过什么挫折,在军中也是,只要我认定的事情总是能轻易的便做到。”她的目光悠远,逐渐回到了以前,似乎自她出生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帆风顺的。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着宋宜,苦笑:“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以为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本事。倏然不知,其实那些一帆风顺都是有人在暗地里照应我。”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极。
她沾了母亲的光,自小便被党和国家暗地里照应着,却不知天高地后以为是自己的本事和运气。
宋宜闻言,目光柔和地盯着她,轻声问道:“你心灰意冷了?”
君溪偏头望着他,对上他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和那沉稳柔和的眸子光时她倏然笑了。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轻声道:“不,我没有灰心丧气。”
她转头望着远方,但见日光之下北秦的营长已经升起了无数炊烟,想来是在做饭了。
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还守在这里,我是夏国的君主,我定要将这些贼人赶出我夏国的土地。”
宋宜垂眼,静静地望着她。忽然开口问道:“那你怕陈煜么?”
君溪楞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宋宜拉了拉嘴角,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君溪诚恳无比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怕!”
宋宜眉梢一挑,又听她道:“陈煜是我此生遇到过最强劲的对手,我怕他,但我不惧他!”她沉思了一下,抬起眼睫说:“我要打败他!”
宋宜点头,又问:“那你可知北秦侵入夏国的人马有多少?”
君溪想也不想便答:“三十几万。”
宋宜淡淡一笑,又问:“那你可知如今天下大势如何?可知北秦出了压境的三十万大军,可还能派兵从后方夹攻夏国?”
君溪沉思了片刻,将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不能,北秦树敌众多,虽如今天下只剩夏、南秦、北秦三国,但你盛周左临北秦,而且还有那武齐的十万兵马占据克守着北秦昭阳以南的地方。若北秦将抽出其他兵力前来围攻我夏,那便朝中无兵了。”
宋宜伸手拍了怕她的头,笑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还忧愁做什么呢?我盛周助你二十万大军,加上你夏国数十万,只是从人数上便碾压北秦。更何况北秦也并不太平,熊惇之子可是一直在找机会反出北秦。我们只要专心地对付北秦,将他们一步步地逼出夏国土地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