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成公主也连忙附和说:“你们要是不进来打扰,皇叔才失望呢,就这样说好了,既然人在京师了,在你们找到落脚处前,就在这里住下来,也好让皇叔放心。”
静安王附和,说这样甚好。
墨兰看了一眼姬昌,这人不表态。
既然他不表态,墨兰就作主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半也是墨兰作主的。
墨兰莞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善成公主高兴,立刻唤了人过来,让人收拾个房间出来好给两人住。
这般,两人就住了下来。
吃过喝过,姬昌这边与静安王坐着说话,墨兰就回屋歇息,善成公主跟着她一块去了。
两人一块往外走,善成公主一边热络的说:“既然来到这里,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皇叔这个人重情重义,你们能住进来,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你们要是见外了,与他生分了,他才不开心呢。”
墨兰说好。
正在那时,说书的冰冰远远的看见这两人,不由快步走了过来。
帝后大婚那天,她有见过墨兰,今个在府上看见她,便一眼认了出来。
出于好奇,她一路跟了过去。
墨兰被安排住进了府里最好的房间。
宽敞,明亮又贵气,这岂是她们在外面住的客栈能相比的。
善成公主把她送到门口说:“你看看可还满意,若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
墨兰说好。
善成公主也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墨兰进了屋里,四下打量一眼。
姬昌人还没有回来,她就坐了下来,琢磨了一圈。
善成公主待她亲热得很。
善成公主难道没有听说过,萧神医与她的过往?
当年在宫宴上,她出了那般大的丑闻,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再后来,先帝赐婚与善成公主。
就在之前,姬渊刚刚告诉过她,萧神医爱的人一直是她,与善成公主圆房的人甚至不是萧神医,是白奕。
若真是这般,善成公主会不恼,会不恨?
善成公主待她好像并没有敌意。
她正胡思乱想着,冰冰悄悄溜了进来,唤她一声:夫人。
墨兰与姬昌的事情,身为说书人的孙女,她当年也是听说过的,所以,就唤她一声夫人。
墨兰抬头一看,笑了,招手让她进来。
冰冰快步跑了进来,问她:“夫人,您来了。”
墨兰点头,问她:“你在这府上住多久了?”
两人因为朝歌的原因相而识,彼此了解倒是不深。
冰冰说也没住多久。
墨兰让她坐下来,悄悄打探她关于善成公主的事情,问她道:“我看善成公主也住在这府上,她最近状态如何?”
冰冰知道这边没有人,墨兰也没有什么婢女在身边,便悄悄的说:“夫人,实不相瞒,公主这里有问题,您可注意着点。”
她指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身为说书人,她可是很清楚这善成公主、萧神医、墨兰之间的那点过往。
就是两个女人曾经同喜欢过一个男人的事情。
墨兰悄悄问她这话何解。
冰冰把自己被善成公主推落水中的事情,这前后原因,悄悄说了。
冰冰觉得吧,墨兰和公主肯定不会成为朋友的,所以,她大胆的和墨兰说了。
两个女人同时喜欢过一个男人,那心里指不定怎么嫉妒恨呢。
冰冰被公主推入水中一次,这事她也记着呢。
严格说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位墨兰夫人的。
墨兰听完她的话,神情凝重的说:“我知道了,冰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她从身上摸出一些碎银,要打赏她。
冰冰忙推辞道:“我一看见夫人就特别的喜欢,所以才冒死告诉夫人这些的,夫人您无须打赏我银子,我,我知道您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
她被一说书的姑娘同情了,怜悯了。
墨兰怔了怔,忽然就笑了一下,把银子收了回来,道:“那我谢谢你了。”
冰冰咧嘴一笑,笑得特别灿烂,道:“不用客气,夫人,你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待她离去,墨兰人又沉沉的坐了一会。
心情是沉重的。
听完冰冰所言,她忽然就同情起这善成公主了。
她还记得在宫里所见过的善成公主。
那时,她高高兴兴的去给萧神医送饭,说是感谢她救了自己。
她虽贵为公主,金枝玉叶,但自幼身体柔弱,我见犹怜。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被遗弃,是有嫉妒过可以见到萧神医的善成公主的。
再后来,听说他们被赐婚了,她心里确实酸得不行。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另一段感情。
所以,她心里渐渐的就接受了姬昌殿下的喜欢。
果然,想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本以为萧神医与善成公主这辈子会一直幸福下去的,哪料,会是这般。
萧神医不喜欢善成公主,让白奕取代自己,洞房花烛。
知道真相后的善成公主,会受得了?
她虽为金枝玉叶,被人如此践踏,玩弄,岂能不恨。
她回忆了一下刚看到的善成公主,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同为女人,她是不相信善成公主内心会不恨的。
她闭了一下眼,总觉得冰冰口中的善成公主,有点怪怪的。
难道真的,脑子出问题了?
她心里因为这个想法更沉重。
萧归流他,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干出这么一桩又一桩惊天奇事。
一时之间,她竟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
她默默的坐在这儿发呆。
也不知道姬昌是几时过来的。
“在想什么?”姬昌过来抱住她,询问。
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说:“我在等你,都等得快睡着了。”
叔侄相见,难免要喝些酒。
两人喝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
不知不觉,都是傍晚了。
姬昌把她抱起来说:“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抱着人往芙蓉帐去了。
墨兰挣扎,时间还尚早呢。
可他觉得时间已晚了,不管不顾的把她给扒了。
墨兰眼睛忽然就红了。
她已经好久没在这种事情上哭在过了,今天却莫名的就想哭。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该想的。
姬昌不知旧情,亲吻着她问:“怎么哭了?”
她不言声,只是把这个人紧紧的抱住,主动的去索取。
她不想去思考关于那个人的问题的,这个人早已被她埋葬,连同他们的过往,都一起埋葬在梧桐树下。
她难得的主动,却哭得眼泪都出来了。
酣畅淋漓,痛快过后,她缩在锦被里再不动了。
姬昌还不想休息,他神采奕奕的坐一旁看了会书,墨兰则把自己埋在锦被里假装歇息。
关于萧归流的事情,她早已不去关心,也不会去打听。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零零碎碎的被拼凑了起来。
流浪在外的邶国皇子,一心想要回国,想要复仇,就如姬渊那般。
大耀的皇子,深藏在一商户之家,为了回宫,有些事情,是早有预谋。
朝歌是幸运的。
无需选择,一生只有姬渊一个人。
姬渊也是幸运的,达成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正想得入神,姬昌放下书躺了过来,唤她:兰兰。
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姬昌问她:“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姬昌说:“你今天的反应太过热情。”
墨兰轻哼一声,故意说:“这就受不了了?”
姬昌压了过来,威胁:“要与为夫一战到天亮吗?”
怕了怕了,她只好说:“时候不早了,睡吧。”
姬昌抱住她,一块躺着,说:“兰兰,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墨兰笑说你在发什么神经。
她哪来的事情瞒他。
姬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他发神经,他发神经。
夜色渐浓。
朝歌还在奋笔疾书。
姬渊坐在她旁边问:“朝歌,你手不累吗?”
“还好。”
“我帮你揉一揉吧。”
“不用了。”还耽误她写他们的故事。
“要的。”姬渊把她的笔抽走,放在一旁,非要帮她揉一下手。
小手无骨,光滑如玉。
他握在手里,难免心猿意马。
他们明明已经成亲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朝歌之前和他说:她还痛,他不能乱来,不然,会伤着她的身体的。
他其实也有悄悄询问过太医,知道确有此说法。
因此,他也有和太医要了药,帮着她把药上过了。
姬渊哄她:“我看看好一些没有?”
“那有这般快。”
朝歌是拒绝的。
虽为人妇,她脸皮可没那般厚,愿意让他检查。
“乖,让我检查一下,我好放心。”
他嘴上说得好听,一边哄劝,一边把人抱起来了。
就算不能,让他看看也好吧。
朝歌被他抱走,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检查一番。
其实,肉眼来看,根本没看出有任何伤了。
他看得血脉都快要破裂了,亲吻下去。
吓得朝歌整个人一抖,本能的低低的嚷:不要。
他却是不管不顾的细细品尝。
她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又似上好的羊脂玉。
可口。
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