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齐送她回医院,此番她并未开车出来,从医院出来时,站在车旁,却选择打的士前来,寓意何谓只有她自己知晓。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浅聊着,期间许攸宁问及俞思齐;“为何不想结婚?”
俞思齐闻言有些愣证,似是没想到许攸宁会如此开口询问,便轻言了声;“没有为什么。”他一直以为他这样的职业不配拥有爱情那样纯粹的东西,后来才知晓,没有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而已,如今当许攸宁问及这个话题时,他似是思忖了一番才敢言语。
“若日后你我没遇得良人、将就将就如何?”许攸宁语气诙谐,似是在开玩笑,可这话、只有她自己知晓到底是否在开玩笑,她并无喜欢的人,但若是要结婚的话,俞思齐或许是个好选择,知晓他心系顾言,但无妨。
许攸宁与俞思齐同程一车,聊着这个话题,到很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片段,男女闺密之间发誓,对方若是嫁不出去或者娶不到人,他们愿意将就将就,携手度过余生。许攸宁此话一出,俞思齐扶额一阵浅笑,而后道;“想法不错,可以执行。”
他这话、算是应允。许攸宁闻言浅笑,而后一脸嫌弃道;“可别当真,我可不想天天早上被罚站,”谁不知道他们军人训练规格颇高,以后若是吵架,被罚站估摸着都是小事儿。
“那你可能要提前做好思想觉悟了,罚站是小,跑圈是大,”俞思齐难得诙谐的跟许攸宁调侃着。
下车时,许攸宁都在回味俞思齐那无可奈何有浅然的笑容,很迷人,但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少了些什么。
顾言结束上车时,冯叔便将手机递过来、浅声道;“先生来了五个电话。”
白慎行第一个电话便打过来、听闻是冯叔、便询问太太,冯叔直言,太太在于俞市长吃饭,于是、两个小时的时间,白慎行给顾言来了五个电话,平均每隔二十分钟来一个。
她浅笑,而后回过去那方很快接起;“吃完了?”
“刚结束、这么着急、怕我跟人跑了啊?”顾言浅笑着揶揄他。
白慎行本还想过多询问的,顾言如此揶揄的话语一出,他整个人冒出一声浅笑,而后道;“是啊!怕你扔下老公孩子跑了。”
对于俞思齐,他多少有些芥蒂、做不到完整释怀,哪怕他知晓顾言跟俞思齐之间并无什么,不过是清清白白的交情,可俞思齐眸中的隐忍克制,他太过熟悉,让他不得不提防,他信任顾言,因为顾言是他太太,但对于外人,他万分不信任。
“要扔只会扔老公,安安那么可爱,我才舍不得呢!”顾言故意激着白慎行,眸中尽是得意。
“倒是长本事了,”白慎行在哪测轻点烟灰言语道。
“又在抽烟?”顾言问。
“恩、”他浅应。
对于白慎行的烟瘾,她从未过多言语什么,一个抽烟抽烟抽了十几年的人戒烟着实是有些苦难,好在是白慎行戒烟,可谓是半成功,平时可以不抽,但若是熬夜加班,估摸着那是必备。
顾言也算是摸透了这点、也未言语。
“在加班?”她浅问。
“恩、要很晚,”白慎行直言。
“想我吗?”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见不到她人,白慎行是真心有些受不住,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想,”顾言浅应。
“晚上早些休息、盖好被子、不要闹情绪,想我且忍忍,回来在喂你,”那侧有人在唤着他,于是便开始跟她交代着。
似是怕她隐忍难耐,还刻意将最后一番话重复了两遍。
听的顾言是面红耳赤。
“何时归?”她明知故问。
“明晚应当是能回,”白慎行伸手在垃圾桶上掐了烟,而后一边迈步朝会议室去,一边跟顾言交代什么。
这晚、顾言回山水居时,小家伙睡前闹了一波,张嘴喊爸爸,喊个不听,顾言花了搭理起安抚都不见效果,而后拿出手机给白慎行开视频。
起先第一次他是挂了的,而后发了条短信过去、【乖乖、正在开会,怎么了?】【安安闹人、在喊你、】顾言也是无可奈何,她与陈涵二人都在好声劝着,都不停歇,许是平日里白慎行睡前都会带着他,今日未见人,便开始念想了,倒是认人的紧。
“这若是爸爸出差十天半个月的看你怎么办,”顾言没好气的数落着,陈涵在一侧听闻他如此言语不免好笑。
五分钟过后、当顾言处在怒火边缘准备开口凶小家伙时,白慎行视频过来了。
新加坡分公司茶水间、众人只见他们大boss拿着手机在哄自家儿子睡觉,说尽了好言好语,一众下属个个都惊呆了,不敢置信他们冷漠寡言的老板再对待老婆孩子的时候是如此温情一人,而且素来不喜会议中有任何插曲的老板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手机打电话,着实是让他们对这位严肃的老板有所改观,反倒是许赞毕竟淡然,似乎这种事情见的太多。
他们老板所有底线在老婆孩子面前都会消失殆尽,对于孩子而言,他是一名慈父,但对于妻子而言,他是一个很责任感的丈夫。
小家伙似是只服白慎行、轻言哄了两句便好许多,小家伙不闹腾,白慎行收了视频,便转身进了会议室,连哄顾言的功夫都没有,可见他是有多忙,他知晓,若此刻在拖下去,他明晚不见得能归家。
顾言本想同他言语两声,结果却被快速撩了电话,心中难免有些苦涩。
好在白先生后来发了条微信过来宽慰她。
顾言早已习惯白慎行的温暖怀抱,此刻他不在、竟然觉得整个心都空落落的,而后起身、披上外披立于卧室阳台之上,漆黑夜晚,一望无际,让她心中负面情绪奔涌而起。
这年十月底、天气微寒,顾言立于山水居阳台将她与白先生前程过往悉数细细回忆了一遍,负面情绪使然,让她此时心情并不太好,思及晚上白慎行说会加班,于是便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信息,很快,白先生电话过来,语气中有些不悦;“几点了、还不睡?”
“在想你,”顾言觉得自己有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同时,她也知晓自己,此时唯有听到白慎行那柔软的声音才能将她从那些负面情绪中拉回来。
原本准备好生训斥一番的白慎行此时有一丝丝语塞,而后道;“乖乖、我也想你,不早了、在不睡明日要成国宝了。”何止是顾言想他?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不抱着她都觉得手心里空落落的,此时异地、更像是缺了什么似的,原本在跟同事进行头脑风暴的白慎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他本无意搭理,结果哪儿晓得许赞轻声耳语一句,他才拿起手机看了眼,见顾言这晚还不睡,他便不悦了,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你明日几点回?”顾言似是迫不及待想见到白慎行。
“许是凌晨,”白慎行思忖了一会儿答到。
“我过来接你,”顾言语气有丝丝急切。
“太晚了、听话,”白慎行轻哄着。
顾言此时情绪喷涌而出,哪里想的了那么多,任由白慎行说尽好话都保持己见。
最终白慎行妥协,“回头让许赞告知你航班号,跟冯叔一起来。”“好、”她欣然接受。
“早些睡,”白慎行再次叮嘱。
“我想听着你声音,”顾言撒娇、白先生此刻是恨不得能立马将她拥入怀中。
最终,白先生无可奈何,这晚的高层头脑风暴全程都在给白太太直播,顾言将手机放在床边,听闻白慎行在那侧跟下属侃侃而谈的声音才能安然入睡,当会议结束,白慎行将手机拿起,许赞看着亮起的屏幕,有一瞬间错愕,老板电话一直未挂断?这场会议若是让人听去了,小则几个亿的错失,他只觉惊恐。
白慎行返回汉城时,在飞机上补眠,这夜、汉城下着蒙蒙细雨有些微凉,出门时,张岚叮嘱顾言穿件薄外套,免的着凉,顾言随同冯叔一起前往机场,可未曾想到的是飞机晚点,于是乎、顾言便一直站在出口处盯着上面显示屏,冯叔一再催促顾言去车里消息,他来看着就好,可被她一一拒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便越是难耐,原本十二点半的飞机,直到一点还未落地,顾言心中急切万分,可又无可奈何。
唯有等待。
一点半,飞机落地,顾言心也跟着落地,站在出口处焦急的观望着,二十分钟过后便见白慎行从里面出来,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白慎行一眼便认定了他,而后沉稳的步伐见见急切,朝顾言小跑过去,将顾言拥在怀里,而后擒上她的唇,都说小别胜新欢,他们二人之间用这词完全不过分,顾言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机场众人见一对俊男美女如此相拥,不免纷纷侧目,直至人群中有一声惊呼;“白慎行。”顾言跟白慎行二人才侧眸望去,而此时人群中已经引起了骚动,有人朝这边奔涌而来,白慎行一手拉着顾言,一边护着她道;“快走、不然要成国宝了。”
他此话带着揶揄的味道,就好似他昨晚在揶揄顾言在不睡觉就要成国宝了。
哪儿晓得,午夜机场还能有如此疯狂的人。
白慎行护着顾言朝车内而去,当许赞跟冯叔见到骚动的人群时不免嘴角抽搐,他们此次出来并未带保镖,这若是引起骚动可如何是好?见先生护着太太疾步朝车内而去,冯叔也奔涌过去,唯留许赞开始善后。
一入车内,顾言窝在白慎行怀里笑的颤栗,闷在他胸前闻着他好闻的味道。
此时白慎行似乎也没想到,午夜时分会带着自家太太在机场来一场夺命狂奔。
“让你笑话我成国宝,真成了吧?”顾言伸手轻捏了下他的腰侧。
而白慎行似不知是隐忍力极佳还是没知觉,竟然未有半分不适,只是伸手在她脸颊上再度落下一吻;“我的错。”
虽说只是短暂分离,但此时白慎行只想快些回山水居,能抱着他的爱人好好温存一番,所以、当张岚问及他需不需要夜宵时,一口回绝,他的夜宵只有白太太。
这晚、二人情绪高涨,格外热烈,还未待白先生撩拨,她就已经一塌糊涂,惹的白先生轻笑不止,“看来是真想了。”
随即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白太太满面娇羞,而后又听白先生道;“这还是出门喂饱了,若是没喂,估摸着你在车上就要撩拨我了。”白先生似乎对白太太今晚格外满意,只因她确实是让人惊喜。
这晚的白太太比起初那晚还主动,攀附着白先生的腰肢被他带领这、一句句老公喊的他心花怒放,白先生怕劳累她,可当她一句句老公喊出来时,只想着让她臣服,将她喂饱,情到浓时、白先生道;“我的乖言言,好言言。”
他珍惜与顾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将顾言的改变看在眼里,他格外感激他的爱人为这个家庭付出的一切。
耳鬓厮磨,吴侬软语,乃床弟之间常见,可此时白慎行每说一句情话,顾言便搂着他越紧一分,直至花开时,一向只是低声浅吟的人今日格外热烈的呼号出声,这些呼号每一句都在喊着白先生。
而白先生每一句都不厌其烦回应着;“我在、我在、我的好言言,我在。”
对于白太太今日的热烈相迎,白先生似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更加卖力讨好她,从床纬之间,沙发上、浴室里,每一处都留下了专属于二人的印记,白慎行想、他的言言今日与众不同,许是因为太过想他,又许是因为心情情绪不佳,可无论哪种,只要他在,便不会给她瞎想的机会,当白先生将白白在浴室里送上巅峰时,白太太轻声啜泣起来,引的白先生吓得面色苍白,赶紧停止疼爱她的动作;“怎么了?”
“怎么了?”他一脸问出两个怎么了,可见他此时心情急切。
“疼,”她呻吟出声,本想讨好白慎行,却不料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摧残与大力,从沙发处便开始隐忍,直至浴室才受不了、轻唤出声,她也确实是尽力了。
此时白慎行听闻她如此说,哪里还有心思,伸手在一侧扯过毛巾垫在洗漱台上,而后让顾言坐好、一手牵着她的芊芊玉手,一边俯下身子查看,看是否伤着她,当他扯过纸巾擦拭时发现上面有丝丝血迹,便面色不好了、而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抚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伤着言言了。”
他语气轻柔,比平时哄安安睡觉还轻柔些,顾言在他怀里缓缓蹭了蹭,并未言语,白慎行抱着我她冲完澡,放回大床上,抹了些药,她才稍稍觉得好些,不那么难受了。彼时白慎行心中悔恨不已,搂着她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道歉。
“都怪我,”白慎行心中悔恨不已,临近三年,他与顾言唯有一次这种时刻、那次二人不计后果翻云覆雨之后迎接这他们的便是顾言高烧不退,再来便是今晚、顾言的主动跟迎合让他尝到了甜头,便开始没节制了,此时见顾言难受的窝在自己怀里,他心都疼了,生怕顾言不好。
“没事、是我太想你了,”顾言伸手握上他的大掌,缓缓捏着以示宽慰。
“是我太没节制了,”白先生在她鬓角落下一吻,承认自己罪行。
“我吃饱了,”白太太抬眸,浅笑着来如此一句话。
白慎行起先是一愣,而后低头将她紧紧用在怀里,他的爱人,怎能如此懂事,怎能如此玲珑?
他一心想要喂饱她,此时即便身体难受,她也能诙谐的逗弄他开心,说一句吃饱了。
白慎行心都软乎了。“我的好言言,”白慎行缓缓轻蹭着她。次日醒来时,白慎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随即看了眼顾言,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塞进被子里面,而后起床,便见陈涵抱着小家伙站在门口;“一早听闻你回来了,便爸爸个不听。”
小家伙见到白慎行伸手朝他张开,白慎行接过小家伙,抱着他朝床边而去;“乖乖、妈妈在睡觉,要听话,不能吵。”
白慎行担忧顾言醒来会不舒服,不敢轻易离开她的视线,可两日不见小家伙、小家伙也是分外粘他,将小家伙放在地上,让他自己扶着床沿慢慢走动,此时的安安,已经掌握了基本技能,走路不用人扶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而白慎行靠坐在床上,看着小家伙满地乱蹦哒,一手搂着沉睡的顾言轻缓着她的背脊,唯有在小家伙准备开始高喊时、他才会轻轻抬手放在唇边,示意不许出声,不稍片刻、陈涵上来,准备将安安抱走,小家伙不哼哼唧唧但朝白慎行张开双手,白慎行迈步过去在他面颊落下一吻,而后道;“乖乖、先跟奶奶下去,不要吵着妈妈睡觉。”
小家伙似是懂了,咯咯笑着,陈涵抱着小家伙出去时,便将他放在地上,牵着他的手慢腾腾的往楼下去,偶尔会放着他,让他自己蹬蹬走两步。
顾言醒来时,便见自己还窝在白慎行怀里,有些诧异,应该是不早了,为何白先生还在陪着她赖床?不应该啊!
抬眸看了眼白慎行见他还在睡,便抬起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白先生本就是闭目养神,并未睡着,此时白太太如此举动,更是让他浅笑了一番。
“睡好了?”他浅问。
“睡好了,”白太太应允。
“还有不舒服嘛?”白慎行担忧问到。
顾言闻言缓缓蹭了蹭,并未感到任何不舒服,缓缓摇了摇头,见她如此白慎行狠狠松了口气。
“是起来还是再睡会儿?”他柔声询问。
“几点了?”“快十点了,”白慎行轻缓道。
闻言、顾言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你怎么不喊我?”
她上午还有会。
“露西来电话,我让她往后推了,不碍事、别激动,才睡醒不宜激动,”白慎行见她如此,便轻声安抚她。
工作在重要,也要休息好,不然拿什么去工作?
听闻白慎行如此话语,她像是安了心似的,再度倒回床上,如此模样让白慎行看的一阵大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样子跟布朗很像。”拿她跟狗比?
白太太抬眸瞪了他一眼,让白先生不免哈哈大笑。
“把安安抱过来吧!”想小家伙了,想蹭蹭糯糯的小家伙。
“妈妈在带着,”白慎行并不想让自家儿子打扰他们的美好时光。
委婉的拒绝了顾言的要求,原以为她能理解,哪儿想着她翻身而起准备下楼去寻安安。
白慎行倒也是由着她了。
趁着顾言在带着安安玩闹的空挡,陈涵将白慎行拉到一处浅问道;“是准备办婚礼了?”
“嗯、”白慎行浅应,是有这个想法。
“如何安排?我同你爸爸能做些什么?”陈涵似乎对他们这场婚礼也颇为期待。
“到时会告知您的、”白慎行浅声道。
对于自家儿子,陈涵还是颇有信心的,只因他对顾言实在太过稀罕,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了顾言,起初她跟白鹭二人倒是操心过一阵子,后来无疾而终,哪儿白慎行此番是连婚纱都运回来了,只怕是这婚礼不远了。这日、顾言到了公司之后才知晓她与白慎行二人又上了头版头条,照片是她昨晚跟白慎行在机场相拥的照片,而后被人疯狂转载,不免有人吐槽他们、不顾及单身狗的感受,这狗粮撒的有点密集。
顾言浅浅浏览了一遍,便浅笑着将手中平板递还给露西。
“明日报纸上会刊登您上次在山水居的专访,这是样片,寄过来给您看看。”露西伸手将平板上的另一条内容点开,视频跟文字一幕了然,做了些许剪辑,剪成了不到两分钟的一问一答,并未有其他语言,反倒是最后一句颇为诙谐的话语并未剪掉,她想估摸着是白慎行的意思,便伸手拿起手机给他拨电话,直奔主题,而后白慎行浅笑道,说样片他已经审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顾言请言语道;“白先生都安排好了还征求我意见做什么?”
“基本礼貌,”他笑答。
顾言瘪嘴,白慎行此人,在处理事情时会将一切都妥善安排好,而后在征求你的意见,若行,他便告知你,让你高兴一番,若不行,他在更改。当顾言专访在网上出来时,众人对她跟白慎行的生活更是羡慕,如此身处高位的两人在日常生活中还能恩爱如初,是怎么做到的?
采访结束最后放出了她跟白慎行二人的合照,白慎行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沉稳内敛,而她一身米白色连衣裙站在身侧优雅恬静,如此二人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网上上一致好评如潮,惊的她当晚不禁跟白慎行炫耀。
一路坎坷走过来,她与白慎行二人身上所有锋芒都尽数收挒进去,外人看来,白慎行或许儒雅、而她或许还是一如往常沉默寡言,但就是如此二人,在婚姻生活中谱写他们的爱情序章。
当晚、白慎行在书房办公,白太太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刷着微博,小家伙在一侧自顾自的玩自己的,一家三口如此和谐的一幕尽是让人羡慕不已,陈涵路过门口,伸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而后发朋友圈,配词【谱他年瓜蒂绵绵、耳织耳昌】
白慎行在陈涵进来时,便注意到了,仅仅是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办公。
舒宁怀孕四月时,孕吐才稍稍减少,但整个人似是不堪重负,瘦了一大圈,许溟逸请来营养师为她专配一日三餐,而他始终寸步不离照料她一切事宜,这日、舒宁正坐在阳台上感受着微风、手里握一本书籍靠在一侧浅缓翻着,营养师端着间餐过来摆在她面前,她蹙眉、并不想吃,抬眸询问营养师的意思,而后见对方未言语,凝眉摇头,她便知晓,不吃不行,可她实在是不愿意一日五六餐这样进食,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指不定她得胖成什么样儿呢!若是跟顾言孕后期一样只怕是好些,倘若是比顾言孕后期还厉害呢?她该上哪儿哭去?
所以、一时间、她跟营养师便僵持住了,当许溟逸从书房出来时,便见如此场景,迈步过来请问道;“怎么了?”舒宁本身就不喜跟他过多言语,营养师回到;“不想吃。”
而后许溟逸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而后拉过一侧凳子坐在她对面,循循善诱道;“也没多少、一会儿就吃完了。”
舒宁瞄了一眼餐盘,而后道;“是没多少,可是一日五六餐吃起来,能少到哪里去?”
她语气中带着些撒娇,带这些不悦。
“你最近都瘦了,”许溟逸直言道。
舒宁最近的只剩皮包骨了,产检时,医生都说胎儿偏小,此时闹着性子在如此不吃,只怕是有她好受的。
“暂时的,”她浅应,伸手将手中的书翻一页。
“能吃多少是多少,不强求,”许溟逸引诱着她,指望她能开口多少吃些。
舒宁脾气本身就不如顾言,顾言脾气再好,怀孕时尚且都会冷着脸跟白慎行闹闹,更何况暴脾气的舒宁。
此时许溟逸在她耳边跟念经似的叨叨叨,她多多少少有些烦躁,而后将手中书籍猛的往桌面儿上一放,怒腾腾的看着许溟逸,吓得他一哆嗦。
“一日五六餐你试试,我都说了我不吃了,你就不能不念经?”她语气不加,甚至带着些火药味,许溟逸见她如此是又担忧又高兴,好歹她愿意向他发泄怒火了,不会隐着自己情绪不言语。“好好好、”许溟逸赶紧低头认错,这要是闹起来,只怕是吃亏的还是他。
“要不要来杯果汁?”他出声询问。
舒宁气结、难道在许溟逸的脑子里果汁就是果汁?她本想在言语,想想还是算了、只得是缓缓点头,来果汁就果汁吧!
好过吃这一盘东西,让她心烦。
许溟逸将果汁递过来时,她正在看的入神,只是单指敲了敲桌面,让他放在一处、他倒也是心情颇好、便照做了。
而后坐在一侧看着舒宁低眸翻书,时不时端起杯子喝一两口。
模样很是恬静,如此日子过一辈子只怕他都不厌。
从两个月到四个月,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或许言语不多,但他知晓,舒宁对他的态度,最起码胜过以前的不言不语,如今的她,或许谈不上爱自己,但也不会一开口就让他滚。有些人、她若是能低垂头颅愿意跟你将就,你就该庆幸的手舞足蹈了。十月底,白慎行业务繁忙,而顾言更甚,只因她是外企,有一部分时间得遵从国外时间,二人早出晚归已成常态,这晚、顾言加班,白慎行唤来两家人,开了个小型会议,而会议的主要内容便是他与顾言婚礼事宜,白鹭、陈涵、白朗、顾轻舟一再保证会将事情办的妥当,坚决不然他失望,白慎行浅笑,点头应允。
这日、他同顾言二人一同前往洛杉矶,均是出差,顾言一身米色风衣,白衬衫显的整个人干练又时尚,白慎行一身黑色西装,沉稳内敛。
不知是巧合还是精心安排,反正这一路他们是同行了。
顾言全程都在睡觉,白慎行全程都在悉心照料她,同处头等舱的人不免有人拿着手机出来拍照,富甲一方的白先生爱妻如此,是多少女人这辈子都梦寐以求的。
若是饮食期间,白慎行必先伺候好顾言而后自己在动用,事事都以顾言为主,秘书许赞早已见怪不怪,换句话来说他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了,所以便不怕了,可这一路上头等舱的顾客纷纷朝老板跟老板娘侧眸,着实是让人有些受不了,顾言吃完之后,白慎行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嘴巴,而后端起白开水让她浅饮两口,在替她调好座椅,盖好毯子,让她接着睡,而白慎行呢?在自家太太安睡之后便匆匆吃了两口,唤来空姐收了东西,照看着自家太太安睡、时不时的替她安好薄被。
期间白太太起身上厕所,白先生跟随,白太太喝水白先生端杯子。
二人落在洛杉矶时,顾言那边有人来接,而白慎行那边同样也是如此,唯一相同的是,白慎行将二人住处安排在了同一个地方,起先、顾言想回到她租住的酒店的,白先生似乎并不大愿意,提议住到原先在洛杉矶的一处宅子里,顾言见他要求,便也应允,可当她看到地址时,整个人有一丝丝愣证,这处宅子是她原先住在洛杉矶的那条街道,那间屋子对面,原来、最开始、许攸宁说他们对面来了一个高富帅的邻居,这人原来是白慎行。
她错愕的眸子望向他时,却唤来了轻点唇角的一吻。
当他们在洛杉矶结束一整天繁忙的工作、回到那处宅子时并未有太多言语,所有感情都沉浸在眼眸之中,顾言进屋简单的环顾了下四周的装潢,并未有多奢侈,不过是很简单的北欧风,可见、这处宅子并不受主人欢迎。
不然怎会如此简朴。
顾言俯身拿出衣服进浴室洗澡,忙了一天,整个人稍稍有些疲惫,而白慎行亦是如此,待她洗完澡出来,便见白慎行立在窗前接电话、语气轻柔,国内时间应该是白日,此时他如此轻柔跟那侧言语,只怕是家里那个闹人的小家伙了。
顾言迈步过去,贴在他身前听闻电话那侧的声音,果然、如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