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慎行的坚持,顾言选择应允,这日、当许赞接她回山水居时,顾言出言询问;“白董应酬你不跟着行?”
许赞原想自己就是个司机,来时、心中就在想着这是份苦差事,果不其然,老板娘如此话语字里行间都是在试探,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安迪在、我送老板娘回去之后就返程,”许赞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很平淡。
“不用这么麻烦,你将我放在路边我自己开回去就好了,”顾言想着、白慎行在应酬,若是许赞不在,就无人替他挡酒,总归是不好的,索性便说出了如此话语,让许赞回去应酬、自己开车会山水居。
可许赞哪儿敢?临出来前,老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将老板娘安全送到家,听老板那语气,人要是没送到自己也不用混了,此时老板娘如此一说,竟然让他莫名感到一颤,这是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啊?
这若是他听了老板娘的话语将人放路边,回去等着他的估计是凌迟吧!
在来、老板今日看新闻时,明显情绪不佳,而正好许赞又知晓那么一点点老板娘跟新任市长俞思齐的故事,这若是放了老板娘,她跑出去找人怎么办?
这要惹了老板,老板是舍不得吼老板娘,可他们底下这群人估计就没好命活了。
顾言见他神色紧张,便也知晓可能是不敢违背白慎行的意思,她便不言语,一路直达山水居。
如白慎行所说,安安最近闹腾,一回家便听见他扯着嗓子的哭喊声,陈涵抱着她来回哄着。
见顾言回来,便招呼了一声,顾言迈步过去伸手准备跑孩子,陈涵将孩子交给保姆,而后保姆抱着哭闹的孩子上楼,远离顾言的视线。
为何如此做?只因白慎行交代,今日他晚归,莫让小家伙去烦了顾言。
“回了?”陈涵问到。
“回了、安安怎么了?”顾言轻声询问。
“越长大越闹腾,”陈涵说着给她倒了杯水,顾言接过浅喝了两口便上楼了。
书房里大片书柜上摆满了书,有些是她后来买的,有些是白慎行一早便准备好的,她靠在书桌前看着整片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出身,似是过了好久之后才低头来一声叹息,而后脚尖在地毯上缓缓移动着。
她心中甚是烦躁,俞思齐上任汉城市长并未提前告知自己,她在看到新闻之后也未给他回一个电话,两人都很平静,平静到不寻常,明明是出生入死过的过命交情,此时却摇摆不定,不知该如此开口,若是平常朋友,定然会在第一时间给予祝福,可顾言此刻、只觉难以开口。
实则是她在徘徊,也许白慎行在等着她主动跟俞思齐联系,而后好跟自己就事论事,也许俞思齐并不想打扰自己生活,所以才坐到君子之交,并未有过多联系。
可这无论出于哪一种,她都有些恍惚。
期间、张岚上来送了一杯白开水,她还是维持这个姿势不动,张岚走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下楼。
这晚,直至白慎行回来、顾言还是如此姿势不动,晚饭时间,陈涵问及张岚太太在干嘛,张岚思忖了一会儿说太太在工作,陈涵便让她将晚餐送上去,而后下楼。白慎行一身酒气回时,询问张岚;“太太呢?”
“在书房,”张岚告知,白慎行看了她一眼,随即上楼,推开书房门时,见顾言维持姿势不动,而后眸光落在一侧的晚餐上,连筷子都是照常摆放的,蹙眉问到;“在想什么?”原本正在出神的顾言听到声音,有些错愕回头;“这么早回了?”
白慎行闻言,原本蹙着的眉头更是不悦了,这么早?
一轮应酬结束三个小时过去了,她竟然问这么早?
在想什么?眸光再度落在晚餐上,他眸间明显出现了不悦,张岚说,太太不回家便进了书房,她在书房思前想后是在想什么?
“十点、”白慎行冷言报出时间。顾言面色一凛、随后有些紧张瞅着白慎行、而后越过办公桌迈步过去,还未走近便闻到他满身酒气,而后有些疑惑看向他,“喝了多少?”“不多,”白慎行答,若真是喝多了此刻只怕是许赞架着自己回来的。
“一身酒气,”顾言嘟囔着。
白慎行轻佻眉,这还怨起自己来了?
“你倒是有理了,”说着、他便将眸光扫向桌面儿上的晚餐,顾言顺着眸光望过去,有一丝尴尬,白慎行总是能在你找理由找借口时,用现实打压你,顾言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让张岚给你熬碗醒酒汤上来?”她出言询问,试图扯开话题,双手换上他健硕的要求,抬起眸子看向他。
白慎行低头,在她勾起的唇角落下一吻,“让张岚给你弄份晚餐上来。”
“一起,”顾言答、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白慎行欺骗白慎行的事情,可是此时,见到他就有一种心虚感、而这种感觉不似平常。
再来就是她今晚出神被他抓包,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白慎行转身进浴室洗完澡出来,身上酒气去了大半,此时张岚正好端着托盘上来,顾言将东西在梳妆台上摆放整齐,而后见白慎行出来,将醒酒汤递给他。
自己则乖乖低头吃晚餐,白慎行坐在一侧沙发上,将手中醒酒汤喝了一半,便将碗递给站在一侧的张岚,对于晚餐,顾言本就没什么胃口,不过是见白慎行回来赶紧扒拉两口,以免受他教育。
这晚、她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睡不好,白慎行更甚,本就晚上喜欢搂着她浅眠,此时她翻来覆去自己能好睡?
午夜时分,被顾言弄的烦躁不已,他半撑起身子起来瞅着她,顾言感到身旁响动,便睁开了眸子,见白慎行冷冽的神色,有些讪讪的缩了缩脖子,而后眨巴这大眼睛瞅着他。
他冷声道;“睡不睡?”“睡,”她声音如同蚊子。
闻言、白慎行似是对她无可奈何似的,躺下去的声响有些大,翻身背对着顾言,大有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从婚后开始、顾言哪儿见过白慎行如此嫌弃自己的模样,一时间、心理有些难受,眸子也有些许湿润,伸手拉了拉他的睡衣,可怜及了。
起初白慎行还能当作不知晓,可顾言拉了几次,拉的他心烦意乱之后便一翻身;“闹什么?”
白慎行每每吼她时,就会觉得自己各种委屈,今日也不例外。
只因白慎行这声冷喝,让她眸间蓄满了水。
“还有理了?吼你两句就掉眼泪、给惯的,”白慎行说着便大手一伸将她带进怀里,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怎不知晓这小丫头的心思,抱着她、整晚翻来覆去闹腾人,不抱着她,心理想着不舒服,老拿那双小爪子来挠你。
“满意了?”他没好气询问。
顾言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很满意。
“给惯的,在翻来覆去让你一个人睡,”白慎行出声吓唬她。
顾言闻言、赶紧伸手搂着白慎行的腰,不给他这个机会,如此动作,更是让白慎行没好气了。“睡不着就干点别的,”说完还不待顾言反应过来,直接欺身而上。
这晚、白太太闹的白先生一宿没睡好,白先生想着,反正是睡不好了,便不睡吧!
当白太太难耐开始i求饶时,白先生果断拒绝;“闹我的时候行,闹你没两下便开始求饶,你说我能放过你?”
闻此言,顾言知晓,今晚她只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