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季开始走到末尾,夏季便正要来临,春了夏始,季节的更迭总是在淬不及防中发生,让人毫无防备,前一日的汉城还满大街外套跟衬衫,今日汉城、满大街的短袖和汗流浃背的人们。
顾言也是其中一员,临早出门她便觉今日气温颇高,准备穿件短袖套件开衫出门,白先生见她还未开始便着短袖,便冷着脸好生说了一番,大意是冻感冒了不要可怜兮兮的求抱抱,颇为白先生淫威,白太太及不情愿换回了长袖,上午、跟赵阳他们从合作商那边出来,还未出楼,便开始感觉汗流浃背,随手脱了外套还感觉道燥热,特别是杵在太阳地下时,整个人都是燥腾的。
伸手将衬衫袖子推高,以此来缓解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燥热感。
“一秒变夏天,”赵阳也只觉燥热难耐,脱了身上正装,着一件白衬衫,顾言见此、不免好笑。就说今日气温颇高,白先生死活跟自己犟,现在好了?
两人一路驱车回公司时,车窗大开,夏风席席,虽炎热但也不至于到开空调的地步,于是,她坐在后座感受夏风拂面。
汉城的夏风,她以往初回时感受的比较多,现在?少。
两人一路驱车回公司便见舒宁正好迎面而来,推开许溟逸车门从车里出来,她着一件短袖外带一件薄开衫,见顾言从车里下来,便轻唤了声,而后两人一起进办公室;“大热天的,你们俩是不是傻?”瞅着两人手中各自搭了件外套,身上还穿着长衬衫,舒宁便揶揄着。
“你注意点,感冒了就不好了,”见舒宁有劲说自己,顾言轻声提醒道,你一个孕妇还来操心我们干什么?
自舒宁怀孕,她每日到公司报道,朝九晚五的常态就这么发生在她身上,到点顾言就开始赶人,应酬视察都不关她的事情,她每日工作唯独就是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维持秘书办的运作。
算的上轻松,而许溟逸、俨然将gl;当成了他的办公室,每日舒宁来,他便来,舒宁走、他便走。
舒宁工作,他便端着电脑解决他许氏集团的事情。
绝对不打扰她。
“瞎操心,”舒宁白了她一眼,反倒是站在身后的许溟逸将顾言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你别不听,孕妇感冒可难受了,不能吃药不能打针,”赵阳在一旁劝慰道,他老婆怀孕的时候可没少遭罪,这会儿好心提醒舒宁。
反倒是舒宁浅笑;“你老婆要是知道你这么操心别的女人,会不会提刀剁你?”“你以为我老婆跟你一样是个悍妇?”说完赵阳麻溜儿的闪人,反倒是看的舒宁吹鼻子瞪眼的,这男人,怎么这么没品位?
顾言见舒宁眸光朝自己扫过来,便耸耸肩。一整日的忙碌下来并未让顾言有任何不适,反倒是晚上下班时,她还就这一件衬衫跟高高推起的袖子直接上了白先生的车,一见她上来、白先生开始冷着脸道;“外套呢?”“落办公室呢!”白太太见他冷脸,有些讪讪的回了一句。
“就不能长点记性?”他冷声道。“又不冷,都快热死了,”白太太顶嘴。“还顶嘴,回头病了被跟我蹭,”白慎行明显不悦,打小就这样,身体不好又要学被人。“我蹭布朗去,”谁愿意一上车就被人冷着脸训啊?也不知道好好说。
怎就这么不解风情。
“是真想让我炖了它是吧?”宁愿蹭只狗也不蹭自己?
白先生明显面色不悦。
“是你自己不让我蹭的,”顾言辩解。“少跟我扯,”白慎行轻吼了句。
没病的时候说一句应十句,病了之后就跟只猫似的,说一百句都不见得能回一句的,让预防偏生得跟自己唱反调,给惯的。顾言憋憋嘴,赏了他一个白眼。
这晚白先生接到一通来自国外的电话,似是电话里说不清楚、白先生翻身起床去了书房,这晚、白太太一人独守空房、直至第二日凌晨时分,她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吻醒,而后有些不悦推搡着面前这人,白慎行就爱你她醒了,大手一捞,直接捞进了怀里,而后一手轻抚着她,嗓音柔和道;“我一会儿要出差,可能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你在家乖点,不要瞎脱衣物,别感冒了,小家伙若是惹你不顺心了、交给保姆,被见气,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白先生一字一句交代着。顾言原本迷迷糊糊的,此时一听说白慎行要出差,整个人都吓得一激灵,而后笔挺的坐在白慎行怀里瞅着他,许久未出差的人突然说要出差,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的。
白慎行见她如此,更是不舍,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啄唇角,“就三五天,很快就回了。”白太太睁着眸子瞅着他,瞅的他心理直痒痒。
“听话、”白先生轻哄这。
这日、白慎行好声好语哄了白太太许久才得以脱身,临走时还被她可怜兮兮的扒着自己衣角不肯松手,白慎行哀声叹息,恨了心才走的了。
这日、白慎行出差,顾言在公司一整天都处于恍惚状态,整个会议心都不在会议室,舒宁看不下去,在桌下狠踢了她一脚,她才得以回神。
一进办公室舒宁就反脚关上门,对着她不爽道;“大上午的你发什么愣啊?好好的一会、一会议室的人全程都在看你发呆出神,心落哪儿了?”舒宁没好气的瞅着顾言逼逼叨叨,见她出神就烦不过。
顾言坐在座椅上微微扶额叹息,心落在白慎行身上了,他出差在外,自己心里就跟缺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
舒宁见她如此模样,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吓的她一个惊蛰,随即道;“你这么粗暴就不怕吓着你肚子啊?”“能不提嘛?”她听见别人说她怀孕的事儿就烦不过。“这都多久了,你还没直面现实呢?”顾言似是不可置信道。
“差不多行了,”舒宁似是不准备跟她谈论这个话题,直接转身朝外而去。
顾言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叹息。许溟逸在这条道上有的苦吃了。
在一起时,三五日过的很快,不在一起时,简直就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挨过了第一天,一回家听见小家伙爸爸的喊不听顾言就郁闷了,随后抱着小家伙用手机发了段微信给白慎行。
陈涵见顾言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提议带着小家伙出去转转,顾言欣然答应,小家伙以前虽说被陈涵带出来了很多次,可被妈妈带出来还是头一次,一路上兴奋不已,高兴的手舞足蹈。
顾言抱着小家伙直奔儿童玩具店,小家伙见到玩具就想捞着,顾言便也算得上是心情好,小家伙看上什么便买什么。
陈涵跟在身后一路直摇头;“慎行可说了、不能太惯着。”意思是、不能太过满足小孩子的要求。
“偶尔一次,不要紧的,”顾言知晓白慎行在教育孩子上有一套准则、而白家上上下下也都在遵循着,可今日难得出来一次,满足一下小家伙也无关紧要!
陈涵见顾言如此说,除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依着吧,难得带孩子出来一次,路上似是有人认出了顾言,开始伸着手朝这边指过来,郑武眼疾手快将她当在身前,冷然道;“太太、有人在拍您。”顾言闻言,下意识的护住怀里小家伙,而后准备带着小家伙离开,可才出店门,小家伙便张着手,嚎啕大哭起来,顾言见此也是颇为无奈,没办法,谁让他们太打眼了,陈涵伸手将小家伙的帽子带在他头上,护着顾言离开。
这日、汉城朋友圈再一次刷爆,gl顾总抱着孩子逛商场,发朋友圈的人算是有点良心,拍了照片,但将孩子脸面做了截图,只是想像大家陈述一下白慎行跟顾言连孩子都有了,并未将孩子脸面放出来,许赞并未随白慎行出国,见到这条朋友圈时,第一反映便是、操蛋。
老板不在家竟然发生如此事端,这不明摆着让他们这些人不好过么?
第一时间,他拿出手机通知老板此次事件,可白慎行工作向来繁忙,电话十打九不通。无奈只好将电话拨给随行徐副总,徐副总接到电话第一反映就是;“找白董你打我电话干嘛?”“白董电话打的通我还找你干嘛?你最好别磨叽,事关老板娘,”许赞好心提醒,他们这波人都知晓白慎行遇着老板娘的事情就一点底线跟原则都没有了。
闻此言,徐副总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许赞如此一说,他哪儿敢磨叽,赶紧去另一个会议室找寻白慎行。
将电话交给他,当白慎行听闻许赞如此话语时,拿着签字笔的那只手猛然一顿,似是思忖良久以后道。
“随他去,只要不出孩子脸面就行,”老板如此话语明显让许赞一震,平日里老板不愿意老板娘跟孩子过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老板身份特殊、将孩子过多暴露在公众面前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以为老板会采取极端措施封锁消息,可此刻看来,好像并无这个举动。
白慎行虽并未想过让人知晓安安存在,但此刻这种风言风语他不介意多来一点,只要世人知晓他跟顾言关系,他便是高兴的。
他起身,“休息十分钟。”
而后拿着手机出去,开始刷朋友圈,朋友圈里不少人在艾特他,让他请客吃饭,白慎行一手夹烟,一手端着手机将朋友圈从头刷到尾。
【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大多数人都在陈述这一事实,白慎行似是心情很好、转发朋友圈而后艾特白太太、【他们说我是人生赢家】
此时顾言已带着孩子回了山水居,陈涵在客厅里给白朗打电话,语气中尽是不悦,“那些人也真是闲来无事,这才多久功夫,朋友圈都炸了。”“你不能剥夺人家的话语权吧!”白朗今日本来有应酬的、接到陈涵电话之后便开始接圈内好友手机刷了一轮朋友圈,才看见陈涵怒气冲冲说的那个事情。
“别人家的家事有什么好说的?”陈涵显然对他这话感到不满意。
“好了好了、先给慎行打电话,”白朗安抚她,指望她暴躁的情绪能得以收挒。“妈、没事的,”顾言出声宽慰,她看了下,对方还算是有心,将孩子脸面做了截图,并未出现什么大事。
正当顾言想继续说什么时,电话响了,看了眼是白慎行便快速接起。
“带安安出去了?”白慎行问。“恩、被偷拍了,”顾言浅语。
“不碍事、别瞎担心,”白慎行出声宽慰她。
原本担忧不已的顾言在听闻白先生这句宽慰之后,瞬间觉得心落地了,明明看似不起眼的话语却有很大的魔力,让她安心。
“回头出去你记得戴口罩,”宽慰完以后,白先生开始提醒。
“我忘了,”临出门时顾言是想到缺了点什么的,和被偷拍之后才想起来,稍稍有些后知后觉了。
“乖乖,不要多想,又闹你了吧?”前半句是宽慰,后半句是i询问,小家伙肯定是闹腾了。
顾言看了眼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小家伙便道;“闹了会儿,累了便睡了。”一路闹腾着,怎么吼都不见效、到家门口了倒是睡着了,挂满泪痕的脸看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此时白慎行问起来,她才腾出手去擦拭面颊上的泪痕。
“辛苦我们言言了,”白慎行在哪测轻点烟灰,说这句话时,眸光都软和了。
外人面前、白慎行素来正经严肃,可唯独在白太太面前,他才会露出一身柔情。
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人显现。
“不辛苦,”顾言道。
陈涵见她在同白慎行通电话,便迈步过来抱走了小家伙;“放上去睡着,言言也早些休息。”“好,”顾言应允这陈涵的话语。“什么时候回来?”顾言见陈涵抱着小家伙上楼、自己也转身进了卧室。白慎行听她如此询问,好笑又无奈道;“我才出来、言言。”顾言伸手脱外套的手一顿,随即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出去好久了?”
“今早离家的、想我了?”白慎行只能如此想,顾言应当是想自己了。“不想,”她轻嗔道。
“那我挂了,”白先生故意恐吓。“你敢、”白太太放狠话。
聊完之后,两人一阵浅笑,似是回到了年少时,白慎行经常恐吓顾言,在跟别的男孩子讲话就不给她做作业了,白太太同样不认输的怂回去。
“你不给我抄作业我就不理你了。”“你敢、”白慎行恐吓。如今是反过来了,变成了白太太恐吓白先生了,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两人似乎都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所以笑的开怀。
“忙完了?”难得白慎行出差时还能给自己打电话,聊及这么多。
“还没、中场休息,担心你,给你来个电话”白慎行如实相告。
“你去忙吧!忙完早些回来,”顾言听闻他如此说,有一丝丝心疼。“记得想我,”那侧有人在轻言语什么,还未待顾言听清,便听他如此道。
顾言浅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一个人的夜晚似是格外漫长,她准备上床睡觉时,床头柜上手机肆意响动着,顾言见号码,拿起来一看便接了起来,还未等她开口,那边道;“老地方。”
而后、顾言放弃了早点安然入睡的想法,重新穿上衣服准备离去,夜里凉、这次、不用白慎行提醒,她自己带了件外套。
一路驱车朝海边而去,白朗回来时,正好撞上顾言驱车离去,一进屋便将手中东西交给佣人,出声问到;“你们太太去哪里了?”“太太说有事情,便出去了,”佣人轻言。
白朗没在过问,点了点头,便转身上楼。
夜里风凉、她并未开窗,一身银灰色修身西装穿在身上显得身材正好,到地点时,熟悉的车辆停在海边,一道漆黑的人影站立在海岸线上,望着远方出神,她迈步过去与他并肩耳里。
“夜里风凉、不怕吹感冒了?”她轻声开口询问道。“是在提醒让我怜香惜玉吗?”他反问。
闻言、顾言轻声一笑,怜香惜玉?她从不指望一个粗糙的军人会知晓怜香惜玉。
见她笑的轻蔑,他并未言语、反倒是望着远方灯塔的眸光又深了深。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出来了,”左傲话语有些意味深明的味道。
多年前跟顾言相遇时,便与她立下誓约,若有朝一日她回汉城,他鼎力相助她完成任何事业,他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语无兑现的机会,却不想、时隔多年之后,兑现了。
她回汉城寻自己时,他是诧异的。
而后多日相处,两人关系不深不浅、不明不暗,他对她并无任何感情,只是有时候,需要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身边,比如今日、他需要顾言出现在自己身边,哪怕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她在就好。
原以为她不会出现,最起码现在是深夜,白慎行应该不会让她独自外出,可是她出来了。
他讶异。“为何?”顾言好笑,为何会以为她今晚不会出来了?“没为何,”左傲沿着海岸线往前走,呼啸的海风在刮着,她跟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静寂的海滩上如此二人,着实是让人觉得诡异。
“肖丽那边都安顿好了?”她问。
“永远不会在出现在你眼前,”他浅答,似是颇为自豪。
能为顾言解决一系列问题,好像确实是应该感到自豪。
与顾言相处的这段时间,从她开始釜底抽薪百年风临,在到她与许溟逸斗智斗勇、解决林安琪,这每一步走过来,都有他帮扶的身影,他是很自豪的。
“前几日舒宁还来问我肖丽被我弄到哪儿去了,”顾言轻笑道,此时她与左傲二人在无恒的夜晚沿着海岸线向前走,似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在用最浅缓的语言聊着人生。
聊着一些身边朋友的趣事。
两人如此场景就差一人拎着一瓶酒了。
“让她来问我,”左傲霸气回答。
知晓舒宁难缠。
顾言闻言、浅笑不止,让舒宁来问他,她宁愿不知道也不会来问左傲的、每一次见左傲都是自己要求之后,她才会来,平日来哪里见过她主动寻求左傲的?
“林安琪疯了,”左傲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知顾言,而顾言,听闻这消息时,明显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置信道;“疯了?”“疯了、”左傲答。
“怎会疯了?”顾言有些诧异,那日舒宁还说自己见到林安琪了。
“林安琪冲撞了舒宁,许溟逸一怒之下将她被轮奸的视屏寄给她了,估摸着是看过才疯的,”在汉城、若说谁最厉害的话,那必然是政府机构的人,白慎行跟许溟逸再厉害,也仅仅是在某一个领域而已,而左傲、他的直系领导人可是上面的,白慎行跟许溟逸厉害也只能在暗处,而他可以光明正大,那次解救许攸宁时间就能看到出来。“你怎会知晓这么清楚?”顾言诧异,难道你们基地每天闲来无事专门关注别人家?“因为时刻关心事情后续,以免出现任何意外,”左傲直言,闲?保家卫国的人若是闲,只怕这国家也就该差不多了。顾言想,如果以后她有女儿,爱一个男人十几年还未开花结果的话,她一定会用尽手段让她放弃,因为自己放弃总好过让人逼疯。
“世间千百事,唯有感情最难说,”她浅缓的一句话,似是叹息,又似是惋惜。
林安琪这辈子毁就毁在爱错了人。
她自己一意孤行,怨不得任何人。
成年人不懂得取舍,终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好像很惋惜,”左傲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成年人、不懂得取舍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顾言缓缓道出这句话,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是个懂取舍之人。“真理,”左傲难得道出如此肯定的话语。
“汉城市长空缺,听闻风声没?”左傲问及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
“没有、”这次政府方面似乎捂的很严实,未透露任何风声,汉城到处人心惶惶。
左傲浅笑,却不言语。次日、顾言起来时,山水居佣人在紧锣密鼓筹办着什么,她好奇,便唤住张岚开口问到;“这是怎了?”“先生说、大后天晚上有宴请,让我们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张岚也不知晓是什么宴请,只知晓要按照先生的意思来,于是一大早,她便开始带着佣人们前前后后忙碌着。
更为好奇的事情是,太太竟然也不知晓此次宴会。
白慎行那日下午回来,未直接回公司亦或是山水居,而是直奔gl,当从会议室出来的顾言见白慎行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有些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东西将他抱了个满怀,跟着进来的舒宁只觉差点亮瞎自己狗眼,可算是知道某人这些天魂不守舍是何缘由了,而后很识相的出去,还替他们带上了门。
虐心。
“还以为你要到凌晨才能回来,’顾言看着他道。
白慎行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而后轻啄唇角道,“想你了,就坐最早一班机提前回来了。”白慎行如此直白的话语说的她面红耳赤。
却也高兴的紧,伸手捏了捏他坚实的臂弯,轻问到,“山水居晚上有宴请?”
“国宴上一些好友,不多,加上他们爱人也就十来人,”那日走时本想同顾言言语的,可思忖她情绪不佳,便未言语。
顾言缓缓点头,难得见白慎行在山水居有应酬,
这晚,山水居格外热闹,因是工作上合作好友,白慎行格外重视,客人来时,顾言才知晓这些人都是谁,各个行业的领头人物,佼佼者。
“早就听闻白太太容貌倾城,今日一见,当真属实,”有人揶揄着。
顾言伸出手回握,“世人的功劳。”
她若是容貌倾城,这世界对容貌倾城的要求似乎也太低了下。
白慎行站在一侧挽着顾言轻笑,他最喜欢的是外人夸奖他媳妇儿漂亮。“都说山水居在汉城可谓是独居一隅,今日一见,果真不凡,白董这客厅,只怕高官都没这待遇,”有人就着山水居的装饰来揶揄白慎行。
白慎行单手夹烟,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听闻几位好友揶揄他。
“自古穷的是当官的,富的是从商的,当官的家里要廉洁,谁敢这么大肆装潢?”廉洁从政的道理可是从古至今都有遗传的。
谁敢搞特例,除非是不想混了。
“也是、”那人轻点烟灰道,“汉城市长的位置有空缺,听首都那边传言说是最高管亲自派的人下来盯着,只怕未来你们汉城不太好过。”
首都那边传的邪乎,反倒是汉城这边没有听闻半点风声,白慎行闻言,轻吸一口烟道,“不好过的是他们,麦斯近来跟政府未有合作,若是慈善家都能不好过的话,那我认了,”他语气中有一丝丝浅笑跟无奈。
众人听闻白慎行如此无奈的话语,一阵轻笑,顾言清浅的眸子望着白慎行,一汪水望到了他眼里。
“听首都那边的风声说是大人物,就是不知道是谁,若是太子爷下来就好玩了,”都说首都太子爷手段高明,这若是他来掌管汉城,只怕是有的玩得了,汉城最近有大肆动作的人只怕都要心塞死了。
闻言,顾言稍稍蹙眉,而后有些诧异道,“陆景行不是在江城?”
顾言此话一出,众人悉数将眸光投到他身上,白慎行也不例外,众人心中猜想,都说gl顾言与首都高层关系匪浅,那位与她关系匪浅的人不会是陆景行吧?
一时间,数十位客人们心中不禁猜想,若真是,白慎行入驻首都可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了。顾言见众人一时间将眸光转到自己身上来,有些咬唇,说错话了。而白慎行搭在沙发上那只手明显一紧。
顾言稍稍有些紧张看了眼白慎行,随即伸出手搭在他大腿上,以示宽慰。
白慎行不愿顾言与外界人有过多牵扯,特别是众人口中若说的首都人。“早就回了,陆景行上任指日可待,就不知会以何种形式上任,若是来汉城走个过场,也是有可能的。”几人谈论着,顾言暗自咬唇,自己挑起的话题,不能不回应,于是轻缓道,“恩。”
她心中所想的是陆景行身边那位硬气的女人有无跟着他回首都,若陆景行即将上任,她如何了?当权者的婚姻只怕也是不那么好抉择的吧!
自古以来越是位高权重他们的婚姻就越受别人关注,陆景行也不例外。一行人,浅聊着当下政治局面,偶尔聊些闲话。
顾言知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便一直不言语,听着白慎行跟他们浅聊,也未插嘴,期间张岚过来耳语一声,她才转身上楼,小家伙闹的不行,顾言心中有种感觉,小家伙越是长大,便越发讨人嫌了,白慎行起先跟自己说时,她还未有什么感觉,最近是真真感受到了。“怎么了?”反手带上门,问保姆道。
“有些拉肚子,”保姆也算得上是个及其细心之人,白慎行百里挑一选了她,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顾言也确实发现个中有点。
“受寒了?医生看过了?”她问。“看过了,正是在喂药,哭闹着不肯吃,”白家小子脾气倔的很,特别是生病吃药时,简直能要人半条命,顾言一手抱过小家伙,一手接过保姆手中的药,准备喂,却被小家伙推开,本来年岁渐长,体重上来了,顾言光是抱着就有些称手,这会儿闹腾哪里抱得住,感觉有些吃力,便坐在贵妃塌上好言好语哄着小家伙,指望他能听话些,莫要让自己去将白慎行请过来,这会儿也请不过来,山水居有客拜访,只怕是白慎行来了,也得冷着脸吼人,这孩子,不识好歹。
“安安……在不喝爸爸上来要打人了,”顾言冷着脸道。
此时的白居安,可怜不已,只觉自己亲妈在虐待他,便一个劲儿叫唤着,唤什么?他这会儿除了会喊爸爸好像什么也不会。
“别喊了,你爸没时间搭理你,”顾言被他哭喊声闹的不熟爽了,便开口吼了两声。直到顾言是真心受不了小家伙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喊着爸爸,一巴掌落在了屁股上,好言好语相劝不管用非得让人发脾气?
保姆见自家太太也是恼了,便吓得在一旁不敢吱声,此时小家伙被人打了,更是哭喊的厉害了。
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喊爸爸。白慎行在楼下与好友交谈,见顾言上去许久未下来,出声唤来了张岚,“太太呢?”
“安安在上面闹着,太太上去了,”张岚浅应。
众人闻言,诧异的眸子望向白慎行,而后道,“都说白董喜得麟儿,看来是真的!”
“是真的,”白慎行大方承认。
白慎行招呼了一声,便上楼查探情况,才一推门进去,便听见小家伙扯着嗓子喊他,可怜的紧。“怎么了?”白慎行见顾言满脸不悦,在看小家伙哭的满脸通红。
“欠收拾,”顾言此时好脾气全没,耐着性子哄了半天不见好,能有多大好脾气?白先生闻言,轻摇头,无可奈何将小家伙抱进怀里轻哄着,他一直认为哄孩子这种事情不适合顾言,只因她自己也需要别人哄。小家伙不给亲妈面子,倒也是比较给亲爹面子,白慎行哄了两句便从撕心裂肺的大哭声中改成了抽泣,扒在白慎行肩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药喝了,”顾言见此,将手中治腹泻泡好的药递过去,一听到药字,原本低声抽泣的小家伙再度放声高哭,原来……是因为觉得亲爹来了不会给他喂药了所以才停止哭泣的?
可怎么可能?
生病哪有不吃药的道理,他强势的老爹也不会允许的,这小家伙,倒是很会看脸色行事。见此,原本怒火的顾言反倒是双手抱胸站在一侧笑的一脸得意洋洋,当真是欠收拾。
二人收拾好小家伙下去时被一顿揶揄,白慎行素来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反倒是顾言有些面红耳赤,任由大家伙笑着揶揄她。
“小孩子可不能惯着,特别是我们这种家庭,惯坏了以后遭罪的可是我们,看看现在的富二代都是什么样子,”顾言带着极为夫人游览山水居时,几人聚在一起聊起了孩子教育问题,顾言在一旁浅听着,大多时候都是他们说,自己应两句。
惯坏?不会的,她不适是个会宠孩子的人,白慎行?更不会。
只怕还没开始跳动,便被她跟白慎行二人给男女混合双打了。
顾言一路跟着几位夫人边走边浅聊着,言谈中并无那么拘束,极为都是有家室之人,聊的话题无非就是教育孩子的话题,也算是较为温和。进去时,白慎行与几位好友正在茶室浅聊,进去时,他顺手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顾言也是渴了,顺势便含住白慎行递过来的杯子,成了他喂她喝水,见她一杯茶喝到底,知晓她是真渴了,便问道,“还喝不喝?”顾言轻缓摇头,并无觉得不妥。
可围坐在一侧的客人们,似是惊愕住了,白慎行与顾言之间恩爱常态就好似是他们平日相处就是如此,无半分做作,一时间,几位太太羡慕顾言有一位好老公,男人们佩服白慎行年纪轻轻便能家庭事业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