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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百年雪花宴】艰难之夜

    陌生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男女之间的悸动,在瞬间,激出了凌络琦的一丝神智。
    他要干什么?
    许是见到凌络琦变得安静了很多,他的吻,由刚烈转变为了浅尝辄止,像是在慢慢引导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在轻轻吻着她的同时,手探进了她的裙底,霎时,激起了女孩的颤栗。
    她如同一根紧绷的弦,全身紧张,却因为醉酒的关系,并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究竟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
    男人的指法好似弹奏的乐手,一点一碰都沾满了灵魂,可在撒上她身体的同时又像是点着的火,溅在身上是辛辣滚烫的,轻易地吊起了女孩一点一滴的娇吟。
    凌络琦半遮半掩又手足无措的状态,落在男人眼里的样子美极了,那是一种点燃极致的美,比他见到凌络琦身披白色纱裙的样子还要窒息。
    他的唇息带着少许冰冷的薄荷味,一路攀岩到了她的耳根,低声道:“络儿,乖,放轻松点……”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像是有魔力似的,在他的诱导下,凌络琦的呼吸开始平稳了很多。她睁着一双漂亮的水眸望着他,亮晶晶的,似乎是在看什么很好看的东西。
    “络儿,试着感受我,不要紧张。”炎亦烽带着凌络琦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炎亦烽从未料到自己也会那么疯狂,竟然趁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想要完全将她占为己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当他浑身是血、跨越了一个又一个的修罗场,自己才知,那些所谓什么君子行为的喜欢都是荒谬之谈,只有得到才是根本。
    只是,他忽视了醉酒后的凌络琦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凌络琦的手心很软,软嫩软嫩得直戳人心痒痒。小丫头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摸了两遍,然后就歪着个脑袋,迷迷糊糊又好奇地问道:“咦,你怎么也有沟啊?”
    炎亦烽:“……”
    沟她个鬼,那是他的胸肌。
    凌络琦神志不清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呼声道:“嗯……我的好像,比你大!”
    见凌络琦可爱的样子,炎亦烽唇角上扬着,眸色沉得深邃,手掌带着微许邪佞的意念,慢慢地探索上了女孩既柔软又高耸起的地方,诱声道:“络儿,这个地方还是适合我比较好。”
    她身上的布料很薄,已经被他撕得所剩无几,可好玩的是,她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可凌络琦这丫头的反应也不慢,忽然觉得胸前凉凉的,空空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开始苏醒了,似乎正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变成这样应该是眼前男人的杰作。
    顿时,她就不高兴了,醉醺醺道:“不,不公平,凭什么就许你撕烂,不许我撕?”
    “是哦,确实有些不公平。”炎亦烽处变不惊地笑,“那,络儿也来撕我的吧。”
    “嗯……这才公平。”
    下一秒,凌络琦就徒手去扯他的领带。
    炎亦烽觉得,络儿似乎真的对自己的领带情有独钟。
    可醉酒的凌络琦根本不会解领带,只是毫无章法地用力扯,扯呀扯,就是扯不断,还好眼前的男人还算皮糙肉厚,不然还真怕脖子被她给扯下来。
    实在对她没有办法的炎亦烽,直接一手松了自己的领带,亲手交送到了凌络琦的手上。
    怎么办,今天的暧昧之夜看来注定是完不成了,全程的气氛都被凌络琦奇迹性地搞砸了,好像反过来是他在逗一个女孩子玩似的。
    凌络琦两手扯了扯炎亦烽的领带,后来,破天荒地起身,半跪在了男人的身前,用自己手中的领带,大张旗鼓地将他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
    炎亦烽:……
    凌络琦认真地将他绑好后,满意地笑了,迷糊道:“告诉你,你,你跑不掉了!”
    后来全程都是凌络琦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我是女王!”
    炎亦烽一时之间被凌络琦弄得哭笑不得,而后,手随意扭动了两下,就挣脱了领带的束缚。
    “嗯,领带……怎么松了?”
    知道跟此刻醉得不省人事的凌络琦交流是行不通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男人徒手抱起,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没事,总有方式能让她清醒的。
    ·
    自雪花宴前夜散后,溪然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老本家,科研室。只是,途中还有南势侦这个死皮赖脸地追了过来。
    见往西那个认真进行科研实验的溪然,南势侦心中五味杂陈,最后摊手一笑,“唉,我家的然然小宝贝还是老样子,又把可怜的我甩在一边了。”
    索性,南势侦还真的跟狗皮膏药似的就坐在溪然的实验室了,貌似只是欣赏她一个人干任何事情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他殊不知背对着她的溪然嘴边难得扯出了一丝笑。
    后来,他只听地上‘哐啷’地一声,立刻起身,第一时间朝溪然那边奔去。
    “然然,没事吧。”
    溪然转过身,慢悠悠地看向他,耸耸肩膀眼底含笑,“没事,只是实验剂都被我打碎了。”
    南势侦微微怔愣,要知道,那些试验剂对溪然来说就是生命,这光是一个就相当于几年的辛苦结晶。
    “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溪然摇摇头。
    后来,南势侦发觉这里打碎的化学试剂排列有序,不像是不经意间打碎的,溪然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失误,难道说……
    “势侦?”溪然唤了他一声,又笑道:“怎么,明明心里有答案却不说了?”
    南势侦双手搭在了溪然的肩膀上,道:“这些,是你自己故意打碎的,为什么?”
    溪然蹙眉,“你不是号称情场高手吗?又是刑侦行业的,连这点都推理不出?”
    南势侦懵了,对于推理自己喜欢女孩子的心理,的确他办不到。
    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人心脏秒读。
    溪然认真地对南势侦说,“因为,对我来说,再伟大的科研成果都不及你,你还不明白吗?”
    ……
    这一刻,时光仿佛都停止了。
    一向都是死皮赖脸,无拘无束的南势侦居然喜极而泣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溪然在感情方面是缺根筋的,但是没关系,他甘愿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开导她。
    他总觉得溪然把自己的使命,还有自己的天赋看得比谁都重,男女情爱对她来说就像是天地万物循环的一个规律,没想到,原来她比自己还要看得开。
    白色的灯光将男子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抹生硬一瞬间的寂寥,刻在了溪然的心里,是悸动的。
    溪然一步步走到了南势侦的面前,轻轻靠近了他的怀里,两手抱住了他,唇上挂着很甜蜜的笑,“我应该要早点发现的,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势侦,一直以来,谢谢你。”
    溪然是个不轻易表达感情的人,也是很寂寞的,也只有南势侦这种意外敢闯进她的生命中,活蹦乱跳,搅得她不得安宁,最终陪着她的人,不是凌络琦,而是南势侦。
    南势侦到现在脑子里还是空白的,有史以来这是溪然第一次主动。
    在知道了溪然的心意了之后,南势侦觉得突然心胸宽广了,一颗石头终于找到了着落的地方。
    只是,越是看溪然那么正经的样子,他越是想要打破,于是,南势侦的老毛病又犯了,这种时候,他居然好死不活地对溪然冒出一句,“我真的比你那些化学试剂重要吗?那我能不能把你最近那个研制的人工智能砸掉?”
    溪然:……
    果然,一尝到甜头后,就开始忘乎所以,得寸进尺了。
    溪然朝他皮笑肉不笑,“不但可以,你还可以把我整个科研室烧掉试试看。”
    溪然这么一说,南势侦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自己又在作死了。
    但实际上,南势侦就算是真的毁了她的实验地,想必她也不会真的生气了。
    “这一生我都活在自己的天赋里面,这里看起来高级,又感觉像是个高级的笼子。我想,等雪花宴结束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就放下所有包袱,做一回无忧无虑的自己。你就是炸掉这里也没事,反正真正重要的科研成果都在光影社。”
    溪然没走几步,又回头看着南势侦说道。
    “果然,这里不重要,光影社才是命根子,那老子还不如去抄了光影社。”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相视一笑。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首要任务应该是先领证!”南势侦一下子点到了致命要穴。
    溪然:……
    “不过我猜,会长应该会放我一个长假吧。”依溪然对凌络琦的了解来看,她肯定会这么做的。
    “那么在这个长假期间,正好我们去领证。”反正南势侦是一心一意想着去领证。
    溪然拿他没办法,当然,她知道,南势侦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也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
    过了没多久,溪然又对南势侦说了一句,“能带我去你最想去的一个地方玩吗?”
    “玩。”南势侦有些不解。
    溪然笑道:“光影社,雪花宴,还有很多宴席,这些包袱太重了。我想偶尔放松一下,再用最好的姿态去迎对,会更好些。”
    南势侦很少见到溪然笑过,突然意识到她今天笑的次数有些多,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眼里还有心事。
    后来,他也笑着回了一句:“好,我带你去。”
    ……
    浴室的池子很大,腾起的雾气,涟漪在水中的花瓣,光折射于水中呈现出钻石般的色彩,美不胜收。四周的灯光如蓝色妖姬般静谧高雅,通透豪华的单面镜,这些梦幻到极致的布局,远远观去犹如一座水晶皇宫。
    躺在水中的女孩闭着眸子,睫毛卷长,头发如藻般散开浸在水中,像是睡着了的洋娃娃,精致甜美。水的温度不是很高,甚至还有丝微冷,无时不刺激着凌络琦的神经,好像要将她唤醒似的。
    炎亦烽从另一个浴室走了出来,单手持着白色毛巾随意在自己的碎发山擦了两下,便扔回了水池里,之后,步伐就朝向了凌络琦。
    凌络琦缓缓睁开了眼,发现有个人正朝着自己走来,与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孩,还有光芒中的那抹影,皆数从脑海中浮现而出。
    最后,所有的画面,幻化成了一个熟悉的人。
    “炎,炎亦烽——”
    下一秒,她被男人从水中抱起,一丝不挂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两者的肌肤这样明显而赤裸裸地触碰,一下子激起了凌络琦所有的神经,朦胧之间,她好像忽然清醒了。
    所以,自己这是在哪儿?
    她刚才,又做了些什么?
    可是,为什么浑身好像没什么力气。
    直到自己再次被放回到柔软的大床上,凌络琦才睁大了眼睛,可还未反应过来,男人便朝自己压了上来,手指轻轻攥住了自己的下巴,用惑人的声音问道:“想起我是谁了?”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凌络琦的声音细得像是游丝,越来越没有底气,她知道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可也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大喊大叫只是白痴会做的事情,可还是下意识的紧张。
    男人的身体又朝她压低了几分,两手撑在了她的旁边,反问道:“散会的时候,是谁误吞了烈酒,最后酩酊大醉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凌络琦全然招架不住,她这是做了什么,居然被炎亦烽堂而皇之地带走了?
    “我……”
    “络儿,我问你,当年救走你的那个人,叫银淏是吗?”
    男人的眼底忽然深不见底,之前就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应该是个令他非常熟悉的名字,再者之后,他才想起来凌络琦口中的那个银淏是谁。
    难怪,银淏行踪向来隐秘低调,就连九大势力中人都很少知道此人的存在,没想到经年之后闹出名堂最大的人,是他。
    银淏,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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