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交战白热化的时候,安浅夕抱着龙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宛如智慧女神雅典娜守护自己的子民那般,短发拂面,一身傲然立于众人眼前,霸气十足。
费杰斯这方的异能部队正要有所动作,夜叉等人二话不说直接端起了机枪进行扫射。
“不要命的只管前来送死!”众人闪躲中,安浅夕大踏步向前,脚步一顿轻蔑一笑,“难道忘了你们都曾是我的手下败将?血影、罂粟、还有孤狼?需要我一一报上你们的名号吗?”
那语气、那神情,让众人觉得莫名熟悉,直直看向安浅夕。明明是不一样的脸孔,却有着相同是气魄,让人望而生畏。
被点到名的罂粟带了丝颤抖问:“你是谁?”
为什么主人会对她另眼相看?除了那个人,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主人用心?
“呵呵,我是谁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安浅夕抱着龙烟继续前行,丝毫不将面前的女人看在眼里。
“你你你……不,这不可能,血狐狸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她的尸首是主人亲自抱回来的……”
“你们都有异能了,起死回生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这个世界无奇不有,玄幻得很呐!”安浅夕感叹一笑,“阻我者……就不用我说后果了吧?更何况现在你们可是居于劣势呢,都是聪明人,掂量一下轻重。起开!”
罂粟被安浅夕的眸光震得后退几步,心里却有些不甘,抬手……
咦?自己引以为傲的异能怎么没反应了?
就在罂粟愣神的瞬间,安浅夕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回身一个踢腿正中罂粟俏丽的脸蛋,尽管双手抱着一个活人却丝毫不影响那矫健的身手。
毫无预警的罂粟被安浅夕这一脚给打翻在地,紧跟着心口一紧,安浅夕已踩上了她的心口,居高临下:“异能了不起?不知道姐重生后开了挂吗?绝以前怎么说来着,不要凡事都仰仗异能,看来你是没听进去啊,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我不过随便踢了踢腿,你就被整趴了,不觉得自己很没脸吗?要是我早就自裁谢罪了。绝还在那交战,你不得命令就私自向我下杀手,他要是知道了,呵呵……还是我送你一程来解脱你接下来的痛苦吧,不要太感谢我哦。”
“你……”
未出口的话就此打住,瞪大的双眸还倒映着安浅夕的身姿,就此定格。
之间安浅夕将手里的龙烟往上空一抛,精美的匕首已见血封喉,匕首从出鞘到入鞘一秒都不到,再转手已稳稳接住了龙烟。两秒过后,罂粟的颈项间才开出艳丽的血花,而安浅夕已抱着龙烟头也不回地走向打斗的二人。
众异能者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无一人敢动,这诡异的身手比起从前更上一层楼,而给他们的这股震慑力,除了主子,也就只有面前的女人了。
夜叉等人则是毫不吝啬齐齐吹起了赞赏的口哨,牛逼闪闪啊。
龙烟微微抬头,目不转睛盯着抱着自己的安浅夕。
安浅夕戏虐一笑:“伯母,你看我功夫可还行?入得了您的眼不?”
龙烟眨了眨眼,忽而笑了:“彪悍!我儿子眼光真好。”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安浅夕一点也不谦虚,抬眸看向打斗的二人,“伯父,你老婆来了,接稳咯。”
说话间扬手,身形也跟着窜了出去。
二人同时一顿,奥斯特想也不想一跃而起,接住了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姿。而安浅夕的这一声喊,无疑是在费杰斯心口又刺了一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养大的人给了自己沉痛一击?看着那从天而降的二人眸光一寒,三寸长的指甲赫然显露,抬爪就抓了过去。
抓到半空,面前忽然多了个身影,手一顿迅速缩回,舍不得,他终究是舍不得啊。
安浅夕这一跃极快,快到没人阻拦,更没想到她会挺身而出,就连阎非墨也震惊于安浅夕的这一抛,谁说只有他自己不按常理出牌,小猫儿比他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等到有所动作的时候,安浅夕已然横在在费杰斯身前。
安浅夕这一挡,阎非墨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她这是拿命在赌,赌费杰斯的那丝不忍,看到费杰斯本能收手,阎非墨就知道安浅夕赌对了。虽然赌对了,可心里很不是滋味,万一费杰斯来不及收手或者根本没想过收手呢?那后果,他不敢想象。同时又有些同情自己的这个叔叔,安浅夕这不是明摆着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吗?可不就活生生又给人心口开了一刀么?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偏偏他就爱上了她的毒、她的七窍玲珑心。心里莫名又起了甜意,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阎非墨思绪万千,对于落地的两人却也只是一瞬。
费杰斯心痛得无以复加,抬眸看着安浅夕,一手捂住了心口:“苏苏,这就是你对我感情的回报吗?你就是这么利用、践踏我的真心?哈哈、哈哈哈哈……”
费杰斯仰天大笑,感觉自己多年来的感情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来自己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确定你真的爱我?还是更中意我的异能?”看着有些癫狂又深情满满的费杰斯,安浅夕心底升起些许不忍,可随即压下了自己情绪,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无情。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费杰斯生生后退两步,低垂了眼睑。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要躲避我的视线?绝,我太了解你了。”往往他想要隐瞒什么总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安浅夕摇了摇头,“你说过当时只有我有异能对吧?按照龙烟失踪的年份来算,应该早就在你的研究室了,以前我还纳闷怎么会有那些神秘的疯癫人,想来都是实验后的残次品,达不到你的标准,而你崇尚完美。我的出现大概在你眼里算得上不错,至少经过雕琢也可以变得完美,所以你一直对我很好,好到我心甘情愿为你赴汤蹈火,甚至仰慕你。”
“她是你嫂子,你竟然拿她做实验?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失去爱人的痛苦?千百年来难得一个知心人,就不能让他们好好相爱吗?人类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十年,连这么点厮守的时间都不给他们,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据我所知,伯父一直对你很好,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