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您是安伯几百年来见过最仁德有礼的强者。”
“行了,那我现在就和你们走一趟。”阎非墨浅笑,回头使了个眼色,“魅,你和我一起去。你们几个先回去,初一,去做一批感应器,要快。”
“属下领命!”
一行人这才各自归去,而此时,回到宿舍的安浅夕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动静,忍不住一声咒骂:“该死的阎非墨,我竟然算错了?爹地出马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真是小看你了,可恶可恶!还说喜欢我?喜欢个屁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
窗外细微的响动起,安浅夕气息一敛,倒头趟在了床上。阎非墨不来自然还有别人,看来今儿果然有人忍不住了。
窗口的窗帘迎风而舞,一道人影就大咧咧登堂入室。安浅夕暗自翻了个白眼,如今的人们怎么都喜欢爬窗?鼻尖轻嗅,这气息……贝亚特。
贝亚特行动自如走在宿舍内,宛若进入无人之境,黑暗中那些桌椅摆设如同虚设,轻巧站到了安浅夕的床前。
“娃娃!”轻声一语,睡着了么?
贝亚特贪婪看着那副安静的睡颜,抬手指尖轻触,好嫩。顺着安浅夕脸部轮廓慢慢向下,拂过雪白的颈项手指一停,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血管中鲜滑美味的红色液体,喉头一动,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娃娃,我好喜欢你。”低头轻嗅,陶醉地眯了眯眼,“好香好香,我从没闻过这么让我心动的体香。”
妈蛋,老娘不是什么香妃娘娘,没香味,也不是你的食物。
“科瑞恩也喜欢你,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认真的眼神。”贝亚特喃喃自语,一手轻抚安浅夕颈项上嫩白的肌肤,不知是说给安睡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为什么你可以和他倾吐心声?为什么你会趴在他怀里哭?为什么只欣赏他的绅士风度?我也很有风度的好不好?你如果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我改,我也像他那样彬彬有礼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也会和我说心里话,也会对着我哭对着我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不放手?翻身嘤咛一声,似是睡不安宁。
贝亚特瞬时不动了,半晌过后轻轻扮过安浅夕的身子:“我和他说了要公平竞争,可是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对个孩子,我不要,我不是孩子,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那个阎非墨是什么东西?区区凡人竟然得了你所有的注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杀了他?”
你敢!
“我明明可以对你催眠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可是我舍不得,我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待你,我想要你的真心。可是、可是看到你的笑是对着别人我不甘心。我哪点比别人差了?”贝亚特纠结的脸上闪过一道狰狞之色,“告诉你,我不是平凡人哦,我可以让你永生不死,你喜欢吗?只要我……可是我不想强迫你,我想你亲口告诉我愿意和我一起永生。科瑞恩我不敢小瞧,所以我得先下手,现在,让我给你留点印记吧。”
说话间嘴一张,獠牙现。
去你妈的印记!安浅夕忽然做噩梦般抬手一挥,准确无误打上了贝亚特的脸。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这一打,贝亚特愣住了,安浅夕也适时惊醒。四目相对,由迷蒙到惊愕,贝亚特的嘴刚闭上,安浅夕就张了嘴准备惊呼。
贝亚特一愣过后迅速捂住了安浅夕的嘴:“娃娃乖,不怕,是我。”
安浅夕眨了眨眼,不知所措,大眼里满是疑问。
贝亚特郁闷不已,轻声诱哄:“嘘,我放手,你别叫。”
安浅夕小媳妇般委屈点头,大眼里升起一层水雾。
贝亚特看了心下一阵懊恼,完了,把娃娃吓哭了。双手捧着安浅夕的脸颊,琥珀色的双眸转为幽深,下意识催眠:“我没来过,忘记你刚才看到的一切,以后……”
想对她催眠?安浅夕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今生还没试过催眠,看看到底谁的精神力更强。打断贝亚特的话进行反催眠,红唇一张一合:“你来的时候发现我脖子上有被咬的痕迹,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
“贝亚特?”顺着安浅夕的问话直觉答话,双拳一紧,“贝亚特竟然比我还快?”
“为什么不是爱丽丝?”
“啊,对,还有爱丽丝,我差点忘了她,就知道她嫉妒你怎么可能放过你?女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还好她有所顾忌,要是她真的下了狠手……我现在就去警告她。”
“嗯,去警告她吧。记住,不是我说的爱丽丝,是你看到咬痕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爱丽丝,现在,去吧。”
“爱丽丝,你等着!”牙龈一咬,闪身不见了踪影。
“嗯哼,不错,看来我这个半还真挺厉害的,这种老手都能被我反催眠。”安浅夕得意地闷笑,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啊,做戏就做全套吧,不然人家怎么相信?”
从抽屉翻出一副假牙,对着自己的脖子按了下去,鲜血霎时流了出来:“苦命啊,弄个反间计还使上了苦肉计……”
又有响动?马上合衣躺好,这回来的又是谁呢?
经过安浅夕之前舞会上的吐露心声,科瑞恩心底怜惜不已,趁着月色想来再看一眼让自己无法入睡的人。不料刚踏进宿舍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眼底眸光一凛,大步来到了安浅夕床前。
“该死!”科瑞恩迅速捂住那还在流血的伤口,香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眸光倏地就沉了。抬手舔了舔手指,美味,绝无仅有的美味。安果然是个宝!大叹的同时忍住吸血的渴望,掏出衣兜的手帕小心翼翼给安浅夕包扎,轻轻拍了拍安浅夕的脸,“安,醒一醒……”
安浅夕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迷迷糊糊问了声:“科瑞恩?你怎么……我在做梦对吧,对,是做梦。”
科瑞恩失笑,低头:“对,你在做梦,什么事也没有,好好睡觉,乖!”
安浅夕安然闭眼,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这个科瑞恩倒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