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学的台词?”
“收了我吧!”
“你当是收妖啊?”
“那你就当我是只妖,把我收了吧!”
“你就是这么追女孩的?”
“第一次,保证是处,收了我吧!”
“你恶心不恶心?”
“身心干净,绝对不恶心,收不收?”
“你好烦!”
“你说收就不烦了,收了吧收了吧——”
“啊啊啊,梅姐,能麻烦你把这不要脸的妖孽给撵走不?比唐僧还唐僧,受不了了。”
“我没听到、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修罗魅闭眼。
“梅姐,没听到你还念出声?”
“好吧,我闭嘴!”
“梅姐,你有没有同情心?也不管管你家艺人?”
管不了也不敢管!
“阎非墨!”
“在。”
“你给我闭嘴!”
“好吧,那我一会再烦你,先吃饭吧。吃完继续收!”
“……”
“安小姐,你这来拍个宣传片,还真是兴师动众啊。”除去“耀星”派来的专业团队,安浅夕一众“亲朋好友”几乎全来了,这架势,就是眼下当红的大牌明星也是望而兴叹,难怪张东来看了会发感慨。
“东来,你倒学会消遣起人来了?这可和你平时的淡定有些不符啊。”安浅夕已然换上乡村布衣,可那生来的贵气是怎么也掩不去的,反倒透出一股出尘的气质,但又在这山水间出奇地和谐,看上去就宛如人们口中所说的“大山里的金凤凰”。轻笑着喝了口茶,“不过能这样消遣我,倒是比之前对我耳提面命讲什么大道理来得顺耳。”
“这回成了你消遣我了。”张东来也跟着轻笑一声,话锋一转,“要远行了?”
“我倒忘了你是个算命的了。”留学的事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张家提起,张东来倒率先提了,茶盏一放,凑到张东来面前,挑眉而笑,“等拍完宣传片,我就可以动身去e国留学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趁现在我在你面前,给我看个面相,顺便再起卦卜个凶吉呗。”
“你不是素来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么?那么我算与不算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差别?”张东来话虽如此,却还是仔仔细细端看了起来。
“话虽如此,可身边有你这么个能人我干嘛客气?多少也可以给我提点提点,方便我日后行事嘛!”
要说算命卜卦,对于张东来来说不过是件手到擒来的小事,所算也只有一个准字形容。唯独碰上了安浅夕,那命盘混沌不清,看不真切。以前本体倒还看得不错,不想血狐狸的到来彻底将本体的命盘打乱,让本就混沌不清的现状越发模糊,这大抵也应验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天机的玄妙果然是人力不可全然洞悉,张东来自然知晓这一点,所以也不再在安浅夕的生辰八字上进行推敲。但是所谓相由心生,尽管脸还是那张脸,可随着血狐狸这缕幽魂的到来,心绪、性格、行为的改变,由内而外不光影响了一个人的气,面相上也是会随之变化。这一点外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张东来的火眼金睛。
张东来仔细端详了半晌,心里咯噔一下,眸光一沉。张东来的面部表情安浅夕尽收眼底,这模样,看来是凶多吉少呢。当下仰靠在躺椅上:“你还是别说了,我反正是不信命的,好与不好以后自见分晓。你要是说好,没准我一个懒惰懈怠反而生了祸端,你要是说凶,我整日提心吊胆更不舒心,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人生本就变幻莫测,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都能影响这其间的变数,如果一帆风顺反倒没了意思。我天生反骨,就喜欢挑战,就算前途艰难险阻,我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呵呵,安小姐,你这一点随遇而安、迎难而上的劲头恰恰是我最欣赏的。”听了安浅夕的话,张东来由衷而笑。这世间,像安浅夕这样将事事看得如此通透的人寥寥无几。老祖宗说让自己渡她,反倒是自己在她身上学到了不少,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给安浅夕添了些茶说,“安小姐,多的我不说,劫数确实有,而且……和你的前生有关,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否极泰来。”
“承你吉言了。”安浅夕勾唇,美目一转,前世么?那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磨难。抬眸四下瞅了瞅,“咦?奇怪了,狗蛋以往不总围着我打转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半天没见着人影,难不成你又给了他什么繁重的任务而自顾不暇?”
提起狗蛋,张东来无奈一笑,却又显得有些自豪,笑说:“狗蛋那孩子变化大着,我早说他将你的话当成圣旨你还不信。那次你住院,他就上了心,一心想着做将军保护你。我交给他的任务他没有半点怨言,总能一丝不落做得妥妥当当,还会要求我增加难度,我倒是没想到他可以这么长久坚持下来,看来你的教导和他的决心当真不可小觑。我怕他急于求成而失了本心,又怕他只顾习武而落了文化知识,不免会数落几句。倒不想他很自觉地劳逸结合,好学之心我看了都佩服,初中课程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倒是我多操心了。”
“那小子,去年我在的时候才十岁吧?”
“咱讲虚岁,而且他正月的月份,如今真要说可以说快十三了,也是大孩子了。”张东来点头,“安小姐,我真得谢谢你,不光是为咱们幸福村做的这些。白市长对我也很照顾,而且前段时间白市长和她先生同来,看到狗蛋在竹园里练功,胡先生还夸了几句。结果咱狗蛋还上前和人家比划了几下,这一比划把胡先生给惊到了,说他小小年纪身手不凡,筋骨好。又听了他的豪言壮语,更是记在了心里。这不,刚放暑假,胡先生亲自过来接人,说趁着暑假的时候带他去部队里瞧瞧,磨练磨练,那小子屁颠屁颠就跟了去了。不然,这时候早围在你身边问长问短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呵呵,虽然怪让人想念的,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他的福缘。能走到哪,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安浅夕了然,如果说一切因自己而起,那这不也就是一种机缘么,轻笑一声,“瞧我一口一个福缘呀、造化呀,和你说话,我都被同化了,我要是去算命,估计随口胡诌几句也能唬上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