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只能悄咪咪地回公寓。
没想到,躲避狗仔居然这么累。
艾棠一回房间,就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这时,君倾大步走了上去,贴近艾棠。
比艾棠高出一大截的他俯眸看着艾棠,目光深幽,“艾棠,我们结婚吧!”
话一说出,艾棠一愣,“啊?”
君倾也看着艾棠的眸子,两个四目相对。
艾棠半响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君倾,“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说真的,我现在就在跟你求婚!”君倾看着艾棠,一字一顿的说。
求婚……
艾棠看着君倾,然后笑了一声。艾棠刚想开口说什么,这个时候,君倾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话。
在看到号码的时候,君倾眉头微皱,还是接了。
“喂……”
“君倾!”
电话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尖锐的声音,艾棠站在君倾的面前,都听的真真切切。
“君倾,赶紧回来!”宫琪喊着说。
君倾皱了皱眉,对着电话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谁允许你私自公布那个孩子的身份的?我告诉你,君家绝对不会承认他的!”宫琪怒道。
又是这番话。
君倾冷笑,“这些话,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放心,他是我的儿子,就算你们哭着喊着让他回君家,他都不会回去的!”君倾一字一顿的说,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说出来,这话听气人的。
这时第一次,艾棠听到君倾明目张胆的跟君家开战。
看来,君倾跟君家的关系,比她想想中要严重的多。
“你这个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宫琪气呼呼的喊,血压都快要升高了!
“再说十遍,也是如此!”君倾依旧一字一顿的说。
“你……”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先挂了!”说完,君倾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虽然最后,最生气的人是宫琪,但是艾棠看的出来,君倾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艾棠感觉的出,他只是碍于她在这里,便极力忍住了。
艾棠站在一旁,看着君倾,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说话。
这时,君倾嘲讽的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艾棠,嘴角勾着笑,“怎么样?很奇怪吗?”
艾棠看着君倾,如实说,“你跟你妈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说起这个,君倾又是一笑,挑了挑眉,看着她,“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艾棠点了点头。
于是,君倾拉住艾棠,两人瞬间换了个位子,他坐在她的位子上,而她则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知过了多久,君倾终于再次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父母是政治联姻。”
艾棠诧异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夜里海面升腾的雾气般缭绕。
“君家每一代人都有很多人为了成为继承人争得头破血流。上一代,我父亲为了成为继承人,选择政治联姻,希望借助外戚的力量坐上那个位置——我母亲是名门闺秀、金融博士、宫家的小公主,一个非常理想的人选。”
艾棠有点懂了:“所以,你妈妈才会希望你和顾清姿在一起吗?”
君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讥诮,却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的父亲很满意这样出身的宫琪。
其他竞争者担心他们俩强强联合,从中作梗甚至偷偷挖墙脚,最后演变成竞争者之间的大乱斗,差点闹出丑闻。
君老太爷震怒之下,取消了那一代所有人的竞争资格。
君家的现任家主是君源博,下一代家主就直接是君倾上。
他的父亲虽然失去竞争资格,但还是按照约定娶了宫琪。
可谁也没想到,宫琪这个理想的人选实际上和理想天差地别。
作为名门闺秀,她只会买买买,美容美容美容,今天和这个贵妇打打牌,明天和那个贵妇张家长李家短。
作为金融博士,她学习只是因为家里不缺钱不需要她出门工作,她就一直读一直读,读到博士毕业,对基本理论的熟悉还不如本科毕业生。
作为宫家小公主,她从小被捧在掌心里,要什么有什么,嫁到君家后,理所当然地以为君家也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事事都按照她的意愿来,出现和她意愿相左的情况,她就哭。
他的父亲以为那只是短期的,忍了。
谁知,二十年过去了,宫琪都没有开窍,反而越活格局越小,天天揪着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放。
君殷天酒后乱性有了孩子这件事更是成了宫琪心中的一根刺。
每次有什么事情,她都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哭。
君老太爷之所以把君倾接到身边亲自培养,除了宫琪活在自己世界里对孩子不闻不问之外,最重要的是,怕她把他教坏了。
艾棠抱住他的颈项,听着君倾说起宫琪的故事,蹙眉道:“那她为什么还要逼你和顾清姿进行政治联姻啊?”
如果他们的婚姻幸福美满,那也就算了。
可宫琪的婚姻分明比一坨翔还糟糕,干嘛还要让儿子重蹈覆辙?
这不是有病吗?
艾棠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没留意,自己听故事的时候,听着听着整个人舒舒服服地窝进了君倾的怀里,而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样随意而自然的相处像经历了无数次一样,泛着一种莫名的甜蜜和安宁。
君倾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环着她的腰,轻轻淡淡道:“她需要所有人都以她为中心,时时关注着她,但她已经成了君家的边缘人……我是继承人,她想通过我得到她想要的地位。”
艾棠:“……”
君倾又道:“顾家和顾清姿愿意时时捧着她,迎合她,在她眼里,祁家便是最好的亲家,祁天姿便是最好的儿媳人选。”
艾棠:“……”
她总算明白了。
宫琪不是想害他,只是看人的眼光和择人的标准有问题。
这时,君倾一伸手,将她再次拉近,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反而看着艾棠,眸子微微眯起,电力十足,“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