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我开公司,赚钱为的便是能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我早已替我们俩在g市买好了别墅,里面装修的很漂亮,只可惜那个女主人一直都不肯原谅我”,章盛光微扬的唇角弥漫起淡淡的苦涩,“除非你还能爱上别人,可是以你的性格不大可能吧,那么你跟我在一起,比起以后你再找其它男人结婚要划得来多了,我的公司现在发展的很好,将来的利益远远不止如此”。
“你确定,如果你背叛,将一无所有,除了我之外,你只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没有上床,只是做了一些男女之间不该做的亲密事情,都算是背叛了”,谢欢依旧平静,黑色的眼珠静静的研究着他,“如果你以为只要瞒着我,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不被我发现,不过经历过上回的事,我是不会相信你,一点点蛛丝马迹我都会怀疑,我也会真的签订合约,你确定还是要跟我在一起”?
尽管这是自己提出来的,可此刻面对她似乎同意的话语,章盛光还是阵阵的苦涩和悲哀。
“你等等”,他转身从车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这里是盛欢公司的所有股份,本来这间公司就是以我们俩的名字命名的,我已经盖章签了字,只要你也签个字,整间公司都是你的了,另外我在暮市还买了栋别墅,文件也在这,如果你还不信我,另外有份文件,我是请律师帮我打印的,若真有一天我背叛了你,我们离婚了,所有的财产都将给你,这里面条条写的很清楚,你把字签了,包括房子、公司、现金,你自己也是学法律的,应该能够看明白”。
谢欢看着面前那份雪白的文件,接了过来,一页页的看过去,幽黑的睫毛下覆盖住里面的失神和震惊,他竟然连公司的股份都要转让给她。
每过去一分钟,章盛光的心便又像多划了一刀,她竟是如此的不信他,还要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吗,“你签了吧”。
他将笔拿了出来。
冬日的寒风吹过来,文件“哗哗”的掀起来,她接过笔,道:“你不后悔”?
“只看你敢不敢做,敢不敢赌”?章盛光挑眉。
她慢慢收回视线,不再说话的翻到最后一份文件,在那里签下了她自己的名字,“你公司的股份和房子没必要转到我名下,我只签了最后一份,如果你背叛了,一切都是我的,当然,如果你没有背叛,你的还是你的”。
他是高兴的,又是心酸的,不过只是片刻,所有的心酸都只剩下心满意足。
“那我现在就帮你套上戒指了”,他从裤袋里取出一枚钻戒,拾起她双手。
璀璨的钻戒戒指滑进无名指里,天上的烟花绽开了最后一朵,消失在夜空中。
他忽然想抱她,用力的抱住她,可中间还隔着一个护栏,“谢欢,你爬上来”。
他牵住她的手,谢欢踩着旁边的座椅,踩上护栏,他腾手就把她抱过来,牢牢抱进了怀里,仰头道:“等我哥下个月结了婚,我们俩再跟爸妈商量筹备结婚的事,好不好”?
他漆黑的眼珠子里倒映出她精致的面容,“你安排吧”。
等了五年啊,一年又一年的等着,终于等到她答应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欢喜之情涌上来,他竟是颤抖的伸直了脖子,磕磕碰碰的卷过她牙龈,初时还是轻柔甜腻的,直到那阵激动的情绪稍微震惊了些,却化为了更浓烈的热情,舌尖卷过她绵软的唇片,挺拔的鼻梁骨,扫过眉眼,又在她脸颊边上用力的亲了两下,方才停歇下来,“去看看车吧”。
他放了她下来,牵着她走到白色的跑车前,线条流畅闪耀,修长的车头占据了二分之一的车长,犹如一匹奔跑的骏马,内部空间棕色的真皮搭配着黑色的饰板,舒缓奢华。
她去年买的奔驰也是花了五六十万,可和这辆车一比,便是天壤之别了,“这车…多少钱”?
“这个时候提钱会不会太俗了点”,章盛光咧嘴一笑,拉着她走到前头,“你看车牌”。
“zsg20”,谢欢读了出来,感觉这个车牌好奇怪,仔细斟酌了半天,越发觉得不对劲,待终于弄明白过来,面容上闪过各种无语、哭笑不得、窘迫的神色。
“章盛光爱你…”,某人得意洋洋的咬住她耳垂,“是不是很有创意”。
“有创意才怪,我才不要这样的牌照”,谢欢抖开他,他是非要这么招摇,不怕别人笑死去。
“挂都挂了,我花了不少钱,不能换,那有些人还用520的呢,我已经够含蓄了”。
“只要认识我们两的人都能明白里面的意思,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开出去”。
“那我去弄个sg2xh”。
“……”。
体育馆里,不远处玫瑰花中间的那个雪人含笑的看着那两个争来争去的人,最后似乎谁也没争出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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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谢欢靠在床头背上,指尖安静的翻过膝盖上签的文件,文件里又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小女孩坐在牛背上,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灿笑的脸上,牙齿掉了两颗。
这是她七岁时候的照片,也只剩这一张了,如今的她走遍了全世界,坐拥着上千万的财产,开着令所有人艳羡的跑车。
是,她真是彻彻底底的跑脱从前了。
她谢欢小时候天真的梦想实现了,可有时候当你实现一些愿望的时候似乎也失去了不少东西。
她收起照片,忽然觉得口渴,起身拿着杯子打开了门,屋外久站徘徊的身影忽然一怔,两人打了个照面,黑色的长裤,蓝色的毛线衣,就算的眼帘里掀起短暂的不自然也是那样优雅、风度翩翩。
“我…刚从温弦家回来,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章思璟说话间看了看她屋里。
谢欢起初是疑惑,后面反应过来,侧了侧身子,“章盛光没在我这,对了,我一直忘了恭喜你,要当爸爸了,妈都跟我说了,我也很高兴即将有个大嫂,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跟我说”。
她眼底除了淡淡的惆怅便是坦然,彼此视线相对,他的心逐渐也平静下来,“是有个忙,下个月结婚…你可以做我们的伴娘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我还是希望那个人是你”。
“好”,只短暂的怔然后,她便点头。
“谢谢”,他释然的微笑,沉吟半响,又道:“我听爸妈说你昨天烫到了手,还疼吗”?
“不疼了”,谢欢下意识的摸了摸昨日里烫伤的指尖,虽还没完全痊愈,但也只有一点点了,“璟哥哥,你要对她好点”。
“有时候我怕你会怨我”,章思璟忽然苦笑。
“我早已是大人了”。
真正大了便懂得哪些该去计较,哪些不该。
“那我下去了”。
“嗯”。
他转身,走了几步,复又回头,对上她呈亮的明眸,“刚才我停车的时候,发现家里的车库里多了一辆车,是光子新买的吗”?
“是我送给她的”,隔壁的门突然打开,章盛光穿着睡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章思璟点点头,没再多说,也没多问,有些事他不用问也是能看明白的,就算看不明白过些日子也会逐渐清楚的。
目送他离开后,走廊上呈现出短暂的寂静,章盛光才看向隔壁的女人,“谢欢,你老实跟我说,今晚你喝酒、郁郁寡欢是为了他吗”?
“我连缅怀都不能吗”,谢欢转身往屋里走,他突然扯住她手臂。
“谢欢,你今晚过来跟我睡吧”。
目光灼灼,藏着按耐不住的烈火,谢欢忽然想起那晚的情景,心中恶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