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也没贪图她这点姿色,松开手,然后就背过身去。
香君一时间说也说不过对方,打也打不过对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唰!
突然,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灯亮起。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中年医生缓缓走出。
顾问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眼顾问,“你是病人家属?”
顾问道,“算是吧。”
“病人的急救措施做得不错,送的时间也很及时。状况基本稳定下来了,只是伤口有些感染,还需要住院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
顾问点头,“嗯,这个我明白。”
“那好,现在我院有一级和二级病房,其中一级病房还剩一间,不知你想给病人住哪个?”
闻言,顾问想了下,道,“一级病房吧。”
反正都已经救了那老人一命,不如送佛送到西。
更况且自己现在手里也有一百万,哪怕是用光了,这不还可以再找张董“借”吗?
医生点头答道,“那好,我这就安排护士长收拾房间。”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只见香君突然出声,“等等!那间一级病房,本小姐要了。”
不等顾问开口,医生就皱眉道,“你不是病患,另外我们医院没这种规矩。”
香君气势凌人道,“我虽然不是病患,但是我今天来也是为了陪一个朋友。她已经在办理住院手续,怎么?你们医院还不让病患住院了不成?”
看出香君不像是普通人,医生为难道,“这个...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自己去找护士长沟通。”
说完,他就离开了。
顾问不忿地看向香君,“你到底想要闹哪样?看你这么一副悠哉的模样,你那朋友肯定只是生了点小毛病,没必要住一级病房!”
看着顾问生气的模样,香君此前的郁气顿时发泄不少。
“也不怕告诉你,没错,我那朋友只是普通感冒。”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不过,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我父亲的朋友。待会儿那个一级病房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穷小子拿什么和我斗!”
顾问深吸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人命最要紧。刚才你也听见了,那个老人伤得很重,伤口还感染了,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养伤......”
“管我什么事?”香君一句话直接让顾问怔住了。
“就因为你我之间的一些小事,你就要无辜的人付出代价?”
顾问难以接受地看着此刻嚣张跋扈的香君。
香君想了想,道,“这样,你向本小姐道歉,只要你态度诚恳一点,本小姐就原谅你。”
“呵...呵呵...”
顾问冷冷笑。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游戏法则吗?权势、人脉、资源......
种种交织纵横成了一张大网。
哪怕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哪怕一直是这个女人在使性子,眼下却逼得自己要主动向其道歉。
这是何等道理?
为什么?
顾问难以接受,心中一股情绪在涌动。
“怎么样?考虑好没有?”香君嘴角带着一抹倨傲的笑意,“再浪费时间,本小姐可就连机会也不给你了。”
看着对方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
顾问紧攥双拳,咬着牙,正要开口。
“你就是顾问?”
就在这时,一道冷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唰!
瞬间,香君疑惑地扭头看去。
顾问也不解地抬起了头。
只见香君后方站着一个穿着驼黄色大衣的男子。
国字脸,面容冷峻,一双眼睛宛如利剑般锐利。一身普通大衣看起来有些朴素,但站在原地却有种莫名的气势,让人畏然。
“你是?”
顾问并不认识对方。
灰色大衣男子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我叫陈言,u盘是在你手上?”
“陈言?怎么会是他?”
霎时,另一边的香君震惊地瞪大了美目。
顾问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
原因很简单,陈言是方正企业的董事长,而方正企业乃是全国五百强以内的大公司,保守估计,市值上亿不止。
尤其陈言如今年仅三十七岁,出身贫寒,乃是不折不扣白手起家的典范。
香君的父亲就曾不下一次地说过,陈言此人未来不可限量。
前段时间,渝城的副市长都还亲**问过陈言,甚至还上了新闻,可以说对方绝对是渝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这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陈言为人刻板,不近人情,就连女色也不贪图,仿佛一个无懈可击的铁板。
对方是怎么会和这个穷小子产生交集的?
香君疑惑不解地看着顾问。
伴随着这一句话,顾问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当即将u盘交出。
陈言接过u盘,然后真挚道,“多谢了。”
“没什么,情理之中。”
顾问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摆了摆手。
“现在这个社会,情理二字可不要太过珍贵。”
陈言说这句话时,眼神落在了香君身上。
香君有些难受,叫嚷道,“喂,你什么意思啊?看我干什么?”
陈言没理会这个女人,而是抬头看向急救室,道,“方老怎么样?”
“方老?原来这就是那个羊皮裘老人的名字。”
顾问心中暗道,随口立马开口,“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伤口感染,这个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处理。不过医院有各类抗生素和青霉素,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闻言,陈言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顾问,“挺懂啊?”
顾问道,“以前学过一点应急医术。”
陈言赞许道,“不得不说,小伙子你很不错。”
顾问没有因为这个赞赏而得意,道,“方老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养伤,这个医院就只剩下一间一级病房了。”
闻言,香君蹙了蹙眉,打定主意就算是陈言出头,自己也不能怯退。
她在顾问身上折了太多面子,就想靠这一次扳回来。
然而,陈言只斜睨了眼香君,轻蔑道,“这东西既然别人想要,那就给她。方老会到另外一个更好的环境接受治疗。”
顿时,香君俏脸涨红,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羞辱。
“这样自然最好。”
顾问咧嘴一笑。
陈言拍了拍顾问的肩膀,道,“你可以先回去了,以后有麻烦,可以找我帮忙。”
顾问惊讶,因为陈言在拍自己肩膀的同时,悄然递了一张名片,这手法简直不要太娴熟,甚至顾问怀疑连监视器都拍不到这一幕。
顾问收下名片,然后道别离开。
“哎!等等!”
见着顾问前脚迈出,香君立马就跟了上去。
“哦?不争那什么一级病房了?”
顾问停下脚步,讥讽地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香君涨红了脸,纠结了半响,道,“就闹着玩玩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真是土包子。”
顾问差点没气着。
是,他可以笑对香君的任何侮辱,但就是接受不了这种话。
她居然觉得刚才的争执是开玩笑?!
第一那与羊皮裘老人的性命挂钩,第二那是自己是否要为无辜性命而向对方低头的抉择。
无论那一个,顾问都觉得这并不好笑。
可在香君这种人眼中,这种事居然稀疏平常?
“你是高贵的上等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工作,没有品位,没有格调的小人物,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顾问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哼!装个什么?肯定是不知道我的身份!”香君咬着银牙,气得在原地跺脚,“啊啊啊啊!!!好烦啊!这种土包子也太无理了吧!”
俨然一个公主病的患者。
然而回想方才那一幕,香君又不禁好奇起来,“这家伙究竟是做了什么啊?陈言这种人物怎么会主动送出一个人情?”
......
是夜。
一间堪称顶级的无菌病房之中,各种仪器完全采用的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设备,哪怕是空气都经过了多重过滤,外边走廊更有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戒备着。
陈言看着缓缓从病床上醒来的羊皮裘老人。
“方老,这次任务,有劳你了。”
陈言语气带着极大的恭维。
老人淡淡的道,“我废了。”
霎时,陈言惊诧地抬起头。
老人嗤笑一声,“装什么?我俩之间没必要这种矫揉做作。”
陈言这才收起脸上的表情,道,“方老你放心,你这次用生命送来的情报极其宝贵。泰阳科技公司这一次,死定了!”
老人饱含深意地说道,“啧啧,张泰阳这一倒下,不知道会牵连出多少大人物...”
忽然,陈言坚定着说道,“方老,陈某明天就联系国外的医疗机构,不惜代价也要把你医好!”
“陈言,你这是想榨干我这老骨头最后一滴血啊!”
“......”
陈言默然不语,未曾想对方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老人阖上双眼,在脑中回忆白天的种种。
许久后,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对了,我要白天那小子的所有资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