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飘远的思绪,凌玲认真地学着修理花草。
她对修理花草很感兴趣,也很认真地学着,更想把花草剪成不同的样子,但是老陈说,这些花草的样子不能变动太大,否则少爷会生气。
凌玲一边修剪着花草的枝叶,一边问着身后的老陈:“少爷也喜欢花草吗?”
老陈笑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少爷也不会请专人打理了。少爷有时候还会亲自除草呢。”
凌玲笑着:“真看不出来。”少爷是个冷着一张脸的男人,想不到也有这雅好。
三天来,她慢慢熟悉了她的佣人工作。
不过她最怕的就是打扫卫生了。
她一个人打扫那么多地方,要擦窗,擦所有家具,把所有房间打扫,还要把整栋主屋吸去灰尘。她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勉强打扫完,还不合格呢。
她觉得少爷应该让阿春也帮忙的,而不是让阿春当监工。
凌玲根本不知道,她打扫的范围已经超出阿春平时的二倍了。这是段子龙故意让她劳累,想让她那肥胖的身材瘦下来。
“其实少爷是个不错的主子。”老陈走到凌玲身边,教着凌玲该怎样剪多余的枝叶。
凌玲对段子龙了解不多,并没有附和老陈的话,而是选择沉默。
“咦?少爷回来了。真奇怪现在是大白天耶,少爷也会回来。”老陈一抬头,便看到别墅的大门打开了,段子龙的名车开了进来。
看向那辆价值数百万的名车,凌玲好奇地问着:“少爷平时白天不回来的吗?”貌似她也只是三天前的早上见过她的东家,这三天来都没有见到影子。
凌玲想起方宇白天也是极少回家的,大概有钱人都这样吧。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花钱。
就算晚上回来也是十二点过后呢。
“极少回来。”老陈答着,收回好奇的视线,又认真地教着凌玲。少爷回来了,他更不能偷懒。
段子龙下了车,正想向主屋走去,眼角余光却捕捉到凌玲的身影。于是止住脚步没有立即进主屋去,而是远远地站着看向凌玲。
他的脸比往常更加的冷绷,因为他没有成功地联络到身在法国的石臣,让他一肚子的火,想找一个人来发泄他的怒火。
看着凌玲,他的眼神更冷,这个肥女人什么都不会,要改造成一个能让方宇后悔的女人,有一定的难度。她虽然不笨,但是心思大都是放在她的女儿身上。
方宇这个孩子越来越可爱了,越来越漂亮了。
段子龙忽然渴望方仪成为他的女儿。
背着孩子工作不是更累吗?这女人担心别人抢走她的女儿吧,总是背着女儿。一岁多的孩子正是最好动的时候,她应该让孩子自由玩耍。
想到此,段子龙大踏步地朝凌玲那边走去。
凌玲根本不知道段子龙会朝她这边走来,她正在和老陈交谈着。
“陈伯,你说把这些小树剪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会不会好看点?”凌玲想着让这些小树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的情景,就觉得心痒难耐了。
老陈还没有回答,段子龙冷着脸就插上了话:“这里是我的花园,不是动物园。”他可不想一走进花园,就像进到动物园一样。
“少爷?”凌玲与老陈都大吃一惊,凌玲吓得手上的大剪刀都掉在地上了。
段子龙脸上的寒气更浓,他冷冷地瞪着凌玲,冷冷地道:“怎么?我是魔鬼吗?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好人,最岂码是他给了她工作,她见到他应该是恭恭敬敬,满脸感恩才对。
“是,不是,对不起,少爷,我一时……”凌玲未完的道歉在接收到那更加冰冷的瞪视后,僵硬地吞下肚去了,急急地弯下腰去捡起大剪刀。按理说这个男人给了她工作,她不应该害怕他,可是他天生冷着脸,有种不怒而威,让人不自觉就畏惧。
段子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着脸说:“把你女儿放下来,让刘妈替你看着,背着孩子怎么工作?”抬眼看着头顶上的太阳,要是这个女人一直背着女儿工作,肯定会把小方仪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晒得黑黑的。
“呃?不,不用了,我背着她就好。”她哪敢劳烦刘妈替她看女儿。这别墅里单是佣人就有十几个了,而她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佣人,虽然身兼两职,工资才四千元。不过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我叫你把孩子放下来,你就得放下来!我是主子!”段子龙极度不悦地加重了语气。“还是要我替你动手?”
凌玲错愕地望着段子龙。
她的没有动作却让段子龙火冒三丈,那个该死的石臣不卖他的帐,回到家里,这个该死的女人也不卖他的帐,他现在不值钱了吗?
沉着脸,段子龙的怒吼未经大脑就吼了出来:“你这个肥婆,连做佣人都做不好,主人的话也不听,像你这种一无所长,只能做苦力的笨女人,到外面去找工作,谁要你?笨女人!”
老陈一看到段子龙莫名其妙地冲凌玲发脾气,小心的后退,然后趁段子龙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往主屋跑去,少爷发火,只有找刘妈来帮忙劝,才有可能平息得了。
凌玲低垂着头,手里拿着大剪刀,手却在轻颤着。不可否认的是段子龙的话伤到了她的自尊。她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默默地任段子龙把怒火适数烧到她的身上。
凌玲背后的方仪茫然地看着正骂得起劲的段子龙。
不经意看到那双清澈的双眼透着茫然,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不解,段子龙蓦地停了下来。看到凌玲的默不作声,他又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她就是这样逆来顺受吗?恶狠狠地瞪着凌玲,段子龙在心里决定,改造她,首先要减去她身上多余的肉,让她回复容貌,再来就要让她充满自信,要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功女人的魅力,个性也要强起来,不能像此刻这般逆来顺受。
抬头望望天上的艳阳,段子龙无力地搓揉着发痛的眉心,这个游戏似乎非他想象中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