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是南宫拓和龙潭,他们的到来让夜暖感到很高兴,毕竟他们都是有志向的“年轻人”,和他们在一起也能开阔一下她的思维。如果没有什么出错的话,在晚些尹浩也会来,虽然是骗!但是也得骗得像模像样,她早就利用这里的黏土烧制了一个抽象的观音埋在土里,只要他一来,自然就让人把它挖出来送给他。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让在外守候的士兵赶快前来禀报:“有人来了。”
“多少人?”
“一个!”
“一个?”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虽然是尹浩是龙国人,又是天下第一商,但是一个人来军营!就不怕把他扣下?
夜暖开口:“要想知道他肚子里买的是什么药,见了不就知道。”
尹浩被士兵带了进来,里面事他熟悉的龙国王爷,还有只听起名未能见其人的南宫拓和龙潭,唯一见到那个以多重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龙夜暖,他无法一转移他的眼睛,一身军装,长长的头发被扎得高高的像极了女将军。这样预备好的场景不得不说是一场阴谋,一场明知是专门为他设计好了的陷阱。
“看来龙国是盯上我们尹家不放了。”
龙夜子让人请他坐下,并且把那个“假”观音放在了而他的面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尹公子也是龙国人吧。”
“是龙国人就理所当然被你们戏弄吗?”看了看那个观音,直接把它摔在了地上。
夜暖站起来,到了一杯酒,走下去放在尹浩的桌上:“何必这么生气呢!我们又不是逼着你来的,让你来的事你的爷爷才是。”
他怎么能忘了上次她凭借一块玉就换得他给了北野那么多的粮食:“龙夜暖?你的身份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是什么原因让你从龙国的公主变成北野的皇后,又是什么原因从北野的皇后变成龙国的将军?”
“人的一身本来就是多变的,你不也是一样,人前是一个有钱的商人,人后不过是被爷爷严加管教的独孙而已。”
龙夜子咳嗽了一声,毕竟他们是求人办事,本来就骗了他,就不应该装作理所应当了。夜暖走了回去,整理好衣服,不再说话,既然他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龙夜子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尹浩,希望他能用他的商队帮他们送军队穿过沙漠:“天下统一,到时候你们尹家就不必因为货币和文字的不统而头疼了。”
尹浩抿了一口酒,看着他的通过微弱的光线看着他的眼睛,作为商人他看多了假情假意,他坚定的相信龙夜子和龙夜寒的关系不可能像外界所说的那么兄弟情深。
“王爷,你比皇上只是小了一岁,可惜你的父亲只看见了你哥哥的好,而忘了你的优秀。”
南宫拓想要制止他:“尹浩,不要应为我们有求于你,就可以胡说八道。”
“让他说!”龙夜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哼,如果你们的关系好的话,那他会让你带着怒全部的士兵去穿越那片死亡沙漠吗?要知道就算是我们常年穿越沙漠的商队,那也是要损失一半的人才能把所有的货物跨越整个沙漠。”
他说的这个实话让龙夜子很是感触,他和皇上是同一个母亲,由于他是母后的第一个孩子得到了她所有的爱,在母后面前龙夜寒无论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而他必须像他学习,不管皇兄看多少的书,他也必须跟着看,就连一起玩游戏,宫女和太监们又都会让皇兄赢,而他总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取得胜利。
尹浩看他不说话,问道:“我说得很对是吗?还有龙夜暖,我最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这么卖命?丢下自己的孩子,背负天下的骂名,却为了一个杀害自己亲生母亲和哥哥的仇人。”
龙夜子起身离开,他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南宫拓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张口,尹浩说的完全没错,皇上确实抢走了王爷很多的东西,包括爱情,也就是龙潭死去的亲生母亲,当年就是皇上为了让对龙潭母亲有一丝爱慕之情的龙夜子安心留在边疆,而让龙潭的母亲进入皇宫,并生下现在龙潭。
夜暖看龙夜子离开,起身跟了出去,虽然这个时候应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但跟需要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听听他的声音。
龙潭明白这样的感受,皇上的无情让他失去了很多的亲人,而愿意忠心耿耿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他的皇姑和皇叔了,而这两个人又都是被他的父皇伤害最深的人,他那这酒壶和了一大口的酒,想把心中的郁闷连同酒一同咽在肚子里面。
夜暖找到坐在雪堆上的龙夜子,把来带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旁边的一个侍女把温酒递在她的手上,夜暖喝了一口:“喝一口?”
他接了过去,喝了一大口的酒:“他说的没错。”
“不,他说出了。”夜暖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笑,“不要忘了他是一脉单传,怎么知道皇家的复杂。对了,我记得又一次你在皇上的宫殿里等他等着睡着了,他还亲自为了披了衣服,一个不爱你的人会为你做这些细节吗?”
“你怎么知道?”
“那时候我躲在房梁上偷看他,哎,说实话,就是因为他不让我出宫,想要捉弄捉弄他而已,谁知道你在哪!”
“你不恨他吗?”
“恨?如果是这个流传下来的制度让你很一个同样受害的人,那么你就很可悲了。”夜暖撞撞他的肩膀,“沙场本来就就是九死一生,无论是谁带领军队他都要冒着生命去取得胜利。”
他又喝了一口酒,其实他以前恨他的皇兄,曾经想过,要是有一天战死在沙场,到时候一定不要把他的尸体送回龙国,他要留在沙场,因为那里才是他的家。不过现在听到龙夜暖的一席话,觉得自己的胸怀和她比起来是那样的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