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玺尧搂着雷靖琰走进火玺航的别墅,走到庭院里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了顿,松开了搂着雷靖琰的手,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雷靖琰站在原地,幽幽的,以一种很难形容的眸光望着火玺尧背对着她的背影,似爱慕,似哀怨,似深情,又似无情,非常复杂,难以形容。
火玺尧一直背对着她,在电话里低声说着什么,全程没有回头看雷靖琰一眼。随着时间的过去,雷靖琰的眸光越发难以形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靖琰忽然捂着胸口痛苦的闷哼出声,“嗯……”
火玺尧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难掩嫌弃的开口,“不知道我在说电话吗?你吵什么吵?”
雷靖琰的眸光顿了顿,望着火玺尧似乎透出了几分惊愕,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之前他不是对自己温柔深情的吗?不是一双眼睛里满满只有她一个人的吗?为什么转眼间,所有东西都变了?
火玺尧见她不说话,更加不耐烦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雷靖琰垂下眼眸,掩下眸底的情绪,低低的开口,“我心口很痛。”
“心口痛?真是麻烦!我们到那边的凉亭里坐一会。”说完,火玺尧看都不看雷靖琰一眼,一边继续低声与手机的另一边说着不知道什么,一边头也不回的往不远处的凉亭走过去。
雷靖琰抬眸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眸光越发让人看不懂,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这样定定的定定的望着火玺尧的背影。
火玺尧走了一会不见她跟上来,转过身,异常不耐烦的瞪着她,“不是说心口痛吗?还不过来?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雷靖琰站直身体,定定的望着火玺尧,“五皇子殿下,你是不是发现了?发现了我不是你那位妻子?”
火玺尧站在原地,拿下耳边的手机,轻蔑冷笑的望着眼前这个顶着雷靖琰面容的女人,“怎么?我以为圣女殿下会一直装下去呢?这才多久,还没有半个小时呢,这就装不下去了?”
“不愧是五皇子殿下,这么快就看透了。”圣洁的笑了笑,雷靖琰,不,火玺尧面前的女人不再顶着雷靖琰的面容,换成了一张异常圣洁,又透着一股别样韵味的精致脸容,这张脸一点都不输给雷靖琰,甚至比雷靖琰更加魅力逼人,更加冲击眼球,透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仿佛只要能够与她在一起,哪怕让他立即下地狱都愿意。
火玺尧的神色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冷冷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焱国皇室隐藏秘密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焱国非常尊贵的圣女殿下,怪异的是,外界却非常非常少人知道这一位圣女殿下的存在。
然而她的地位和权力,却是与尊贵的太子齐平。
哪怕是皇子当中,知道这一位圣女殿下的也不多,前世,他就不知道有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存在。
今生,他也是花费了很多功夫,才发现了这位神秘人物的存在,而这一位神秘人物,就是出自冰家,因为自小就有非常神奇的预言能力,一直被焱国皇室保护着,并且赋予了“圣女”这个尊贵的名号,并且给予了与太子同样尊贵的权力,让这个女人成为了这个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女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这位尊贵的圣女见面,没有想到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竟然对他有意思,他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只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对雷靖琰出手,更不该冒充雷靖琰,雷靖琰可是他的逆鳞,绝对绝对的逆鳞!
冰雪姬没有被火玺尧眸底的黑暗吓到,望着火玺尧的眸光越发的炙热,“五皇子殿下,或许你并不知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帮自己预言了一番,我冰雪姬为了的丈夫,是你,五皇子,火玺尧。”
冰雪姬定定的望着火玺尧,“从小到大,我的预言术从未出错过。而那一次预言,更是非常非常少见的倾尽了我所有的力量,更是不会出错,你火玺尧是我冰雪姬命定的丈夫。我们的姻缘,是天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
火玺尧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天注定的?上天已经将琰琰送了给我,我有琰琰一人就够了,不需要第二个女人。”
冰雪姬却一点都不恼,轻笑的摇了摇头,“我曾经也尝试过改变这个命运,可是最后都失败了。”她在知道自己的未来丈夫竟然是一个纨绔废物后,一直都不甘心,一直想要改变这个命运,不断的让冰家出手想要杀了这个命定的未来丈夫,然而,命定的就是命定的,谁都改变不了。
火玺尧完全不想与她废话,直接开口,“将琰琰交出来。”
他之前之所以与这个女人装,就是因为雷靖琰在这个女人手上。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直接隔绝了他与雷靖琰个人空间的联系,让他进去不了雷靖琰的个人空间,也让雷靖琰无法从他这边的出口出来,他也完全无法与雷靖琰联系。
不过他能从他送给雷靖琰的红宝石手链和戒指上感应到,雷靖琰暂时没事,所以才按捺下心底的杀意,与这个女人装。
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他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抱歉,这个世上,不会再有雷靖琰。”冰雪姬口中说着抱歉,脸上却依旧一片圣洁的模样,“以后,我冰雪姬就是你五皇子的五皇子妃。”
“五皇子妃?就凭你也配?”火玺尧冷冷的盯着冰雪姬,“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圣女?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那些人之所以将这个女人奉为圣女,不过是想要她的预言能力而已。那些人看重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她那能为他们所用的预言能力。
这个女人一脸圣洁高贵的模样,实则这些年不过是给那些人做牛做马,听从那些人的吩咐,不过是那些人手上一颗还算可用的棋子而已。
冰雪姬的眸光立时幽暗了下来,幽幽暗暗的盯着火玺尧,“五皇子殿下似乎知道很多不该你知道的事情。”
火玺尧冷笑了笑,“怎么?想灭口吗?就凭你?”
冰雪姬幽暗的望了火玺尧一会,忽然,透着一股别样韵味的笑了起来,“五皇子殿下看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关心你那位亲爱的妻子,看来你对雷靖琰的爱,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情深。”
火玺尧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忽然也笑了,“琰琰正在看着我们吧?想玩挑拨离间?还是想让琰琰看到一些你们想让她看到的东西?真是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呢!”
火玺尧猜得没错,雷靖琰此时就是在看着他们,火玺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冰镜,冰镜正对着他们全程直播。
站在她不远处,正等着看好戏的火玺航此时的神色异常难看,明显一副异常失望的模样,明显,剧情并不是按照他预想的进行,让他非常愤怒,“真是废物。”
雷靖琰望了他一眼,看着冰镜里面的冰雪姬,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这位圣女殿下似乎远远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受人尊敬,也远远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尊贵无比。
不得不说,这焱国皇室隐藏的秘密真的隐藏得很深很深,前世,她在火玺炜身边那么久,竟然都从未听说过这位尊贵圣女殿下的存在。
如果不是水芮汐传给她的信息,她甚至不知道焱国竟然有这样一位这么尊贵的圣女殿下。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竟然是出自冰家。
之前,冰家找她麻烦,恐怕就是因为这位圣女殿下看不惯火玺尧对她的好吧?同时这位圣女殿下也看不上火玺尧这个纨绔废物的命定丈夫,所以在派人杀火玺尧的时候,顺便解决了她。
哪怕自己不喜欢,也不允许自己命定的丈夫喜欢别的女人?
呵呵!
当初雷冰想在那一对冰家双胞胎口中知道是谁让她们来杀她,只是在审讯还未完全开始之前,那一对冰家双胞胎竟然非常硬气的自杀了,让雷冰完全问不出任何东西。
当时她就暗暗放在心内,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冰家那一对双胞胎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冰家那一对双胞胎,十有八九是死在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手上。
在水芮汐传给她不多的讯息里面,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可绝对没有这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圣洁,而水芮汐被抓,这位尊贵的圣女殿下似乎在里面有不少的功劳,并且在水芮汐被抓之后,这位圣女殿下似乎也对水芮汐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将琰琰交出来。”火玺尧完全不想与冰雪姬废话,挥手,火虎从他体内走出来,一双虎目凶狠的瞪着冰雪姬。
“火兽!?还是成年期的火兽!?”冰雪姬瞳孔明显缩了缩,看向火玺尧的眸光变了又变,她是知道火玺尧一直隐藏实力,也听说他的真正实力实则很强很强,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上竟然拥有火兽,而且还是成年期的火兽!
成年期的火兽,比火玺航拥有的火之种子还要厉害!
上天给她安排的姻缘果真是最好的!
如果火玺尧知道她这些想法,必定会嗤笑,前世,他可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纨绔废物。今生,他拥有的实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琰琰,与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冰雪姬完全不知道火玺尧的想法,对火玺尧更加志在必得,脸上更加圣洁,“五皇子殿下,以后,从今天之后,我冰雪姬就是你火玺尧的妻子,你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火玺尧完全不想说话,火虎也完全不想听这个女人再说下去,直接吼出一个大火球,一个火红透着明显黑芒的大火球,恐怖有莫名的让人心颤心悸。
冰雪姬没有动,她的面前却已经出现了两个帝王级别的灵者,并且都是五层以上的高阶帝王灵者,一个是水系,一个是冰系,两人联合出手,抵住了火虎这个大火球。
“哼。”火虎傲然的喷了口气,虎目一震,那个被抵住了的大火球忽然猛地发力,化成了一滴滴浓郁的泛着明显黑点的火滴,仿似万颗流星,流星雨般的射向这两个高阶帝王灵者。
这流星雨的速度非常非常快,快得让这两位高阶的帝王强者都来不及反应,那些流星雨就子弹般的射在他们身上,立时如强烈的硫酸般腐蚀他们的身体。
“啊……”
“啊……”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两位高阶的帝王强者,竟然化成了两滩血水。
冰雪姬惊愕的瞪着这一幕,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是真真的完全没有想过火玺尧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到了这般程度!
不过,这样强大的人物,才配得上她冰雪姬!
惊愕不过一瞬,冰雪姬对火玺尧更加的志在必得,看向他的眸光,霸道占有,完全将他当成了所有物。
这眸光看得火玺尧极度的厌恶,如果这是雷靖琰望着他,他必定兴奋得立即将她压在身下,给她极致极致的甜蜜缠绵,只是这眸光出现在冰雪姬身上,只让他想直接毁了这双眼睛。
这样想,火玺尧也直接行动了,二话不说,直接一道透着明显黑芒的火焰飞射过去,直击冰雪姬那双眼睛。
“滋……”
只是他这一道火焰在临近冰雪姬眼睛那一刻,被人非常粗暴的拦截了下来,直接将他这一道火焰打成了火星,不过转眼间,什么都没有留下。
雷靖琰瞳孔紧缩了缩,这就是那些人的真正实力?不需要出现,不过一个念头,就能做到这个地步?
这就是半神的实力?
如果这就是半神的实力,难怪他们会这么渴望成神!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真正实力!”火玺航忽然幽幽的开口。
雷靖琰转眸看向他,发现此时的火玺航异常的平静和冷静,透出了一片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