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哪里?莫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她想爬起来,却发现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着,就连嘴巴都被东西塞着,她喊,喊不出声,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冰冷的地已经让她挨着地的身体失去了直觉,她只知道自己的浑身在哆嗦。
凌飞,你在哪里?来救救我,凌飞。
她从来没有畏惧过死亡,很多年都不再流泪,可是此时她确实那么的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再也没有机会跟寒凌飞说明一切,就算是他不原谅自己,那她也不想让自己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眼泪顺着莫容的脸颊悄悄滑落。
她知道自己流泪了,但是泪水却是那么那么的冰,比她的脸还要冰,就放佛在冰天雪地里冻过了一样。
凌飞,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报复,仇恨,我的人生除了这些,还剩下什么!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候,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你,生上一群属于我们的宝宝,对不起,凌飞,其实当时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才会打掉他,如果是你的,就算是父亲再逼迫我,我也一定会坚持生下来,因为我爱你!
渐渐地,莫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她看到了寒凌飞,看到他笑着走向她,他在叫“容容,容容……”
枕着这熟悉的声音,她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吱嘎——”
沉重的铁门发出了生锈一般的声音,缓慢地开了一道缝,有一束光亮照了进来,轻轻地它照在了躺在地上的莫容身上。
“她估计快要不行了。”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去看看,把她弄出来吧,她已经在里面呆了将近八个小时,在死亡边缘走上一遭,她也应该悔悟了,放了她吧。”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刚刚说话的男人应道,拿着手灯进了漆黑的屋子里,走到莫容跟前,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放在她的鼻前,好一阵子才探测出她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她还有一丝气息。”他说了一句,将手电筒噙在嘴里,将莫容抱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第二日,似乎是刚刚睡着,井伽伽就又睁开了眼睛,她轻轻地移开步冬泽搂在自己身上的手,捡起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跑到了阳台上。
“哇!”她叫了一声,推开了窗户,将手伸到窗户外,接了两片雪花。
步冬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起头,“老婆,再睡一会儿。”
“老公,下雪了!”井伽伽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老公,你快来看嘛,快点,下了好大!”
步冬泽“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看着井伽伽,良久,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匆匆走到她的跟前,不由分说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
“老公,你快看,雪已经下这么厚了!”
“老婆,你能说话了?”步冬泽兴奋的不是因为外面的雪下了多大,而是她能说话了。
步冬泽的一句话,让井伽伽这也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却已经能清晰地说出来了,她甭提又多高兴了,昨天一天说不了话,都快要憋死她了。
“老公,我真的能说话了!”
“那当然了,嗯——”步冬泽说着在井伽伽的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口,抱着她在屋子里转起来。
井伽伽搂着步冬泽的脖子,说道,“老公,我们去外面堆雪人,好不好?”
“好,不过呢,现在这么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井伽伽摇摇头,“你自己睡吧,我要去外面堆雪人。”
“你不在我睡不着,老婆,我们昨晚上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前天晚上我一夜未合眼,你就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井伽伽心疼地捧起他的脸,点点头,“好吧,不过再睡两小时就要起床,早饭不能不吃,等吃完早饭在睡觉。”
“好,就两个小时。”
这次是井伽伽睁着眼睛,撑着下巴趴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睡,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她忍不住想去吻他一下,可是又怕弄醒他,试了好几下,她最后在他的唇上迅速印了一下,然后抿着嘴偷着乐起来。
“淘气的丫头,老公睡觉你都在这里闹,小心我一会儿收拾你。”
“老公,你原来没有睡着呀。”
步冬泽翻了个身,跟井伽伽面对面躺着,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是不是想运动运动?”
井伽伽摇摇头,“老公,我不闹了,你睡吧。”
“都被你吵醒了,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井伽伽伸出手挡住了步冬泽的眼睛,“你就睡吧,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刚才只是看着你熟睡的样子,忍不住想亲你一下,老公你说我是不是个色女?”
拿开她的手,轻轻地含在口中,步冬泽轻轻咬了一下,说道,“老婆不仅仅是个色女,而且还是个大色女。”
“真的啊?”井伽伽“蹭”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真的是个色女,而且还是个大色女。
步冬泽长臂一伸,将井伽伽搂在了怀里,“小傻瓜,骗你的,如果老婆你要是个色女那就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学会如何接吻。”
“我真的不是个色女?”
“你希望自己是啊?”
“才不希望呢,色女听着多难听。”
“你也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那我趴在你胸口,我想听着你的心跳声睡觉。”
“好,老公的胸口就是为你准备的,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井伽伽在步冬泽的胸口蹭了蹭,抱着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我们一起睡,等睡醒了还要去试婚纱,我快要做新娘了,老公,我有些紧张。”
“傻瓜,紧张什么?”
井伽伽翻了一下身子,双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着步冬泽,“我也不知道,一想到马上就要结婚了,我都莫名其妙地心跳很快,老公,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恐惧症?”
步冬泽摇摇头,“老公也不知道,虽然老公结过一次婚,不过也不知道。”
“讨厌!不许再提你结婚的事情,我才不愿意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我的老公,还有,你要跟我说,除了梁洛和我之外你还有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
步冬泽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一下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井伽伽就已经噘起了嘴巴,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重重地按了一下,“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不检点,你就不怕传染上什么病呀?”
步冬泽被井伽伽推到在了床上,他又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这才红着脸说道,“没有。其实,老婆,在十年前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确实非常的不检点,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每次我再碰其他的女人总是,总是——”
“啊?老公,真的假的?”井伽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步冬泽的脸更加的红了。
“那你就没有碰过梁洛吗?难道你们洞房花烛夜没有圆房?”
“那天晚上梁洛给我下了药,而且又加上那天喝了很多酒,所以也就稀里糊涂跟她……不过老婆,我发誓我就碰过她那一次,真的就一次。”
井伽伽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一瞬不瞬地地看着他,似乎还在听着他的解释一样。
“真的,老婆,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是真的。”
“老公,梁洛现在在哪儿?”井伽伽冷不叮问了这样一句。
步冬泽微微一愣,刚才吓了他一跳,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将井伽伽搂在了怀里。
“怎么?刚才吓着你了?”井伽伽笑着仰着小脸,一脸的无邪。
“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要生气了呢,不过,老婆,我说的是真的。”
“傻瓜,我生什么气呢,你们是夫妻如果不那样我才觉得有问题呢,跟你说正事呢,梁洛现在人呢?”
“跟她父母去了国外,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了?难道你想让她回来跟你一起抢老公?”
“哦。”井伽伽应了一声,她以为他把梁洛给杀了呢,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放了她,“老公,谢谢你。”
“谢我什么?”
井伽伽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靠在他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个为什么她不会给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