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赫连靖看了一眼外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说着他转身走向屋子的门口。
一人匆匆跑了进来,“队长,不好了,步冬泽的手下还有江队长他们带着人来了,就在门外。”
赫连靖略微思索了两秒,交代,“在这里看好井伽伽,我出去看一下!”说完他匆匆出了屋子。
莫容看了看外面,又看了井伽伽一眼,笑着说,“能有这么多的男人爱着你,你很幸运,不过,我想过了今晚至少有一个人不会再要你。”
井伽伽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莫容,一言未发。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张脸到底跟谁有些像呢,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里我见过这张脸。”莫容又说到,她走到井伽伽跟前,俯下身脸几乎要贴到井伽伽的脸上,瞪着眼睛细细地看了一会。
井伽伽扬起手,准备给莫容一巴掌,谁料却被她给一把握住了手腕,“想打我?就凭你?真是可笑!”
井伽伽冷笑了一下,“打你?我不屑跟你这种人动手,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该死的女人,看来你是活腻了!”莫容伸出手,准备去打井伽伽,然而,她扬起的手,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握住了。
赫连靖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说过如果你敢碰她,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完他用力一甩,莫容被甩出去很远,重重地撞到了门口的墙壁上。
他看着莫容的眼睛里多了一抹让莫容说不清楚的东西,总之跟刚才他出去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那种东西是什么,这一刻她说不上来。
“赫连靖!”莫容躺在地上紧紧地咬着牙。
“滚!”赫连靖吼了一声。
莫容咬着牙站起身,狠狠地瞪着井伽伽,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赫连靖弯下腰,双手很自然地伏在了井伽伽的肩膀上,轻声问,“你没事吧?”
井伽伽撇过脸,冷声说道,“假惺惺!赫连靖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再敢动步冬泽一下,就算是我死了,也一定不会让你活着!”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的命硬。”赫连靖说完双手一推,井伽伽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他俯身压下去。
“赫连靖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井伽伽使劲左右晃着脑袋,不让赫连靖去吻她,除了步冬泽外谁都不可以碰她,谁都不可以。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唔——”
赫连靖斜眼看了一下门口,莫容依然站在那里,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愤怒,吻住井伽伽的唇没有离开,而是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胸衣扯开,顺手扔向了门口,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了莫容的脸上。
莫容愤怒地将胸衣扔在地上,瞪着床上的人,然而她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今天如果她不亲眼看着赫连靖要了井伽伽,她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到底是真做还是假做。
该死的女人!赫连靖在心里低骂了一句,再低头,他清晰地看到了井伽伽眼中流出来的眼泪,刺痛了的双眼,他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任何的一样。
他的余光看到了那个依旧正靠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莫容,真想过去将那个女人的眼睛给挖掉!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味道再次将井伽伽围住,她情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就这样轻轻闭上了眼睛,眼泪却顺着眼角无声地不停地流着。
她的眼泪似乎没有让赫连靖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松开她,站在床边,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衬衣去,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褪去裤子的时候,突然,井伽伽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何时她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水果刀,这着实让赫连靖有些吃惊,也让站在门口的莫容有些意外。
“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自杀!”井伽伽握着刀子紧紧地按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而且她的脖子已经开始流血了,鲜红的血深深地刺痛了赫连靖的双眼。
“放下刀子,听到没有!”他吼道,然后移动步子慢慢向她靠近。
“不要过来!”井伽伽喊了一声,按在脖子里的刀又向里插了一下,血流的更急了,而且已经流过她的胸前流到了她的腹部,将她白色的底裤也染上了血色。
“放下刀子!”赫连靖又吼了一声,双眼已经通红。
站在门外的保镖听到声音“噌”地跑了进来。
“都不要过来!”井伽伽看了一眼门口,大声喊道,许是因为恐惧,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站在床上的双腿也不停地打着颤。
“都出去!”赫连靖朝门口吼了一声。
“是,队长!”保镖退出了房间,然而莫容依然站在那里未动。
赫连靖伸出手,声音有些颤抖,“听话,把刀子给我。”
井伽伽流着泪摇摇头,“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碰我!”
赫连靖点点头,脚一点一点向井伽伽移动,“好,我不碰你,你把刀给我,听话,把刀给我。”
“不要过来!”井伽伽喊了一声,向床边移去,此时她的脸色已经苍白,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不停地滑落。
莫容看了一会儿,抬步想上前,赫连靖突然吼道,“把步冬泽带过来!”她微微一愣,又站在了那里。
不一会儿保镖拖着昏迷的步冬泽重新来到了屋子里,将他放在了门口。
莫容看了一眼地上的步冬泽,轻扯了一下嘴角。
见到步冬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井伽伽的情绪更加的激动,她握着刀用力地按在脖子上,喊道,“泽,泽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她的脖子血流不止,赫连靖已经急红了眼,他走到步冬泽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看着井伽伽说道,“放下刀,否则我杀了他!”
“不!不要——”井伽伽流着泪,跪在了床上,然而却依然没有松开手,“求你放了他,放了他!”
赫连靖从手下的手里夺了一把枪,顶在了步冬泽的头顶,“我再说一遍,放下刀!”
井伽伽的手再次颤抖了一下,刀子掉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她撕心离肺地吼道。
见井伽伽放下了刀子,赫连靖扔下手里的枪,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捡起刀子扔到墙角,扯起床单裹住了她的身体,吼道,“止血药!”
“泽……”井伽伽挣着要去步冬泽身边,却被赫连靖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要动!”赫连靖吼了一声,手臂上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啊——”井伽伽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赫连靖的身体明显又颤抖了一下,他不敢低头去看她,却将她抱得更紧了,脸背着门口,无人发现两颗有些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悄然滑落,滴在了裹在井伽伽身上的床单上。
井伽伽一直吼着,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她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步冬泽,眼泪默默地流着。
“队长,止血药。”保镖匆匆跑了进来。
此时的井伽伽已经不再动弹丝毫,她就像是一具已经没有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就连眼珠也都不再转动。
赫连靖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涂在了她的伤口上,那个刀口放佛就像是割在他的身上一样,痛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
上好药后,赫连靖轻轻将井伽伽抱在怀里低喃,“我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不可以哪怕好好地看我一眼?”
“咳咳咳——”步冬泽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见步冬泽醒来,井伽伽的眼珠突然转动了几下,微微张了张嘴,但是没能发出声音,她抬起手伸向步冬泽。
“伽伽……”
井伽伽再次挣扎起来,然而赫连靖却紧紧抱着她不放手,情急之下,她趴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起来。
血,顺着赫连靖的胳膊流了下来,然而他依旧没有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井伽伽终于松开嘴,趴在他的怀里哭出了声响。
赫连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微微蹭了蹭这才抬起头,看向门口,冷声说道,“将他弄起来,我要让他看看我到底是怎样占有他最心爱的女人!”
说完他松开井伽伽,站到了床边,抬起手臂将还在流血的地方舔了舔,然后看着井伽伽缓缓地脱去长裤。
莫容下意识偏了一下头不去看他。
“赫连靖你这混蛋,如果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会杀了你!”步冬泽挣扎着喊着,无奈他被两保镖紧紧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眼泪也再次流了出来。
“放开她!”
“啪——”保镖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步冬泽的脸上,血,顿时顺着他的嘴角涌出。
“不——”井伽伽沙哑地喊出了这一个字,不停地摇晃着头,此时她的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
“伽伽……”步冬泽无力地叫了一声。
“不要,伽伽……”步冬泽低低地叫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莫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步冬泽,微微摇摇头。
赫连靖笑着对莫容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一起来。”
莫容笑了笑,“还是你自己享受吧,不过,似乎井伽伽倒不怎么享受?”
井伽伽紧紧咬着嘴唇使劲地摇着头,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到了这一刻还幻想着身上的人是他,恨自己为何到现在还感觉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的是他的味道,恨自己为何会对赫连靖有了反应,恨自己为什么刚才没有一刀将自己杀了,她恨自己!
“宝贝儿……”
井伽伽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在听到赫连靖的这句话后,她倏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赫连靖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湿热的气息打在了井伽伽的脸上,弄得她浑身痒痒的。
“老公……”井伽伽轻轻叫出声。
赫连靖咧开嘴笑着看着井伽伽,伸出手将她额前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移开,那动作轻柔缠绵,就连他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温柔,这一切让井伽伽都错误地以为刚才跟她缠绵的人是步冬泽不是赫连靖,她一瞬不瞬地凝着与自己相隔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这张赫连靖的脸,突然她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赫连靖俯身吻住了井伽伽的眼睛,低喃,“不哭……”
然而井伽伽的眼泪却流的更急了,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慌忙地摸向他的后背,在摸到那道长长的疤痕时,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咧开嘴哭着笑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谁轻轻咳嗽了一声,赫连靖将床单掀开了一个缝隙,扭着脸看向门口,只见莫容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而地上躺着的步冬泽也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