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伽伽正坐在房间里发呆,井念天从外面跑了进来。
推开门就喊道,“妈妈,我想爸爸了。”
“哦,那你给他打电话吧。”井伽伽头也没回,随口说了一句,继续看着窗外,想着心事。
井念天转到井伽伽的面前,瞪着圆圆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问,“妈妈,你不是说不让我给爸爸打电话吗?怎么现在又同意了?”
“呃,是吗?那你就不要给他打了。”井伽伽依然有些话不跟思维一般。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想爸爸,昨天晚上做梦我还梦到他了。”
井伽伽这才回过神,捏了一下井念天的脸颊,轻声说道,“妈妈也想他了。”
“那我们回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井伽伽想了想,点点头,“那就明天我们回家。”
“好,太棒了,可以看到爸爸了,我在这里这几天都感觉无聊透了。”井念天说道。
“无聊?你知道无聊是什么呀?”井伽伽问。
井念天点点头,抱着了井伽伽,说道,“爸爸说了,无聊就是想见的人见不到,心里很想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干就是无聊。”
井念天这样的解释却深深地触动了井伽伽原本就有些脆弱不堪布满乌云的心,他这句话仿佛就是步冬泽在她耳边说起一样,让她的心不由得又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
步冬泽,我始终还是放不下,我承认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个混蛋,井伽伽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然而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妈妈,昨天晚上梦到爸爸哭了。”井念天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井伽伽倏地扶起井念天,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没有说出一个字。
井念天以为井伽伽不相信他说的,接着说道,“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梦到爸爸哭了,而且很伤心,就像我伤心的时候流泪的样子,妈妈,你怎么也哭了?”
井念天的话让井伽伽的心里更难受了,她笑了一下,说道,“妈妈没事。”
井念天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给井伽伽擦去眼泪,边擦着边说,“妈妈不哭,爸爸说了,妈妈如果要是哭了,不仅妈妈肚子里的小妹妹也会不开心的,爸爸也会不开心的。”
“妈妈不哭,以后再也不哭了。”
“这才是个听话的宝贝。”
井伽伽破涕为笑,刮了一下井念天的鼻尖,说道,“小家伙,有你这么说妈妈的吗?”
“爸爸就是这么说的。”
“爸爸能说你不能说。”
“为什么呢,你是爸爸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爸爸可以说我也可以说。”井念天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井伽伽笑了一下,点点头,是的,她是他们父子的宝贝,而他们也是她的宝贝,伸出手将井念天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井伽伽哼起了歌谣,是她小时候妈妈经常哼起的歌谣,只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歌谣到底是谁创的,有时候她在想,这是不是妈妈为她创作的。
“那,妈妈,我可以给爸爸打个电话吗?”井念天小声问。
“打吧。”井伽伽点点头。
“谢谢妈妈。”井念天站到地上,在井伽伽的脸颊亲了两口,高兴地向电话跑去。
“妈妈。”井念天大声喊道。
“怎么了?”井伽伽扭过脸。
“这电话是不是不能用?”井念天问。
“当然,不过我知道怎么用。”井伽伽笑着说。
井念天拿起电话跑到井伽伽的身边,“妈妈,你给爸爸拨电话,让你先给爸爸说话。”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井伽伽赞扬了一句,然后拨通了步冬泽的电话。
“主子的手机响了。”黑雨说道。
“我去看看。”包子推开门进了房间,拿起了放在床头桌上的电话,是一串数字,他想了一下,看了看步冬泽还在睡觉,拿着电话出了房间。
“接通了,你说话吧。”井伽伽将电话递给井念天。
“猜猜我是谁?”井念天笑着说道。
“念天?”包子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黑雨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将电话放在了两人耳朵的中间。
“不是爸爸,”井念天失望地说了一句,问道,“是包子叔叔吗?我爸爸呢?”
不是他?虽然对他还不算得上多了解,但是井伽伽还是知道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就是手机从不离身,除了那次让她无意间接到那个意外的电话除外。心,这在一瞬,全部为他而牵动着,井伽伽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爱。
黑雨看着包子,包子也看着黑雨,两人用眼神商量了片刻后,包子回答,“你爸爸生病了,现在在睡觉。”
“爸爸怎么会生病了?”井念天问。
“他生病了?”井伽伽只感觉眼前犹如天旋地转一般,她一阵眩晕,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包子跟黑雨两人一直呆愣了好长一阵子,这才将手机重新放回了房间,步冬泽还是没有醒过来。
“刚才我听到念天再哭着喊,不会是井伽伽出什么事了吧?”黑雨担忧地问包子。
包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样子,她应该还不知道主子受伤这件事,什连这个老东西肯定一直在隐瞒这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黑雨问。
包子思考了一下,说道,“等,我想最迟明天井伽伽就会带着念天回来。”
黑雨撇了撇嘴,不屑地看着包子,“你怎么这么确定,如果这女人要是会带着念天回来,那他也就不会走了。”
包子抿着嘴,似在思考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儿,他交代,“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看着,还有,坚决不能让莫容进来,包括步索。”
“步索?那个头发都快要掉光了的老头儿?他怎么会来?呵,我还真想不通这s市的市长怎么会是他,一个丑老头儿,真是的。”黑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包子临走又扭过脸跟黑雨交代了一句,“步索可不是个好缠的家伙,你还是小心提防着,还有现在还不要得罪了他。”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黑雨问。
包子头也不回,回答,“很快。”
“那你回来不要忘记带吃的,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包子停下脚步,扭过脸,说道,“知道了,就知道吃。”
“人是铁饭是……”黑雨唠叨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子就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旋身转了一个弯,消失在黑雨的视线里,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他跟个女人似的唠叨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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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城,一派繁荣的景象,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其实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他们来说这忙碌也是快乐的,在这样一个犹如仙境一样的地方,能在这里工作,而且还给着如此高的工资,他们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博生,步冬泽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还没有,自从他受伤后一直都在医院,从未出来过。”
“看来他受伤很严重?”
博生看了看寒冰,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他是因为小姐带着孩子离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寒冰摇着轮椅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快要黑了,这一天又结束了,“哦?那看来他还是个痴情的种。”
“先生,我们现在行动,岂不正好可以将步冬泽消灭了?”
“博生,你错了,现在的步冬泽才是最危险的,就连他身边那四个人都是最危险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懂得这个道理吗?”寒冰的声音很慢,语气也很平缓,甚至都听不出来他语气中那一丝的失望。
“但是先生,现在小姐和少爷都在什连那里,不在s市,我们现在如果要是不趁机会除掉步冬泽那么等小姐回来,恐怕……”
寒冰扭过脸看着博生笑了一下,“博生,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连我这个整日不出门的人都比不上了。”
寒冰的话让博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看着寒冰,希望他可以告诉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博生呆愣的模样,寒冰问,“还没有明白?”
博生摇了摇头。
寒冰叹了一口气,“给我拿只烟过来。”
“先生,您还是少抽一些烟,您今天已经抽了五支了。”
“已经五支了?”寒冰问。
“是先生,真的已经五支了。”
“昊儿对我说每天我不能超过三支,原来我已经超标了,算了,今天不抽也罢,听儿子的话,免得这小子下次见了又要唠叨。”
博生微微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博生呀,外面安静么?”
博生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此时有微风吹过,树叶都哗哗作响,看来是不安静,他说道,“先生,雨虽然没有来,但是风却一直未停。”
“这就对了,人呀,太安逸就容易出事,还是有危机的比较好。”
“是先生,我推您下去吃晚饭吧。”
“好,也该吃晚饭了。”
就在博生推着寒冰刚出房间门的时候,楼梯赫然出现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寒冰见到眼前的女人,明显的很不悦,声音里都透着几分的严厉,“你怎么又来了?”
“先生,我有事必须跟您说。”
“博生,推我回房间。”寒冰不悦地说了一句,博生推着他又重新回了房间。
寒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吧。”他原本是饿了,准备去吃饭,刚开始他打算让这女人等着他,直到他吃完饭再理会她,后来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他也一把年纪了没必要折腾这么一个孩子,况且她现在还有用。
然而女人却不说话,一直看着寒冰。
寒冰当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让博生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想让博生知道,看了一眼女人,寒冰说道,“博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先生,我只相信您一个人。”女人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守的原则,否则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先生,我先出去。”博生说道。
“不用,如果你不想说的话,现在马上离开。”寒冰的声音有些恼怒。
女人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立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说。
博生怕自己耽误了先生重要的事,连忙又说道,“先生,我还是出去。”
寒冰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愤怒,他冷声说道,“推我出去吃饭。”
博生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寒冰,然后默不作声推着寒冰出了房间,留下了依旧纹丝不动站在房间里的女人。
就在博生推着寒冰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先生,我不是不相信博先生,但是我有我的原则,我是一名杀手,而我很惜命,我希望我可以活得更久一些,至少要活到像先生这个年纪。”
“我说过,如果你愿意说就说,不说现在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寒冰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一般是无人能动摇的。
女人咬了一下下嘴唇,缓缓转过身,“如果先生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用途的话,可以直说,我从此不会再来找先生。”
“博生,推我下去吃饭!”寒冰冷冷说道。
“先生……”博生叫了一声。
“博生,你应该了解我。”寒冰淡淡地说了一句。
博生当然了解寒冰,他的性格他最了解,所以此时他不再说什么,推着寒冰向楼梯口走去,那里已经站着四个强壮的保镖,等待着一会儿抬着轮椅和寒冰下楼。
看着如此绝情的男人,女人突然冷笑了一下,既然他这么做那么她又有什么好期待的,然后她头也不回,高傲地离开了,但是她实在还是太年轻,考虑事情实在还是太不周到,也或许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说价值,她不知道,从她踏出这个门槛的那一刻,死亡已经在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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