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心里慌得很,她们赶着回去想办法补救。
颜以馨的表情幽怨,哪怕是没有当面质问过郑初雪,就凭那几个女人亲口承认了,以及态度,她也有几分相信了宇文拓跟她说的话是真实的。
混蛋,都把她当成猴子一样耍了!
心里就是愤愤难平,颜以馨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她沉思了一下下,随后,她拨打了郑初雪的电话。
她要当面跟她对质,她要问问她为什么那样对她。
好缘份,福星……呸,原来都是假的!
颜以馨是挺难接受这样的打击,她心里的滋味也难以言喻。
不信邪,颜以馨连续拨打了几次郑初雪的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哈哈哈……”颜以馨自嘲地冷笑着,她是个傻瓜,她太自以为是了,她活该!
就连郑初雪现在也躲着她了,连个解释都省了。
笑着笑着,冷不防的,颜以馨的眼角渗出了泪花。
跌跌撞撞,她恍惚地乱走着,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自嘲的冷笑。
郑初雪住进了宇文炫给她安排的房子里,她安心住下了,她也聪明地关掉了手机。
看宇文拓能拿她怎么办,他万万没想到吧,他弄不死她的。
至于他那个妈,对她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跟她在一起,宇文拓更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没那么蠢,还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们。
在手术没做成功之前,她是不会随便现身的,她现在好好呆着就是安全的了。
虽然宇文炫也会想办法对付她,郑初雪很自信的,在他还没有得到那个母带时,他是不会轻易动她的。
很好,她就跟他玩一场时间赛跑。
接下来的时间里,郑初雪还是按时回去复诊,她晓得的,她在宇文炫的眼皮子底下,他岂不会监视她。
他会答应给她安排住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很好的监视她吧。
她已经安排好了,她才不怕他去查她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会不懂的,她会好好利用宇文炫的庇护的,等着瞧吧!
“炫董,我打听过那家诊所了,是私人挂牌的妇科医生,蛮有名气的,很多明星私底下都找过她看诊的。
我查过了,郑初雪最近除了去那里复诊外,她没有外出了,安份呆别墅里。据监控回报,她在别墅里的一切正常,没发现可疑的。”
宇文炫仔细听着年伯焰的报告,不自觉地微微蹙眉,问:“她去那里干嘛?看什么病?”
“我查过记录了,她在看妇科病。”
宇文炫点了点头,唇瓣微抿着,郑初雪会去看妇科病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像她那种不自爱的女人,最好是病死才好。
“继续盯着她,一定要以最短的时间查到母带的下落,那么招摇的东西,郑初雪肯定不会带在身上的,她一定会是藏在某个地方。”
制成光碟的窝点已经被年伯焰倒毁了,现在就只差母带没到手了,郑初雪不傻,她肯定很有把握藏好的,她想在港城活命还得靠那玩意儿。
失去母带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动她也犹如在动一只蚂蚁。
他不信他除不掉她!
“是,我会吩咐下去盯紧她的,也加派人手继续搜查。”
“伯焰,走吧,陪我一起去见见木村先生。”
年伯焰点了点头,他率先下楼去备车,随后,宇文炫也离开书房下楼了。
宇文炫坐在后座,他颌上了眼睛,头靠在真皮座椅上。
老态尽显的脸弥漫着一丝疲惫,他可谓是心力绞猝了,为了宇文家的安宁,他一直都没有安心过,一直在操劳。
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过去了,希望真的能如他的愿一家人和睦平安。
他什么也不图了,就两个孙子好好过下去他就感觉到安慰了。
车子在一家会所的停车场稳稳停好了,直到年伯焰打开车门,咻地,宇文炫才睁开眼睛,他下车了。
他们跟木村先生就约在这间会所见面,他可是很有诚意跟他谈谈的。
“木村先生,幸会!”
“宇文先生,言重了,不用客气!”
两人的深眸对视着,都很有礼貌点了点头。
习惯性,他们都点了一杯咖啡。
“久仰木村先生的大名了,既然来了港城那么久,怎么不吭一下声,好让炫某尽尽地主之宜。木村先生,你这也显得太见外了吧,好像是不把炫某在放眼里?”
玩味般的口吻,宇文炫的嘴角也扯着一抹浅笑,但,高深莫测的神情之下却有着让人看不着底的心思。
“宇文先生,你真的言重了,木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这次是来港城度假的,我并不想张扬,只想安静呆一段时间就离开,所以,才没去打扰宇文先生的。”
宇文炫的深眸略眯,他定定望着木村,“度假?木村先生,你还挺风趣的。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来了港城的话,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的。
可是,我是你来了港城挺长一段时间了才知悉,所以,这与度假差得太远了吧?你此次来港城,恐怕是有别的目的的吧?”
宇文炫凝视木村的眼神充满探究的意味,他也刺探性问。
“宇文先生,你真会说笑,木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想安静度个假,不曾想过要打扰在港城的任何朋友。”
木村先生的唇间挂着温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却锐得仿佛看穿了宇文炫的心思,但,他的俊脸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宇文炫刹那间燃起一股不悦的情绪,木村跟他打马虎眼,他相当不满意。
眼中隐隐闪动着幽波,他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实话道明来意。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并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最好是袖手旁观。我们的一些家事,外人也不懂。
我的孙子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瞒我了,你来港城压根就不是度假的。我不想跟深田道夫交恶,你还是识趣离开吧。”
“宇文家的家事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更不明白宇文先生的做法,你懂的哈?不瞒你说,木村明天的飞机回日本,我会识趣走的。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宇文先生,你迟一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子偏袒很不妥吧。”
极是不悦,宇文炫嗤哼一声,幽深的眼眸中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外人不了解,所以,没有资格评论对与错。”
宇文炫的嗓音清冷,表情也一度严肃地绷紧。
“宇文先生,对与错现在也轮不到我跟你说了算了,我相信法律是最公正的,一切就交由它主宰,它会明断的。”
木村先生露出一抹嘲谑的冷笑,随即,他无谓地摊了摊手,深不可测的眼瞳丝毫不畏惧迎视宇文炫。
宇文炫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冷峻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他别有深意道:“木村先生,别太过份,你人现在还在港城的。你也别忘了,港城是我的地盘。”
“宇文先生,你觉得心里会有愧吗?抱歉,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我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明天,我一定要回日本。
对了,小宇文先生让我托话给你,如果你有疑问,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他吩咐了,不管以后会是什么局面,都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我是他邀请到港城度假的人,大宇文先生,抱歉,我只认他一个朋友。我家老板让我稍句话给你:凡事要留有余地!”
木村先生目光深沉地盯着宇文拓,咻地,他站了起来,对他微微欠了欠身,“大宇文先生,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欢迎你来日本,深田先生一定会盛情款待的。”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也逐渐攀升。
还闪烁着跃动火焰的深眸流露出一丝鄙夷,他才不屑去日本,更不屑跟深田道夫谈交情。
他现在都不肯卖他面子,再相见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木村先生走了,宇文炫还怔坐在椅子上。
他的双眉皱紧,唇瓣也抿紧,仿佛在沉思,而且,神色也略显得凝重。
才那么一瞬间,年伯焰接了一个电话,紧接着,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讲完电话挂了线之后,他立即向宇文炫汇报。
“炫董,出事了。”
“说吧,我料到会是这样了,木村的意思我听得明白。”宇文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他颌上眼睛揉了揉阳明穴。
他以为贺立群死了,所有的所有就会跟随他的死结束了,没想到现在的局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走到这天,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或许,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了,拓儿是不会死心的,他非要刨根问底。
“炫董,事态有点棘手,拓少和希少都分别被重案组请去录口供了。据黑律师说,是因为重案组收到一份匿名举报信,警方有了新的线索,五年前拓少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已经充分的证据立案为故意谋杀案,并要重新调查。”
轻轻颤了颤眼皮,慢慢地,宇文炫睁眼了。
“嗯,我知道了。伯焰,我们现在回颐景园,你请黑律师来一趟,我有点事跟她谈谈。”
“好的,我这就跟黑律师联系。”
坐在车上,宇文炫一直沉默,眼睛也颌上,头依旧靠在真皮座椅上。
太迟了,现在他想送卓希出国肯定不行了,恐怕这起事端难以平息了,木村真的一点人情也不讲,他也太不识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