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我们过去吧。”
南织反应慢了一拍,刚要点头,男人大步流星朝她而来。
她定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他。
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看着他眉心蹙起又舒展,看着他眼中欲言又止的隐忍情愫……一切和她梦里的场景很像,又不像。
梦里,没有那股好闻的木香,更没有——
言湛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旁边的娜米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往哪儿隐蔽,方博拉着她推到一边。
大惊小怪。
男人的唇微微凉,很柔软。
可随着或轻或重的纠缠,渐渐变得灼热,变得急躁,变得失控。
南织在沦陷前抓回一丝理智。
推开男人,她扫了一圈四周,嗔怪:“大马路上,你干嘛呀。”
言湛咬牙,又狠狠地补了一个吻才松开。
男人霸道地攥紧她的手,吩咐方博回去主持后面的会议,之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上车。
“诶?我的行李!我行李还在……”
言湛瞧了眼娜米。
娜米福至心灵,忙道:“回头我送酒店去!请言总和南小姐放……”
车子开走。
*
言湛在巴黎香舍丽榭街区有套公寓,顶层,22层。
宾利慕尚停在门口。
言湛领着南织下车,直奔22层专属电梯。
南织小跑的有些喘。
这狗男人仗着腿长,一步顶她三步,走路也不说迁就一下她!
“你赶集啊?”她问道,“还有,你不回去上班好吗?现在才下午,不太……”
“为什么关机?”
言湛表情严肃,眼神冷冰冰的,有些吓人。
南织心虚那么一下下,没什么攻击力地瞪回去。
“没电了,不行啊?再说了,昨晚一回酒店我就得赶紧赶飞机,就忘了充了。飞机上又得是飞行模式,我……”
“来巴黎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说呢?!
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言湛闭了闭眼,长长地吐口气。
“差一点,我们就错过了。”
南织愣了下,想起袁西在电话里说的话——
“你家老佛爷可能要急死了!也怪我脑洞太大。你赶紧给他报平安,别回头他再打个飞的回来,我可没钱报销!”
南织后知后觉,瞄向身边的男人。
“你该不会是要去l市……”
“嗯。”
“……”
那这不就是惊喜变惊吓了?
南织心虚加重。
挪挪小碎步,讨好地捏捏男人的手,正要哄人——
被按墙上了。
“昨晚笑得挺开心。”
“……”
来了来了,还是来了。
南织嘟嘟嘴,抱怨:“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就跟我置气这事儿?那我来的太不值得了,以后……”
“我差点大老远跑回去。”
“……”
言湛靠过去。
滚烫的掌心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延伸至她的肩膀、侧颈,直到下巴。
“你就是存心让我不痛快。”
冤枉啊!
她不过是和朋友说了两句,又不过为了保留惊喜效果没有提前告知,谁知道那个没用的破手机电量这么不禁用?
南织运气想发火。
可想到狗男人找不到她时会紧张担心,又气得理不直、气不壮。
憋了半天,她退一步,问:“你真生气?”
言湛俯身,薄唇贴蹭着她的耳垂。
“你说呢?”
“……我说你就是有病!”
“嗯,我有病。”他手掌下滑,落在她的腰间,“因为你,病入膏肓。”
“……”
“只有你能治。”
南织咬住唇。
那一小簇火气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心里压抑着的某些东西要破笼而出。
言湛的手继续往下滑,和她贴得越来越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我病成这样,你还吓我……”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她的锁骨,“玩我很开心?”
南织攥住拳头,垂眸,对上男人的眼睛。
他直勾勾地紧盯着她,瞳孔的黑像是无底漩涡,深处藏着的恶魔此刻笑得邪气,露出獠牙舔着唇。
南织被蛊惑了。
她拉起来他,双臂缠住他的脖子,水灵的大眼睛无辜懵懂。
“开心是开心,不过……”她抿抿干燥的唇,指尖点了点他的心口,“我还想玩更大的,想更开心。”
言湛瞬间呼吸粗重,搂着她的手收紧力道,箍得她有些疼。
他哑声问:“你想怎么玩?”
南织踮起脚尖,凑到男人耳边,音调柔媚娇俏。
“听你的啊,”她轻笑一声,“言湛哥哥~”
话音一落,粗暴的吻疯了似的压下来……
电梯还在向上。
南织几次看到斜上方的摄像头,却无法阻止面前的男人。
电梯门打开,男人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一路拥吻着,步伐笨拙滑稽,却吻得激烈又细致,就像是两个较劲儿的人奋力要在接下来的角逐中占有上风。
开门时,南织的口红基本不剩什么。
言湛也没好到哪儿去,领带被扯的歪歪斜斜,跟平时高冷禁欲的形象不沾半点儿边,活脱脱一个浪子。
“还是0422吗?”
言湛抱着她,快速按下密码,“嗯。”
滴滴滴——
门一打开,言湛大力扯着她进了房门。
灰色针织衫当即掉在地上。
言湛继续吻她。
摸到她背后的坑坑洼洼,心头一动,不太客气地将她转过去,抵在门板上。
束腰绑带裙。
南织笑得俏皮,得意道:“言湛哥哥,这个这么复杂?你行不行啊?”
不行?
言湛眯起眼。
刚要说话,视线定格在女人白皙光滑的右肩后侧。
——yz。
“什么时候纹的?”
南织调整着呼吸,回答:“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