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夏只觉得细思极恐,一想到如果沈越妈妈的死真的跟郭曼文有关,那她会不会也对付沈越?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害怕,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着沈越。“阿越,你以前跟我说过,郭曼文的儿子沈靖琪也曾经想要害你,对吗?你说,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她……”
在沈越刚刚知道自己妈妈死因有蹊跷的时候,沈靖琪就对他下手了,以前还只以为他是嫉妒自己,现在想想,当中未曾没有郭曼文的影子。
不过他也知道刚才说的话让自家宝贝害怕了,怕自己真的出事,所以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是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的轻声安慰她。“傻瓜,现在到底是不是她我自己都还不能确定,而且就算真是她,就算她真的想对我做些什么,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种本事才行。”
“可是,可是当时沈靖琪不也是差点成功吗?”陆初夏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揪心,要不是当时沈越运气好,她大概也就没有机会遇到沈越了。
他拍拍陆初夏的背,温柔的安抚她。“以前沈靖琪之所以能够得手,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对他没有防备,但是现在我已经把他们视为第一嫌疑人,又怎么还会轻易中招?”他抬手刮了刮陆初夏的鼻尖,故意笑道:“对你老公有点信心好吗,沈夫人。”
平时他这么说的时候,陆初夏早就脸红了,现在却没有什么反应,一心就只记挂着沈越的安危。“要么你还是让林一跟着你吧?我身边有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你担心我的话,我以后都不随便出门了,如果出去也尽量跟你一起,好不好?”
沈越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只觉得心里一痛。“宝贝,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束缚你……”
“我没有觉得束缚啊。”陆初夏连忙说道,“我一点都没有的,我都是自愿的。你就让林一跟着你吧,好不好?我身边只要有一个人就够了,林肆我也不用。”
她越是这样懂事,越是这样贴心,沈越就越是觉得心疼。“宝贝,宝贝,你听我说。”他低下头亲亲她的唇角,这才发现她是真的害怕了,唇瓣冰凉,惹的他心疼的含住了,细细安抚。“真的不用担心。第一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害死我妈妈是为了什么,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她都应该没有这个动机才对。第二,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呢,沈靖琪当时对付我也许只是因为他嫉妒我,因为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本来沈德谨之后的继承人应该就是他了,可是被我中途截胡,他会恨我这个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沈越跟陆初夏分析道,尽力想让她更安心一点。“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害我,你觉得我是那种什么措施和保护都没有的人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我的人只有我信任的人,而我最信任,最毫无防备的人就只有你。”他捧着陆初夏的脸,亲昵的用鼻子蹭蹭她的。“宝贝,你会害我吗?”
陆初夏疯狂摇头,手还在沈越的腰间抓的紧紧的。
沈越满意一笑,“所以,不要担心了,好吗?也不要再说什么可以不出门之类的话了。宝贝,我既然爱你,就不会让你觉得有哪怕一点的不舒服,或者是哪怕一点的不自由,不高兴。我要的是你在我的身边随心所欲,你懂吗?”
不管她要什么,自己都会为她拿到手,不管她想做什么,自己都会为她做到,让她开心,让她满意。
无论她想不想要,自己都会把全世界捧到她的面前供她挑选。
“对我来说,只有你开心了,幸福了,满足了,我做的一切才算是有意义,你明白吗?”
陆初夏对沈越的情话向来没有抵抗能力,一般沈越这么一说,她就失去战斗力了,只会脸红红的任由沈越抱着各种吃豆腐,但是今天她竟然还能保持住。
她抱着沈越的脖子,小小声的说:“那你也要记住,我永远都会跟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生是死……”
沈越哭笑不得。“宝贝,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初夏俯身亲他,但是很快就被他反客为主的吻住了,在接吻的间隙,只听到陆初夏断断续续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一定要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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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沈越是想让林轩去继续查郭曼文的,但是没想到林轩还没来得及查,就有人自动把证据送上了门。
而且是一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
送完夏雅静之后,当天沈越就带着陆初夏回到了s市,结果刚下飞机,就看到一只留守在s市的林玖神色匆匆的过来,跟沈越汇报了一个任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戴芸芸又出事了。
而且这次比上次要严重的多。
“你说什么?”沈越神色古怪。“你说是吴雨晴亲自下手?用水果刀刺了戴芸芸的肚子?”
“是。”林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再三确认过消息来源,还亲自跑了一趟医院,确定在手术室急救的人的的确确是戴芸芸,他也不敢相信。
但是不可置信的并不是戴芸芸出事,而是竟然是吴雨晴自己动的手。
沈越也很想不通。“我虽然猜到了吴雨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她竟会亲自动手,而且还是用刀直接刺?这不是夺夫之仇,简直是对杀父仇人吧?”
此时他们正坐在沈越的小别墅里,林轩还在继续确认和调查事件始末,而陆初夏则拿着电话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戴席席说这个事情。
戴席席在夏家宴会结束的那个晚上就借了沈越的私人飞机,跟唐墨阳跑到国外去了。
之前沈越跟唐墨阳商量的那个国外的安保公司已经重新聘请了唐墨阳作为最高执行人,而戴席席也知道戴立文夫妇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沈戴联姻的事情的,再加上她不可能跟唐墨阳分开,所以就干脆只跟陆初夏和沈越说了一声,那天晚上就跑了。
等到第二天戴立文和张雅丽想到要找人的时候,她跟唐墨阳早就出国了。
而在临走的时候,戴席席还特地跟陆初夏说,要她帮忙照顾一下戴芸芸。说到底,戴席席始终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其他过分要求,就只是想让陆初夏多关注一下,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在允许范围内搭一把手,毕竟她人在国外,有时候也是鞭长莫及。
现在人才刚走没多久,戴芸芸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说实话陆初夏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就直接跟她说,让她回来见戴芸芸最后一面吧。”沈越一边翻着手中的文件一边随口说道,惹的陆初夏不满的打了他一下。
沈越反手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吧唧亲了一口。“难道不是?听说吴雨晴那几刀都在肚子上,她现在情况那么特殊,现在被刺了那么多下,很有可能会挺不过去。我觉得宝贝你还是赶紧打电话吧,不然真的要晚了。”
他这话一说,吓的陆初夏赶紧捧着电话上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跟戴席席报信去了。
而这个时候林轩也已经基本把事情弄清楚了。
“少爷,的确是吴雨晴亲自下的手。”
沈越挑眉。“为什么?”这种做法根本就是同归于尽,就算沈德谨以后真的会娶戴芸芸,只要吴雨晴不闹的太厉害,沈德谨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看看这么多年,除了没有名分之外,她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缺。
吴雨晴从来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从她以前对沈德谨在外面的那些情人的态度就知道了,她不仅不蠢,相反在某些方面还十分的聪明。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进退得宜,聪明的女人现在却把戴席席给刺伤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动手,这个事情不管怎么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在说这个之前,请容许我先报告另外一件事情。”林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越抬手示意他说。
“吴信在f国发生了意外。三天前,f国民众为了反对现任总统,自发组织了大型的抗议活动,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排不当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游行到最后一片混乱,民众和政府武装起了激烈冲突,还发生了踩踏事件。当天民众群情激奋,有保守党派的人在煽动情绪,说全部都是外国人要来着他们国家捞钱,还抢占了他们国家的土地,资源等等,最后当地所有大型的外国公司的主管都被群众从办公室拖了出来。”
沈越眉心一跳。“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当中就有吴信吧?”
“是。”林轩面无表情的继续汇报。“而且当天共有两个国外公司的高级主管被人殴打致死,其中一个就是吴经理。”
沈越:“……”
这到底是有多倒霉……
沈越承认他的确是不喜欢吴信,但是远远还没有到希望他死的地步。硬要说的话,在他眼里吴信就跟跳梁小丑一样,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想要对付对方的想法,最多就是小惩大诫。
毕竟当你是一头大象的时候,难道你还会在意脚底下的青蛙吗?
只是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吴信竟然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那么多人被拖出来,有两个人被殴打致死,而他竟然就是其中一个。
“你说这个事情的原因不会只是想要告诉我吴信的死讯吧。”沈越看了看林轩,猜测道:“难道吴雨晴的反常跟这个有关?”
“是的。”林轩点点头。“因为吴雨晴跟戴芸芸起冲突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吴信出事的第二天,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吴雨晴是因为接到吴信的死讯,所以被刺激了。”
“但是就算是她被悲愤过度,也不应该把这笔账算在戴芸芸头上啊?”沈越皱着眉,这个事情怎么想都不对劲。“他们之间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的确,戴芸芸是给吴信带了绿帽子,而且绿的发亮,但是光光是因为这一点就让吴雨晴杀人?
说实话沈越是不信的。
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吴雨晴为什么会去杀戴席席?
这一点也是沈越怎么都想不通。
不得不说林轩手底下的情报网是真的厉害,因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得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说到这个,的确是有一点比较值得怀疑。”
沈越皱眉。“你说。”
“当初吴信之所以那么有信心可以拿下f国的招标,听说就有戴席席的功劳。”
“戴席席?”这么一说,沈越就更加不明白了。戴席席能有什么资源?硬要说的话,只有一个……“你是说戴立文?”
“是的。听说当初戴席席亲自去求了戴立文,希望他能够在这方面帮帮吴信,而戴部长也答应了。”
“所以吴雨晴是觉得,如果当初戴席席没有让戴立文帮忙,那么吴信就不会得到这个项目,就不会去f国,也就不会出事了?”沈越想了想,摇摇头。“不对,说不通。”
“戴席席怀孕之后沈德谨曾经让一个保姆去照顾她,据那个保姆说,沈德谨有一天曾经对戴席席大发雷霆,质问戴席席当时戴部长到底有没有说过f国有可能会出事,戴席席虽然一口咬死没有,但是沈德谨当时的意思是戴部长肯定说过,只是被戴席席隐瞒了。”
“也就是说,戴立文其实当时是有提醒过戴席席,f国有可能会出事,但是戴席席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告之沈德谨和吴信,结果导致沈德谨没有预估到这次事态的发展,最后还让吴信魂断他乡?”
沈越手指轻轻点在下巴上,还有一个事情想不通。“就算真的是戴席席的原因也好,吴雨晴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而且如果就只是因为这个事情,戴席席也罪不至死。”
想来想去,这个事情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