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抓了好几次也没能将他给活捉,最近自己做了迷药出来,无色无味,方才邀月入内,便已经着了迷药的道了。
东方萱一得知邀月落网的事情,立马兴冲冲地入宫来洞房,争取今晚将那事情给办了。
边疆六部民风比较开放,也没这么多讲究,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多了去了,否则也不会有七爷。
当晚,木优鱼便派人给他们腾了个地方出来,扯了红绸红布红蜡烛,做了个简易的洞房让,他们先洞房再说。
可未料到,邀月那厮天生的贱骨头,贱得连迷药都迷不翻他,东方萱才入了洞房没一会儿,便看见邀月一脸惊恐衣衫不整的逃了出来。
东方萱在他背后披头散发地追着。
两人闹得整个宫廷大乱,一派鸡飞狗跳,还冲进了老皇帝的丹房里大打出手,将太上皇练了五天的仙丹给打翻了。
气得那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木优鱼看那一幕,还觉得十分欣慰,这狗日的邀月总算是遇上对手了!
他那天生的贱格,谁都敢惹,唯恐天下不乱,可唯独见了东方萱,似耗子见猫似的,只敢抱头鼠窜。
最终,邀月逃出了皇宫,东方萱怒吼着追了上去。
荆轲剌这几天又闹腾着不去上朝了。
“不去了不去了,本宝宝不上朝了!”
荆轲剌耍起赖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遍地打滚,惊得那前来给他宽衣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边去。
他兴致勃勃地上了几日的朝,就说了三次话,一次是想尿尿,一次是想换个小一点的龙椅,一次是想要个皇后。
可这三项都被皇父给无情地驳回了,龙椅是跟那玉玺一般是一代传一代,开国至今,还不曾更换过。
他才三岁,要个屁的皇后,而且他看上是木琦杏家的小女儿!人家才一岁!才一岁!
又说那尿尿的事儿,七爷想起来便恼怒,自从上次在龙座上尿过之后,他想尿再也不喊了,直接当庭脱裤子亮家伙,在群臣注目之下尿了……
七爷气死了,可想想自己以后总要撤手朝政让他亲政,现在就要培养了,便也忍了。
木优鱼还好声好气地劝,一边劝一边将龙袍里三层外三成地给他穿上。
荆轲剌咧嘴大哭:“给我当皇上,又不让我说了算,这皇帝当了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本宝宝不做皇上了!”
木优鱼拿手绢给他擦泪,擦了几下也没见着半颗泪水,没好气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坐小龙椅,我要娶皇后!”
木优鱼忍不住用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脑袋,道:“不学好!等你十八岁了,娘一准儿让你选皇后!”
荆轲剌还是觉得委屈,扁了扁嘴巴,又道:“我要鬼焰哥哥跟我一起上朝。”
“好好,鬼焰哥哥跟你一起上朝。”
七爷已经穿戴完毕,只是一件靛蓝色的云纹长袍,一条蛟龙在其中翻飞腾舞,衣服的垂感极好,乃是上等云锦,走路生风便就衣袂飘扬,腰束墨青色玉腰带,温润如玉。
他还是穿以往的蟒袍,若是上朝,该是穿朝服,可是他在朝中的职位未定,便都是便服上朝。
穿戴罢了,他一把将那闹腾的荆轲剌给抱入了怀中,对木优鱼软声道:“爷上朝去了,午膳记得加点爷喜欢的野兔子肉。”
木优鱼点点头,荆轲剌不耐寂寞地道:“再加十个八个蛋挞!”
木优鱼垫脚上前,亲了亲七爷,荆轲剌也凑过了那张婴儿肥脸来,木优鱼便也亲了他。
而后看着父子俩出了宫门去上朝。
七爷抱着荆轲剌,发现这小家伙当了皇帝之后,分量越重,一边大步向议政大殿,一边软了声音道:“爹让人在龙座后面的帘子下藏了个尿壶,你要尿尿就去尿壶里尿。”
荆轲剌还是那句话:“我要个皇后!”
“想得美!”
今日照例是七爷主持早朝,群臣百官皆着朝服,只有七爷一人是穿了便服,显得他地位不一般。
群臣山呼万岁之后,七爷照例道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荆轲剌忙举手:“皇父,朕有事启奏!”
七爷将他瞪了一眼,满脸都是‘就你事多’的不耐烦,道:“准奏。”
今日的荆轲剌有些气势,大概是因为旁边坐了条哈士奇的缘故,那哈士奇瞪着眼,端坐着一动不动,幽幽蓝的一双眼凶残且神秘,唬住了不少文臣,连带着它身侧坐着的荆轲剌也多了几分气场,那件小龙袍上的真龙都多了几分气势似的。
他憋着一张严肃脸,道:“朕近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朕最近这几年忌上朝、忌读书、忌习武,从明日起,朕都不会来上朝了。”
群臣凌乱,七爷也是哭笑不得。
这熊孩子哪儿学来的话!
笑罢了,七爷还是一本正经地拒绝了,道:“皇上,你想得太多了。”
他上了龙座,将荆轲剌抱起,自己坐上了龙椅,将荆轲剌抱在自己怀中,看向了朝中众人,道:“还有谁有本启奏,速速奏来。”
他如此,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他离皇帝只是差了一个名号而已。
有礼部尚书上奏:“皇上,北楚国南垣两国闻新皇登基,已派出使臣前来,北楚有太子与金安公主,南垣也是派出太子与大将军司徒玄光,按行程,大概这几日便达到京城。”
七爷听见那四字当场就炸毛了。
“司、徒、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