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女人把玩着自己染着红色的指甲,“不过我后院那几个男人都玩腻了,这次的盛会,你可得多给我带几个男人回来。”
岛主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在屈辱又如何,他完全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
男人玩女人,是因为女人没有本事才会被玩弄。
而女人玩男人,她却可以选择有权有势的男人去勾搭,只要她的手段够高明,男人在她手中不过是往上爬的阶梯而已。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岛主回想自从娶了这个女人,哦不,这个女人根本只是他万千女人中的一个,这个女人一开始他还是很喜欢的,后来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慢慢的架空了他的能力,而她利用那些男人的软肋和贪念一点点的控制了他们,如今这中心岛表面上他还是岛主,但实际上早就被这个女人控制了。
“我知道了。”岛主心中思绪万千,可面上却十分的恭敬。
“行了,你出去吧。”女人实在不想看到他,岛主立刻转身离开,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一般。
他走之后,一个男人从后面走出来拥住女人,“燕儿,你不喜欢我了吗?”男人低眉顺眼,看女人的眼中满是深情。
“喜欢啊。”女人柔弱无骨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可我也爱别的男人啊,凭什么男人能三妻四妾,我就只能守着一个丑男人过一辈子呢?”
女人的嘴角带着不甘,“你放心,我不会拦着你去找别的女人,但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男人心中划过一丝恨意,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许久之后,房间里归于平静,女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男人自身后拥住她,“这一次的盛会,你要出现吗?”
“当然要。”女人的眼中满是算计,这个小岛她实在待够了,贫瘠又无趣。
她听闻南都的皇帝对神仙岛的岛主格外情深,可她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感人肺腑的爱情,她眯着眼睛想,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去验证一下呢。
女人抚摸着自己光洁滑腻的肌肤,眼中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而他们不知道,此时他正在臆想的付君祁正架着船朝着中心岛靠近。
付君祁并不认识路,所以他一早就将威尔斯带上了船,此时的他伤痕累累,但意识却很庆幸,付君祁手持长剑就坐在他身边,双唇紧抿,下颚线紧绷,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现在距离他发现曲小烟的木板船已经过去六天了,六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他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妨碍他担心曲小烟。
“陛下,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威尔斯恳求道。
这几天每年他都在恳求,但无论他怎么求付君祁都不为所动。
实际上付君祁一直都是一个冷漠的人,从前的他用温文尔雅来伪装自己的冷漠,看似对每个人都温柔,但实际上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靠近他。
付君祁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小烟救的人,该怎么处置,小烟会决定。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
话是这么说,但威尔斯心里却一片悲凉。
他是真的知错了,这几天的时间,他每天都被痛苦折磨,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理智才一点点回笼,最后回到最困难的那段时间。
回忆过后是浓浓的悔恨和不敢置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改变,而且变得都不像他自己。
“爹爹,你看前面有光!”阿灵忽然激动的喊道。
听到声音付君祁一下就激动起来,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大的小船晃动了一下,他立刻就不动了,这艘船并不大,容纳他们这么多人已经很勉强了,也是这几天海上一直风平浪静,否则谁也不能确定他们能不能顺利走到这里。
“那里可是中心岛?”付君祁问道。
威尔斯面前撑起身体看了一眼,“应当是了。”中心岛的周围并没有别的岛屿,这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
“加快速度。”付君祁沉声吩咐。
“陛下,这里晚上是不能上岸的。”威尔斯前几次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岛屿守卫森严,他能顺利在这里混下去,不过是因为他交了足够的银钱。
“继续走。”付君祁心中有数,不过一个岛屿而已,在厉害难道能比得过森严的皇宫?
夜晚的风很冷,但付君祁却觉得胸口一片火热。
而这时码头上还有一个男子傻乎乎的举着一根竹子,竹子上绑着红布,上面的几个字在夜色下模糊不清。
馄饨摊主看了他一眼道:“时辰不早了,你不走?”
“不走。”他既然答应了曲小烟,就会说到做到。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摊主收好自己的东西,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越来越浓,海风也越来越大,横幅被吹的来回晃动,连带着竹竿也跟着晃动起来。
夜也很冷,但男人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他宛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直到一阵大风刮过,竟然将他竹竿上的红布吹了下来。
男人立刻慌了,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然而巧合的是这块红布就这么落在了付君祁的船上,付君祁扯下红布,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无比的确认这就是曲小烟的字。
付君祁的心里一阵火热,他顾不上其他,起身足尖一点一跃落在码头上,抓住前来捡竹竿的男人道:“这是你的?”
男人看着面前气度不凡的男人,退后一步道;“不是,我受人之托在这里扶着。”
付君祁几乎立刻就想到是曲小烟让他做的,他激动的抓住男人的肩膀,“她现在在哪儿?”
男人退后一步,“我不知道。”他现在明白过来,那个女人让他举着横幅,应该就是等这个人了。
“那你见过她吗?”付君祁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是她的丈夫,她应该还带着一个孩子。”
“见过,不过她从这里上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男人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