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当初秦笙出事后,江平津没有去调查吗?”
萧晋西摇摇头:“没有结果,秦笙死后没多久,江平津从江家老宅搬了出来,这四年,都没有回去,连他父亲过寿他都不曾出席,他也一直没有找任何女人,平日里深居简出,过的十分清心寡欲,前两年又开始笃信佛经,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云雾山的佛寺里。”
他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叹了一声:“原本四哥是江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现在,江老爷子退了之后,是江家的二少爷接了他的位子。”
“江平津为什么搬出江家,又和他父亲闹翻了?会不会秦笙的死和江家有关?”
“四哥查过,江家长辈是知道秦笙的存在,但都没当回事,因为秦笙家境实在太差了,根本不可能嫁到江家来,而江平津当时年轻爱玩,他们也都顺理成章的认为他和秦笙不过是玩玩罢了,再说了那时候秦笙和你一样还在念书,两人也只是恋爱关系,江家人没道理急着棒打鸳鸯。”
萧晋西说完,烟雨忽然抬眸定定看着他:“秦笙家境太差根本不可能嫁给江平津……这就是你们圈子里那些人的想法是不是?”
她许烟雨的家境也只是最普通的一类,甚至,她生下来连父亲都没有,所以,她也是没资格嫁给萧晋西的吧。
“你想说什么?”萧晋西缓缓坐直了身子。
烟雨嘴角微微勾了勾:“没什么,就是为秦笙不值罢了,如果没有认识江平津,她现在一定过的极好吧,至少还好生生的活着。”
“我说的只是江家人的想法,不是江平津的想法,许烟雨,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坏,江平津对秦笙是真心的,至少在我这里,他没有任何对不起秦笙的地方。”
“是啊,江平津没有对不起秦笙,秦笙的死因现在还没人知道,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人管了?”
萧晋西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啊,在你眼里,我们这些薄情寡性的人,哪里会把感情当回事呢。”
烟雨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安静的坐着。
浓密的长睫遮挡住她眼底所有的情绪,也挡住了他的探究。
如今再说这些陈年旧事又有什么意思,沧海桑田,一切都回不去了。
“总之,秦笙的死,和江平津并无直接关系,我也敢用我的人格来担保,江平津绝没有辜负秦笙。”
烟雨站起身,沉默的拎起自己的东西就向门外走。
“许烟雨,你要干什么?”
烟雨脚步未停,也不曾回应。
萧晋西起身,三两步追过去握住了她手腕:“问你话呢没听见?”
烟雨抬眸平静望着他:“我想问的话问完了,你该说的也说完了,我不能走?”
萧晋西噎了一下,烟雨垂眸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萧先生?”
萧晋西一把将她手甩开,冷笑了一声:“有求于我的时候,腆着脸和我打情骂俏,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账,许烟雨,这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无赖的女人!”